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董茹代出巡 藝樓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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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茹起身領命,便退下席來走出屋外,董茹的貼身衛兵牽過馬來,董茹跨馬而上。董茹的衛兵比較特殊,一共十個,6個女護衛,四個男護衛。今晚過來喝酒隻帶了4個女護衛、四個男護衛一共8個過來,兩個女護衛留守董茹的軍帳。吳廣也跟著出來,董茹一見便問道:“怎麽,吳大哥還是不放心讓我去呀?”吳廣笑道:“嗯,是不放心你去。不如這樣。”伸手招過兩個貼身衛兵道:“你們兩個今晚就跟隨董茹郡主出去巡查,一定要保護好郡主,如果董茹郡主有什麽閃失,拿你們是問。”軍帳護衛就是這些人,陳勝的軍帳護衛多大四五十人,吳廣的就少一些,隻有三四十人,葛嬰的更少,隻有二三十人。像董茹、呂臣這樣的最多隻配給十人護衛。兩個吳廣的貼身衛兵道:“那都尉的安全誰負責?”吳廣道:“這麽多衛兵,就讓你們兩個去,剩下的都在這裏守著,不會有事的。你們負責好董茹郡主的安全就行了。”兩個衛兵隻得領命。董茹在馬上笑道:“吳大哥,我可不是什麽郡主。再說我帶上我的衛兵就夠了,讓他們兩個留在這不好嘛。”吳廣道:“他們平時跟著我巡查,熟悉事務,讓他們去保護你我更放心。否則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陳大哥不打死我才怪啊。你呀,就不要讓吳大哥為難了,好吧?”董茹隻得點點頭。

    吳廣的兩個衛兵也騎上馬,一左一右走在董茹的前邊,和董茹的八個衛兵一起和董茹去巡查去了。路上董茹笑著問吳廣的那兩個衛兵道:“吳大哥平時對你們怎麽樣?”這兩個衛兵立馬拱手道:“報郡主,都尉對我們很好。”董茹道:“唉,不要叫我郡主了,我不是郡主。”身後董茹的一個女衛兵道:“小姐何必謙虛,你看,現在陳勝將軍雖然仍然成陳自己為將軍,其實現在陳將軍已經相當於做了王,如果我們大楚軍找到出國後裔立了國主,那陳將軍封王無疑,那時候小姐就是郡主。所以我們現在跟吳廣都尉一樣喊郡主,其實一點都沒有錯。你們說對嗎?”眾衛兵一起笑喊“對!就是這樣。”另一個女衛兵說道:“要是陳勝將軍稱了王,那時候我們還得改口,改稱郡主為公主了。”董茹道:“哎呀,你們倒是挺會說啊。不過這種身份地位都得由我大哥封了才行。”眾人道:“連吳廣都尉、葛嬰將軍都將小姐認為是公主,我們更是這麽認為了。”董茹道:“好了好了,別說笑了。我們是出來巡查的,偶爾說一下就可以了,認真查看。”董茹帶著巡查隊伍走在街上,鄉裏。那些士兵出來飲酒吃飯,見到認識董茹的都施禮,不認識的董茹也不亮身份,士兵門也知道這些知識夜間例行巡查的,不會有什麽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

    話說朱房、胡武兩人經常是陳勝的貼身當班,平時不是站門通報就是照顧陳勝的日常起居,今天難得放鬆,便相約著一起出去喝酒。兩人卸下兵甲,隻拿了日常的佩劍,就到街上的一個酒肆上來。小兒忙上去招呼著:“兩位客官進來坐吧,小店今天酒水充足,可以便宜些賣給兩位。”朱房、胡武聽得如此說,便進入店內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小二便擦桌子邊問道:“兩位客官除了喝酒,是否還來些下酒菜?”朱房道:“這個自然,你就看著給我們兩個隨便揀兩樣下酒菜上來吧。”小二“喏”的一聲而去。胡武道:“今天難得有時間休息,我們今晚不醉不歸。”朱房笑道:“不醉不歸。”此時小店內也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其他士兵,有些還沒有卸甲,有些穿著布衣,有些還拿著戰場兵器,有些騎著戰馬出來的,都是有時間休息跑出來喝酒的,漸漸的店內的桌子便都已經坐滿了。小二端來朱房、胡武的酒水和下酒菜,招呼聲“兩位客官慢用”便忙去了。胡武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嚼著笑道:“幸好咱哥倆出來早一些,否則也似這般要走遠一點才能找到小店喝酒了。你看,才剛一會就坐滿了,哈哈哈哈。”朱房咽下一口酒也跟著哈哈笑起來。此時有兩個還沒卸甲的士兵,抱著頭盔,身後背著包袱和弓箭,進入店裏來,其中一個有胡子的問道:“小二,還有桌子否?”小二道:“對不起官爺,你看,都已經坐滿了。”其中一個沒有胡子的道:“你臨時給我們開一張桌子吧。我們加錢。”小二為難的道:“真的對不起,客官,你看我都沒準備有那麽多桌子,要不這樣,委屈兩位官爺在我這煮菜的灶頭上將就著喝一下,等一下空出桌子來了,兩位再去。我可以少收兩位官爺的酒錢。”有胡子的看一下坐得滿滿的人,隻得對沒有胡子的那個道:“沒辦法,將就一下好了。”於是這兩個人便坐在灶頭邊上喝起酒來,小二不時往他們的碟子裏添些花生米。有胡子的對那個沒有胡子的道:“大支,前邊那筆帳,你算入匯總了沒有?”沒有胡子的道:“放心吧,我都已經計算好了。不會有錯的。”這對話讓朱房、胡武聽到了,朱房對胡武道:“難道是軍中管賬的?”胡武道:“不如招呼過來認識一下吧。”朱房點頭。胡武起身走過去,拱手道:“在下軍帳護衛胡武,不如兩位且隨我到這邊來做吧。”兩個聽得是軍帳護衛,便也起身拱手還禮,有胡子的那個道:“在下後勤軍賬鄧鬼達。”沒有胡子的那個道:“在下後勤軍賬黃大支。”胡武再次拱手道:“原來是管理軍中賬務的兄弟。且到我那邊的桌子上坐吧,都是自家兄弟,喝酒也能喝個痛快。”鄧鬼達、黃大支聽聽得如此說,便也不推遲,便道:“那就多謝兄弟了。”於是胡武引領者二人到朱房這邊來,胡武介紹道:“這位便是和我一樣的軍帳護衛朱房大哥。”鄧鬼達抱拳道:“在下鄧鬼達。”黃大支抱拳道:“黃大支。”朱房起身抱拳還禮,胡武道:“大哥,這兩位兄弟都是管理軍中賬務的呀。”朱房開玩笑道:“這麽說我們每個月領到的錢都是兩位發下來的咯,哈哈哈”鄧鬼達笑道:“大哥說笑了。”胡武道:“來,我們坐下邊喝邊聊。”說罷作勢請大家入座,對小兒喊道:“小二,我這桌再添些酒菜來。”小二應道:“好咧!馬上就到。”

    朱房說道:“鬼達兄弟和大支兄弟管理軍中物資、錢糧,可真夠辛苦的呀。”黃大支道:“誰說不是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加入大楚軍,隻為留住一條小命,辛不辛苦就不計較了。”胡武道:“為了軍中生計,也為了陳勝將軍和吳廣都尉的大事可成,咱們可得嚴把軍賬關啊,拿軍中的財物這樣的事情,可千萬做不出來啊。”鄧鬼達吃了一口菜道:“想貪也貪不到啊,葛嬰將軍帶來的那些家丁,各個都安排進入後勤軍賬,他們是做過家丁的,管理錢糧物資精細得很,我們所有匯總的賬目他們都會過目之後才交給後勤頭領,所以,我們分文不取,也取不到。”黃大支道:“我們不如兩位,兩位是站在軍帳外麵的,可以說是陳勝將軍的親信,可以天天看見陳勝將軍和吳廣都尉,我們走到哪裏都關心著賬目,你看。”黃大支指著鄧鬼達背著的包袱繼續說道,“這裏麵就是今天要算的賬目和錢,還沒有算清楚,打算今晚再交上去。”胡武道:“你看,賬還沒有算清楚,不如我們今天就拿出一點點來,多喝兩杯也無妨啊。”鄧鬼達思考了一下道:“也行,拿一點應該不會發現,隻要我們報上去的時候往各處支出多報一點就可以了。”四人哈哈一笑,喝起酒來。

    喝到晚上,四人出得酒肆,都已經有幾分醉意。朱房道:“今晚喝得痛快,打仗這麽久以來,就今晚最痛快。”鄧鬼達嘿嘿的笑道:“要是有女人陪著喝,那就更痛快了。”黃大支也跟著道:“對,唯一遺憾的就是缺少女人陪著喝。胡武兄弟,你們是跟著將軍的,將軍們到哪裏尋樂子,你們一定清清楚楚吧?”胡武道:“一語點醒夢中人。那日我替陳將軍到街上張榜招兵,路過前邊的一個集市,看到有座藝樓。不如我們現在就去,邊喝酒邊聽曲兒,你們覺得如何?”其他三個人紛紛讚同道:“好好好,如此最好,走走走,去藝樓!”於是四人便往藝樓這邊來。

    四人互相攙扶著進了一家藝樓。秦朝時期的紅樓一般都提供妓女服務,那時候的妓女還分好幾類,感興趣的看官自己去查查。藝樓的媽媽看見進來身材魁梧的人,其中兩個還穿著大楚軍甲,便知道是大楚軍過來消費,忙迎上去道:“喲,什麽風把四位軍爺吹來了。快快,姑娘們任四位軍爺挑選。”朱房、胡武、鄧鬼達、黃大支這才略有幾分清醒。朱房道:“老板娘休要再囉嗦,給我們準備房間,讓姑娘們到房裏去伺候大爺。嘿嘿,哈哈哈”言語間醉意深濃。鄧鬼達也道:“對,打盆洗腳水到房間去,叫姑娘們帶上好酒好菜來伺候大爺,錢少不了你們的。”藝樓媽媽道:“軍爺說那裏話,我這就叫姑娘們準備去。”說完招呼樓上半遮半笑的姑娘道:“姑娘們快下來,扶這幾位軍爺到房間去。”幾個姑娘便順著樓梯下來,兩個兩個攙扶朱房、胡武、鄧鬼達、黃大支到了房間去了四個房間。鄧鬼達在兩個姑娘的攙扶上搖搖晃晃的進了房間,兩位姑娘一把扶他倒在床上,鄧鬼達便開始動手動腳起來,其中一位姑娘嗔道:“軍爺怎麽這般著急,您叫的洗腳水還沒端來呢,等我們伺候軍爺洗完,還不任由軍爺處置嘛。”鄧鬼達一把坐起來道:“也對,要玩就玩得高興,先洗幹淨再說。”說完,摟過兩位姑娘道:“還不快給大爺我卸下軍甲。”兩位姑娘一邊亂摸一邊幫助鄧鬼達卸下軍甲,弄得鄧鬼達好不高興。姑娘卸下鄧鬼達的軍甲、包袱、佩劍、匕首等物,放在桌子上,此時藝樓的小二也端著酒菜進來,放在桌子上。兩位姑娘和鄧鬼達坐在桌子上一邊喝酒一邊尋歡,鄧鬼達道:“我叫的洗腳水怎麽這麽久都沒有端來,大爺我都等多久了還沒準備好。”一個姑娘道:“大爺別急,我去叫人替你端來。”說完起身走出房門外的走廊喊道:“玉婷,快把客人的洗腳水端來。”隻見樓梯轉角處一個丫頭模樣的女子端著洗腳水走過來,一邊走一邊道:“是,馬上來。”原來此女子叫淩玉婷,父母因為交不起賦稅都被秦兵殺死了,獨自一人流亡在外,遇到這裏藝樓的老板娘,老板娘看自己也缺人手,看到這麽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姑娘又不忍心讓她賣身,就留下讓她做個客房丫頭,幫忙端端洗腳水,整理一下房間等等雜物。淩玉婷端了洗腳水跟隨陪酒姑娘進了鄧鬼達的包廂。鄧鬼達在這裏喝了幾杯,現在是醉上加醉,看到漂亮的淩玉婷,幾分醉意,眼睛朦朧,看得更是漂亮,看得自己流著口水都不知道。

    淩玉婷放下洗腳水,起身去整理剛才被弄亂的床上的枕頭被褥。鄧鬼達看著淩玉婷婀娜的背影,便不知不覺的起身,慢慢走過去。淩玉婷根本不知道鄧鬼達走到自己身後。那兩個陪酒的姑娘一看這情況,忙道:“軍爺,我們陪你飲酒。”淩玉婷一轉過身看到鄧鬼達站在自己麵前淫笑,嚇了一跳,忙道:“客官您慢用。”便閃身準備出房去。鄧鬼達哪裏肯,一個搶步上去把房門關起來,道:“不如你來陪老爺我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我是管軍帳的,錢有的是。”那兩個姑娘忙過來扶住鄧鬼達道:“軍爺,玉婷就是個端茶送水的,她哪裏懂得伺候您呢,我們姐妹倆伺候軍爺就行了。”鄧鬼達喝酒已醉,哪裏停得下來,一把推開那兩個陪酒姑娘道:“大爺我一會再要你們兩個,現在這個大爺也要。”說完,上去一把抱住來不及躲的淩玉婷,摁倒在桌子上就準備非禮,淩玉婷大聲喊著掙紮,心慌不已。兩個陪酒姑娘一看這情況不妙,趕緊過來拉開鄧鬼達。淩玉婷此時看鄧鬼達被拉開,心急之下拿起剛才卸下放在桌邊的鄧鬼達的長佩劍,對著鄧鬼達心慌的道:“你不要再過來。”鄧鬼達畢竟是當兵的,一把推開兩位陪酒姑娘,怒道:“敢拿老爺我的佩劍,好大膽子。我不信老子今天就收拾不了你。”說完一把衝過去,想把淩玉婷手中的劍搶過來,淩玉婷也不放手,兩個人扭作一團,長劍亂舞晃來晃去,嚇得兩個陪酒姑娘躲在穿上,拿起被褥護住自己“啊啊”的尖叫。淩玉婷的力氣哪裏比得上鄧鬼達的力氣,被鄧鬼達再次推到桌子上準備非禮。淩玉婷的手在桌上亂摸,抓起東西就往鄧鬼達的身上砸,砸了一個碗在鄧鬼達身上,鄧鬼達還是撕扯著淩玉婷的衣服裙子。淩玉婷抓起一個東西就往鄧鬼達身上加大了力氣砸,突然“刺啦”“刺啦”的兩聲,鄧鬼達慌忙起來,看到淩玉婷手上拿著一把沾滿血的匕首,而自己的腹部鮮血直噴。兩個陪酒姑娘看到鮮血一下子流得滿地都是,“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原來慌亂中淩玉婷摸到鄧鬼達的匕首,便刺鄧鬼達。鄧鬼達一手捂住自己的流血處,氣息衰弱,指著淩玉婷,“你……”字剛悶哼出口,便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這下真的是“鬼達”了。淩玉婷也嚇得慌忙扔下匕首。

    此時黃大支聽得隔壁動靜那麽大,便走過來看。隻見鄧鬼達倒在血泊中,淩玉婷慌忙奪門而出。黃大支跑進去一看,鄧鬼達已經沒有了氣息,地上一把沾滿血的匕首,便明白了怎麽回事兒,拿起鄧鬼達的長劍就出來,追著淩玉婷下樓,喊道:“殺了官兵,哪裏逃,給我站住。”淩玉婷跑到大門外,跑到了街上。黃大支也窮追不舍,隻是這次喝了點酒,沒有不喝酒時跑得那麽快,一直都沒有追上淩玉婷,但也沒有被淩玉婷拉開距離。黃大支邊追邊喊“給我站住!!”

    恰逢董茹和衛兵巡查到這條街上,聽到黃大支的喊聲。董茹和衛兵勒住馬,道:“那邊怎麽回事兒,我們過去看看。”說完便和衛兵騎馬到這邊來,看到一個穿著軍甲的士兵拿著長劍凶神惡煞的追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姑娘,往董茹這邊跑來。淩玉婷眼看就快被追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倒在地上。黃大支追上,揚起長劍就要看砍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董茹這次出來巡查沒有那什麽武器,甚至防身匕首也沒帶,一摸自己的腰間找不到匕首,情急之下董茹一把拔出旁邊吳廣衛兵身上配的長劍,吳廣衛兵還沒反應過來,董茹就已經把長劍扔過去,“當啷”一聲擊中黃大支正要下砍的長劍,力道太大,把黃大支手中的長劍震飛掉落在黃大支身後方兩丈開外。黃大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吳廣兩個衛兵立馬飛身過去,拔了長劍指著黃大支,其中一個衛兵道:“大膽,身為士兵,為何要追殺百姓。”黃大支定了定神,道:“兄弟,自己人,我乃後勤軍賬的。”董茹也和自己的衛兵騎馬過來。董茹下得馬來,扶起淩玉婷,看這年紀,和董茹的年紀差不多,董茹也不知道稱她姐姐還是妹妹好,隻得說:“快起來吧,你沒事兒吧?”淩玉婷被董茹扶起來,道:“我沒事兒,謝謝小姐救命之恩。”董茹替她拍幹淨衣服,過來問黃大支道:“發生什麽事情?”

    黃大支哪裏認識董茹,稍微愣了一下,吳廣的衛兵馬上喝道:“見到董茹郡主還不施禮!”黃大支這才明白是陳勝的妹妹陳董茹,吳廣、葛嬰經常開玩笑的叫董茹作“董茹郡主”,軍中的大小將士都已經傳開知道了的。黃大支忙跪倒拜倒:“小人拜見郡主。”淩玉婷也是第一次見到董茹,哪裏知道她是郡主,看到這些穿軍甲的大楚兵都說是郡主,便也跪拜。董茹忙扶起淩玉婷,向黃大支問道:“發生什麽事,你為什麽要追殺這個姑娘。”黃大支道:“這個賤人殺我們軍中的一個士兵。我正要抓她回去。”淩玉婷忙哭著跪倒在董茹麵前道:“不是這樣的,我是被逼無奈。”於是淩玉婷哭哭啼啼的將鄧鬼達如何想要非禮自己,自己如何自衛不小心殺死鄧鬼達,黃大支如何追來要殺她的事情說了一遍。董茹問黃大支道:“這姑娘說的可是實情?”黃大支反駁道:“郡主明鑒,這賤人一派胡言。”董茹怒道:“好了,帶我去藝樓,當時在場有人看見,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一問便知。”說完,騎上馬,一個女衛兵也搭乘淩玉婷,一行人來到剛才的藝樓門外。一行人又下得馬來,吳廣的兩個衛兵進去找來了當時看見黃大支追殺淩玉婷的人,包括那兩個陪酒女。若幹人等出來拜見了董茹郡主。那兩個陪酒女把情況說了一遍。董茹轉身冷眼看著黃大支,黃大支慌忙下跪道:“可是郡主,她殺死了鄧鬼達。”

    董茹嚴厲的道:“你追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愧為大楚軍人。”

    黃大支道:“這賤人本來就是藝樓裏的姑娘,卻不願意服侍我們大楚軍人,還殺死了鄧鬼達,我們大楚軍將士拚了命才讓她們過上好日子,服侍大楚軍人難道不是她們應盡的一點職責嗎。”

    董茹厲聲喝道:“人家姑娘本來就是個丫頭而已,是你們,你們強行要丫頭陪酒,這就是你們的不對。虧你還提到我們大楚軍。身為大楚軍,我們是為了反抗暴秦,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才起義的。而你們在這裏尋歡作樂,還意圖強暴婦女,非禮姑娘,你們的行為和暴秦有什麽分別?說,你們這次來了幾個人?”

    黃大支道:“還有陳將軍軍帳護衛朱房、胡武,他們都在裏麵樓上的客房裏。”

    董茹怒道:“衛兵,進入把朱房、胡武捆綁起來出來見我。”

    六個男衛兵拔出長劍就進入藝樓,不一會兒就把朱房、胡武給捆綁了出來。朱房、胡武見到是董茹,便跪倒拜倒:“小人見過小姐!”當然是見過,這兩人是陳勝的帳前衛兵,董茹很多時候找陳勝都是他們兩個去通報的。董茹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作為我哥的帳前衛兵竟然到處惹亂子。回去交給我哥處理還算便宜你們,應該交給吳都尉按軍法懲治你們。押走。”朱房胡武不敢辯解隻得默不作聲,於是六個男衛兵押了朱房、胡武會軍隊駐地。董茹和四個女衛兵在這處理善後。淩玉婷來到董茹麵前跪倒道:“貧女願跟隨郡主侍奉左右。”董茹忙扶起她,道:“我呀,可以帶你走,但是能不能侍奉我還要看我哥的意思才行。這樣吧,我替你贖身,你跟我回大楚軍去,沒人敢欺負你。”淩玉婷激動得跪倒哭道:“謝謝郡主再造之恩。”董茹叫過來黃大支道:“你把這個姑娘的贖身錢和你們的消費的賬結了再回軍中找吳廣都尉交代今晚的事情,否則軍法政治。”黃大支答道:“多謝郡主,小的這就去辦。”黃大支便和其餘若幹人進入藝樓結賬。董茹帶上淩玉婷和衛兵回到軍中駐地,臨走時圍觀的群眾齊聲大喊“大楚軍萬歲,陳王萬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