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趙高改詔篡位 鹹陽多死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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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212年某夜,在夜色的黑暗中,兩隻黑影悄悄溜出城外,快速奔逃消失在黑夜之中。一個人也在夜色中跑入殿中,跪倒在秦始皇的書房外道:“陛下,臣趙高有急事稟報。”原來是趙高來報信。秦始皇此時尚在批閱竹簡,道:“有什麽急事進來慢慢說吧。”趙高推開書房的門進去跪倒拜道:“守衛來報,為陛下尋找長生不死藥的盧生和侯生,逃了。”原來盧生和侯生這兩位方士自稱能為秦始皇找到長生不死藥的騙子,因為找不到長生不死藥,又看到秦始皇如此愛殺人,新生害怕,於是逃跑了。秦始皇一聽,大怒拍桌,“好啊,朕給他們黃金萬兩,他們找不到長生不死藥卻先想到要逃走。為何不直接來告訴朕他們找不到長生不死藥,或許朕還能饒他們不死。馬上傳令禦史大夫追查他們。”趙高道:“陛下,方術曆來不可信,我看像盧生、侯生這樣的儒士都是一些騙子。追查他們兩個容易,但是現在全都城上下一定還有不少這樣的騙子想要來騙陛下的金錢。依臣愚見,應該把這些騙子全部都抓起來。”秦始皇欣然默許。於是全都城上下官兵湧動,抓了兩三天,共抓到460名儒士。秦始皇的大兒子扶蘇,聽說秦始皇要全部把這些儒士活埋,馬上進攻麵見秦皇,道:“現在天下剛穩定下來不久,稍遠的邊疆的民心可能尚不穩定。現在這些都是頌法孔子的學士,今天卻要用這麽重的刑罰加在他們身上,恐怕天下的人心尚有不安。希望父皇能盡快停止自己錯誤的做法。”秦始皇一聽,勃然大怒,好啊你個扶蘇,平時我要殺人你就在這多嘴說個不停,現在還說我的做法是錯誤的,道:“你年紀尚輕,不懂這些,隻有用重型,他們才會死心塌地不敢卷土搗亂。你需要好好鍛煉自己的心智,這樣吧,你即刻前往漠北蒙恬將軍處做個建軍,好好鍛煉鍛煉。”於是扶蘇便被發往了漠北,460名儒士全部被活埋坑殺。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五次出巡,途中病倒了,雖然一直在尋訪長生不死藥,也喝下了不少自稱為長生不死的藥,但終究還是病倒了。在回去的途中,病情一天天在加重,一天晚上隱隱約約看到死神黑白無常帶著鐵鏈來拉他的魂,便在夢中驚醒過來,滿頭大汗,自己感覺是撐不下去了,便把一個人趙高叫到身邊,道:“眼下我的病情一天天加重,長生不死藥還尋不著下落,恐怕我是活不成了,經過我以前的一身深思熟慮,覺得大兒子扶蘇最適合接掌我的皇位。你馬上擬一道聖旨發給扶蘇,讓他先把軍事交給蒙恬管理,他即刻回城即位並料理一下我的喪事。”趙高很快在旁把聖旨擬好,拿出玉璽和符令蓋上,道:“臣即刻去辦。”秦始皇便許他退下了。

    趙高心想:“機會總算來了,我趙高飛黃騰達的日子總算來了,這苦日子總算到頭了。宮廷之爭猛於虎,一朝起勢一朝落勢,全看是哪位君主在位,如果扶蘇即位,憑他的聰明才智和體貼民情,以後像我這樣的就永遠也沒法有榮耀的一天可活。哼哼,我且按照我的計劃來行事。”於是當晚趙高拿著扣押下來的聖旨找到順行出巡的胡亥。

    胡亥此時正和宮女在飲酒尋歡,見自己的老師前來求見,便道:“為何老師會深夜來訪?”趙高眼色一使,旁邊的宦官宮女便紛紛退下走開。胡亥一見知是要事,道:“老師不妨說出來。”趙高拿出那道聖旨扔到胡亥麵前,道:“如今陛下知道就快死了,所以叫我擬了這道聖旨。如果你哥哥扶蘇繼承了皇位,你以後不僅一個宮女也找不到,而且就連喝的酒也會清淡得如飲清泉一樣淡,也就是你以後沒有活路。我覺得你應該取代你父皇的皇位,這樣你以後還是可以坐擁天下,美女如雲常伴左右。”胡亥吞了吞口水,望著趙高,趙高繼續道:“現在大權就掌握在你、我和丞相李斯的手中,希望公子早作打算。”胡亥以前常見父皇做皇帝時的威風凜凜,早就想做一做皇帝過過癮,隻是礙於忠孝仁義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聽得趙高如此說,野心不禁蠢蠢欲動,歎息道:“如今我父皇還活著,又有這道聖旨在此,我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去麻煩丞相啊。”趙高一看胡亥已經上鉤,便道:“公子不必瞻前顧後,這次是難得的好機會,錯過了以後就不會再有了。此事一定要有丞相的支持才行。如果公子願意,我可以替公子去和丞相一起謀劃此事。”胡亥正喜,便答應了。

    是夜,趙高便鑽入秦始皇的車內,沒到此時他都要負責進去幫秦始皇收拾鞋襪,撥撚蠟燭,整理簾子,蓋好秦始皇的被子。此時秦始皇已是熟睡,加之病重,睡得更是深沉。趙高收拾好鞋襪,走到秦始皇的床邊,蓋好秦始皇的被子。走下床榻,背對著秦始皇的床站定在那裏,簾外進來五個車夫,個個蒙著臉,都看不見趙高的似的走到秦始皇的床邊,五個人分別按住秦始皇的手腳,一個猛的扯過被子捂住秦始皇的口鼻,秦始皇在床上掙紮了好一會,發出低沉如蚊吟的“嗚嗚聲”,片刻就眼珠泛白,死翹翹了。五個人退出簾外,這五個車夫都是趙高找來的,早已培養成自己的心腹。

    趙高也走了出去,來到丞相李斯的車帳內,對李斯問道:“丞相還記得自己如何投靠了陛下否。”這一問倒是深深勾起李斯的回憶,頗有感慨的道:“我出身低微,不安於平窮的生活才效命陛下,現在位列三公,但是我也時時刻刻擔心著自己的未來,唯恐有一天這些榮華富貴突然間化為泡影。”趙高道:“丞相,皇上已經駕崩了,但是這事情還沒有人知道。”李斯大驚,趙高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道:“陛下寫給公子扶蘇的聖旨和玉璽符令都還在我這裏,定誰為太子,全在丞相和我一句話,以後要不要榮華富貴,丞相看著辦吧。”李斯知道他想改詔篡位,便斷然拒絕,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怎麽說得出口。我李斯本來就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顯貴。皇上將天下存亡的安危托付給我,我又怎麽能辜負他呢。”趙高見裏斯拒絕,轉口道:“丞相,依你之見,你自己的才能、功績、謀略、取信天下,還有扶蘇對你的信任程度這幾個方麵,你和蒙恬將軍一比,誰更強一些呢?”李斯沉默良久,“這”了一聲,才道:“我都比不上他。”趙高進一步繼續說道:“我想丞相你是一個聰明人,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一定想得比我趙高要清楚得許多。公子扶蘇一旦坐上皇位,那麽他一定把最親信的蒙恬推上丞相職位,到時候,你還有什麽好的官位可以做嗎?現在公子胡亥為人敦厚仁慈,實在是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希望丞相你再仔細思量思量。”李斯心亂如麻,一旦失寵,自己的未來就渺茫了許多,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他最終還是落淚同意了趙高的計劃,道:“生逢亂世,自保為重。”趙高見李斯已經同意,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李斯:“我們就假借皇上之名,從新擬一份詔書,立胡亥為太子,等到了鹹陽就讓胡亥登基。然後再發一道聖旨送往漠北上郡,以“不忠不孝”之名賜死扶蘇,讓蒙恬自裁,如此萬無一失。”

    漠北上郡,扶蘇和蒙恬接到聖旨,扶蘇肝膽俱裂,正欲拔劍自刎,蒙恬搶步上前阻止道:“公子,如今陛下出巡在外,又沒有立定太子,皇上委任你來我這裏做監軍和我一起守邊,足見皇上對你的信任至深。現在卻突然送來聖旨賜死命令,我看這聖旨八成是假的,這其中一定有詐。不如你提出懇請麵前皇上,弄清楚再死也不遲啊。”扶蘇一向仁義忠孝,看到這樣的聖旨根本不考慮它的真假,道:“君要臣死,父要子亡,還有什麽好請求麵見的。”說罷,橫劍自刎而死。那個送詔書的使者道:“蒙恬將軍,你若還不快自裁,我怎麽回去複命啊。”蒙恬道:“我懷疑這聖旨是假的,我要麵見皇上。”使者道:“死到臨頭還想見皇上,做夢去吧,你若現在不死,那就是抗旨。來人,抓起來關押,剝奪蒙恬將軍的兵權,讓副將軍王離掌管。”於是蒙恬便被關押起來。

    趙高知道蒙恬已經被處理,心頭的一塊大病已除,便頒詔書立胡亥為太子,由於秦始皇的屍體發臭,他便命人買來大量的鮑魚掩埋屍首,阻隔發臭,每日讓正常進言的人來車帳前進言,百官都不知道秦始皇駕崩。等回到鹹陽,便公告天下秦始皇駕崩,讓太子順利即位,稱秦二世。

    此時蒙毅也替先皇祭祀名川大山歸來回到自家府中。胡亥此刻已經做了皇帝,便對趙高說道:“如今我大哥扶蘇已經死了,不如就把蒙恬將軍釋放了吧。”但是趙高對蒙氏兄弟積怨已久,甚至想借此機會把蒙氏兄弟除掉,便道:“先帝本來早就想選賢立定為太子,就是因為蒙毅兄弟的屢次阻止,先帝才沒有實行。這種不忠隻會蠱惑君主的人,如果不盡早殺了,那以後還真是後患無窮。”胡亥信以為真,便下詔把蒙毅拘留起來。

    一天胡亥憂心忡忡的對趙高歎道:“朕既然已經是一國之君,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實現我所有的心願,那該是多麽的恰意啊。”趙高道:“如今皇上的擔心也是對的,您登上皇位是我和丞相一手策劃的,如果這件事情讓人知道並查漏出來,我死無葬身之地不要緊,重要的是皇上您得不到民心啊。臣每每想到此事,就心驚肉跳,惶恐不安。如果心腹大患不除的話,陛下又怎麽能安心實現自己所有的願望呢?”胡亥聽得連連點頭,急忙問道:“卿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趙高略一思索,便目露凶光,臉露殺機道:“陛下應該嚴行峻法,將有罪之人用連誅九族的方式殺了,對心懷叵測和不滿的那些諸公子和大臣們逐一打擊並驅逐殺死,同時提拔一些陛下的心腹,安排要職給心腹們擔任。這樣一來,才能保證陛下高枕無憂,放心大膽的玩樂尋歡啊。”胡亥從小就受趙高的教育,對趙高深信不疑,立刻采納了趙高的意見,將生殺大權全部交給趙高一個人管理。

    趙高首先就把蒙氏兄弟殺了,蒙恬悲憤疾呼“我何罪之有?”便服藥自盡。趙高逐一將胡亥的12個兄弟全部殺害,公子將、昆、間三人被囚在宮中,賜死前痛哭流涕,“吳無罪!”還沒說完,殺手手起刀落。公子贏高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怕自己會連累到九族,便向趙高進言道:“我自願選擇為父皇殉葬。”趙高同意。和胡亥同父異母還沒有嫁出去的10個公主妹妹,被統統抓起來運送到鹹陽市東,被綁縛手腳擺放在戰車練場內,數十輛戰車狂奔來回碾過,死得甚是淒慘。那些敢於進言的官員,正打算今天上朝就馬上指出趙高的種種勾當和錯誤做法,來到宮門外就被亂箭射死,不服的的就被關進監獄,慢慢整死。然後又安排大量親信擔任宮中要職,自此人人自危。趙高向胡亥報告道:“現在眾人整天提心吊膽,自顧不暇,已經毫無犯上作亂的心思了。”趙高甚為高興,對趙高深表欣賞。趙高為了防止秦二世與外人接觸,以方便把秦二世控製在自己的手中,便進言道:“天子之所以尊貴,就在於要隨時保持自己的威儀,使人輕易不得見,得見也隻聞其聲,不見其形。陛下年紀輕輕,如果在眾臣麵前不經意的表現出來自己的弱點或者有負禮儀的行為,恐怕就會遭到天下人的取笑了。所以我覺得陛下應該在朝內處理政事,讓微臣在朝外輔佐傳達,這樣的話,人人都會稱頌陛下的聖明了。”胡亥果然聽信趙高的話,把政事全部交給趙高來打理,自己則每天尋歡作樂,不問朝事。於是賦稅就更加深了,律法變得更加嚴格了。

    此時,王離接手蒙恬的軍隊正在大西北對付匈奴,各地各縣有錢的財主因為有足夠的家丁和腳力,被政府下令都要負責為前線的軍士運送糧食。符離縣有一個大財主,姓葛名嬰,被政府征調派往西北給討伐匈奴的秦軍運去一百石糧食。葛嬰知道是苦差事,但是政府派去的又不能拒絕,隻好應承了下來。葛嬰找來家丁商量道:“此次出行路途艱險,我們要兩次翻越太行山,三次安全渡過黃河才能到達前線。”手下一個家丁計算道:“我們要保障這一次有足夠的一百石糧食運送到那裏,那我們來回路途上的吃用和馬料加起來起碼要六百石左右的糧食才夠。”另一個家丁又補充道:“在陸上我們有車馬容易行走,但是到岸邊我們還需要花錢雇船和水手,所以我們需要的帶的盤纏也不少啊。”葛嬰聽得點點頭,便吩咐了任務下去,命令農場裏的家丁拿出家園裏的所有好的車馬,挑選最精壯的家丁和傭工,裝上這六百石糧食便出發了。渡過第一次黃河還安全,但是正當要渡過第二次黃河時,季節有變,江麵上忽然起著大風,河麵的浪花借風長勢,拍得船隻左右搖晃,有十隻貨船被大浪給打翻了,任何糧食都落在水裏,葛嬰指揮道:“先別顧著糧食,把落水的人先救上來。”於是眾人便著重去救人,這過程中沒有注意照看糧食,又翻兩船。舵夫道:“不行,浪太大了,還是退回岸邊去吧。”葛嬰隻得同意。於是救了落水的家丁和傭工,水手們便把船駛回岸邊來。等大家都上了岸,葛嬰便吩咐道:“大家換了幹淨的衣服以免生病,然後統計一下損失了多少。”家丁很快去統計了回來報道:“人員沒有損失,我們在每隻船上都裝了二十石糧食,現在損失了十二隻船,一共損失了二百四十石糧食。”葛嬰再次計算了一下行程,便召集了眾位家丁和傭工道:“我們就算不吃不喝,牲口也不用喂,渡河不用付錢,也無法保證把一百石的糧食安全運到前線了。按照秦朝現在的法律,糧食交不足數,大多都是被殺頭的的罪。大家就算跟著我去了,回來的希望也不大。所以我打算把糧食運回符離縣,跟縣長大人商議之後再作打算。”眾人一聽,也別無他法,隻有聽從葛嬰的命令。於是葛嬰又把糧食運回了符離縣。

    當葛嬰的運糧隊出現在符離縣城時,守衛的官兵認出了是葛嬰,便飛馬回縣長府上報信,道:“大人,小的發現葛嬰回來了。”縣長大人此時正在廳堂之上品茶,聽得如此說,咽下一口茶,道:“葛嬰這天大的能耐,怎麽那麽快便回得來?”報信的衛兵道:“小的看見他身後還押運著糧食,想必是還沒送到,大人何不派人去討交稅的回執竹簡看看。”縣長道:“嗯,你提得倒不錯。你帶些人去,沒有回執的話就把他抓起來。”葛嬰哪裏有什麽回執,剛到自家府上還沒坐下,官兵就衝了進來,葛嬰對那為首的笑道:“正想去給縣長大人說明原委,想不到兄弟們這麽快就到了。”為首的那個官兵道:“葛員外,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們是奉命行事。你把回執交出來讓我拿回去複命吧。”葛嬰道:“我正想跟縣長大人說這事兒,我確實現在沒有回執。”話還沒說完,為首的官兵就大喊道:“來人,把葛嬰及其家人老少和這些個運送糧食的家丁全部抓起來。”於是這些人就全部被抓投入縣裏的死牢裏去了。

    縣長來審過一次,葛嬰如實把事情說了一遍,但是縣長不停他的解釋,道:“大膽葛嬰,前方戰士的命就不是命嗎?你私自拖延運糧,導致邊關的戰事不利,這是天大的罪孽,罪連九族。”葛嬰思前想後,在牢裏年邁的老母親病死了,小孩兒也是吃不飽睡不暖都病怏怏的。葛嬰麵對這些恨得咬牙切齒,暗自思量一定要逃跑再回來報仇。這天葛嬰裝作肚子痛,在地上滿是打滾,好幾個獄卒路過這裏對葛嬰不聞不問,甚至有些還叫道:“早點死了算了,入獄還連累死了自己的母親。”隻有一個獄卒看得真切,知道葛嬰是假裝,也知道葛嬰確實是夠冤枉的,有些可憐葛嬰的遭遇,這天剛好看到葛嬰在地上裝病,便跑過來道:“葛員外為何腹痛打滾?”葛嬰裝作極其痛苦的道:“不知為何,腹痛難忍,我需要醫生。”說完,發出“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這個獄卒便道:“我去稟報大人一聲。”於是這個獄卒便去報告給縣長,並不說葛嬰裝病,而是添油加醋的說葛嬰如何痛苦,確實需要醫治,如果大人放行,百姓必感大人是個熱愛人民的好官等等話語,縣長聽得舒暢,便同意讓這個獄卒帶出去看病。

    獄卒再次回來,打開牢門,扶起葛嬰出來,鎖好牢門,便出得大門外,往街市的藥店走去。這個獄卒一邊扶著葛嬰一邊小聲道:“我知道葛員外裝病。”葛嬰一下愣住,他繼續說道:“這件事情葛員外確實冤枉。我今日隻是想救你出來,以後在衙門也做不下去。現在天下已經隱隱約約有打亂的趨勢,希望以後葛員外飛黃騰達了不要忘記小的救過您一命。”葛嬰聽得甚是感動,但是他已經計劃好了報仇和救人的事情,道:“我正打算今晚回去把縣長殺了,救出被抓的那些家丁和傭工。”獄卒道:“不可,現在回去人少力量薄,人還沒救出,可能命已不在,況且救出那麽多人,以後想藏起來也沒有辦法做到。”葛嬰仔細想想,確實有道理,道:“難道我就這樣走了嗎?”獄卒道:“我可以相助葛員外出得城去,葛員外以後隱姓埋名躲藏起來,隻要性命還在,何怕大仇不報。”葛嬰大為感動,緊緊抓住這個獄卒的手道:“兄弟,不如你和我一起逃走吧。”獄卒道:“也好。”

    獄卒和葛嬰到得傍晚,把葛嬰的臉塗畫成叫花子,便來到城門下。此時正是交接班的時候,城牆之上守衛都已經下來,半柱香的時候之後再有兵士上去值守,街市上已沒有什麽人影。城門下有四個守衛的士兵在把守。獄卒走到守衛的官兵麵前,道:“大哥,我這個親戚要出城去,你們行個方便吧。”守衛的兵士道:“既然是親戚,那就出去吧。”於是葛嬰便走過城門,一個守衛的士兵越看越不對勁,道:“我怎麽覺得這麽像葛員外。”也難怪,葛嬰在符離縣生活這麽久,縣裏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他。另一個守衛的兵士道:“不好,葛嬰要逃跑。”獄卒發現穿邦,急忙抱住一個正想追出去的士兵,這個士兵喊道:“快放手,如果我們去把葛嬰抓回來,可能大家都能保命,如果讓葛嬰逃了,我們幾個和你必死無疑。你們三個快追啊。”其他三個守衛忙提了長劍追出去。葛嬰聽得後麵有人要追來,拔腿就跑,但是漸漸的還是讓三個守衛追上包圍住他。葛嬰道:“你們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們現在攔我也是死,回去也是死。”一個守衛道:“三個抓你一個,死不了,上!”大喝一聲,三個人一起來戰葛嬰,葛嬰赤手空拳,幸好平時喜歡武槍弄棒,有錢人除了讀書寫字習武經商,幾乎就沒什麽其他愛好了。三隻長劍一起刺過來,葛嬰把腰向前彎下,左腳單膝下跪,一招童子拜佛,雙掌夾住一柄青銅劍,沒有跪地的右腳踢起泥土撒向拿這柄劍的衛兵,衛兵急忙鬆手護住自己的眼睛,葛嬰左腳再稍一用力,便向右邊滾出圈外,手中拿著被躲過來的長劍。這個被奪了長劍的兵士慌道:“你們對付他,我回去叫人。”說完拔腿就跑。葛嬰道:“哪裏走!”嘴裏說著,一個搶步攔在他麵前,長劍刎頸,這個兵士便倒地身亡,獻血順著長劍一滴一滴滴落入土裏。這時被獄卒抱住的那個兵士也趕了過來,葛嬰回頭看那城門之下時,隻見那個獄卒倒在血泊之中。葛嬰怒從心生,殺氣逼人。三個衛兵再次圍攻而上,葛嬰此時手中有武器,對付這幾個衛兵尚不在話下,隻一刻功夫,又放倒一個。剩下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暗自思量還要不要鬥,葛嬰道:“怕死的就趕緊從我麵前消失。”這兩個衛兵聽完,馬上飛奔進入城中,關起了城門。葛嬰趁著夜色逃走了。這兩個士兵最後被縣長殺死,被關押的那些家丁和傭工也盡數被殺。葛嬰後來改換名字隱居起來。後來符離縣一直逮捕不到,便漸漸的不關心起這個事情來,殺掉那一堆人也足以給秦二世一個交代了。

    由於秦二世修建秦始皇陵墓和擴建阿房宮,需要大量的壯丁和糧食,於是加緊了壯丁和賦稅的征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