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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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地看著囂張跋扈的董方國,不知道他今兒為何一臉惡霸地針對這個假東北,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恐嚇對方一樣。
賈東北光溜溜的腦袋燈泡般一把抓住,董方國坐在他的桌子上,朝著身後我的位置看了一眼,衝我眨了眨眼睛,發現了我的到來。
我向他點點頭,但沒有站出來,看著他如何處理這件事。
“賈老板。你這些年,應該跟著上麵的人賺到不少的錢吧?小弟雖然剛剛來銀龍市沒多久,但也聽說了你的大名,三年前,夜裏將一家人的屋子推倒活埋了別家五口人,那件大事便是您做的吧?”
假東北不知董方國為什麽會提這件事,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年,也是費了好大的勁,他才處理掉,沒讓媒體爆料出來。
“大、大哥。你也知道有些人要錢不要命上,那個工程多等一天,那就是十幾萬的流水,他們坐地起價,我們也不好做!我們沒想殺人,隻想嚇嚇他們,怎麽知道那老屋子推土機輕輕一碰,整兒就倒掉了。”
“我沒讓你回憶那件事,我隻是想問問,這種事情,是背後有人給你在出主意吧?”董方國意味深長地衝著假東北笑了笑,讓假東北整個人臉嚇得蒼白,就朝著董方國身上望去,想要看看對方身上是不是帶了錄音筆。
我詫異地看著董方國,不知他在調查什麽。引誘著假東北說話落入了套裏。
“沒、沒沒沒沒!大哥,那件事,隻是我想要恐嚇一下……不、不是我,是我一個馬仔出的餿主意,就是後來去蹲監獄的那個傻缺,都是他的鬼主意!大哥,我錯了,健身館的事情,是我錯了。”假東北嚇得舌頭打卷,條理不清地給自己解釋著。
董方國轉過頭衝著屋內那批西江人,冷冷說道:“既然咱們賈老板這麽不識趣,那就先給他弟兄們招呼招呼,你們把他們帶出去好好收拾收拾。”
“教官,沒問題!”楊不戩帶回來的這批人心服口服地向董方國稱呼道,一人扯著一個假東北的手下,拉到下麵的菜市場。
我衝他們點點頭,然後在假東北驚恐的眼神下,直接走進屋內。
我皺著眉頭,在董方國讓出位置下,走到假東北的跟前。疑問道:“你認識我?”
假東北撥浪鼓一樣搖著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我。
但他先前的眼神,加上這個時候失態的動作,已然出賣了他的內心想法。
我將別在伸手的剔骨刀拿到身前,向董方國示意了一個眼神。控製住假東北的身體,用剔骨刀掛著他的臉,笑說道:“你知不知道剝牛皮是怎麽剝的?”
“……你應該清楚,畢竟樓下就是菜市場,不過你應該不知道那種感受。”我用冷冰冰的刀麵拍了拍假東北的臉。冷喝道:
“說,是誰讓你來針對我的!”
如果一開始我還沒有發現賈河拆遷公司是衝著我來的,那現在董方國剛才的威逼利誘,加上我出來後假東北眼神的變化,事情已經明朗。
背後有人要搞我!
假東北緊閉著雙眼和嘴巴。什麽話都不說,臉上的皺紋擰成一片,波浪花一樣排列我,我用刀背夾在那中間,和董方國看了一眼,一瞬間轉過刀背,朝著桌子上一刀砍下去。
隻不過這一刀,並沒有砍在假東北的臉上,而是穩穩地紮在桌子上,因為就在我揮刀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陣陣喧鬧聲。
“是你把警察叫來了?”董方國鎖住他的喉嚨問道。
假東北搖了搖頭,眼神慌亂中充滿著不解。
我從桌子上拔起剔骨刀,盯著他說道:“將警察應付過去,我希望你做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一般都能活的很久。”我讓董方國鬆開他的手掌,將他推出了門。
幾個警察已經站在門口,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我們三人,厲聲喝道:“賈東北。有人舉報你們聚眾鬥毆,跟我們走一趟吧。”
假東北換上一張笑臉,放在過去,他可以直接無視這樣一個小民警,但是今兒可不成。自己這大本營突然被那批所謂沒工作的西江人打進來,沒過多久多少年沒登門的條子也找上門來,這顯然是背後有鬼。
他笑著說道:“劉哥,這是一個誤會、誤會,你看最近不是大家都沒活嘛,力氣沒地方出,也沒錢拿,就捏著拳頭玩玩了,這都是誤會,不知道怎麽傳到你的耳中就變成圍毆了。”
假東北從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煙。親自給對方點上一根,然後伸手指著我和董方國兩人說道:“我這還有兩位朋友呢,我們正在上麵喝著茶,你說要是真打架了,我還有心思喝茶嗎?”
那名警察盯著我和董方國,似乎在辨認我倆跟假東北的關係,我平靜地看著他,從假東北桌子上拿起一隻茶杯,喝了半杯潤潤口,料不到那警察根本沒有被假東北說動,拿出一副冷冰冰的手銬,向身後幾個人示意一眼,然後對著我和董方國說道:
“不好意思,既然你們是假東北的朋友,那就一起跟著走一趟吧。”
“劉哥。這是什麽意思?”假東北瞪大眼珠子看著對方,完全不解為什麽到現在,還要將我們拷去的理由,他隱約感到事情的不對勁,陰沉著臉,將兩隻手擺在自己身後,抗拒著對方。
我向董方國示意了一個眼神,在那幾個警察沒有注意的眼神下,緩緩地後撤了一步。
假東北,被人賣了。
而我可以肯定。要是自己在這裏,和眼前幾個人打起來,那便完全落入了一個慢慢圍攏過來的圈套當中,這個圈套,或許從我來找董方國就已經開始收網了……
“我沒有動手。你直接抓我,憑的是什麽?”我冷淡地看著那個姓劉的警察,拒絕道。
對方微微一笑,並沒有想象中的惱怒,說:“隻是叫二位回去調查罷了。當然,之所以要用手銬,是怕樓下那些人傷到你們,畢竟在我們專業人士的眼裏,那些都是不安分的危險分子。”
“意識是現在當女表子的都喜歡立牌坊?”我冷笑道。向董方國開口說:“我們走!”
我無視他們,直接朝著門外走去,但出乎我的預料,對方竟然沒有阻攔,就放任著我和董方國走了出去,但在我和董方國前腳剛剛踏出門口,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假東北胸口上插著先前我為了避嫌丟在桌子上的剔骨刀,整個人倒在後邊的老板桌上。
假東北難以置信地看著另一個警察,他兩隻手抓著自己胸膛前的剔骨刀。攪翻了心房的剔骨刀上那溫熱的觸感,讓他難以相信。
我轉過頭看著假東北不甘瞪著眼睛,身體慢慢從桌子山滑落,內心一陣冰冷的感覺溜過,一把推開董方國,轉身朝著樓下跑去。
我已經來不及跟董方國做過多的交代,匆匆向他瞥了一眼,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這是一場陷害!
假東北死在了這裏。
就算他們沒用我拿過的剔骨刀殺了假東北,一定也會用各種手段將殺人凶手的名頭栽贓到我的頭上,別說現在那把剔骨刀是我剛剛放下的。可以說是做事了鐵證!
而就在我衝到樓梯下的時候,下麵一陣陣哀嚎聲頓時響了起來,假東北的手下和我那批人突然打了起來。
鮮血橫飛,雙方幾秒鍾過後便殺紅了眼,狠戾地廝殺在了一塊兒。
背後那幾個警察則是衝著我追了過來。怒吼道:“你這個殺人凶手,還不束手就擒!”
“呼叫、呼叫救護車,有人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