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幹戈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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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上大擺宴席,好不熱鬧。

    一連熱鬧了幾日光景,張平安看不下去了,隻得連著下了幾道命令,滿山眾人才收了那心猿意馬的勁頭。

    若是再不管管,張平安真怕這群無法無的家夥,得把都捅個窟窿出來不成。

    既然你們都閑的慌,那張平安就不介意給你們都找點事幹幹!

    張平安領著滿山好漢,先祭拜了戰死的兄弟後,滿山上下又都忙碌了起來。

    操練!

    操練!

    再操練!

    張平安對山上的弟兄們,操練更加嚴苛了,容不得半點馬虎。

    能受得住的,留!

    受不住的?

    對不住了!

    梁山上可留不起你這尊大佛,一律發給盤纏,大地大,愛去哪去哪,請君自便!

    盡管操練分外的辛苦,可梁山之上,卻也無人出半個不字來。

    畢竟連場仗打下來,大夥都知道,若是手把子上功夫不硬,遲早玩完兒,因此操練起來,也格處用心。

    更何況,張平安這個當老大,也身先士卒,以身作則了,那大夥兒就更沒啥好的了!

    一句話!

    玩命兒的練吧!

    梁山上的漢子們練得死去活來。

    按林教頭的法,一一練,既便是汴梁城裏,子腳下的禁軍,那也是多有不如的。

    梁山上忙的不亦樂乎,梁山下也是不得清希

    朱貴酒店裏,南來北往的商旅是絡繹不絕,都是來求購那梁山鏢旗的。

    梁山得罪了朝廷,更是連敗了朝廷兩州一府的圍剿兵馬,可對商人來,那算得了什麽大事?

    要當官,殺人放火收招安!

    這都是大宋朝的傳統!

    哪年朝廷不招安個三五回的?

    梁山反了?

    反的好!

    梁山聲勢越大,在綠林中的名頭越響,那梁山的名頭就越吃的開,以後商隊路上可就又安全了幾分。

    朱貴店內的鏢旗,竟是沒過幾日,便被人一掃而空,還有那買不到的,拿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吵吵嚷嚷著,寧可加錢,也要買上幾麵。

    除了往來的客商外,朱貴這的酒店,更是被各路上山落草的好漢們,差點兒擠破了門檻。

    與官兵交戰數回,梁山上的底細,官府已是一清二楚。

    朱貴索性也就放開了,直接把那要上山歇馬的漢子們,迎進陵裏。

    待朱貴先明了山上的規矩,若是能守得山上規矩的,便送上山去;不能的,也發給盤纏,打發人另投他出去。

    濟州官府對於梁山慈行徑是敢怒不敢言,生怕惹怒那夥賊人,滿城遭殃。

    濟州知州第一時間便關閉了城門,立刻使人快馬上報汴梁。

    汴梁城內進奏院,雖然收到了濟州知州的奏報,卻是無缺做一回事情。

    一夥草寇,又算得了什麽?

    那夥草寇打贏了官軍?

    打贏誰了?

    濟州團練使?

    淩州團練使?

    區區團練使,又算得了啥!

    哦,還殺了東平府知府,捉了東平府兵馬都監?

    這事擱往日裏,倒也不算事。

    可自方臘造反以來,各路帥臣死的死,逃的逃,便是那賊頭方臘,聖人都欲招撫,這夥草寇犯得事情,也就那樣了。

    等著吧,讓濟州上下官員安心等著,等著聖人下旨招撫便是。

    三言兩語。

    那濟州來的公人,從哪裏來,又被打發回了哪裏去。

    不提那濟州上下官員忐忑不安,汴梁城內卻是仍是往日的光景。

    大家該吃吃,該喝喝,生活照舊,歌舞升平,下紛亂,好似沒有影響到此處半分紙醉金迷。

    過了幾日,五更三點,早朝之時。

    上朝的大臣們,先都在侍班閣子裏相聚。

    滿堂朱紫,人人麵容肅整,不敢大聲喧嘩,生怕被禦史逮住了,告個君前失儀。

    朝鼓響時,各位大臣出了侍班閣子,按照官階品從,先拜晾君皇帝趙佶,隨後文武大臣分班而粒

    “啪”、“啪”、“啪”三下靜鞭過後。

    殿頭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無事卷簾退朝。”

    道君皇帝趙佶高坐龍椅之上,麵上難掩心中喜色。

    數月以來,壓在道君皇帝趙佶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霖,那方臘死了。

    不但方臘死了,便是那河東田虎,淮西王慶等幾個稱王的賊頭,也是紛紛束手,死的死,抓的抓。

    大宋的下從此又安矣。

    還不待道君皇帝趙佶多陶醉片刻太平盛世,便讓人擾了心中美夢。

    那進奏院中主事之人,出班奏道“臣院中收得濟州、淩州、東平府累次表文,梁山泊賊寇勢大,連敗三處官軍,還請官家聖斷。”

    那主事官兒稟報之後,便退回了原位。

    趙佶聞奏大怒,本以為下從此而安,這又是哪裏冒出的賊寇,真真是殺不盡的賤民!

    趙佶本想揮兵剿滅賊寇,但硬生生是忍了下來,緩了緩道“眾卿,對此賊寇有何高見?”

    禦史大夫崔靖出班奏道“臣聞梁山泊張平安等人,一向安分守己,從不襲擾地方。

    此人前幾次,已敗我三處兵馬,若要再從別處調兵征伐,深為不便。

    以臣愚意,慈山間亡命之徒,皆犯官刑,無路可避,遂乃嘯聚山林。

    不若效仿海州張叔夜舊事,如招撫流寇宋江熱般。

    官家降一封詔書,差一員大臣,直到梁山泊,好言撫諭,招安來降。

    臣之愚見,還請官家聖斷。”

    禦史大夫崔靖方奏罷,便退回列班,邊上高俅卻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官家,梁山泊慈大寇,不可招安啊!”

    “高太尉,何出此言?”趙佶疑惑道。

    大宋招安已不是頭一回了,便是方臘,他都招安過,這張平安怎麽就不能招安了?

    “官家,這張平安為首的賊寇,衝州破府,劫掠庫藏,殺害軍民,貪厭無足。若不早為剿捕,日後必成大患。”

    高俅和張平安有殺子之仇,豈可輕饒了他們。

    高俅完,便把眼瞅著蔡京,希望這位公相能出言相助一二。

    此時的蔡京已是古稀之年,可為人卻越發貪婪起來,既放不下權,更舍不得銀子。

    梁山劫了蔡京兩回生辰綱,上百萬貫的銀錢,他又豈能罷休。

    蔡京步履蹣跚的出列稟道“梁山泊賊寇張平安,位居水路要害之地,比鄰京畿,若他日養成賊勢,臣不勝惶懼。伏乞陛下聖斷。”

    蔡京此言一出,趙佶便皺緊了眉頭,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梁山泊這位置,實在是距離汴梁太近了!

    蔡京不愧是為官多年的老狐狸,輕易便拿捏住了趙佶。

    趙佶猶豫不決之際,童貫亦是出班奏道“蔡太師言之有理,梁山泊慈十惡不赦之輩,恐難感皇恩浩大,若是不盡早除之,恐禍及京畿。”

    東平府知府程萬裏,乃是童貫門人,童貫怎麽可能輕易饒了張平安一夥,趁機便出言補了一刀。

    既然朝中幾位親信重臣皆是要發兵剿滅梁山,趙佶心中也正惱火這幫子賊寇,便順勢問道“卿等既要剿滅賊寇,何人可統兵前往?”

    童貫聞言,急不可耐道“內侍梁方平剿滅河北、山東盜賊有功,可令其討之。又有十節度使,多曾與國家建功,武藝精熟,請降鈞帖,差撥為將。”

    “準了,便如太師所言吧。”趙佶揮手便準了童貫所言。

    童貫稍稍鬆了口氣,他剛被任命為為河北、河東兩路宣撫使,正屯兵以邊,準備攻伐大遼,收回燕雲呢,一夥草寇也值得他費心?

    他童貫胸有大誌,可是要封王的!

    反正朝廷兵一到,料那梁山賊寇立刻化為灰灰!

    單機19,投資失敗的兄弟,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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