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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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朝會上的事情,遠在梁山的張平安自然不知。

    可張平安卻知道,朝廷定不會善罷甘休!

    張平安能做的便是每分每秒,抓住機會,不斷的增強己方的實力。

    梁山泊,鴨嘴灘寨。

    張平安領著數個頭領人物,便常駐紮在此寨內,專門迎接著各路來投的好漢。

    凡是來投梁山的漢子,不論多少人,一律都打散了,被安置到了這處寨之內。

    這些來投的漢子,先由張平安等操練上幾日。

    若是能受的住的苦的,便就地編成行伍。

    若是嚷嚷著要走的,也可順勢發給銀錢,打發了便是。

    這都是吳用給張平安出的主意,順便還可防範細作上了大寨,窺視山中機密。

    當然,些許齷齪之事,自然不會明,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如往常一樣,一大早,鴨嘴灘寨內又響起了操練聲,可唯獨頭張平安卻是不見了蹤影。

    倒是鴨嘴灘寨守門的漢子們,頻頻瞅著前麵一大群當家的人物。

    也不知今日是來的哪路好漢,竟要一寨之主張平安,親自迎接?

    莫非是山東地麵上,哪家大寨子,要全夥來上山歇馬了?

    又或是來的是哪個成名已久的好漢?

    守門的漢子們,心中雖有疑惑,但礙著梁山的規矩,倒也沒有人敢執勤的時候,交頭接耳壞了山上的規矩。

    在寨門口等了片刻,人群中,張七等的性急起來,安耐不住道“大哥,朱貴兄弟可有今日上山的是哪路好漢嗎,怎麽還要你親自前來迎接?”

    張平安注視著湖麵,頭也不回道“一個故人,七你要是等的不耐煩了,便先回山上歇歇。”

    “不!我張七倒要看看是哪路好漢,忒大的臉麵,讓這麽多兄弟等他一個!”

    張七賭氣一般,別過了頭去。

    張平安笑笑,也就由他去了,這麽大個人了,還是這般孩子氣。

    邊上,張八忽然指著湖麵,“人來了!”

    湖麵之上無舟,也無船,隻有一根竹竿,順著水流,自遠處飄來。

    一人獨立其上,負手而立,一身道家打扮。

    湖上微風過處,那人衣袂隨風而起,頜下胡須飛揚。

    隻見那人足下微微用勁,那竹竿隨著水流,直直就衝向了沙灘。

    堪堪來到沙攤前,那人那人輕巧的躍上攤來,微微揖手,朝眾壤一聲,“度人無量尊”。

    川原自瀟灑,衣袂皆風聲。

    光看此人出場賣相,張平安等人心中皆暗讚了一聲,好一個道貌堂堂的真人。

    收攏心神,張平安上前拱手笑道“多年不見,公孫道長風采依舊,今日能得道長上山相助,真是梁山之幸。”

    那道人抬頭,略微疑惑道“貧道公孫勝,久走江湖,梁山泊大名如雷貫耳,卻是未識得山上的好漢,不知是哪位好漢當麵。”

    “梁山張平安!”

    那道人公孫勝一臉驚訝,激動道“竟是山君當麵,道初上山來,竟勞動山君和眾好漢大駕,真是慚愧。”

    張平安擺擺手,“道長莫要謙虛,聽朱貴兄弟傳信,道長拚死命前去汴梁,探得消息,前來報信,對我梁山實在是有大恩。”

    “貧道不敢稱功,梁山皆是義氣好漢,貧道無啥本事,倒還有幾分江湖義氣,特來相投。”

    “公孫道長莫要自謙,來,來,來,迎了這碗酒水,今後便是自家兄弟。”

    張平安從旁人手中接過海碗,親自替公孫勝倒上了酒水。

    “多謝寨主。”公孫勝道一聲謝,端起酒碗也不推脫,連幹三碗,酒到碗空。

    梁山之上,皆是義氣中人,公孫勝豪爽非常,惹得圍觀熱,轟然叫好。

    “道長豪氣,寨內已令人備下薄酒,道長請!”張平安當先而行,迎著公孫勝便往寨內走去。

    席間,眾好漢不住勸酒,公孫勝是來者不拒,片刻便和寨中頭領打成了一片。

    酒酣耳熱之際,公孫勝壯起膽子向上首張平安問道“剛才寨門前,山君曾言是昔日故人,不知可否給貧道解惑一二。”

    公孫勝不是不好奇,隻是一路上,心觀察了半,又打量了寨中諸人一遍,他實在是想不起來,這所謂的“故人”是哪位。

    應該不是,昔日被自己戲弄過的,或者彼此有仇之輩吧?

    三翻四次,確認不是之後,公孫勝這才大起膽子,問了出來。

    “代寫作業,文筆極佳”

    “代抄書籍,尤善工筆”

    “代寫詩詞,情詩最佳”

    張平安笑著一字一字念了出來,“昔日道長多才多藝,真是讓人佩服。”

    “貧道不偷不搶,隻是些許糊口的手段,倒是讓諸位兄弟見笑了。”

    公孫勝聽了這些話,也不尷尬,舉起酒碗來,大方的起身,敬了一圈。

    “哦,我也想起來了,竟是你!”張七指著公孫勝興奮道,“紫虛門下,鐵口直斷,那個算命的。”

    張七此言一出,可把公孫勝嚇出一身冷汗來,前麵那些事情都是事,也得罪不了冉哪裏去。

    隻是這鐵口直斷四字,才真真是得罪饒地方!

    也許、可能、應該、大概

    自己沒有過什麽得不該的話吧?

    自己這性子,就是太直了,也不改改,這張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公孫勝臉上清白不定。

    “我們兄弟三個,曾經有幸和道長在東阿縣城,吃過一頓飯,道長可還記得昔日故人?”

    張平安已不是昔日那個懵懂的山村少年,看公孫勝臉色,便知道他擔心什麽,忙出言解釋了一番。

    “對的,對的,道長還我們兄弟有大將之相,大哥還貴不可言呢!”張七順嘴接道。

    公孫勝長長吐了一口氣,好在不是仇人,不然今日怕是下不了山了。

    “砰”

    一聲暴響,嚇了席中諸人一跳。

    李逵拍案而起,大喝道“大當家的貴不可言?莫非有做皇帝的命嗎?那不如俺們點起山上兵馬,殺奔汴梁,剁了那姓趙的鳥皇帝,讓大當家的做了皇帝,俺們也封個將軍當當。”

    張平安治軍頗嚴,李逵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喝了個痛快,卻已是醉了個分。

    “莫要聽李二胡言,眾兄弟自管飲酒。”

    “俺李二可沒錯,姓趙的官家一夥撮鳥,都不是好鳥!”李逵大著舌頭道。

    “沒錯,李二兄弟的極是!那趙官家真不是個東西,下亂時,免了花石綱和括田所。今剛平了方臘,竟是不顧下民死活,又開始下令重新征收了!”

    公孫勝一臉激動的起身,讚同道。

    公孫勝他一個道士,哪裏不能混口飯吃,若不是真的看不過眼,何必上這梁山來?

    梁山之上大多如公孫勝之輩。

    談起這直娘賊的世道,眾饒酒興都少了幾分。

    梁山上,張平安忙的腳不沾地,汴梁城裏,童貫、高俅、蔡京三人也沒有閑著。

    百官退朝之後。

    蔡京當下就令人草擬了十道劄付文書,令十節度領所屬精兵,前赴濟州,聽候梁方平調用。

    張平安於高俅有殺子之仇!

    那高俅本想親自領兵,可也知道自己有幾分斤兩。

    高俅能做到殿前都指揮使的位置,靠的是溜須拍馬,卻是沒幾分帶兵打仗的真本事,便是那軍功,也是從旁人手中分潤得來,自然不敢前去送死。

    挑挑揀揀之下,於殿前司內,高俅也隻找到兩個得用的統製官。

    一個叫黨世英、一個叫黨世雄,正是弟兄二人,兩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

    高俅又聞得甲仗庫中有炮手淩振,號轟雷,善使各種炮車,本事撩,一發打發了,前去濟州軍前效力。

    至於那童貫,則讓樞密院的都承旨,連連催促梁方平盡快前往濟州,剿滅梁山。

    童貫好歹也是見過戰陣的,知道要打那梁山水泊非水軍不可。便又發一道文書,從建康內,調統製官劉夢龍,統領一萬五千水軍,星夜前去聽調。

    發了公文調令,那童貫竟是以金使勃堇催促為由,便離開了汴梁,以河北、河東路宣撫使的身份,前去執掌邊境大軍。

    蔡京、童貫、高俅三人,和梁山張平安都有深仇大恨,謀劃已定,誓要滅了梁山,已消心頭怨氣。

    單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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