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要上天,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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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皺巴巴。
代表了他擰巴的心情。
就像此時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被她長久冷落的不滿。
他背後的窗戶,呈現的是江城的天氣一貫的陰冷。
但傅令元挺拔不羈的身軀站在那兒一擋,阮舒怎麽都覺得少了好幾分壓抑。
她含著笑意靜默地與他對視,頃刻抬起手,衝他勾了勾食指,示意他過來。
傅令元瞥開眼,當作沒看見,然後瞄準垃圾桶,抬手擲出手中那根皺巴巴的煙卷。
無誤地空心落入。
整個投擲過程的姿勢非常刻意,刻意地瀟灑,刻意地耍帥,刻意地假裝隨意,隨意地不經意間就彰顯出他的魅力。
阮舒挑眉,心裏好笑得不得了,能湧現無數的詞對他的行為做出描述。
也真是的,脾氣鬧得連事關陸家和莊家碼頭之間的貨運合同都不感興趣。
阮舒隨他的便,未再拿手指勾他。回過頭來繼續和榮一說事兒。
榮一正因為見不得她和傅令元當著他的麵公然調、情而眼觀鼻鼻觀心地垂下眼皮眼不見為淨。
好好一壯碩魁梧的大漢子,兩隻手的手指還在身前攪在一塊兒,彰顯他內心的糾結。
阮舒瞧在眼裏,更加覺得好笑。
斂了斂心緒,她回歸正題,吩咐榮一:“告訴宋經理,睜大眼睛認清楚,究竟誰才是家主。”
如果他提供的消息是有價值的,那我可以考慮不計較他過去為誰效力,保他在莊家碼頭現在的位置上長長久久。”
好的,大小姐!”榮一點頭應承。
正好莊爻送完二叔公和三叔公回來,阮舒把這件事一並交給莊爻,畢竟莊爻對莊家的各項事務比榮一要了解很多。
莊爻聽聞宋經理一事,倒是另有想法:“公司裏的董事們在莊荒年死後也有幾個躁動不安的,或許該看緊一點。”
阮舒鳳眸一狹:“我覺得我可能真是太久沒在公司尋找存在感了……”
莊爻笑笑:“明眼人也該將情勢看清楚了。姐你的存在感不用去可以找,會自發突顯的。莊家主脈的人這回真的死絕了,隻剩姐你一個人,他們也別指望出現第二個莊荒年。”
還是那句話,姐你如今就是你自己,獨掌權力的莊家家主。他們就算還有不服你年紀太輕的,也沒有辦法。”
阮舒摸了摸下巴,恍然生出一個想法:她相當於年幼被扶持上皇位的小皇帝,莊荒年則是那位扶持她上位的攝政王。
雖說這幾個月來,他表麵上連垂簾聽政的太後都不如,根本不插手莊家的各項事務,獨獨守著他的博物館,和cao心她肚子的動靜。
但實際上,作為最正統的主脈上唯剩的男丁,他的地位和影響力自無法小覷。
終歸,如今他已成過去式。正如莊爻所言,她現在才是莊家的唯一。補充的前提是,聞野永遠隱沒他作為莊滿倉私生子的身份。
阮舒頗為感歎。
從理性層麵來講,將莊荒年交由警方才是最合理的。
然,從私心來看,給莊荒年安上各種不可挽回的罪名不留給他洗脫的機會然後簡單粗暴地送他上西天,確實於各方都是最有利的……
當然,這並不代表她認為,聞野用炸彈傷及那麽多的無辜是對的。
莊家解決了。不知道他現在和呂品兩個人去了哪裏?
行吧,最好是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了。
收回神思,阮舒接著問及莊家宗祠和莊宅的狀況。
這個榮一能插上話:“大小姐你是沒有看到現場的樣子,真的是被夷為夷為平地了。而且莊家宗祠和莊宅本就背靠背建造連接在一起的,炸彈的威力是相互波及的。幸好周圍沒有太多其他建築,都是像平房那樣的廢棄屋。”
阮舒眉心蹙起:“這麽說,我房間裏的東西,一樣都找不回來了……”
但聽莊爻道:“姐。你的東西都還在。”
都還在?”阮舒訝然。
莊爻眼波微動:“是。你房間裏的東西,都在爆炸之前,被人提前整理出來了。”
下意識地便想問是誰整理的。臨出口時,阮舒咽回喉嚨。
除了放炸彈的人,還有誰能辦到?
可……
她不解。
以她對聞野的了解,難以想象他會好心到這種程度。
想不通,阮舒便也不去想了,反正聞野這人的性格本就反複無常,或者某一刻他的腦子被驢踢了所以又大慈大悲地發善心。
她甚至揣度,若非發生平房裏的意外,聞野未被傅令元阻攔,順利將她一起帶走了,極大可能聞野又會來她麵前嘚瑟地邀功他邦她挽救了她臥室裏的所有行李。
嘲弄一勾唇,阮舒捺下思緒,問:“現在行李都在哪裏?”
我暫且邦姐保管在五洲酒店裏。”莊爻問,“姐需要清點一下物件是否齊全嗎?”
不用。”阮舒搖搖頭,“我隻想確認幾樣重要的東西。”
什麽?我邦姐去翻翻看。”
一本金剛經,一串佛珠,首飾盒和首飾盒裏的單顆佛珠,還有,”阮舒煞有介事地頓了頓,再道,“一條紫水晶小刺蝟項鏈。”
眼角餘光,瞄不清楚某人的情緒是否有因為這句話而有所緩和。
好,我一會兒就去確認。”莊爻邊聽邊記在心裏。都是特征非常明顯的東西,無需她再多描述細致。
嗯。謝謝。”阮舒致意,“辛苦你了,這兩天跑東跑西地邦忙張羅。”
姐……”莊爻最無奈她總是和他客氣,聳聳肩,“還可以,不辛苦,家主弟弟的身份太管用了,尤其我在和莊家族親打交道,使喚莊家家奴時,都是依仗姐,才能狐假虎威。”
阮舒莞爾。
莊爻有意無意越過她的肩膀瞥了眼後方倚靠著窗戶的表情並不太好的傅令元。轉回後向阮舒告辭:“我去辦事了,姐休息吧。”
好。”阮舒略略頷首。
榮一自是跟著莊爻一起退出了房間。
安靜。
阮舒的耳朵裏捕捉不到傅令元的動靜。
他不動,她便也不動,甚至連看都沒再去看他,當他不存在,自顧自下床,走去洗手間。
今天的出血量狀況已經比昨天好很多。
故意磨磨蹭蹭地多呆了會兒,慢吞吞地洗手,慢吞吞地擦手。然後要出去。
剛一打開門,她的手腕就被捉住,腰也被箍住。
麵前高大的陰影迅猛朝她籠罩下來。
她的唇被咬住。
她的舌被纏住。
真疼。
但,阮舒邊疼邊笑。
吻啊吻,從洗手間門口吻到病床上。
感覺到他某個地方極有可能會刹不住火,阮舒chuan息著,推了推埋在她胸口的腦袋:“差不多就行了。”
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她左邊的櫻桃傳來刺痛。
阮舒蹙眉一聲短促的嚶、嚀,放在他後背的那隻手狠狠地掐他。加以報複。
隔著衣服,她根本沒掐動,正暗忖自己傻,要轉到他的脖子和臉頰之類的地方。
傅令元卻是率先捉住她的手帶著伸到他的襠。
他褲子上的拉鏈早就打開了,從裏麵探出來的火熱之前一直戳她的腿。
現在她的手掌直接握上。
傅令元這才從她的兩團柔軟間抬頭,眸底因濃重的玉望而顯得有些赤紅。
他玉求不滿地看著她,薄唇輕抿,口吻很大爺地要求道:“自己動。”
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起。
瞳仁不著痕跡地微縮,她滿足他的需求。如他所願,自行動起她的手指。
邊動,她邊欣賞傅令元的表情。
畢竟無法真槍實彈,所以傅令元整個人是克製地稍微繃著的。
他的表情便是呈現為一半克製的緊繃一半舒、服的放鬆。
在他舒、服地閉著眼睛享受時,阮舒的另外一隻手揪住他的耳朵,拉近到她的唇邊。
她緩緩地在他耳廓氣吐幽蘭:“喊得很熟練……以前沒少讓那些女人這麽伺候你。嗯?”
話出口的同時,她的手驀然用力捏了一把。
傅令元“嘶”聲。
終歸正被她握著“把柄”,他的裝大爺勁兒弱了大半,卻還留著一口氣和她懟:“小心點。再用力,你就親手毀了你後半輩子的xing福。”
阮舒冷冷一哼,偏和他對著幹,用力用力再用力。
傅令元鉗住她的下巴,重新開啟對她的強烈攻勢,儼然要讓她也不好受。
而這招對她確實是管用的。
阮舒被吻得七葷八素,倒沒忘記手裏的動作,不停歇地邦他套、弄。
直到手心裏突然一陣灼燙的粘稠。
傅令元低低發出舒爽的悶哼,身體便徹底將重力壓下來,臉覆在她的頸側,呼吸粗、重:“你確定打算繼續當莊家家主?”
雖然沒有明說,但她方才處理事情的態度,已充分展示出她的決定。
為什麽不?”阮舒盯著天花板,“我在這裏困了近半年,受了那麽多委屈,好不容易把莊荒年解決了,一切都安穩下來了,我反而連勞動成果都不享受就離開,多劃不來?”
劃不來個p。”傅令元冷冷丟字。
阮舒偏頭,嘴唇若即若離地蹭到他的脖子,笑笑:“嗯。確實是個p,對於莊家家主這個位子本身,我們並不稀罕。但現在你我都要對付陸家,能利用的勢力,自然應該利用起來。”
現在我在莊家的環境相較於先前來講好太多,前幾個月就當作我積蓄力量,如今該發功了。”
傅令元沒有說話。
阮舒吻了吻他的脖子:“我本來就不是個依附於你的保護的女人,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能護到我,是你的本事;你護不了我,那也是正常的。你沒有義務,所以無需愧疚。”
什麽‘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算什麽男人’,完全就是p話。一個男人的能力根本不是非得有必要體現在能否護住一個女人,而在更強更大的格局觀中。何況,一個女人得多卑微多沒自我,才需要依靠男人的保護維持生存?可笑。”
傅令元反問:“你想把自己撐得多強大?要走在我的能力之上?”
我就算要上天,又有何不可?”阮舒亦反問。
你敢?!”傅令元喝聲。語氣儼然大男子主義爆發。
阮舒無聲地笑著,蹭蹭他的脖子:“女王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我在天上玩膩了,無聊的時候會召喚你上來陪我耍樂子的。或者我屈尊降貴,下凡去逗逗你。”
傅令元:“……”
不用看都知道他現在定然秉了張大黑臉,阮舒唇邊的弧度越發明顯。
沒再繼續瞎扯,她搡了搡他:“可以起來了,去洗一洗。”
傅令元伏起身體,深幽的眸子黑得能滴出水:“我的火還沒泄完,再來一次。”
阮舒翻了個白眼:“你自己也有五姑娘。”
我的五姑娘技巧不如你的。”
說著。傅令元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
最後勉強盡興。
傅令元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算是徹底舒爽了。
拿起手機的時候,屏幕上正巧進來一通電話。
瞥著號碼,傅令元饒有興味兒地挑眉,眯著眸子接起。
馬以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覺得難為情,開門見山:“有點事兒想請教你。”
傅令元的興味兒又添了兩分。
…………
褚翹發愁。
非常發愁。
愁得連聽猴崽子匯報案情進展都心不在焉。
因為……
馬以自打昨天中午冷淡地離開之後,就沒有再來找過她了。
這若換作兩人沒睡過之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現在……
她承認。她已經習慣馬以在兩人睡過之後總出現在她身邊。
她懊惱得不行,她為什麽要犯慫?為什麽要矯情?為什麽要退縮?為什麽要逃避?為什麽甚至希望他少出現?為什麽心裏明明喜歡得要死卻害怕他一反常態的對她的種種的好?
這下子,他真的不出現了……
結果難過的還是她自己……
……翹姐?翹姐……?”猴崽子一直喚她。
褚翹回過神:“什麽?”
猴崽子頗為鬱悶地重複:“我講到,能從隋欣嘴裏撬出來的,都已經撬了,她不想說的,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而且目前來看和莊荒年倒賣文物的案子關係不大。”
褚翹忖著,說:“那就不用再勉強了。”
好。”猴崽子點頭,告知。“隋欣她昨天就提出要帶著孩子從翹姐你家裏離開。”
要回隋家?”褚翹問。
是啊。她要領隋潤菡的屍體回去辦喪禮。而且,隋潤芝和隋潤東還需要她的照顧。”猴崽子歎氣,“她一個人還挺可憐的。”
隋家沒了莊家為依靠,往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尤其販賣文物的案子如果判下來,隋家的財產很有可能要沒收充公。”
褚翹默了默,不予置評,隻道:“送她一程,不要讓她一個人。人手夠的話,就再看看隋家的喪禮需不需要搭把手。”
這還用翹姐你提醒嘛。”猴崽子滿副“我自然曉得”的表情。
褚翹扯扯嘴角。沒說什麽,令人感覺她情緒懨懨。
猴崽子瞧在眼裏,誤以為她是累著了,關切道:“翹姐,你要是身體吃不消,就不要勉強。大家都在說,來局裏這麽多年,除了前一陣你趕著回老家榮城,就從沒見你主動休過假。”
這回都受傷了。你應該趁機好好養傷,這可是帶薪休假的機會,你怎麽也不珍惜?”他揶揄,“而且今天都除夕了,好好過個年唄。這個案子的隻要脈絡都理清了,沒有破案的壓力,剩下的慢慢來嘍~反正注定要拖到年後。”
是啊,要拖到年後……年後……”褚翹喃喃著重複。
年後怎麽了嗎?”猴崽子狐疑。
褚翹振回精神,拍拍他的肩。笑開:“年後還能怎樣?這個案子很大,大家就都等著上頭給咱們獎勵~所以咱們還是得利索點,越快結案,獎勵越快到手~”
無他話,猴崽子便道別走人。
到門口時,褚翹又將他叫住:“你今天去探望過馬醫生沒有?”
沒啊。”提及此,猴崽子看她的眼神多了分曖、昧,“話說,我以為來翹姐這兒。就一定能順便見到馬醫生的。”
他往病房四周張望:“這會兒怎麽沒見到?馬醫生上哪兒了?翹姐你今年是會和馬醫生一起過除夕吧?”
嘿嘿嘿,瞧我們幾個多了解你,所以晚上沒回老家的幾個湊一塊過年,都不打算來找翹姐你了。”
褚翹:“……”早知道不問了……她隻說了一句,他蹦出一連串……
轟走人之後,褚翹又記起忘記了解馬以住那間病房。
拿起手機,翻到馬以的號碼頁麵。
猶豫半晌,褚翹最終沒有按下,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為什麽看別人談戀愛明明非常容易?!
噌地起身,她往外走,打算再去所謂的談戀愛非常容易的“別人”那兒串門。
抵達阮舒的病房時,褚翹震驚了,因為榮一正在貼春聯。
褚警官。”榮一向她打招呼,然後繼續幹活。
褚翹繼續往裏走,發現裏麵也都貼了好幾個“春”或者倒過來的“福”,包括茶幾上還特意鋪了紅色的桌布。
處處沾紅,紅通通的喜氣,過年的氣氛濃重非常。
褚翹錯愕地走進裏間,看著床上蓋著紅色被子的阮舒,調侃:“你這兒接下來是要辦喜事兒,拜天地然後送入洞房?”
阮舒:“……”
從床上坐起,她有點不好意思也有點無奈:“今天不是除夕?因為得在醫院裏度過,所以就琢磨著把過年的氣氛搞得濃烈一點,否則住院已經夠晦氣的了,還到處都慘白兮兮的。”
是傅三的注意吧?”褚翹一語道破。
阮舒聳聳肩,也不否認。
褚翹邊嘖嘖嘖地搖頭,在病房裏四處兜看著:“那個傅三人呢?他不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你身邊?”
他出門去買東西了。”說著,阮舒下床來要給褚翹倒水。
你可別!”褚翹忙阻攔,“我可不敢要你伺候~你可是傅三的心尖尖的~我讓他的心尖尖給我倒水,他那種心眼比針還小的男人,指不準要怎麽報複我。”
而且,我們倆什麽關係?你跟我玩什麽客氣?還給我倒水?”褚翹蹙眉,相當嫌棄地埋汰,附帶翻了個無敵大白眼。
阮舒笑笑,隨她的意,坐回到床邊。瞅著她外套裏的病號服,問:“你今晚有約嗎?”
怎麽?”褚翹坐到阮舒身邊,親昵地挽上她的手臂,嘿嘿嘿地笑——難得傅三不在,她不得好好霸占會兒小阮子~懷念之前能隨意揩小阮子油的日子。否則連來探視小阮子,都要看傅三的臉色。
你如果沒約,我就約你。”阮舒眨眨眼。
喲~”褚翹的表情露出曖、昧之色,勾她的下巴,“你是要趁著傅三不在。紅xing出牆勾搭我?”
阮舒順她的話:“是啊,是勾搭你,如果你晚上沒有約,就來一起過年。”
欸?”褚翹猶豫,“這樣好嗎?傅三那貨會樂意?他肯定是更想和你二人世界吧?我不要命啊,來當電燈泡,到時候不得被他直接踹到門外去?”
沒二人世界。”阮舒說,“榮一、莊爻,都一起吃年夜飯的。”
褚翹“噢”一聲。正想滿口答應。
便聽阮舒又補充:“還有馬以。馬以這回也住院,我一會兒也會打電話邀請他來的。過年嘛,當然要人多,熱熱鬧鬧的。”
專家啊……”褚翹卡了一瞬喉嚨。
阮舒留意著她的表情:“你和馬以怎麽了?昨天你們來我的病房,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氣氛怪怪的。”
褚翹前來的目的可不就是為了和她聊這件事,聞言,她的臉當即垮下來:“我……”
話到嘴邊,她卻是又不知該怎麽具體形容她和馬以的問題。
阮舒卻是瞧出一兩分,猜測著問:“你不會是還在因為那個第一次。沒理清楚思緒,扭扭捏捏吧?”
聽到“沒理清楚思緒”幾個字,褚翹搖了搖頭,可馬上又聽到“扭扭捏捏”一次,褚翹轉而又點了點頭。
阮舒看著她糾結的樣子,忍俊不禁:“喂,你變得太不像你自己了。熱情的小火苗哪兒去了?”
熱情的小火苗……”褚翹表示自己也非常想找回來。
轉悠著心思,她歎氣:“其實,按照專家的說法。我和他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