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三方亂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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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房間裏,刀歌、坤奇都還坐在桌子旁,子嫣躺在床上,他們都睡不著。

    坤奇:“翔飛這小子也真是的,說跑就跑,招呼都不打一聲。”

    刀歌:“要有時間打招呼,恐怕他也逃不掉了。隻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不是在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呢?”

    這一說到翔飛,他就還真的來了。一扇窗戶被打開,先飛從窗戶裏跳了進來輕聲喊道:“刀哥、阿奇哥!”

    “翔飛?!”刀歌和坤奇都有些意外。

    “我來救你們出去。”

    “好,我們走。”坤奇說。

    刀歌拉住了坤奇,說:“不,我們現在不能走。”

    “為什麽?”

    “你忘了,我們要留在這裏揭露誓裁的陰謀。”刀歌接著又對翔飛說,“翔飛,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重要的事。”

    “什麽事?”

    刀歌便走近了些,說:“你加緊準備這些東西……”

    翔飛認真聽著,然後說:“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

    翔飛離開後,刀歌見好久沒聽到子嫣說話了,便走到床邊看子嫣是不是睡著了。躺在床上的子嫣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

    刀歌:“怎麽還不睡?”

    子嫣搖了搖頭。

    刀歌坐在床沿上,說:“睡吧,天亮了就都好了。睡不著就閉著眼睛,然後朝一個方向轉動眼珠轉一百圈,保證能睡著。”

    子嫣手裏還捏著那個在餘成器家做的香包,她想了想,然後扔掉了。

    刀歌問:“怎麽扔掉了?”

    “我不要它。”

    刀歌撿起香包,輕輕拂去上麵的灰塵,說:“做得很好啊,丟掉多可惜。”

    “可是他們說哥哥是什麽叛逆分子……”

    刀歌笑了,摸摸子嫣的頭說:“我們本來就是叛逆分子啊,哈哈……”

    “啊?真的嘛?”子嫣很是驚訝。

    “嗯,我們都是叛逆分子,子嫣你也是的呢。”

    子嫣覺得刀歌是在逗她,就說:“是嗎,那我們誰是老大?”

    “老大?”

    “壞人不都有老大的嗎?”

    “老大的話……肯定是我啦,阿奇那個樣子能當老大嗎?”

    “那就好。”

    “好了好了,睡覺吧,就算是叛逆分子也要睡覺的,不然明天做不了壞事了。”

    “嗯……”

    而在誓裁大殿的另外一邊,也就是餘涼被關的那個屋子旁邊,戰鬥正在激烈地進行著。

    臨近破曉了,炙想盡快結束戰鬥,免得節外生枝,便示意熱和溫一起上。三個圍攻一個,光節節敗退。幾招下來,光身邊的光球全被擊破,脖子也被架上了刀。

    然而他卻大笑起來:“哈哈哈……”

    熱:“死到臨頭還笑?”

    炙這時候想起什麽來,馬上大喊:“快回去!”

    他們跑到屋子門口,守在那裏燙問它們:“怎麽了?”炙衝進去,果然,屋子裏的餘涼已經不見了。炙抬頭,看到屋頂瓦已經被揭開了,他便從破口飛上屋頂。果然,不遠處,影抱著昏迷的餘涼正在逃跑。

    炙:“休想離開!”炙說完縱身一躍,飛到了影的前方。而其餘的誓裁師也都立即趕來了。看到影被包圍,光馬上也趕了過去。影把餘涼放在一邊,兩邊形成對峙之勢。

    燙:“就憑你們兩個想對抗誓裁師?不自量力!”

    光:“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今天就讓我碎了你們的威風夢!”說罷,光凝聚了三個光球。

    一場惡戰似在眼前,然而雙方剛要開戰,突然一道極強的光照射了過來。那光照到屋子,把整個屋子都給摧毀了,還燃起大火來,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

    對峙眾人當時反應過來,都立馬躲開了,沒被這光直接照射到。但由於那光剛才從他們身旁掃過,雖隻有那麽一刹那的時間,那灼熱的氣流也已經對他們造成了相當大的傷害,六個人現在全都負傷了,隻覺灼痛難忍。

    這道強光來自一個小小的寶盒,而那個寶盒裏裝著的,正是餘暉之眼!這光消失後,一人從煙塵中出現了,他們一看,竟是那個信使。

    信使和先前一樣蒙著半張臉,他手中拿著一把長劍,背後不知還背著什麽,被暗色紅布蓋著。信使:“你們留下來已無任何價值,誓裁會銘記你們曾經的忠心。在生命最後時刻還能沐浴到餘暉之光芒,誓裁也算待你們不薄。”他的聲音低沉,蘊含著一種死寂的低沉。

    而對於信使可以說話,不僅是誓裁師震驚了,光和影也有些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因為怕泄漏誓裁傳遞的紙條上的內容,信使當初是吃過灰生暉的。不過現在這倒不重要了,因為他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麵對——生死。

    聽罷信使話語,眾人頓時全都明白了,原來誓裁不是要從誓裁師與光和影兩方當中選出一方來,而是想要他們拚個魚死網破,然後一並除掉。光氣得拳頭直發抖,眼睛都紅了,他翻身起來就是一記光刃朝信使砍去。

    信使將劍一抬,擋住這一擊,而後朝前一劍就將光逼退了回來。光接二連三地凝聚出光球,朝信使打去。信使原地不動,一個個將光球擊破,輕鬆應付。而後信使一劍朝光刺來。

    這一劍來得迅疾,而光身姿未定,處境十分危險。就在此刻,一枚暗器飛來將信使的劍擊開了。眾人一看,那暗器正是影所發。

    信使放下劍:“你們已被餘暉之芒灼傷,別說你們二人,就算你們全上,也是枉費功夫。”

    這種簡單的激將法誓裁師們不會中,但燙沒有過多猶豫,拿起刀朝前走了上去。因為他們的確被灼傷了,而這個信使實力深不可測,趁著現在還有氣力,他們必須盡快打退信使脫身。

    熱和溫也跟上了燙的步伐。看到熱和溫上了,炙也都慢慢走了上去。光與影也知道必須先合力對付這個信使才行,所以也加入了誓裁師的隊伍。六人將信使圍在了中間,準備發動進攻了。

    信使卻無絲毫緊張,用他那低沉的聲音從容不迫地說道:“雙手浸血,罪孽之身,今歸塵土。”話音才落,一道劍光就已殺出。

    這劍氣之疾,令人咂舌。還好眾人早有準備,躲過了這一劍。

    轉守為攻,六人齊肩上前,同時出擊。信使輕輕一躍,騰空而起。六人進攻撲空,而後又聚力準備攻向騰空的信使。

    不料信使將手中之劍往下一擲,那劍在空中一分為六,化作六把劍朝地上每個人刺去。眾人各自散開,躲過了這些劍。這些劍刺在地上後立即消失了,接著信使輕輕著地,而早先那把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了他手上。

    光與影這時又發起進攻了,光的進攻是正麵的,他兩手已經都凝聚出了光刃,而影則退到了邊側準備實施偷襲。但由於被餘暉之眼灼傷在先,光與影的速度根本提不上去,信使先是幾招擊退了光,而後又兩劍將影也給應付了。

    炙見狀招呼大家一起上,四人便一起衝了上去。

    信使並不正麵與眾人交鋒,他揮劍朝正前方一劈,使正麵衝過來的燙和熱躲開了。接著信使後退一步,隻見他背後的紅布下飛出四把劍,悉數朝誓裁師射去。

    誓裁師躲過這些飛劍再聚到一起時,發現信使已經趁著剛才這短暫時間凝聚了力量,在準備發動強力一擊了。誓裁師們當機立斷,擺成一個錐形陣,炙在最前麵,燙、熱在炙的後方,而最後則隻有溫一個人——顯然,這個陣還需要兩個人在溫的左右側。

    炙看向光與影,光頭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旁,裝作沒看到。影則朝前走了過去,光最後也隻得跟上了。各就各位之後,眾人同時發功,一起朝信使衝了過去。

    信使這邊也早就蓄勢待發了,他的劍發出耀眼的光芒。最後信使手一揮,出劍了。

    兩股力量同時迸發,頓時狂風怒卷,光影四射。

    眨眼之間,那兩道光芒劇烈碰撞,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合擊六人破掉了信使的那一擊,並貫穿信使的身體而過。

    戰鬥終於結束了,如果這一擊無法打敗信使,那他們必定九死一生。

    “呼呼……”熱喘著小氣。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但炙的神情卻比先前更加凝重了。順著炙的眼光望去,眾人看到佇立在原地的受了重創的信使身上正冒著暗紅煙塵,那煙塵越來越濃密,而信使的輪廓也越來越模糊,最後,他竟幻化做了一把劍插在那裏。

    而在開始餘暉之眼的光芒射來的那個方向,屋頂上站著一個人,正是信使!他手一伸,地上的劍便拔地而起,翻轉著飛了過去。信使接過劍,然後躍下屋頂,消失了。

    眾人看著那屋頂,心中仍頗有餘悸。

    這時,第一縷陽光從東邊投射過天空,照亮了大地。眾人打鬥了一夜,又都負傷了,個個疲憊不堪。

    光忽然發出陣陣笑聲來。

    燙:“你笑什麽?”

    熱:“還要打?”

    光:“哼……沒有任何意義……”

    燙挑釁道:“你不是要報仇嗎?”

    “報仇?我還會來找你們的,哼……下次,你們可不會這麽幸運了。”說完光和影就走了。

    燙和熱想上前,卻被炙攔下:“讓他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