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弑君者詹姆的驚訝的發問，托曼不緊不慢地答道：“那些獄卒居然敢頂撞我，我乃是七國的守護者，國家的唯一的國王，我讓他們死，他們就該死，不是嗎……”托曼冰冷的話語和北方的凜冬的寒風一樣，劃過了詹姆·萊恩和瑟曦皇太後心中。

    瑟曦似乎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兒子，以前那個善良而懦弱的孩子，現在已經可以毫無愧疚的殺死那些妨礙他的人。

    “那些人都是泰溫·萊恩的手下，你這樣莽撞的殺死他們，恐怕泰溫不會高興。”詹姆說道。

    托曼看向詹姆，這位和自己關係奇特的禁衛軍統領眼中流露出真正的關心之意，“舅舅，不用擔心，外公雖然比我聰明，勢力也比我大的多。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取我代之的準備。七國之內，我是唯一合適的王者。他沒得選，不是嗎？”托曼轉向瑟曦皇太後，“至少現在，我這個外公，首相大人，沒有任何的理由廢黜我。”

    瑟曦用手掩住了驚愕的麵容，她被兒子這番話給驚呆了。瑟曦一直自認為自己很有政治天賦，是三兄妹中最聰明，最像泰溫·萊恩的人。泰溫在勞勃的時代就曾經擔任過首相，他的政治智慧是不可否認的。但是今天，瑟曦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陛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詹姆說出了和自己的兄弟，提利昂一樣的話，他心中的巨浪完全掀翻了以前認知。

    托曼看向紅宮的花園，長達的十多年的夏天依然延續著，此時不管是君臨城還是南方大陸，都還沒有意識到即將到來的漫長的凜冬。紅宮的花園裏沒有多少美麗的植物，喬不喜歡花花草草，沒有仆人照顧皇家的花園。

    “你們兩個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並不想在你們麵前依然帶著假麵。我想讓你們看到我真的樣子。喬並不適合做國王，這點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就算他不被毒死，或許將來有一天，他會像瘋王一樣，被叛軍殺死。”

    “我並未想要成為所謂的七國之王，鐵王座的主人。但是命運安排我到了現在的位置。我不能後退。不是因為鐵王座的原因，而是因為後退就要死。”

    “想要掌握自己性命，隻能殺死敵人。我很慶幸在我還很幼稚的時候，沒有成為鐵王座的主人，如果我一開始就成為喬，我也不敢保證，我會比喬做的更好。現在不同，我努力從喬的失敗上吸取了教訓，我向大學士們請教了很多問題，我閱讀，思考，訓練，在你們注意不到的時候，我已經成長起來。”

    “所以我現在要求你們相信我，追隨我，按照我的意誌征討七國，將來我會給你們建立一個你們從未見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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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座廳，大臣們分裂兩邊，詹姆·萊恩站在托曼的身邊，泰溫·萊恩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麵。

    “陛下，關於喬國王的死因，調查已經有了結果。喬國王是被一種劇毒所殺，這種毒藥無色無味的，見血封喉，隻要加入酒中一滴，就能置人於死地。”小指頭貝裏席第一個上報。托曼早就預料到泰溫不會浪費時間做一些無用的事情，在他沒有準備好登基之前，和托曼正麵交鋒，隻會讓雙方都受到重傷。

    果然泰溫·萊恩似乎對於看守提利昂·萊恩獄卒全部暴斃一無所知，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聽著貝裏席報告。

    “貝裏席，查到誰是下毒的凶手了嗎？”

    小指頭頓了頓，見泰溫沒有任何表示，回答道：“目前看來，嫌疑最大的就是前首相：提利昂·萊恩。”

    托曼沉默了一會兒，托腮的手臂放下，端坐在鐵王座上，“原來是這樣，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嗎？”

    托曼國王拜訪了小惡魔提利昂的事情君臨城中早就傳開，雖然由於獄卒被殺，每人知道兩人到底談了什麽，但是托曼國王似乎有意站在提利昂一邊，這讓貝裏席這樣的投機者有些猶豫。

    不過投機者往往相信自己是命運的寵兒，總能押對。貝裏席說道：“恐怕是的陛下。證據很明顯。”依照泰溫·萊恩的意思，小指頭沒有過多的猶豫。

    “好吧，既然已經調查清楚，或許應該判決了。”托曼沒有看泰溫，而是看向王座廳的地麵，“不過提利昂畢竟是貴族，我想一場公開的審判符合他的身份。這樣吧，安排下去，稍後在聖堂舉行公開審判，所有的君臨城的貴族，都可以前來參加。”

    托曼之前強硬的表現，讓人誤以為他會堅定的保護小惡魔，但是現在托曼似乎又做出了妥協。要知道，如今的君臨城內，泰溫·萊恩才是真正的掌權者。

    宣布對於小惡魔的處理決定之後，泰溫·萊恩上前說道：“陛下，你和瑪格麗·羅斯的婚事已經拖了很久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完婚？”泰溫語氣毫無尊重之意，完全是長輩對晚輩的語氣。

    “首相大人煩心了。我本來已經準備最近完成婚事，不過瑪格麗堅持要讓她的家人見證，我已經派渡鴉前去送信，邀請南境守護者，羅斯公爵前來，到時候完婚。”

    王座廳的議事結束後，群臣各自離去。“八爪蜘蛛”瓦裏斯正要離開，忽然被一位騎士留了下來，說是托曼國王另有要事召見。“八爪蜘蛛”不敢怠慢，隨之來到了紅宮中，發現詹姆·萊恩和瑟曦皇太後居然也在。

    托曼找來“八爪蜘蛛”，並沒有馬上說出事由，而是端坐在石椅上沉默了半晌，讓“八爪蜘蛛”心中好生疑惑。

    “瓦裏斯，”托曼終於開口了：“你認為當今……大陸的形式如何？”

    瓦裏斯一震，知道托曼此問絕非無故而發，不敢馬上接口，默默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如今北方沃爾夫家族雖然叛亂，不過是一群無知莽夫，隻要陛下能團結各方，平息叛亂，相信國家很快會安定下來……”

    瓦裏斯這番話完全是一番粉飾之語，這也是瓦裏斯試探之舉。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這托曼國王的反應，瑟曦皇太後似乎覺得瓦裏斯說的很有道理，頻頻點頭，詹姆·萊恩沒有反應，似乎在思考。托曼國王一言不發，嘴角緩緩翹起，一絲冷笑爬上臉上。

    瓦裏斯察言觀色，知道自己這番話恐怕不能讓托曼滿意，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