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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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穎緊密依偎杜深,撤去銀鱗帕。杜深手持陣旗,暗自準備。他神情凝重。

    兩個妖道看清嶽穎和杜深,同時一愣。尤其是杜深的衣衫沒有更換,明顯就是通玄派的弟子。

    對麵的女妖道突然笑起來,容光越發豔麗:“蘇兒妹妹,你的口味真是獨特!居然鍾情正派弟子。也不知道,老祖他老人家了解以後,會是什麽反應?”

    旁邊的男妖道笑容詭異,來回打量杜深兩人。他那細長的雙眸中溢出濃濃的興奮。

    兩個妖道,似乎都非常開心。

    嶽穎橫眉冷目,冷哼一聲:“你們看到我的秘密,以為還能活著回去?”

    兩個妖道頓時緊張起來,分別使飛劍懸浮肩頭。

    嶽穎掐訣,驅使胸前飛劍:“杜郎,先困住那女的!”飛劍電射,直取男妖道。

    杜深撒出九支陣旗,罩向女妖道。陣旗的速度,未免緩慢。女妖道略作猶豫,忽然轉身就走。

    男妖道驅使飛劍與嶽穎鬥劍。他看到女妖道轉身就走,氣得大罵:“你跑什麽!他們這是虛張聲勢!”

    男妖道隻為騙回同伴,算是歪打正著。他心存退意,卻擔心獨自無法擺脫杜深兩人的合力追殺。他的喝罵,產生效果。女妖道飛出數十米,速度驟降,關注戰場。

    杜深的陣旗落到男妖道周圍。陣旗隱而不見。周圍響起沉悶雷聲。地麵和天空閃現細微電弧。男妖道見狀膽戰心驚,驅使的飛劍逐漸落到下風。

    一道粗壯閃電驟然出現,從頭頂劈向男妖道。他連忙縱身躲閃。

    就在此時,女妖道劍光一卷,居然飛速返回。她停下身影,甩手扔出兩顆赤紅圓球。圓球略微分散,一前一後打向嶽穎。圓球距離尚遠,突然炸開。赤紅的液體仿佛綢帶,也似長蛇,飛騰撲向嶽穎。

    赤蛇尚未撲至,杜深聞到淡淡的惡臭。臭味使人惡心和頭暈。嶽穎同樣受到影響。她分出心思,放大銀鱗帕,保護自己和杜深。

    銀鱗帕仿佛幕布,來回飛舞。兩條赤蛇被阻擋在外,一時鑽不進來。赤蛇開始散發紅色霧氣,越來越濃。霧氣透過銀鱗帕,彌漫到杜深兩人周圍。兩人的惡心和頭暈愈發嚴重。

    因為杜深兩人遭受血霧的影響。男妖道雖然同時承受飛劍和陣法的圍攻,卻維持下來。他不由大笑:“血煞兒,他們果然是虛張聲勢。與其讓老祖處罰,不如我倆聯手把她直接殺掉!”

    血煞嬌笑起來:“說得有理!”她掐訣、念咒。原本飛舞的兩條赤蛇突然炸開,化作濃鬱血霧,迅速散開,消失不見。

    血霧並非真正消失,而是化作無形煞氣。煞氣雖然受銀鱗帕阻擋,仍然有很大部分滲透到嶽穎身邊。

    即便嶽穎早就屏住呼吸,仍然受煞氣侵蝕。她的真元遲滯下來,頭腦愈發昏沉。

    受此影響,嶽穎驅使的飛劍越來越慢,竟被敵劍接連撞飛。嶽穎看起來神誌模糊,好似隨時可能昏迷。她斷斷續續的道:“杜道友,很抱歉。咱們恐怕要死在這裏。”說話間,嶽穎好似放棄抵抗,直接把飛劍召回。

    杜深的狀態,也好不了多少。此時的狀況,他使出奈何珠的力量,也無濟於事。他直接大喊起來:“前輩救命!我倆堅持不住,懇請前輩出手相助。”

    兩個妖道,原本正要乘勢下死手。他們聽到杜深呼喊,驚懼的停止攻勢。兩人各自戒備,警惕周圍的動靜。

    然而,好半天過去,視野裏並未出現其他人影,也沒響起任何異常的動靜。

    杜深仍在呼喊求救。男妖道因為遭受愚弄,惱羞成怒:“還在虛張聲勢!你若怕死,還不如直接向我乞求!”

    血煞也是冷冷一笑:“正派狗賊都是色厲內荏之輩!”

    兩個妖道雖然叫罵,既沒有進攻,也沒有放鬆警惕。他們按照多年的鬥法經驗,暗自準備隨時轉身逃跑。

    杜深繼續大聲呼喊:“前輩,嶽穎已經無力抵抗,你還不出現?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妖神宮唯一的繼承人死在這裏?”

    周圍仍然沒有回應。嶽穎苦笑,心中也升起少許輕視:“不用再喊啦!我們出來曆練,沒有人會暗中保護我!”

    杜深半信半疑:“你已經被定為唯一傳人,怎麽會沒人保護?”

    “住口!”血煞突然大罵。男妖道也怒罵起來:“閉嘴!誰告訴你,她已經被定為傳人?”

    兩個妖道心中惱怒,各自驅使飛劍,攻向杜深兩人。

    杜深心中疑惑:“難道真沒安排人暗中保護?”杜深從晶塵裏召出假丹,沉入丹田。

    兩把飛劍電射而來。杜深召出青紗帳,化出無數柳枝,籠罩自己和嶽穎。飛劍撞擊柳枝,發出輕微聲響。

    杜深靠近嶽穎,抬手一抹,把受嶽穎控製的飛劍和銀鱗帕收起來。他伸出左手,掐住嶽穎的後頸,輕輕一抖。嶽穎身子一震,渾身發軟,差點暈厥過去。

    兩個妖道,驅使飛劍攻擊柳條,久攻不破。他倆疑神疑鬼,突然收回飛劍,打算轉身逃跑。

    杜深見狀,不緊不慢的控製假丹噴吐真元,迅速提升修為。

    兩個妖道分頭飛出數十米,杜深突然動身追趕血煞。他放出數百條騰蛇,攔截男妖道。

    血煞一直關注身後的動靜。她被杜深刻意釋放的靈壓嚇得麵色煞白。她未戰先怯,隻顧逃竄。

    血煞的修為,至多結丹中期。哪裏逃得過金丹初期的杜深?一小會兒功夫,杜深距離她不足二十米。

    血煞大喊起來:“前輩饒命!賤婢願意為奴為仆,願做鼎爐,供前輩采補!”

    血煞嘴裏呼喊求饒,暗地裏召出一把傘狀法器。她放緩飛行速度,竭盡全力把真元灌注進入花傘。

    杜深隻想速戰速決。他停止身體,射出腳下法寶飛劍。飛劍光芒大盛,直接破開花傘,將血煞斬作兩截。烏索劍卷起血煞的屍體和法器,飛回杜深跟前。杜深將所有法器和乾坤袋收起,提著嶽穎,追向另一頭的男妖道。

    嶽穎略微清醒,疑惑的艱難開口:“怎麽回事?”

    杜深不答,仿佛把嶽穎當做死物,提著她禦劍飛行。

    較遠處,男妖道雖然未被騰蛇束縛住身體。但騰蛇接連飛撲,男妖道禦劍斬殺,飛行趨於停滯。眼見杜深追來,男妖道顧不得騰蛇,想要轉向逃跑。

    可惜,騰蛇數量太多。男妖道不管不顧,頓時被裹成圓球。他無奈停下,再次禦劍破開前路。

    騰蛇尚未殺盡,杜深已然飛到跟前。男妖道早前留意到血煞的下場。他此時直接放棄抵抗,收起飛劍,臨空跪拜:“前輩饒命!晚輩願意獻上……”

    杜深充耳不聞,烏索劍輕輕一絞,就把男妖道的頭顱割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