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魂族域,做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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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貞將涼亦與花夏帶入了魂界的梄元宮內並帶著他們去衛政殿見魂帝戮則,魂帝身穿黑色衣服,看他的表情異常冷漠,魂帝戮則坐在皇座上神情儼然的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二人,便揮揮手,吩咐道:“百尺,你去倒一杯紅瓊酒,讓他們快些醒來。”子貞突然跪倒在地上,自責道:“是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公主,請陛下責罰。”
魂帝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以往病重之時,說上幾句話都要咳嗽半天,身穿一身紅的蓂雪從殿外進來了,大聲說道一句:“這裏倒是好生熱鬧啊。”
子貞興奮不已,總擔心公主有什麽不測,卻未想到公主此刻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麵前,便匆忙起身叫道:“公主,奴婢該死,沒能看好您。”
蓂雪走上前來,拖著子貞的手,微笑道:“你和我誰跟誰呀?別太責怪自己。”
百尺端來兩杯紅瓊酒,蹲在涼亦與華夏的麵前,拔開他們兩個的嘴,將這紅瓊酒給灌了下去。
蓂雪這才注意到他們,定睛一看,那個貌美的男子,不就是前幾日在後山的那位美男子嗎?他為何會身在這處?還有他身旁的這位女子,又是何人?
戮則說道:“雪兒,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身上有你母妃留給你的紅帶子,於是子貞便將他們兩個帶回了魂族,你看看該如何處置啊?。”
原來戮則將涼亦與花夏當成了賊,偷了自己寶貝女兒的紅帶子,看這意思,是要重重地處罰他們倆個。
蓂雪近來做夢,都會夢見涼亦,而且在夢中,他們兩個總是夫妻,還有幾個小孩在膝下承歡。
蓂雪回到魂族的那一天,便已經發現自己的紅帶子不翼而飛了,四下找尋,發現是丟在泉川後山之中,本想過段時日再去找尋一番,未曾想到他自己尋上門來。
蓂雪趁涼亦還未醒,便向戮則請求道:“父君,雪兒剛才聽父君一番話的意思,是要把他們二人交於雪兒處置,那麽雪兒懇請父皇,我要怎麽處置他們兩個,誰都不要插手,包括父君您。”
戮則爽快地應允了,蓂雪將他們二人帶回了自己的淩塵殿,並且騰出了兩間房,將他們安置好,蓂雪拿回了自己的紅帶子,來到了她的後花園中。
緊捏著那條紅帶,想起了自己的母妃,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頰,也想起了她五百歲時候的記憶。
那時候,他的母妃是戮則後宮眾多妃子中的一位,名喚“珍妃娘娘”帶著年幼的蓂雪下到人族去遊玩一番,正趕上了四萬年前的神魔大戰,這場神魔大戰毀了她的母親,她在血泊中嚎哭,慌亂之中撞見了身穿金黃色衣服的小男孩,看起來似乎比她小兩百歲。
他在殺戮之中爬行,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畏懼,卻被一個身穿黑羽衣服的魔族男人。給抱走了……
曾經的這一幕,漸漸的被蓂雪從腦海中抹去,她不願再回憶起。
子貞來到她的身旁,向她稟報道:“公主殿下,那兩個天族人,其中男的已經醒了,正在大殿內聲喊。”
“隨我一起去看一看。”蓂雪拂了拂袖子道。
涼亦被一根粗麻繩給綁在柱子上,聲嘶力竭的叫喊在另一頭的花夏,可花夏仍然沒有要醒來的任何跡象。
蓂雪趾高氣揚的走進大殿內,絲毫不看涼亦一眼,直直的掠過,坐在自己的寶座上,說道:“小上仙,別來無恙啊,前陣子剛見過,怎麽想我了,還是怎的,來我這魂族我何貴幹啊?”
涼亦的舉止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白隱曾經說過自己勾結魂界之人,想必就是在後山林之中遇見的那位姑娘,可是萬萬沒想到她身份竟然如此高貴,竟是魂族公主,涼亦說道:“蓂雪,我求你放了花夏,你要我怎樣都行。”
子貞怒道:“放肆,公主的名字豈是你一個區區上仙能直呼的。”
蓂雪揮了揮手,子貞立馬止住了自己的話語,站到了一旁,蓂雪說道:“也罷,你們並未招惹到我,我自然是要放你們回去的。”
“謝公主,那就請公主把我們放了吧。”
蓂雪叫子貞給他們兩個鬆了綁,涼亦把花夏抱在懷裏,關切的聲喊,蓂雪起身,緩緩地走下石階,說道:“前不久我剛回來,父皇就說要在四海八荒為我選駙馬,一直喜歡我的幽宇,此番是勢在必得,方才你說,隻要我放了她,我讓你做什麽都行,我要你在比武招親上,拔得頭籌,娶了我,我便放了你這位貌美的花夏。”
涼亦思忖了一番,倘若我當了駙馬便可以在魂族領地之中自由走動,那時再逃出魂族,也不是什麽難的事,於是,涼亦便說道:“好,我答應你,比武招親選在這月初幾?”
“明天,加緊。我看好你。”蓂雪說完便走了。“吩咐下去,騰出兩間房。”
也不知是誰探的口風,蓂雪要涼亦做駙馬的事,被一個名叫田丹的將軍府家仆給知曉了,他立馬回到了將軍府,將此事稟報給了正在涼亭喝茶的將軍府大公子幽宇,幽宇勃然大怒,將一隻上好的茶杯給摔碎在地上,他起身拽住田丹的衣領,嗯,狠狠的說道:“這個人是什麽來路?竟敢與我爭。”
“回稟大公子,聽聞,這個人不是咱魂族的,是天族的一個上仙。”田丹跪在地上,十分害怕。
幽宇反倒不生氣了,便隻是微微一笑,說道:“隻是天族區區一個上仙而已,反倒明天就要比武招親了,我倒是要看看,區區一個天族上仙,如何勝得過我這個魂族久經沙場的將軍。”
涼亦非常的擔心花夏,是喝了紅瓊酒,但是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前幾個時辰,蓂雪來探望了一下花夏,也順便來提醒一下涼亦,蓂雪隻扔下一句話便走道:“放心吧,她這幾萬年一滴酒都未沾過,自然是不勝酒力,最多睡個三兩天,就能醒過來了,對了,你現在隻是一個天族的上仙,別忘了你的對手,可是我們魂族久經沙場的將軍,再不抓緊時間,可別怪我不信守承諾。”
那一刻,涼亦其實想說道,你為什麽要選擇我?而不選擇其他人,可是他強忍了下去。
他日一早,比武招親的擂台便搭設好了在衛政殿前,因為蓂雪沒有同戮則商量一番,所以涼亦沒有請柬。
但是蓂雪已經計劃好了,直接讓涼亦在自己身旁等著,吉時已經到了,比武招親正式開始,戮則從衛政殿內出來,端坐在皇位上,並揮了揮手,大聲說道:“比武招親正式開始。”
比武的期間,涼亦異常的緊張,不知為何總感覺下一秒會出事,他終於忍不住了,便問道:“公主殿下,您為何會選擇我,而不選擇其他人,你們魂族多的是青年才俊,不是嗎?”
蓂雪倚靠在桌子旁,眼睛裏看到的不是眼前的這一幕,而是多年前的那一幕。
她對魔族太子風華一往情深,情根已經深種,愛的不能自拔,可就在她要帶風華去見戮則之時,風華拔出魔劍在比覺河畔朝蓂雪的心髒位置刺上了一劍,至今那個傷疤還在,她不懂為何,為何她為他付出了一切的一切,他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那一年,魔族太子風華與魂族公主蓂雪相戀,被魔族二殿下得知,並在魔君那告上一狀。
風華回到了魔族後,被魔君一頓訓斥,風華不想失去在魔族的一切,於是並向魔君說,他同蓂雪沒有任何瓜葛,一切都隻是謠言,並且立誓殺了蓂雪,以表示自己同她沒有任何瓜葛。
這一劍刺下去,不僅沒有殺死蓂雪,還讓蓂雪從心底裏默誓,此生此世卻不動情於他人,所以傳揚出去說魂族駙馬新婚之夜消失不見。
涼亦問了半天,她還是沒有反應,良久,蓂雪才說道:“因為我跟你有過幾日的光陰,還有第一次相見時的肌膚之親,你應該了解我一二。”
涼亦仔細想了一下,的確,在遇到蓂雪之前,並未與她相識,可想不通的是,為何初見卻要與涼亦發生肌膚之親,看蓂雪如此成熟穩重,應該不會這麽魯莽衝動。
經過一番篩選後,留在台上的果然不出蓂雪所料,正是久經沙場身穿鎧甲的幽宇將軍,他高聲呐喊道:“還有哪位富家公子上台來?”
本是還有幾個位富家公子沒有上台,但親眼所見幽宇的厲害之後,並變得扭扭捏捏,猶猶豫豫的,坐在戮則身旁穿著黑衣的幽久老將軍,他是幽宇的父親。
戮則幾番掃視,並沒有上台者,於是便起身,宣布之時,蓂雪站了起來,先行個禮,再說道:“父君且慢,方才這位天族上仙對女兒說,他對女兒一見傾心,他也想試一試。”
幽宇指著涼亦說道:“這家夥是個天族人,陛下萬萬不可應了他。”
“幽宇將軍有些迷糊了吧,在魂族的告示板上,貼得清清楚楚,寫的是四海八荒招選駙馬。”蓂雪說道。“怎麽?難道幽宇將軍瞧不起天族人?”
戮則細想了一番,說道:“也罷,就隨他去吧。”
蓂雪對涼亦扭了一下頭,示意他上台去,涼亦手持折骨扇,氣勢強大緩緩的走上台去,幽宇一揮右手,手中閃現出雲澤劍,此劍凶猛無比,暴戾之氣非常淩厲。
涼亦剛上台,二話不說,舉起折骨扇一揮,凶猛的煞氣形成劍刃,直劈幽宇。
幽宇也劃出了一道,在蓂雪一旁的子貞對蓂雪說道:“他們兩個人拿著的法器,暴戾之氣太過淩厲。”
幾個回合之後,幽宇打出一道法術,直中涼亦腦門,涼亦的頭撞在石柱上。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再為了花夏,使出最後一擊,擊中了幽宇的胸口,將他打下了擂台。
規則是:被打下擂台者輸。
涼亦眼前一黑,昏死在了台上,蓂雪起身,上到擂台將他抱起,離開了賽場。
幽宇這一擊讓涼亦性命悠關,蓂雪給他止住了血,包紮好了傷口,隻盼著他能快點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