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等到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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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麽人?”拓跋靜定定地望著眼前的身影,半眯了眼睛問道。

    隻見那黑袍人就那般站著,一動不動,不過看得出來,他的眼神從始至終都看著麵前的女子。

    過了良久,他才在對方的注中視下拿出一封信,右手微動,下一刻那封信就穩穩當當地跌落在了拓跋靜的桌上。

    後者凝神望著眼前的身影,在猶疑的眼神下拿起了信,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眼前還哪有什麽人影。

    隻有手上的那封信,昭示著之前是真的有人。

    抱著疑惑的心情打開了信封,直到看到內容以後,她的心在隨即放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這是苦等已久,心中的某種期盼變成現實的歡樂。

    他終於給我寫信了...拓跋靜如是想著,心中就好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此時正在她的心裏瘋狂的滋生著。

    她緊緊地將信放在胸前,就好像此刻懷中抱著的就是他。

    想了想,映照著月光與蠟燭的餘暉,她拿過紙筆,低頭思慮了片刻,便也就刷刷刷地書寫了起來。

    她相信,雖然自己此刻並沒有瞧見那名黑袍人,但是,他一定就在附近,也一定能夠看到自己。

    足足寫了有半個時辰,拓跋靜才甩甩酸軟疼痛的右手,將筆輕輕放下,拿起紙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那名黑袍人真的已經不在了,她拿過信封便將信紙放了進去,有一會兒才收拾妥當。

    到也不是天黑看不清,而是因為她寫的實在有點多了。

    目光一瞥,看見那幾張來信,再瞧瞧自己的這個被撐的滿滿,就好像一個小胖子一樣的信封,她也不禁笑出了聲。

    “喂,如果你要是還在的話,就幫我把這封回信帶回去給他好不好?”拓跋靜探頭在窗外張望著,希冀那個身影可以再出現。

    隻是好像並沒有,“該不會真的走了吧?”

    當下,她的心情就有點失落。

    “噔”,一聲響,隻聽得一點動靜,當拓跋靜再抬頭看著眼前的時候,那個黑袍身影又出現了。

    “嚇死我了。”她拍著胸脯,顯然被眼前這個神出鬼沒,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家夥給嚇到了。

    黑袍身影看著她也覺得好笑,自己剛才可是特地發出了一點兒聲響提醒她的,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

    “拿來。”

    “喏。”

    拓跋靜老老實實地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她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在拿到這封信的那一刻身體猛地抖了一下。

    拓跋靜訕訕地笑笑,便收了身。

    “哎,對了,告訴他,我...我會等他的。”拓跋靜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完了最後的話。

    “好了,沒有了,謝謝你。”拓跋靜一躬身,等到她再直起身子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人,現在她知道,是真的走了。

    不過能夠得到他的消息,這一切就足夠了。

    想著想著,她又一個人傻傻地笑了起來。

    “靜兒,靜兒...”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時,一個聲音伴隨著敲門聲,有些急促的響了起來。

    聽聲音她就知道來人是自己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大漠國的王妃。

    看了一眼桌子,她趕忙將那幾張信紙收了起來,壓在書本下,“來了,來了。”

    整了下著裝,她便過去開門了。

    “怎麽那麽長時間才過來開門?”王妃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

    “啊,沒,沒幹嘛。”拓跋靜一邊說著,一邊讓開身,將王妃迎了進去。

    “母親,你怎麽來了?”

    “我就是來看看你。”

    王妃嘴上說著是來看拓跋靜的,可是自從進屋以來,眼神一直在四下遊蕩,就好像,好像是在找什麽似得。

    “母親,你在找什麽呀?”拓跋靜當下就疑惑地開口。

    “沒有,我就是看看,最近天冷了,你看你,連窗戶都不關好。”王妃說著就邁著步子走向了窗邊。

    到並沒有立刻關窗,反而是探頭在外麵張望了一番,這才將窗關上。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窗戶也不管好,要是你晚上睡著的時候進來歹人怎麽辦?”王妃當下就訓斥了起來,不過聽得出來,話語間是滿滿的關懷和母愛。

    “不會,有誰敢闖入都城來行凶啊。”拓跋靜抓著王妃的手,很是嬌羞的撒嬌道。

    “現在是在宮裏,這你要是出了宮怎麽辦。”後者顯然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不會的。”拓跋靜隻能再三保證不會。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妃和拓跋靜一邊聊著,一邊朝座椅走去。

    而這個套路,此時也開始了。

    “母親有事,但說無妨。”

    “本來到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就是剛剛想起來了,所以就問你一聲,女兒啊,那個,那個你在外麵的那段時間,那個南宮誌沒有欺負你吧?”

    “沒有啊。”拓跋靜回答的很是幹脆。

    她從一開始回到大漠,就隻說了被南宮誌綁架,然後上官景偶然間救了她。

    “不過我覺得那個北燕王倒是不錯,聽說文武雙全,長得也是儀表堂堂,就是不知道真人到底怎麽樣。”王妃說完,就一眨不眨地看著拓跋靜了。

    後者隻是疑惑的詢問,“母親,你打聽他做什麽?”

    看到自己的女兒對於南宮誌和上官景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如果她連這都沒有發現,那還怎麽為人母。

    “就是你父親,成天在我耳邊念叨,女大不中留,我想想也是,你已經長大了,也是時候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女兒還小,還要留在父親,母親身邊。”

    王妃隻是笑著將手搭在她的手上,她現在幾乎已經斷定,這一切的問題斷然是出在這個上官景的身上。

    “靜兒,你與那上官景相處過,你覺得此人如何?”

    “嗯,長得一表人才,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吧。”

    “喲,看來我們靜兒是真的長大了,竟然給出了那麽大的評價”

    “女兒隻是實話實說。”

    “我看是你喜歡上人家了吧?”

    “哪有。”

    拓跋靜說著已經轉過了身去,所以她不會看到,從王妃的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厲色,有些憤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