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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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深收起男妖道的法器和乾坤袋。他拎著嶽穎,散開靈識,搜索金丹修士的身影。

    杜深還是不相信,白構會放任唯一的繼承人自生自滅。他隻以為,暗處的守衛非常能沉住氣。

    杜深不希望,假丹的事情傳揚出去,尤其是被通玄派知曉。他希望找出暗處的守衛,逼迫對方發下道心誓言保守秘密。

    杜深緩慢飛行,耐心尋找。

    嶽穎的身體,漸漸消除血煞帶來的影響。她恢複清明,輕微掙紮起來:“是你出的手?怎麽可能?你現在,至少是金丹修士吧?這怎麽可能!你之前,明明隻有結丹初期的修為!”

    杜深停駐,扭頭看向嶽穎,獰笑起來。他的左手掐著嶽穎的後頸,右手漸漸泛起紅光和電芒。

    杜深抬起右手,緩慢壓向嶽穎。他冷笑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杜深狠狠用右手按住嶽穎的肩膀。熱力和電流,穿透衣衫,蔓延嶽穎的全身。嶽穎感覺身子發燙,電流鑽入骨髓啃噬。她忍不住悶哼,很快痛得叫喊起來。

    嶽穎痛叫兩聲,轉而高聲咒罵:“有種直接殺掉我。否則,今日之仇,他日必有厚報!別叫我抓住機會。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深對嶽穎的叫罵無動於衷,隻是散開靈識,尋找任何細微的異常。然而,好半天過去,杜深未能抓到敵人的馬腳。

    杜深扭頭,衝嶽穎厲喝:“閉嘴!”

    嶽穎本就疼痛,叫罵算是轉移注意和發泄。她罵得更起勁:“懦夫、偽君子……”

    杜深暗自施展法咒,放大嶽穎的痛覺。她忍不住一聲尖叫:“啊……”

    杜深冷笑,環顧四周:“道友還不出現?我可就把這妖女分屍咯!”

    嶽穎痛得眼角流淚,叫嚷起來:“殺吧,殺吧!有種立刻殺掉我!”

    杜深朝嶽穎冷冷一笑:“想求速死?想得美!”杜深繼續放大嶽穎的痛覺。嶽穎大聲咒罵轉移注意,仍然禁不住時而發出慘叫。

    好一會兒過去。杜深略微收手,揚聲道:“道友,我知曉她的身份和意義。白構前輩,肯定把她作為繼承人,無可替代。你還是出來吧!她若喪命,你們妖神宮可就斷掉傳承啦!”

    周圍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和異常。嶽穎渾身細汗,已經罵不出來,隻顧劇烈喘息。

    杜深暗自狐疑:“難道對方看出我的留手?”

    別看嶽穎慘叫連連,好似痛不欲生。其實隻能算作皮肉之苦。杜深一直手下留情。嶽穎的身體受創輕微,稍微休息,就能恢複如初。

    當然,此種說法,對於當事人嶽穎,肯定是不會認可的。嶽穎看來,自己承受的痛苦與死亡差不了多少。此時此刻,她恨透杜深。

    “這就難辦啦!”杜深暗自思索。此時對方已經察覺自己的留手,若是簡單的斷手斷腳,對方恐怕仍然不會出來。可是,對嶽穎下更重的手?杜深心中不願。

    “有什麽辦法,傷害有限,又能逼出對方呢?”杜深苦思冥想。

    嶽穎瞪大眼睛,注視杜深的麵龐。她隻想把這副容貌刻在眼底,以便將來化成灰都認得,方便報仇。

    杜深回神,扭頭,注意到嶽穎的仇恨。他突然笑起來。杜深抬起右手,摸向嶽穎的臉蛋。

    嶽穎盡力後仰,躲避杜深的手指。然而,她的後頸本就受製,掙紮隻是徒勞。杜深輕輕摩挲她的臉龐。

    嶽穎毛骨悚然,拚命掙紮起來:“你做什麽?鬆手!放開我!我警告你,不許動肮髒的心思!”

    杜深輕輕捏住嶽穎的下巴。他緩慢扭動嶽穎的頭顱,左右端詳。他越看,越歡喜,滿意的點頭:“你的樣貌、身段,都算不賴。你的元陰未失?正好適合我采補一番,提升修為。”

    嶽穎緊張起來,掙紮得愈發激烈。

    杜深輕鬆抑製嶽穎的掙紮。他拎著嶽穎降落地麵,其實一直留意周圍的異常。他落到一塊平整山穀中心。他右手一揮,一頂帳篷豎立地麵。杜深拎著嶽穎走進帳篷。

    帳篷的門簾自動垂下、合攏。裏麵光線不算黯淡。嶽穎看到地麵厚厚的絨毯,大叫、踢腿:“放開我!你是金丹老祖,怎能如此下作!你放我走。我是元嬰老祖的外孫女,是他唯一的繼承人。你奪我元陰,外公必定殺你!”

    杜深輕笑起來:“有道是生米煮成熟飯。你既然是元嬰老祖的孫女,等到我倆成就好事。我自然會去提親。”

    嶽穎愈發絕望,還要掙紮。杜深輕輕一抖。嶽穎身子發軟,不但身子無法動彈,就連體內真元都好似被凍住。她隻能不停威脅、咒罵。

    杜深把嶽穎扔到絨毯上麵。他俯身,緩慢解除嶽穎的衣衫。先是最外麵的薄紗短衣,然後是長身外裙。杜深動作緩慢,對於嶽穎更是煎熬。她威脅、咒罵一陣,改作乞求:“求求你放過我。”

    杜深並未注意到,嶽穎的眼角出現淚水,長流不止。他的大部分注意,都分散帳篷外麵。

    嶽穎隻剩裏衣、短褲,再脫下去,隻怕就要見光。杜深停止動作,暗自狐疑:“對方如此沉得住氣?到現在還不肯出來?”

    杜深猶豫:“難道是我猜錯。白前輩就那麽狠心,對於唯一的繼承人,也讓她自生自滅,掙紮求存?”

    杜深俯視嶽穎,隻見對方停止哀求,注視自己。嶽穎的眼中沒有多少憤恨,隻有明顯的堅定。

    杜深一笑:“你打算報複我?”杜深俯身,撿起剛才丟掉的衣裙,扔在嶽穎的身上:“我還想報複你呢!你之前是怎麽對待我的?若非那兩個倒黴鬼突然出現,你肯定會對我百般折磨吧!”

    杜深彈指,一道青光落到嶽穎的身體裏:“起來吧。趕緊穿衣服。”

    嶽穎突然坐起,抱緊衣裙,擋在胸前:“你先出去!”

    “你在命令我?”杜深冷笑起來,“要麽趕緊穿衣服,要麽我繼續脫!”

    嶽穎注視杜深,看到他微微動彈。她急忙跳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著起來。

    很快,嶽穎就胡亂穿好衣服。她的發髻散亂,衣裙也是亂糟糟的。她顧不得整理,怯怯的躬身:“請前輩恕罪。早前的冒犯,晚輩願意補償賠罪。”

    杜深不答,嚴肅而冷漠的道:“發個道心誓言吧。今天的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曉。尤其是我擁有金丹期的修為。”

    嶽穎本來就不希望,今天的事情被別人知曉。她痛快的發下誓言。

    杜深點點頭,認真道:“若是我不出力,你今天碰見兩個妖道,隻怕凶多吉少吧!我算不算救你一命?”

    嶽穎心中惱恨。然而,仔細一想,杜深的說法未嚐沒有道理。更何況,杜深身為金丹修士,用目光逼迫。嶽穎隻能不甘的點頭:“是的。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杜深輕輕一哼:“光靠嘴巴感謝?這樣吧。既然我救你一命,你就再發個道心誓言。將來,隻要不是太過分,你必須幫我做件事。”

    嶽穎略作猶豫,暗自咬牙,發下誓言。

    杜深點頭:“好了,你走吧。”

    嶽穎錯愕,難以置信:“前輩這就放我離開?”

    杜深失笑:“你還想怎樣?我將來自然會找你收債。怎麽,舍不得離開我?”

    嶽穎急忙躬身告辭:“多謝前輩相救。晚輩必然不會忘記兩個誓言。晚輩不打擾前輩,就此拜別。”

    話說完,嶽穎忙不迭的轉身鑽出帳篷,飛奔起來。她顧不得整理頭發和衣裙,越飛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