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是驚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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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請看。”李煜說著掏出了手中的卷紙。

    他伸手向前一遞,下一刻就有侍者接過,呈交上官景。

    看著看著,上官景的呼吸就急促了起來,“竟然還有這等事。”

    “啪”,將紙張扣在桌上,“說說,你為什麽放了那些刺客。”

    這句話顯然是對李煜說的,旁側的文武百官縱然不知道這紙上寫的是什麽,可是他們卻猜測瞧這上官景此事的態度,想來這李煜也是能順利躲過這一次了。

    “王,您昔日曾言凡我北燕官僚,當兩袖清風,決不可貪汙受賄,正所謂文官不貪財,武將不怯戰,何愁國不興。”

    李煜說著轉頭看著滿朝同僚,言語之間也越發的豪情萬丈,“可是再來看看這些死去的官員,有學士府,吏部,工部...哪一位不是位高權重,身居要職,但是他們不思為百姓,為國家,為君王謀福祉,被殺不過是天道報應。”

    “臣以為,那些都是替天行道的義士,所作所為亦是造福天下蒼生。”

    這一席話就好像是堆積在心頭的石塊,說完這些,李煜長歎一口氣,果然是舒心多了。

    就在山官景微微皺眉的同時,那些見不得李煜得寵的官員自然而然就坐不住了。

    “王,此事不管如何,李學士沒有完成您所交代的任務,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錯,需得嚴懲,否則難震朝綱。”

    “就是,王,北燕新政初立,難免天下悠悠眾口。”

    “嚴懲不貸,正我北燕新風氣。”

    “李煜,你是怎麽想的?還有什麽想說的嗎?”上官景全然不顧底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眼眸,而是平靜的望著李煜說道。

    “臣,死諫。”李煜右手一甩衣擺,便直接跪在了大殿上,骨膝直挺,麵龐神色堅毅。

    “王...”底下那些人自然是不願意就此錯過這個機會,紛紛諫言。

    “好了,李煜你回家修養一個月,俸祿減半,去吧。”上官景話音一落,李煜便直接起身朝大殿門口走去。

    任憑那些文武百官如何呼喊,上官景亦是充耳不聞,隻是叫過一名吏部的官員,一番言說,便讓其去處理此事了。

    不過自然不是調查,而是張文貼榜,去告知所有北燕人士此事的消息。

    當天,這件事情就在北燕傳的沸沸揚揚,甚是熱鬧無比,更是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同時這件事情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入各地,掀起又一陣風沙。

    呂元所在的學士府,裏麵都是學富五車,知識淵博的文人才士,對於這件事情大家也是議論紛紛。

    “哎,你們說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不然你還想要怎麽樣?”

    “不過那李煜運氣是真好,北燕王此番舉動顯然是不想要罰他,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是啊,誰說不呢。”

    “這和平年代,才有我們迂腐書生的一席之地。”

    “那是自然,不過,搞不好馬上就要開戰嘍。”

    “哦?這事兒我倒也是有所耳聞,來,說說。”

    呂元此時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此時還哪有什麽儒家風範,到是和那集市買菜討價還價的大嬸一般無二。

    “哎,呂元,你小子怎麽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樣子。”

    “是啊是啊,來來來,大家一起聊,促進促進感情也是好的。”

    “哥哥們是不會害你的。”

    “噢,我知道了,他肯定是怕秀文罵他。”

    “是極是極,他定是怕我等在背後打小報告。”

    “沒有沒有。”呂元連連擺手,“我還是先熟悉一下環境的好。”說完,忙不迭地就跑開了。

    “哈哈哈哈...他怕了...”隻剩下一陣陣的哄笑聲響起。

    呂元第一次覺著其實李秀文並不怎麽討厭,至少和那群家夥相比,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

    現在他的身份是學士府的統籌,計劃人員,說的通俗簡單直白一點,就是打打下手,不過當然了,李秀文特地打過招呼,是給他打下手。

    不過李秀文也不客氣,直接就給她安排了工作,查閱典籍,野史,分析曆朝曆代君王的脾性,以及命運走向。

    所以這一段時間呂元是非常的忙乎,聰慧如她,又怎麽會不知道李秀文這麽做的原因。

    難得有了時間來充實自己,所以她也樂得自在,雖然那群共事的家夥有時很惹人厭,但是講起一些史事,卻是滔滔不絕,大有可以講上三天三夜的趨勢。

    所以每當呂元心中有惑的時候,隻需要稍稍提上一嗓子,馬上就有人給她講了。

    這些人基本上每個人都對一定時間段內的曆史有過研究,盡管沒有李秀文那般前後貫通,上知五百年的天賦,可是比之常人也已經遠勝很多。

    麵對這個初來乍到,問題多多的年輕人,大家可都是喜歡的緊。

    不過,又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呢?

    新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顆不思進取,不知道積極上進的心。

    所以一段時間以後,呂元已經和他們打成一片了,大家相處融洽。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此時遠在大漠的一位姑娘,正黯然的呆立在窗台前,望著眼前的一片黃沙冷冷的發呆,靜的出神兒。

    或許是因為她想起了那美麗的環境,富饒肥沃的土地,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那裏的人,某一個人。

    “女兒這是怎麽了?自從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

    “聽下人說還不時的見到我們女兒坐在窗台前發呆,有時候又傻傻的發笑。”

    “她都沒有告訴我們那次的遭遇,莫不是受了什麽委屈吧。”

    拓跋洪基想到這裏就想要去推門,若不是王妃攔著,恐怕他早就已經踹門進去了。

    “等過幾天我去看看她吧。”

    在王妃的再三勸誡下,最後兩人都離開了,離開之前,王妃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拓跋靜的住所,而後又滿是憤憤的瞧了一眼拓跋洪基。

    “什麽人?”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兩人離開的動靜,拓跋靜驚呼出聲。

    似乎,似乎她已經看見了那個不速之客,與黑夜融為一體,在這個夜晚顯得很是詭異,就像一個睥睨著自己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