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懲朱房胡武 舉兵攻陳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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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董茹帶著衛兵抓回來了朱房、胡武,並把淩玉婷從藝樓裏麵贖身出來。回到軍中駐地,陳勝吳廣等人的宴席早已散去,各自回到軍帳中臥床休息。吳廣帶著衛兵剛回到軍帳不久,此時坐在廳中喝茶,查閱軍中竹簡。忽然衛兵就進來報告道:“都尉,巡查的兄弟回來了,還押著兩個人。”吳廣頭也不抬,還在繼續查閱竹簡,問道:“鬧事兒先關起來明天再說吧。”衛兵拱手領命而去。不一會兒,那個衛兵又進來報告道:“都尉,陪董茹郡主巡查的兩個兄弟說有事要向您匯報。”吳廣放下竹簡,道:“叫他們進來吧。”衛兵領命而去,一會兒那兩個陪董茹巡查的士兵便進來,向吳廣施禮道:“拜見都尉。”吳廣起身,走下來道:“你們有什麽事情要匯報?”左邊的那個衛兵道:“報都尉,我們和董茹郡主巡查的時候,看到後勤士兵追殺一個女子,被我們救了下來。還抓了陳將軍的兩個衛兵。”吳廣驚訝道:“什麽?竟有此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衛兵道:“小人當時聽候郡主差遣,具體的事情經過我們也不清楚,郡主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小人隻是想請示一下都尉,陳將軍的兩個衛兵是放回去還是先關起來?”吳廣道:“如果是他們有錯,不管是誰,一律軍法懲治。”

    衛兵道:“那小人這就去把董茹郡主請過來。”說完正要轉身出去,吳廣一揚手道:“慢,我親自到郡主軍帳走一趟。你們兩個跟我來。”於是兩個衛兵便跟著吳廣出得軍帳來,騎上馬,來到董茹軍帳外。

    董茹的守門的是兩個男衛兵遠遠看到吳廣過來,等吳廣來到跟前下得馬來,一個衛兵上前拱手拜道:“拜見都尉!”吳廣上來道:“董茹郡主現在是否在帳內?”衛兵道:“在,小的這就進去通報。”說完轉身進入軍帳中來。此時董茹正在和淩玉婷在案上喝茶聊天,見到衛兵進來報道:“小姐,都尉來見,正在帳外等候。”董茹站起身走下來道:“快快讓吳大哥進來。”衛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吳廣便進入軍帳中來,見得董茹和坐在案邊的淩玉婷。吳廣道:“董茹,我衛兵說軍中有人追殺百姓,所以特地過來問問你是怎麽回事兒,想不到你正在會客,打擾了。”董茹的女衛兵送上新茶擺放在案上,董茹道:“吳大哥,我正想把這事情向你匯報,隻是天色已晚所以沒去,既然你來了,那就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吧。”說完拉著吳廣坐回案上。案的首座坐著董茹,左右兩邊各自坐著淩玉婷和吳廣。吳廣看得淩玉婷坐在對麵,被淩玉婷的美貌所驚訝,淩玉婷亦被吳廣的少年英才所迷住,兩人不禁深深看了幾眼。董茹見狀,伸手在吳廣眼前晃了晃,吳廣才回過神了,滿臉通紅,略有不好意思,再看淩玉婷時也是害羞的低下頭來。董茹便心知肚明,笑笑道:“吳大哥,這是孤兒淩玉婷,我在藝樓把她贖身回來了。今晚的軍中的士兵就是追殺她。”轉而對淩玉婷道:“這位是我吳大哥,大楚軍都尉。”淩玉婷急忙離席跪倒拜道:“奴家拜見都尉。”吳廣忙伸手把她扶起來,兩人有深情的看了一眼,吳廣道:“不需多禮,入座吧。”於是淩玉婷入座。董茹笑道:“吳大哥,你手下是不是缺一個照顧你起居的丫頭?”吳廣收起害羞,故作嚴肅道:“我這麽晚過來是想聽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的,你怎麽問起我的起居來呢?”董茹笑道:“那好吧。這件事情確實有違軍法,希望你能嚴懲他們,以正軍威。”於是董茹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後淩玉婷也在旁邊講述整件事情的經過。吳廣聽完極為生氣,拍案道:“明天就軍法懲治黃大支、朱房、胡武。”董茹道:“嗯,不如吳大哥就帶走淩玉婷,好讓她照顧你的起居。如何?”淩玉婷跪倒道:“奴家願意誓死服侍吳都尉。”董茹道:“吳大哥,每天軍中那麽事務等著你去打理,多一個丫頭服侍也可以提高效率。再說我這裏的衛兵呀、奴仆呀都夠多了,留下來我也照顧不過來。”吳廣聽得如此說,想想自己也是,那幾個衛兵照顧自己雖然熟悉倒也勤快,總歸沒有女孩子細心,有時候還丟三落四很妨礙處理事情,便道:“嗯,如此也好。以後你就到我軍帳下幹活吧。”董茹這下放心了,對淩玉婷道:“這下子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於是送吳廣和淩玉婷離開等等不表。

    到了第二天一早,董茹便帶著衛兵來到陳勝的軍帳內麵見陳勝,把昨晚巡查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向陳勝匯報了一遍,匯報完整件事情,說道:“哥,我怕你會護著朱房、胡武,所以我把他們交給吳廣大哥處置了。”陳勝聽完略一思索,確實整件事情就是這幾個的不對,但是鄧鬼達已死,剩下的這三個並沒有什麽過錯呀。還沒等陳勝說話,董茹就接著道:“哥,小時候你學藝回家,也曾經教我讀書寫字,習武射箭。你告訴過我,做人應該是非分明,我一直都記在心裏。我沒有管理大軍的才能,但是一件小事的對錯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這件事情很明顯示軍中的那幾個士兵不對,所以應該按軍法懲治。”陳勝聽得如此說,便道:“好,讓吳廣按軍法懲治。讓軍中的士兵知道,不管是軍帳兵還是後勤兵,隻要違背軍法,嚴懲不殆。”董茹堅定的點點頭。

    此時吳廣正在刑場為難,這幾個人都是當時大澤鄉隊伍裏900多人中的幾個,跟隨自己和陳勝一起舉大義至今,如果按照軍法殺了其中一個,那真的是於心不忍,而且這件事情雖然是他們的不對,但畢竟鄧鬼達已經被殺死了,剩下的他們三個也沒有犯什麽錯,殺頭之罪倒也不至於。此時陳勝的衛兵領著命令來告訴吳廣,道:“陳將軍讓吳都尉按軍法懲治違反軍法的士兵。不管是誰,隻要違法軍法,嚴懲不貸。”吳廣命人押上朱房、胡武、黃大支,道:“身為大楚軍,不體恤百姓,還想要非禮民女,坑害百姓,嚴重違反軍紀。本該殺頭之罪,念及過去立功,衷心大楚軍,所以每人各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說完,執行令木一扔而下落地,士兵拿著杖棍過來就往黃大支、朱房、胡武身上動刑,打得這三人嗷嗷的叫,痛苦不堪。

    此時,陳勝吳廣的大楚軍在此地已經駐紮得有些時日,加上葛嬰東征帶回來的幾萬士兵,浩浩蕩蕩的隊伍擺在這裏。不少地方的英雄豪傑紛紛殺死當地的縣令和郡守來響應陳勝的起義,也有些跟著起義卻不加入大楚軍的,比如劉季、項梁等等。而秦嘉、周宗、鄧說、韓廣、武臣等等紛紛帶人來加入大楚軍。陳勝吳廣商議,現在兵足將廣,是時候進攻陳縣了。陳縣乃陳勝的老家,進攻陳縣可以進一步威固後方已經占領的土地,還能進一步和鹹陽對峙。

    於是,大楚軍組織了第一次對陳縣的進攻。陳縣縣令和縣丞帶領秦兵抵抗,交戰於陳縣城外。雖然說陳縣做好了抵擋大楚軍的準備,但是畢竟手下都是一幫普通的士兵,論膽識和作戰能力都沒有大楚軍的這些將領厲害。隻見戰場上飛沙走石,煙塵滾滾,雙方士兵各執武器互相砍殺,鮮血淋漓,哀嚎不斷。武器互相碰撞的叮當聲,戰馬奔騰的滴答聲,士兵衝殺的呐喊聲,受傷死亡的慘叫聲,戰車來往的隆隆聲,弓箭紛飛的嗖嗖聲,彼起彼浮。隻見亂戰的人群中,葛嬰騎在戰馬上,提槍刺殺秦兵,轉眼間便放倒了身邊七八個秦兵,剛勒住韁繩穩住身子,突然看到秦軍一輛戰車重開混戰的人群正向他奔馳過來,秦軍這輛戰車上的弓箭手向葛嬰射來一箭。葛嬰見得弓箭急速射向自己,閃避這弓箭是簡單的事情,但是正向自己奔馳過來的戰車,閃不掉非了自己不可,現在身邊混戰的人群又多,戰馬又閃避得不快,唯一的辦法就是棄馬落地。說時遲,那時快,葛嬰身子一斜,伸手抓住從耳邊急速飛過去的羽箭,雙腿用力蹬開馬鞍,高高躍起在空中,秦軍戰車此時剛好撞到,葛嬰的戰馬被撞翻在地。戰車繼續撞開混戰的人群而去。葛嬰穩穩落在地上,毫發無傷,右手手裏提著槍,左手捏著剛才空中抓住的急速飛行的弓箭。身邊幾個衛兵趕緊殺掉纏著的秦兵,邊戰邊退過來保護葛嬰。葛嬰道:“我沒事兒,你們小心殺敵,去吧。”說完,三步並作兩步走,飛身躍起,左手捏著的弓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他調了個身,把箭鏃紮進一個秦兵的後脖。這個秦兵倒地而亡。這招跟陳勝在大澤鄉殺死軍蔚的那招如出一轍。下了馬的葛嬰遠沒有在馬背上那麽厲害,秦響在旁邊看得出來。於是秦響帶著上去執行特種暗殺任務的幾個騎兵也躍下馬來,殺開秦兵,來到葛嬰身邊,秦響道:“葛將軍,剛才末將在馬上看得前邊人群中有一匹戰馬,我這就帶人去搶過來。”葛嬰大喝一聲,踢開一個剛被自己長槍刺中的秦兵,回答道:“好,搶馬。”於是帶了秦響和那幾個騎兵,殺開秦兵,果然看到一匹身如黑漆的戰馬,馬上騎著一個秦兵將領,葛嬰歎道:“果然是一匹好馬。”秦響一聲令下“掩護葛將軍,上。”帶領這幾個騎兵殺將過去,殺掉戰馬周邊的秦軍。馬背上的秦軍將領正想動手揮劍砍殺秦響,葛嬰大喝一聲道:“看這裏。”說完扔標槍似的把自己的長槍扔過去,這一扔用盡了全身力氣,扔出去的同時也一躍而起,空中踏步飛身。秦軍的這個將領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葛嬰的長槍插入胸膛,噴出幾口鮮血,急忙用手捂住傷口,長槍仍然穩穩插在胸膛上,翻身倒下馬來。葛嬰也飛身到了馬背上,空中一轉身伸手拉住韁繩,由於慣性力身體還是往前衝去,幸好手裏抓住了韁繩,而這匹戰馬也因為韁繩的力道過大,被扯得前蹄離地長嘯一聲站立起來,等葛嬰的身體漂坐在馬背上才前蹄落地站穩。葛嬰一把拔出長槍,提著長槍,策馬向前廝殺。再看到人群混戰中不遠處的吳廣,也帶著衛兵,手裏拿著的吳王劍在陽光照耀下,發出的寒光讓人看著就心寒,加上少時就熟練吳王劍法,和這吳王劍配合著使用,招招天衣無縫,劍所到之處,秦兵個個倒下。吳廣殺到紅眼處,飛身棄馬落地,一群秦兵提了長矛就圍上來。吳王劍果真是削鐵如泥,秦兵的長矛長戟長槍長劍紛紛被吳廣的吳王劍攔腰砍斷,手裏就剩下柄木了。吳廣的衛兵再過來砍殺秦兵,簡直易如反掌。在看到後邊不遠處的一輛奔馳的戰車上,駕車的正是莊賈,戰車後麵跟著七八個騎著馬的衛兵,也是邊跟著戰車邊砍殺。莊賈駕車的本事端的是一流,即使眼看著秦軍的長矛要刺中車上的人,這馬車就偏偏突然會甩一下尾,巧妙的避過那些鋒利的長矛長戟和射來的弓箭。陳勝的衛兵拿著長戟便刺邊挑,戰車所到之處秦軍倒下一片,被戰車疾碾而過。陳勝手裏緊握弓箭,看到騎著馬的秦軍將領就一箭射倒,看到成群的秦兵就三箭齊發,哪裏大楚兵處於弱勢莊賈就駕車到哪裏。再看到遠處奔馳的戰車上其中一個身影,正是董茹。董茹不擅長使用兵器,小時候赤手空拳習慣了,唯一擅長的就是弓箭,這弓箭練得比陳勝還要熟練。但是董茹的這輛戰車由於駕駛的士兵沒有莊賈的技術,在和一輛戰車對拚的時候,戰馬被對方的長矛刺中,馬翻車倒,幸好當如武功不錯,提著戰車上的一個女衛兵快速躍下戰車才避免了受傷,後邊的女衛兵急忙趕上來護住董茹。那個車夫雖然倒地,但是也被董茹及時擋開殺來的秦兵被救了下來。董茹道:“我們搶戰車。”話音剛落,耳邊的隆隆聲越來越近,董茹道:“就這輛了。我負責吸引他們殺過來,車夫,你拿長槍卡住車輪讓戰車停下來,然後我去殺掉戰車上的秦兵。”車夫點頭,拿了長槍,在董茹的衛兵的掩護下作好準備。秦軍的這輛戰車看到董茹一身將軍的盔甲,便想殺了大楚軍的一個將軍立功不少,便拚了命駕著戰車凶神惡煞的衝過來。董茹喊:“放。”車夫看準過來的車輪,伸出長槍插入車輪裏,車輪帶動長槍旋轉,一下子卡住,戰車突然停了下來,拉戰車戰的兩匹馬被突然的停住拉住“噗”一聲跪倒在地,車上的秦兵淬不及防,被慣性向前拋出車外,甩向董茹的頭頂這邊來。董茹轉身伸手拉住一個從頭頂上飛過去的秦兵的腳,向下用力一甩,這個秦兵被重重摔在地上,五髒受損,吐了一地鮮血,連慘叫都喊不出來就死了。“郡主,快上戰車。”此時車夫已經整理好戰車,做好了駕駛的準備。董茹一個飛身上得戰車,一個衛兵也提著長劍爬上來保護董茹。董茹在戰車上站穩,突然喊道:“糟了,我沒有拿弓箭。”此時不遠處一個衛兵解下身上的弓箭,道:“郡主,接住。”說完,扔了過來。董茹接住扔過來的弓箭,背綁好箭舵,車夫便駕車再次衝殺向秦兵。田臧性情雖然急躁,但是滿身力氣,左手拿著盾,右手拿著刀,帶著兩個衛兵在人群中衝殺,秦兵好幾個過來擋他的盾,卻因為力氣不夠大,被推得往後退,拌到地上的屍體,幾個秦兵倒在地上,田臧挪開盾就砍,鮮血在陽光下拋灑四濺,其他刀盾手看在眼裏,士氣大振。再看宋留,手裏抱著弓箭矛戟,右手拿著長劍,跑跑跳跳,看到哪輛戰車的長戟斷了就跑過去遞給戰車上的士兵,哪個的弓箭射完了就跑過去補充,由於宋留跳得特別高,秦兵根本還沒看清他在哪裏,他就從這個地方跳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頗有神出鬼沒的意境。張耳、陳餘雖然也是武功平平,但是遠見卓識,此時正在後軍的戰車上待命。張耳手扶戰車,盔甲寒光,要配長劍,手裏拿的不是武器而是一部書簡,而陳餘則右手提槍,左手遮日,舉目查看,前方戰局。未了,張耳嘴角微微一笑,輕聲道:“時機到矣。”話音剛落,陳餘左手一揮,後方軍中的士兵衝殺喊聲震天,分成左右兩支,包夾著前邊的混戰的人群兩邊而去,此時混戰中的大楚軍也紛紛退出混戰,往陳縣城牆而去,和剛才兩邊張耳陳餘指揮包夾過來的大楚兵一起,組成了一個底下沒有封口的“口”字。秦兵見三麵都被包圍,而且包圍的人牆中海油弓箭手彎弓搭弦準備隨時射過來,看到前邊的開口沒有被包圍,便紛紛往前衝去。往這邊衝過來的方向正是張而陳餘所在的方向。張耳嘴角一上揚,陳餘左手一揮,後麵的幾排弓箭手便衝上前和張耳陳餘所站的戰車排成一列,彎弓搭弦,等候張耳放箭的命令。此時張耳不知何時手中的竹簡變成了一麵令旗,張耳令旗搖下,喊:“放箭!”幾排弓箭手便把箭射出去,第一排射完退後,第二排又補上,第三排已經準備好準備等第二排退下再補上。“口”字的上、左、右三麵看到前方已經放箭,這三麵也紛紛射出弓箭。秦兵麵對如雨點般的弓箭射過來,亂成一團,亂箭射死的射死,踩死的踩死,呼號哀逃,這一仗,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亂箭射了好一陣子,秦兵本來人數就不怎麽多的現在更是一個活口都沒有。大楚兵將們看過去,隻見地上麵躺滿了屍體,秦兵的也有,大楚兵的也有。血水滿地,插在地上的弓箭就像插在血水的水麵上一樣,隻有一些沒有即刻斃命的還在痛苦掙紮的緩緩在血水中爬動,沒有死掉的戰馬也幽幽的在血水中走動,偶爾發出嘶嘶的叫聲。隻見死人堆裏一個滿身是血的秦兵艱難的用長槍支撐著地麵,緩緩的站起來,喘著就快死亡的粗氣,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說著些什麽話,誰也聽不清楚在喊些什麽。吳廣跨上衛兵牽來的戰馬,把腰上的長劍解下,從腳踝的鞋中抽出一把匕首,雙腿一夾戰馬,戰馬馱著吳廣緩緩向那個站立著的士兵走過去。從遠處看去,隻見吳廣下得戰馬,和那個秦兵對立著站了一會兒,突然傳來吳廣的喊聲:“醫務兵!”這邊大楚軍中的吳廣的衛兵立馬就慌了,驚喊道:“不好,都尉受傷了!快過去了保護都尉!”話音剛落十幾個衛兵就提了刀槍弓箭縱馬奔吳廣而去,一個衛兵在馬背上還彎弓往那個秦兵的方向射去一箭。吳廣看一直飛箭射向身邊的這個將死的秦兵而來,一把撲倒那個秦兵在血水中,躲過了這一箭。接著衛兵一起趕到,立馬下馬來扶起吳廣。射箭的衛兵下馬跪倒在血水中,自責的拱手道:“屬下該死,剛才這弓箭是我射的,我以為他傷害……”吳廣沒等他說完,打斷道:“起來吧,下次不能這麽魯莽。快傳義務兵來,看到還有受傷沒死的秦兵就馬上抬到我們軍中去醫治。快!”這個衛兵領命而去,不一會,大楚軍的義務兵就抬了擔架過來,抬走未死的傷員。而陳縣中的士兵閉門不戰,在城樓上看得大楚軍對待自己的兄弟們如此大義,便紛紛心裏不是滋味。有的說:“打仗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的說:“本來我們守城就沒有什麽希望可以獲勝,經過這第一仗死了那麽多兄弟,唉!”說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的說:“不如我們投降吧,這樣至少不用死啊。”大多數士兵都同意這個想法,於是投降的念頭就這樣傳播出去了。不料一個士兵卻跑到守丞麵前告密道:“軍中的士兵大明說要投降,現在大家都準備做好下一戰不準備打的準備了。”守丞大怒道:“混賬,現在縣令出去搬救兵,軍中就出現這麽大的叉子,我非要殺死掉那些準備投降的不可。你帶人去把大明給殺死,殺一儆百。”這個士兵領命而去,帶人進入軍中,此時大夥正在吃飯,這個士兵來到大明身後,一劍刺死了大明在飯桌上,其他士兵紛紛驚訝不已,這個士兵喊道:“守丞有令,殺一儆百,誰想投降,格殺勿論。”這些士兵聽得如此說,怒火中燒,一個大個子的士兵衝過去一刀結果了,對著跟來的那守丞的衛兵道:“誰敢動手今天就像他一樣。”說完指著地上的屍體。這幾個守丞的衛兵害怕極了,跪下道:“我們已經不想再戰,求看在兄弟情分上高抬貴手。”這個大個子士兵道:“好,我們這就去殺死守丞,打開城門迎接陳勝的大楚軍。”此時以前經常去陳勝家中收稅的那幾個軍蔚也正在府衙裏也慌了起來,為首的那個道:“不要慌,平時我們對陳勝也不錯,我們應該不會有事,不過我們得識時務,不想死的還是得跟大楚軍投降。我們現在出去軍中看看士兵們有什麽想法。我們都是陳縣的老百姓,和陳勝是一方水土養育出來的兄弟,估計陳勝也不會殺掉我們。”於是說完,領了高矮胖瘦四個軍蔚出了府衙,剛走不久,就看到那個大個子士兵帶了人過來。為首的軍蔚跑上前攔下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大個子士兵道:“守丞剛才派人殺死了士兵,明顯不把我們當作人來看待,我們現在正想去吧守丞給殺死,打開城門迎接大楚軍進城。我們和陳勝都是生在這裏長在這裏的,陳勝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你也和我們一起來吧。”說完,扯了這個為首的軍蔚就往府衙的方向走。守丞在大廳上聽得人聲鼎沸,出來道大門一看,那個大個子士兵和軍蔚都在,大個子士兵道:“守丞大人,我們都是人,你如此對付我們,我們今天就要討個說法。”守丞氣極,又無辦法,隻得哀歎一聲,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深沉的說道:“生為國家,死,亦為國家。”說完,拿了匕首插入腹中自殺死了。

    大楚軍收拾完戰場,慰問了傷員,獎勵了軍功,此時陳勝、吳廣、葛嬰、呂臣、田臧、張耳、陳餘、宋留、鄧說、秦嘉、周宗、韓廣、武臣等在軍中正在商議準備如何組織第二次進攻的時候,一個衛兵進來報道:“將軍,陳縣大門大開,城中士兵殺死守丞,現在投降了。”眾人喜出望外,陳勝下令道:“整頓兵馬,即可進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