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六章:我是殺人犯(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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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他們怎麽樣了?”陳澄問道,“我這次跑出來,跟他們沒有關係。”
隊長說:“算你還有良心,既然你回來了,他們就沒事了。”
陳澄板著的臉這才笑了。
“來說說你的事吧,為什麽逃跑?還有,你殺了誰?”隊長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麵的女人,期待她之前所說,隻是想逗逗他們。
“那個人的屍體,現在應該還在明馨苑……”陳澄冷靜地說道。
隊長打了個手勢,小刑警立刻明了離開。
“你逃出去就是為了殺人?”隊長問道,“為什麽跑了又回來?”
“我想做件有意義的事情。”陳澄說,“你知道這種感覺嗎?覺得自己應該去做,這是救贖。”
“你覺得你應該去殺人?”隊長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有精神問題,他招呼來小警察,把陳澄手腳都拷得牢牢的。
陳澄乖巧順從地配合。
“你知道陳澄為什麽會殺了她養父嗎?”
“你自己清楚的啊。”聽她提起殺死自己養父的那個原因,隊長才想起這個女孩這些年來經曆過什麽。
他不免有些同情和悲憫,他自己也有個女兒。
“因為她有一個很好很好的養父。”陳澄說,“她還有一個很美好很美好的大家庭。”
隊長皺眉,這是什麽話,陳澄殺了她養父不就是因為他養父長期以來的*侵犯嗎?
等陳澄把真相一點一點剝開來說的時候,隊長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憤怒。
“所以你是因為你爸爸阻止你去找那個男的,失手把他殺死了?!”隊長的眉毛倒揚起來,“這簡直太可笑了!”
“是很可笑。”陳澄說道,雖然原主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和其他親人也給了她足夠的愛。
所謂的愛情真比親情更重要嗎?
陳澄不屑,這世界沒什麽感情,能比親情最早開始;也沒有什麽感情,能比親情留得久。
或許不能用久這個字眼,親情擔得起永遠兩個字,唯一的能的。
陳澄忽然掩麵哭了起來,她想起那個笑容和藹的老人、教她做鯽魚湯的姑姑……
就算是看她不順眼的妮妮,也有在讓著她。
拍全家福的時候,還跟她手挽手了。
隊長歎了口氣,又看到這個女人哭了。
將她抓捕歸案那時,她就一直在哭,精神有些失常,隻會發了瘋說她養父強奸了她。
醫生檢查過她的身體,的確有長期*侵留下的痕跡,還是從很小時候開始的。
不大的女孩,一身的婦科病。
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所以這個女孩是知道自己錯了嗎?
陳澄抹幹眼淚,“請把這些話,告訴我奶奶他們,告訴全國的人,我爸爸他是個很好的人。”
剩下的,陳澄又變會那個沉靜的樣子,一心隻想等死。
胡子謙來到機場,混過了安檢。
檢票的時候,胡子謙大大方方把票和護照推過去,沒想到檢票員看也不看他,拿了機票和護照對照看了看,就讓他過去了。
進入候機室,胡子謙還是有些不放心,就這容易過來了?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過了一會兒,一對老人牽著個小男孩走過來,就坐在他的對麵。
小男孩一臉的不歡喜,兩位老人耐心地哄著他。
老爺爺和老奶奶麵色紅潤,保養得很好;穿著都非常考究,身上戴著的一些飾品也能看出家庭富裕。
“根本一點都不像……”
胡子謙收回自己的目光,隻是怎麽也掃不去腦海中的影像。
爺爺奶奶和孫子,多麽幸福。
牆角相互扶持站著的那對老人,也一樣嗎?
胡子謙緊緊抓住手中的機票,他可管不了那麽多了。
一切都是,一場遊戲一場夢。
王宇倫告訴何遇,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材料。
“這場官司,穩贏。”他說,案發現場和時段插入了第三個人,警察沒有直接的證據判定究竟哪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加上媒體刻意引導下產生的輿論壓力,不少民眾自發為蕭尋軒辯白,申訴。
警察被擺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沒用,且胡作非為。
何遇點點頭,她讓王宇倫先離開,自己回到房間,打開了電腦。
“我要你做的事情,就在一個月後,到時候,你找柳柳的父母。他們在銀行有個保險箱,隻有他們本人能打開。”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消息,“到了現在你還是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我叫蕭尋軒。”
國王和一眾的議員在一起開了個會。
死刑法修正案早就起草了,如果已經有了個大概。
死刑依舊嚴格,殺了人難以減罪;但對一些殺人動機格開恩,比如正當防衛下的非故意殺人。
但對於殺人的懲罰依舊很嚴格,對於殺了人而減緩死刑的犯人,在經濟和體罰方麵受到的處罰會更重。
總之,還是在以嚴重的懲罰遏製和預防命案發生的可能。
“這樣就好多了,比起前殺了人就要死通情達理多了。”
國王也點點頭,同意自己夫人的話。
“修改政策總是需要一點契機的,這次就算那個孩子幸運好了,管他到底有沒有殺人,改成無期吧。”
女人掩嘴笑,“那他可要被載入國史裏了。”
葉寶寶重新回到了B市,果然這邊找尋她的人少了很多。
她重新回到了那個原主租的小房子,她記得原主還有一些小東西藏在家裏。
還沒回到家裏,在就在家門口的時候,係統的提示音就傳來。
“任務失敗!”
冰冷的聲音在葉寶寶耳邊響起,這讓她感覺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插入她的血肉中。
就像她對那幾個人做的一樣。
“怎麽就失敗了,我還沒死……”
葉寶寶失去了意識,隔著一扇門的屋子裏,一個警察正努力強打起精神看守。
高空之中,望著下麵變得越來越小的城市,胡子謙微微鬆了一口氣。
“通關任務完成……”
係統提示音響起來的時候,胡子謙看向旁邊的座位上的兩位老人。
皺紋和老人斑,都是他熟悉的東西。
也不知道那兩位老人現在怎麽樣了……胡子謙心裏一酸,突然後悔了。
白光一閃,胡子謙回到了自己家裏,冷冰冰的一個單身公寓。
沒有老人,在無垠空間你甚至看不到什麽老人家。
後悔也沒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