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裏斯，你很聰明，知道你的國王想要的不是那些敷衍的詞句，如果我想聽這些，大可以去找那些街道上的小醜和戲子，君臨城有幾百萬人，我想有很多人願意為他們的國王奉獻一場更加精彩的演出。”托曼從鐵王座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大蜘蛛”麵前，這位清醒寡欲的情報頭子，在君臨城有著難以估量的巨大的價值，可惜萊恩家的一眾對他的價值一無所知。

    瑟曦皇後認為，力量就是力量，詹姆·萊恩是個外表痞子，但是內心充滿騎士精神的騎士，至於泰溫·萊恩，他太聰明了，以至於他太過驕傲，不明白一個人再怎麽聰明，也是人，而不是神。

    “陛下，請你明示。”瓦裏斯雖然最近對於托曼國王，這個十幾歲的年輕國王的驚人轉變有所耳聞，親眼所見之後，瓦裏斯更加的驚訝。

    托曼國王站到了瓦裏斯的對麵，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此時瑟曦皇後和詹姆都在沉思當中，瓦裏斯被托曼國王氣場所懾，也沒敢抬頭。

    “君臨城已經處在風雨飄搖，內憂外患，亡國危險之中了！”托曼目光銳利，看出瑟曦和詹姆都有些意動，也顧不得他們是真的驚訝於君臨城的危險，還是驚訝於托曼的語出驚人，他接著說道：“目前各路王國雖然表麵臣服，暗地裏卻各存心思，尤其以勢力最大的四方守護為甚。南方守護玫瑰家族，如今我的皇後的家族，號稱七國之中最富有的家族；西方萊恩家族，泰溫·萊恩的家族，君臨城所謂拯救者；至於河間，鷹巢，他們早就有不臣之心，如今和羅柏·沃爾夫勾結在一起，隨時準備攻打君臨。這樣下去，即使君臨是大陸最繁華的地區，聽之任之，放其坐大，我的性命乃至我的江山都將落入旁人之手！”

    托曼的語調毫無起伏，似乎在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王座廳之內回蕩著托曼的冰冷話語，瑟曦，詹姆，瓦裏斯都沉默著。他們或許托曼危言聳聽，或許覺得形式完全沒有那麽糟糕，現在他們對於托曼的話並不相信。

    “托曼，你太過謹慎了吧！泰溫·萊恩可是你的外公！”瑟曦大聲打斷了托曼的話：“你外公帶著凱岩城的士兵拯救了君臨城，這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如果沒有他，史坦尼斯早就殺死了我們。而且你外公早以前就是首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名動天下，哪裏來的什麽叛逆之說？”

    “母親，在權利麵前，這些所謂的親情的羈絆，能起到多大作用？”托曼比這裏任何一個人都清楚，無論是曆史也好，現實也好，權利遊戲之中，任何的心慈之人，都將為自己的仁慈付出巨大的代價，“提利昂·萊恩事情還沒有讓你清醒嗎？！”

    瑟曦猛的站了起來，眼中全是怒火，她才要反駁，詹姆·萊恩說道：“陛下，你這樣說是不是已經犯下了錯誤，你的不信任，反而讓泰溫·萊恩不得不做出選擇。”詹姆已經多年在這樣的夾縫中生存，他很清楚這其中種種痛苦，詹姆的一句話，已經直接指出了托曼的隱藏的東西。

    “是嗎？”托曼不置可否，轉而看向回到鐵王座上，“瓦裏斯大人，你怎麽看？”

    “這”瓦裏斯明白現在任何一句話都可能直接導致自己送命，他的大腦飛快的思考著，但是托曼國王忽然笑了起來，“瓦裏斯，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不用擔心的，你不必回答了。”

    托曼轉而看向瑟曦皇後，“瓦裏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今天的我們之間談話你們不要說出去。”接著他再次轉向瓦裏斯，“現在，八爪蜘蛛，我以七國守護者的名義，要求你效忠於我！”

    看到托曼國王眼中陰影和黑暗，聽到如同凜冬之風般的話語，瓦裏斯知道，此時自己如果不宣布效忠，唯一的後果就是死亡。他沒有考慮多久，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瓦裏斯深深的鞠躬，“您得到了我的效忠”

    “不錯，瓦裏斯。我一直在學習，向所有比我高明的人學習，這些人雖然不完美，但是至少在某個方麵是值得學習。比如那些先王們，他們中很多在一件事情上做的很好：順我者昌，逆我著亡。”托曼國王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調查。去幫我查查我們的小指頭和我那可憐哥哥的死之間有什麽聯係，我要你全力調查！”

    瓦裏斯隻震驚的看著托曼國王，即使是他，也不過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上可能會有貝裏席的一絲影響。

    瓦裏斯和貝裏席很像，他們都是亂世中的浩劫，他們隻有在混亂之中，才能乘機崛起，這種梟雄人物，自然是所有王者最忌諱的不穩定分子。

    喬如果不是被小惡魔提利昂毒殺，那麽會殺死他的人到底是誰呢？嫌疑最大自然是沃爾夫家族的薩珊·沃爾夫，瓦裏斯已經知道她現在下落不明，而且以她孤身一人情況，殺死喬可能性不大；其次自然是泰溫·萊恩，但是正如托曼推斷的那樣，泰溫當時並未做好任何準備，殺死喬冒的風險太大，但是泰溫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至於其它的勢力，他們都希望喬能繼續瘋狂下去，瘋王的不幸，正是天下梟雄的大幸。

    在這撲所迷離之中，能考慮到注意到貝裏席的智者，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七國的領土上，瓦裏斯第一個想到的是傳說中的三眼渡鴉，因為隻有那樣的魔法，才能在追溯曆史中看到曆史的真相：到底是誰往那杯酒中下了劇毒？

    千萬年頭瞬間而過，瓦裏斯低眉順眼的問道：“陛下，請允許我提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您覺得我該從什麽地方開始查起？”

    托曼笑了起來，“瓦裏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沒有像傻瓜一樣問我為什麽要懷疑貝裏席。我喜歡和聰明人談話，那麽我就告訴你從什麽地方開始查吧。”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我已經詢問過了，當天的美酒都是從紅宮的酒窖裏麵拿出來的，而瑟曦皇後和喬飲用的都是同一個酒桶裏麵的美酒。隻有喬被毒死了，其它的王室成員，包括提利昂·萊恩在內都沒有被毒死，那麽事情就變得很明顯，下毒的人就在當時的現場。”托曼看了看瑟曦皇後，又看了詹姆，“當時能給喬的酒下毒的人不是很明顯嗎？一共隻有瑟曦皇後和另外幾位人物，隨便考慮一下，你就能找到你需要的東西。”

    瑟曦皇太後和詹姆對望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安和警惕。瑟曦自然一直認為提利昂是凶手，但是托曼種種推測讓瑟曦不得不重視。瑟曦不是傻瓜，她隻是過分的驕傲。而詹姆則擔心，最終的結果會指向泰溫·萊恩！

    瓦裏斯一愣之後，回過神來，“陛下提醒的對，我現在就下去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