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出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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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匯集到掌心,阮鳳眠的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周身的氣息也變了。她不再慌張,從容淡定的從手中拉出一把劍,而劍柄上赫然寫著兩個字“水月”。
見阮鳳眠突然變幻了神色,手中變出了一把長劍,兩個蜘蛛精先是一愣,接著用無比輕蔑的口氣嘲笑到
“年紀輕輕就學會虛張聲勢。”
言罷,便揮舞著長腿衝了上來。
一旁的瘟神原本要離開,看到阮鳳眠拔出水月劍的那一刻,震驚之情無以言表。
水月劍不是在閻王殿麽,怎麽跑到她手裏了?
既然水月劍回到阮四娘的手中,那這兩個妖精再無贏的可能。
果然,阮鳳眠見對方向自己撲過來,吊起嘴角冷笑一聲,隨手一揮,衝在最前麵的妖怪就被劍刃的寒光分成了兩截。
毫不費力。
另一隻見同伴被秒殺,轉身欲奪門而出。阮鳳眠向前踱了兩步,反握著劍將其高高的舉起,用力向前一擲,水月劍像拉滿弓的箭一般,穿過妖精的胸口後,速度絲毫沒有減慢,直奔瘟神的方向而去。
瘟神一驚,難道水月劍回到她手裏連氣息都能感應到?他趕緊收斂氣息,急速向遠處後退,遠離剛才站定的位置。
水月劍飛到瘟神之前站過的位置後,戛然而停,在半空中飛速旋轉。
過了片刻,水月劍又急速倒行,按著來時的路線,重新飛回到阮鳳眠手中。
一瞬,從夢中清醒過來。
手心還留有劍柄的觸感。
不過是個夢,這手心的觸感為何如此真實。
阮鳳眠在疑惑中再次睡了過去。
遠遠的她看見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衣袍,墨發束冠,寬大的袖袍隨風輕輕擺動。男子的樣貌依舊,劍眉星目,神儀明秀。
阮鳳眠飛跑起來,氣喘籲籲的跑到男人的身前。仰著頭認真的看著他的臉卻怎麽也看不清。
樓霄溫柔的笑著,他喜歡看阿阮這麽熱情的跑向自己。
阮鳳眠想了好久,皺著眉頭問
“狗剩?”
樓霄一愣,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太陌生。沒用多久他便明白,這女人是在喊她給自己起的名字。
狗剩。
阮四娘,你可真敢起。
伸出大手在她的頭上使勁揉了兩下,樓霄包容的笑了笑。誰叫她是阿阮呢,叫什麽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出了自己。
這算不算是有特殊待遇呢。
看到她好好的,精神和元神似乎都沒有受什麽傷他也就放心了。
瘟神剛剛派人來給自己捎了口信,說有人暗算她。好在自己把水月劍一早就給了她。那劍跟了她許多年,早已有了靈性,遇到危險會自動護主,不然還真是很驚險。
瘟神見死不救,下次不要讓自己見到他。
樓霄向來不將情麵,瘟神也清楚的很。他這樣做一是示好,二是告訴他這事兒和自己沒有關係。雖然渡劫之神歸位後都不會記得自己人間這段經曆,但是阮四娘連水月劍都弄到手了,還有什麽不可能。
瘟神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樓霄不說話,帶著阮鳳眠四處走。他怕開口會留下氣息。現在三界因為胡定天已經戒嚴,自己倒不怕什麽,隻是不能因為這個給阿阮添麻煩。
樓霄帶著她一路朝冥界的界門處走去,這條路隻要她不過界門,沒有什麽大礙的。界門處陰氣重,讓她多沾些陰氣,有助於她恢複元神。
阮鳳眠看著這一路人越來越少,周圍都是青色的竹子。這路有些眼熟。
樓霄的手突然被她拉住,一回頭便看見她不說話瞪著自己。
對了,這條路她曾經走過,許是記起什麽了。
樓霄將那隻被拉著的手緊了緊,示意她不要怕,繼續走。
寬闊的手掌中傳來陣陣溫熱,讓阮鳳眠緊張不安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接著她就隻記著在這條路上不知走了多久,接著夢便開始模糊起來。
……
“嗬,阮四娘果然不一般,連水月劍都弄到手裏了。”
聽到消息的胡定天無所謂的笑笑。他原本對那些人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指望。待自己這些事情都處理完了,阮四娘他會親自動手。
看在往日她和南姝情同姐妹的份上,看在自己曾經受過的傷的份兒上,阮四娘這個人,隻能由他胡定天來殺。
“阿靜。”
“奴婢在。”叫阿靜的女子跪倒在胡定天腳下,等候他的吩咐。
“你想辦法過界門,去找一找那位大小姐。告訴她太少了。”
“是。”
阿靜站起身來準備去辦胡定天交給她的任務。如果有外人在,肯定會驚訝,這個叫阿靜的女子和那日畫上的女子的長相竟有六分相似。
相比畫上之人,阿靜少了些清純,多了些嫵媚。
胡定天身後除了阿靜,還有三個丫頭。
細細看去,這些人竟每個都與畫上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相似。
“阿語”
“是。”
這名叫阿語的丫頭是胡定天最喜歡的一個,因為她最像畫中人。甚至連眼底的淚痣位置都一樣。若不是她身上毫無那股討厭的內力波動,光是站在那裏不動,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她最近如何。”
“南掌司除了上次發過一次病之外,一切都很好。”
胡定天聽到她發過病後不再說話。背後的三人無人敢出聲。
“阿語,跟本王去碧湖走走。”
其他二人隻得退下,但是看向阿語的眼神中卻透露著濃濃的嫉妒。
站在碧湖邊,胡定天不由得想,姝兒還是恨自己的吧,不然怎麽會連轉生都還無法擺脫雙神格的困擾。
那這是不是也說明,她還記得自己,還記得曾經發生過的那些點滴?戰宸隻是她用來氣自己的一個工具,是不是?
看著胡定天又有些失神,阿語心中盡是疼惜。
“阿語,你說她會原諒我的,是嗎?”
胡定天自己喃喃的說到。
阿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在她的心裏,妖王無所不能,甚至被壓在無盡崖那樣暗無天日的地方,都能毫發無傷的出來。她不明白,那位南掌司為什麽讓王如此苦惱,這麽優秀的王,難道還不能獲得她的青睞嗎?
“王,阿語對王……”
“阿語,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本王是什麽性格,你最知道。”
胡定天打斷阿語的話。她隻要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站在那裏就好了。自己不需要她說任何的話。
她的聲音一點兒也不像,她的想法、膽識,統統不像。
被打斷話的阿語不再出聲,她幾乎忘記了這位王是多麽無情。
沒關係,她是妖,她有的是時間陪在他的身邊。她有的是辦法讓那些女人離開他。
王,最終還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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