錢溪五與櫃台收錢的說話，他回來，他便不必再幫忙瞅櫃台。“回來了”那櫃台收錢的回應一聲。

    回罷，他瞧那一樓小二，小二擦了飯桌，端了托盤，他往廚房去。櫃台收錢的想說，這旁邊有個人，你也離開櫃台。櫃台收錢的嘀咕：“有人在也離開櫃台？咋不先把人弄走？”櫃台收錢的看櫃台丟啥東西沒有？看錢，錢，好像沒被動過。看別的，也沒被動過似的？轉身看後頭的酒壇子啥的，酒壇子啥的好像也沒被動過。

    那櫃台收錢的說話，錢溪五聽到了，那櫃台裏收錢的在瞅他的櫃台，他也在瞧著。“這啥意思？”錢溪五道句。

    那櫃台收錢的看罷，也不知少沒少啥，丟沒丟啥？他問坐那的管家工人，問道：“你沒拿什麽吧？”

    “你這話啥意思？”錢溪五問他。

    其實櫃台收錢的也沒啥意思，隻是看完了問問而已，問坐那的管家工人拿啥沒有。櫃台收錢的回：“我沒啥意思，問你沒拿啥吧？”

    “我拿你那幹啥？”錢溪五一小腿放另一條大腿上兩手把著小腿腳脖子與櫃台收錢的說話。

    看樣這管家工人不像似拿東西的，但他還要再問一下，他問：“你沒拿啥東西吧？”

    錢溪五看那櫃台收錢的，他有點生氣了，他問：“你咋個意思？”錢溪五兩手不再把小腿腳脖子，改兩隻胳膊搭在小腿上，看那櫃台收錢的。

    見這工人不像似拿了啥，櫃台收錢的不再問他，他說：“我問問你，你咋了這是？”

    “咋啦，你總問啥？”錢溪五一手把腳脖子問他。

    “生啥氣你？”見管家工人生氣，櫃台收錢的沒讓這管家工人。

    “咋？”錢溪五問櫃台裏收錢的。

    “怎地？”櫃台裏收錢的回管家工人。

    “你怎地？”錢溪五將腿放下問櫃台裏收錢的。

    這管家工人要打架似的？櫃台裏收錢的抬起脖子問管家工人：“你要幹啥？”

    錢溪五看那櫃台裏收錢的，櫃台裏收錢的也在看他，倆人這樣互看著。兩人看著看著，沒有打架的意思了。緩緩的收回眼神。

    兩人不想打架，錢溪五緩緩回到凳子上坐了，櫃台裏收錢的也緩緩坐了椅子。兩人一開始誰也沒讓誰，之後皆坐了下。

    錢溪五坐那，將一條小腿不快的抬起，又放到了那條大腿上，手把腳脖子，麵向著眼前的餐廳。

    那櫃台收錢的，坐於櫃台裏的椅子上，麵向著麵前的餐廳，看了麵前，眼睛左右去看。

    那一樓小二擦了桌子收拾了桌子，正在廚房裏刷碗。這時走進來一客人，這客人一臉的橫肉，帶著狠勁，身體也不錯，刮了胡子，四十歲上下年紀。

    這人進了客棧，也不瞅哪裏有空桌，大聲問道：“還有空沒，喝酒！”

    小二不在，在廚房，那櫃台收錢的見這人一臉的橫肉，還帶著狠勁。餐廳裏還有空桌，未待他說話，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已喝了一大碗多的酒，醉意已上，這酒勁大，不光喝著勁大，後勁也大，他那兩盤菜都快吃完了，他聽有人喝酒立刻看向那人，他見這人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倒是很投自己脾氣，未等櫃台裏收錢的說話，這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先道：“來，上俺這喝來。”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端起大酒碗向那進來客人說話。

    那客人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他見那黑臉絡腮胡子向他說話，還端著個大碗，看樣這人脾氣不太好。他見這人有些喝多，不知那大碗裏是啥，他道：“上你那喝呀？”

    “來我這喝”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端大酒碗向那進來客人道。

    那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的，朝這桌走兩步，看他那碗，他旁邊還有個大壇子。問：“你這碗裏是甚，你那壇子裏是甚？”

    “甚？這是酒！”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端大酒碗給他示意下又往那大酒壇瞅。

    “酒，都是酒？”進來的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的看那酒壇、酒碗。“都是酒”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端著大酒碗回道。

    “喝，再要他一大壇子，咱喝個痛快。不為別地，因我看你像個爺們，不似那漢，娘們也似。”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說話指下那人，那坐著的，娘們也似的漢。那人便是坐那的錢溪五。

    這進來的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的看那坐那的漢，那漢也像個爺們，咋娘們也似？

    這漢不明，問：“那漢我看著也像個爺們，咋你說娘們也似？”

    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端著酒碗向他示意下，說：“不能喝酒，讓他喝他還躲，你說是不娘們也似？”

    “喝酒有啥躲地？”這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的嘀咕句看向那坐那的漢子，聽了道：“這喝酒有啥躲地，是漢子就喝，躲了像啥？”

    錢溪五坐那，那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說他，那剛進來的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的也說他。他是不想喝酒了今天。他道：“我今天不想喝了，吃飽了喝飽了，肚子漲。”

    “吃飽了喝飽了肚子漲，一泡尿就完事了，來！跟俺喝他幾碗酒。”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叫坐那的漢喝酒。

    錢溪五可沒那酒量，自己吃飽喝飽也喝不下去，他道：“我不喝，你們要喝你們喝？”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後悔與那娘們也似的漢說話，喝個酒也說不喝，他看那進來的，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是一腦門褶子之人，將酒碗往桌上一放，喊道：“小二！再拿個大碗來！”

    那小二在廚房裏，聽喊便應：“來啦！”那小二立刻跑了出來，出了廚房又道：“來啦！”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見那小二未拿碗，道：“再拿個大碗來，我與兄弟痛飲個痛快。”

    小二見了，看那桌上大碗與那新進來的人，應道：“好”應了聲便轉身進了廚房。小二進了廚房，拿了個大碗便往出跑。

    小二手端大碗跑至客人桌前，將大碗放了，點頭哈腰道：“客官，您的碗。”

    脾氣不好黑臉絡腮胡子哼一聲，端了小二拿的碗，對新進來的兄弟道：“來坐，一同喝個痛快！”

    那新進來的一臉橫肉帶著狠勁就一腦門褶子的見那黑臉絡腮胡子看著脾氣不好的人，跟自己倒是挺投合，那人讓自己喝酒，自己不喝豈不是慫了？自己又是個愛酒的人，自己掏些錢買幾個菜，與他喝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