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葛嬰立楚王 深巷遭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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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響看向葛嬰,葛嬰道:“人不能枉死,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一會跟那些強盜談判,讓他們加入大楚軍,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秦響“是”了一聲,一揮手,四個“特務”騎兵便駕馬上牆擺開陣勢,一個手拿弓箭的在中間,左邊一個拿著刀盾,右邊一個拿著長槍,右邊第二個拿著長劍,那些羊全部被趕到路的後方去了。
果然,路的轉彎處奔出一夥三四十人的強盜來,有的穿著夜行衣,有的穿著獵戶裝,有的穿著耕田卦,有的著上升,高矮胖瘦提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各種造型各種風格的都有,如果有音樂,簡直可以弄一場鄉村風格秀引領強盜界的時尚風潮。這三四十個強盜看到前邊一夥穿著盔甲的士兵攔住去路,其中一個大喊一聲“停”急忙刹住,有些刹不住直接撞到前邊的弟兄。等強盜們站穩,看到葛嬰這邊的士兵一個個武器鋒利,盔甲錚亮,頓時心裏各個都有點慌起來。隻見最前麵一排一個矮小一邊往後退一邊道:“大哥怎麽辦?有官兵,我們的羊還要不要?”隻見一個個頭比他還矮小的人突然站起來高出眾人一個頭,道:“我們有把握打得贏嗎?”隻見強盜眾人一致的往一個方向晃頭道:“打不贏。”一個著上身的強盜自言自語道:“我的皮,沒有他們的盔甲厚。”一個獵戶裝的強盜道:“我的弓沒他們的射得那麽遠。”一個耕田卦的道:“我的耙柄沒有他們的槍柄長。”一個矮小的強盜道:“我的腿更沒有他們的戰馬跑得快。”這個為首的大個首先跪下,道:“打不贏還不跪下。”眾人聽得紛紛扔了武器跪下拜倒在地。
秦響下馬,揮手撤去四個特務兵,走到那幫強盜麵前,道:“你們剛做強盜不久吧?”說完,扯下一個強盜的眼罩繼續說道:“不瞎你還罩著幹嘛。”說完把眼罩帶到自己的頭上,回頭向衛兵們擺出各種表情,逗得衛兵們哈哈大笑。眾人紛紛道:“是啊,是啊,我們剛做強盜不久。”有的說:“群毆剛才才加入的。”有的說“我們上星期才決定做強盜的。”有的說:“確實餓得慌,我都打算做完這次一會就扛羊回家的。”秦響道:“追個趕羊的都追不上,有你們這樣搶劫的嗎?馬也沒有一匹,還不如攔道。”
葛嬰在後麵馬上大聲喊道:“你們回不去了!哈哈哈哈哈”說完笑了起來。強盜眾人聽得如此說後悔不已,紛紛磕頭道:“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不想死啊。”葛嬰道:“不想死可以,加入我們的軍隊,我現在就不殺你們。”秦響道:“加入軍隊,有飯吃,有房住,有錢領,立功了還能當官。”那些強盜都是餓得慌才做強盜的,聽得加入軍隊有如此諸多好處,紛紛表示:“隻要加入軍隊有飯吃,別的我們都不在乎。”於是葛嬰成功收編了一支強盜。回到軍中,這幫強盜都拿到了軍中的武器和軍糧錢餉,對葛嬰感激不盡,表示要在戰場上丟掉性命也要感激葛嬰。由於這幫強盜對這裏的地形比較熟悉,所以葛嬰把他們安排進入了先鋒軍隊。這幫強盜知道葛嬰一直在尋找楚王後裔之後,馬上報告情況道:“將軍,那些天我們追趕的趕羊的那個,就是楚國的後裔啊。”葛嬰喜不自勝,連忙問道:“這是真的嗎?你們快帶路,讓我去見見。”於是這些強盜軍便帶著葛嬰來到那戶收留楚國後裔的富人家中。富人接待了葛嬰,也早已耳聞大楚軍起義的事情。富人道:“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我們原楚國的後裔。今天他到江邊放羊去了。”葛嬰道:“我們沿途打聽到,流落此地的楚國後裔名叫襄疆。古隱公曾雲:秦滅楚盡,餘楚三戶,然亡秦者必楚人也。我們隻有擁立楚國後裔為王,我們的大事才可成。”於是葛嬰又帶著人馬沿著江邊尋來,隻見大樹下前些天趕羊的那個年輕人真的在此地,依著大樹睡著了。
葛嬰讓眾人停下馬,葛嬰和秦響下馬悄悄走近,隻聽得襄疆夢語:“父王,孩兒必恢複楚國。”葛嬰忙拜倒道:“大王,臣總算找到你了。”襄疆被葛嬰這一聲嚇醒了,見到葛嬰拜在地上。忙上前扶起道:“將軍這是何故下拜啊?”葛嬰道:“你一定是楚國的後裔襄疆了。”襄疆驚訝道:“如何得知我的舊名?”葛嬰道:“我大楚軍在陳勝吳廣的帶領下,一直致力於恢複楚國,想找到楚國後裔作為我們大楚軍的首領。今終於尋得大王。”襄疆問道:“此話當真?”葛嬰誠懇的道:“絕無半句假話。大楚軍為了順應民心,急需要尋找到大王,團結各路起義軍,一起恢複楚國啊。”襄疆道:“如此,真是辛苦將軍了。隻是我,楚國滅亡之後,流落民間的這段日子,我也看得明白真切了,王位富貴,都是旦夕浮雲,唯有一身自由才最難能可貴。我也不想再稱王。你們自立為王,一樣可以恢複楚國。”葛嬰道:“現在大楚軍為尋找大王已是分兵四處。戰事吃緊,唯有大王才能讓大楚軍進一步壯大起來。現在的大楚軍有大王坐鎮,一定可以鏟除暴秦,恢複楚國。到時候大王既報了滅國之仇,也可以享受太平盛世,讓天下的黎民百姓過上好日子。那時候百姓一定感激大王的恩德。”襄疆聽得如此說,略一思考,隻得答應了。然後跑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挖出一個布袋,打開一看,裝著的是楚君的傳家寶玉。葛嬰等眾人總算真的找到了楚國的後裔襄疆。於是回到軍中,擁立襄疆為大楚王,一麵讓大楚王下令召集流散的軍隊和複國的俠士,一麵招兵買馬進一步擴充進隊。然後排出使者飛回陳縣稟報陳勝,讓陳勝撤去假王,帶人迎接大楚王回陳縣。
葛嬰派出的使者,帶著葛嬰寫的已擁立了楚國後裔為王的書簡,飛鞭快馬跑了幾天,回到陳縣城中來麵見陳勝。收到消息之後,陳勝讓使者回去報給葛嬰,陳勝已經稱王,廢了襄疆。於是使者又帶著書簡快馬奔跑了幾天回到葛嬰軍中,報告了消息。葛嬰一聽,才覺得這下事情不好解決了。首先陳勝已經陳王,那自己還擁立新王,那就是對陳勝的不忠心,但是如果不廢掉這個王那陳勝就會起疑心。便招來秦響、鄧宗、朱雞石一起商議。
鄧宗道:“我們對陳王衷心耿耿,我覺得我們應該馬上廢掉這個襄疆。”
朱雞石道:“事到如今,隻能按照陳王的意思辦理。不過,恐怕就算廢了襄疆,陳王也一定還會有疑心。”
秦響略一思考,道:“屬下覺得,為了表示將軍您的衷心,唯有親自殺死襄疆,回去向陳王解釋一番,這樣表明自己的衷心,或許才是長久打消陳王的疑慮。”
葛嬰歎了口氣道:“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於是夜晚趁著襄疆入睡,葛嬰提著長劍衝入襄疆的營房之中,手起劍落,殺死了襄疆,割下襄疆的頭顱包紮好。襄疆死的時候都沒能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把自己殺死的。次日,葛嬰交代好鄧宗、朱雞石、秦響安撫好軍心,便帶著兩個衛兵,提了襄疆的頭顱,飛馬奔向陳縣而來。途中奔馬勞累,便到路邊一個茶亭休息,葛嬰看到賣茶的老板的兒子,一個小小的孩童竟然拿著兩枚算子自己拋著玩,葛嬰便招那小孩道:“小孩,過來。”
這小孩看到葛嬰在招自己,便撿起剛落在地上的算子跑到葛嬰的桌邊。葛嬰把他抱起來放在凳子上坐著。葛嬰問道:“你一小小孩童,竟然會算算子了?”
這小孩道:“當然會。你看我的兩枚算子多好看啊。”說完揚起算子給葛嬰看。
葛嬰笑道:“你這算子很好看啊,那是誰教你算算子的啊?”
小孩道:“沒有人教我。我這算子是一個老先生路過的時候給我的。”
葛嬰想逗一下這個小孩,便掏出幾枚秦幣道:“不如你給我算算,要是說得很專業的話,我就把這些錢給你。”
這小孩道:“好嘞,看著啊。”說完拋起算子,算子落地,都是兩枚都是蓋在地上。小孩撓撓頭,問道:“您是將軍嗎?”
葛嬰點點頭。這小孩繼續道:“我算出來了。你有大災難,雖然你武功蓋世,但是日後少不了要被刀劍刺中。”突然茶亭的老板過來抱起小孩罵道:“又在這胡說八道欺騙這位老將軍。好話不說專門說些不吉利的話。”然後對著葛嬰笑道:“對不起啊,小孩子不懂事兒,希望將軍不要見怪。”葛嬰笑著點點頭。於是老板抱著這小孩就走。
這小孩在大人懷裏扭過頭來大聲對葛嬰說道:“回去以後晚上不要出門,否則必死無疑。”剛說完,隻聽見茶亭老板打著小孩道:“又胡說八道,又胡說八道。”
葛嬰隻是笑笑不理,喝完茶出得茶亭,騎上馬便往陳縣而來。
當葛嬰回到陳縣,便馬上進入陳王宮麵見陳勝。
議事廳上,陳勝端坐在首位王位上,太監李蓮伺候在旁,孔鮒坐在下麵文官一列,朱房胡武坐在武官一列。廳下跪著葛嬰,旁邊擺著襄疆的頭顱。隻聽得葛嬰道:“末將不知大王已稱王,無意間擁立了楚國後裔襄疆為王,著實罪該萬死。我對張楚國和稱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田地可鑒。為了表明屬下的衷心,屬下把襄疆的殺死,頭顱割下帶回,以表誠心。屬於確實是不知道您已稱王才做出了這樣的蠢事兒。”
陳勝道:“葛將軍起來吧。這事兒確實不能怪你,是我沒有及時派出使者去通知各位。你且先回去看望一下妻兒再繼續領兵作戰吧,這件事情我不會怪你。”於是葛嬰謝過陳王之後就退出去回家去了,難得回來一次,就回家去看望一下妻兒。等葛嬰走了之後,陳勝叫人抬下那襄疆的頭顱去掩埋。孔鮒說道:“大王,葛嬰私自擁立楚王卻沒有稟報過您,這是嚴重違反了我軍中紀法的,他犯下的可是叛逆之罪。”陳勝道:“博士嚴重了吧,如今他已把襄疆殺死,而且也是因為我稱王的時候沒有及時通知他們,所以才鬧出這樣的誤會啊。”孔鮒道:“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意思是說居於官位不應該懈怠,執行君令要竭盡忠誠。葛嬰立楚王沒有經過大王的同意,擅作主張,這是君主的極大不忠,如果不治他的罪,那麽底下的將領一個個都效仿自立為王,那大王不就沒有權利管轄他們了嗎?”太監李蓮也道:“大王,這隨便找來一個死人頭就說是襄疆的頭顱,說不定葛嬰背著您暗地有什麽勾當也說不準啊。”朱房、胡武道:“我們現在國法嚴明,靠得就是國法嚴明治理天下。如今如果放過任何一個有罪之人,那以後國法就沒有人遵守了。”陳勝一聽,想起田臧曾經懷疑葛嬰串通大夥設立假王的事情,心想:他葛嬰分明就是沒把我陳勝放在眼裏,要是現在放過他,那他以後詞不是得更放肆。於是便怒道:“朱房、胡武,今晚帶領衛兵就去逮捕葛嬰,治他的罪。”朱房、胡武領命而去。
且說葛嬰匯報完情況從陳王府中出來,騎著馬從陳王府回到自己的府中和妻兒相見。留在陳縣的親朋好友聽說葛嬰從前線回來了,也紛紛帶了一些小禮物來到葛府看望葛嬰。一些是想打聽一下前線的戰況,一些是想和葛嬰敘敘舊,也有一些不甘心留在陳縣這麽安穩,想讓葛嬰帶著去前線立功的。此時的葛府真是賓客滿門,好不熱鬧。葛嬰哪裏應付得了這許多好友,隻得道:“眾位今晚就留在葛府吃個飯,我們邊吃邊聊。”眾好友無不答應。到了落夜,葛府升起燈籠,關上大門,謝絕其他無關訪客,在大院內大擺宴席款待這些好友親朋。葛嬰端起酒杯走下去一桌桌的敬酒勸菜,一邊互相問候一邊述說著前線的戰況,講述著百姓是怎麽紛紛要求加入大楚軍,大楚軍隊如何壯大。眾人聽得無不喝彩叫好,紛紛讚揚陳王英明,葛嬰威武。
此時突然一個衛兵跑進來有話要向葛嬰通報,葛嬰便道:“眾位先各自喝著吃著,我看看衛兵有何事情要報給我。”於是眾人各自喝起,談笑風生,觥籌交錯。衛兵在葛嬰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葛嬰突然臉色一變,隨即馬上又恢複回平靜的表情,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衛兵退了出去。葛嬰又回到席間和眾位親朋好友一起敬酒,敬了一圈下來。
有一位親朋說道:“葛嬰,你今天喝得也差不多了,也不用這麽客氣的跟我們敬那麽多。敬一個你喝一杯,如此多好友在此,你要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還要到前線打仗呢。”
葛嬰歎了一口氣,又恢複平常高聲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我們不去想它,從前線難得回來一次,說不定這一去再也見不到眾位了呢。來,喝!”說完,自己首先仰光了手中的酒杯。大家都以為葛嬰一定是喝醉了一些,說話都糊塗起來了。有些親朋道:“來,酒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菜都涼了,我們吃菜。”眾人附和,紛紛放下酒杯吃菜。
葛嬰放下酒杯,拱手向眾位親朋拜道:“眾位,對不起了。剛才衛兵來報,說陳王有事找我,讓我進宮一趟,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回來。那麽就請大家盡興,不必等我回來了。”
在座的那些好友以為遇到了什麽緊急的軍情陳王才來找葛嬰進宮商議,便也紛紛答道:“且方便去吧,我們盡心自會離去了。”葛嬰回到內房和妻兒告知了一聲需要馬上進宮的事情,妻兒隻叮囑了一句路上小心,並拿劍要幫葛嬰佩戴上,葛嬰拒絕道:“進宮就不必帶武器了。”說著便出得大門來。為了好友能安心吃飯,此時葛府的大門還沒有打開。
剛才進去通報的那個衛兵還在這裏等著葛嬰。葛嬰問道:“王府派人來做什麽?”這個衛兵道:“他們說受陳王命令,要捉拿將軍,說再不出來就要衝進去了。”葛嬰問道:“為什麽要抓我?”衛兵道:“屬下不知。”葛嬰道:“王府衛兵在哪呢?”衛兵道:“就在大門外邊。”葛嬰道:“開門。”於是衛兵便打開葛府大門。
隻見大門外排列著十幾個王府衛兵,手中拿著武器和火把。看待葛府大門打開,一個個仍然麵無表情。看到葛嬰出來,為首的那個走上前拱手道:“葛將軍,麻煩你跟我們進宮一趟。來人,綁起來。”話音剛落,兩個拿著繩子的王府衛兵走過來,拿繩子綁住葛嬰的手。為首的那個繼續道:“帶走。”於是一行人押著葛嬰向陳王府方向走來。
葛府到陳王府走大街是繞得挺遠的,但是穿過一些小巷就比較近。這些衛兵帶著葛嬰走在小巷之中。葛嬰問道:“現在天色已晚,為何大路不走走小路?巷子窄小,不方便我們眾人一起行走啊。”這些衛兵道:“我們不是想著走近路快些到達陳王府,好解開葛將軍的繩子,免得委屈了葛將軍啊。”葛嬰笑道:“原來如此,也難得各位如此替我著想。”
當走到最偏僻的巷子處時,此時的巷子又窄又黑,很多破舊的房子拆了都還沒有重建起來,顯得異常荒涼。此時緊跟在葛嬰後邊的一個衛兵突然舉起手中的長劍刺向葛嬰的後背。
葛嬰在這黑暗的小巷之中,猝不及防,頓覺得後背一陣冰涼的疼痛,一時站不穩倒跪在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這個衛兵的劍更是使力繼續刺得深入,劍竟然從後背穿過肚子從前麵冒出來,在火光的映襯下,隻見鮮血沿著劍尖滴落在地。葛嬰回過頭來,怒視著刺中他的陳王衛兵,由於疼痛和鮮血不斷湧上喉嚨,葛嬰剛想張口說話,鮮血就從嘴裏冒出來,此時雙手綁著又動彈不了。
這個刺葛嬰的衛兵從葛嬰的身體裏拔出長劍說道:“對不起了葛將軍,我們也是受朱房、胡武兩位總管的命令才這麽做的,因為陳王下令要治你的罪。小的不得已得罪將軍了。”
葛嬰此時內心的痛苦的想到:“自己衷心大楚,為什麽還要遭到這樣的報應。”心中一怒,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站起來,飛起一腳踢飛了那個刺傷自己的衛兵,可是正是因為用了全身的力氣,傷口開裂更大,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仰麵痛倒在地,想起了半道上茶亭的那小孩給自己算的卦,如今果然應驗了。隻見其他衛兵紛紛拔劍上來圍住葛嬰,一起亂劍砍了下去,葛嬰的鮮血直濺得半米多高。此時葛嬰的眼中看到的是清清楚楚的一個個猙獰的麵孔揮著亂劍一劍一劍的慢慢的砍倒在地上的自己,自己想翻身卻沒有絲毫力氣,渾身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嘴角不禁慢慢的露出笑容,再想看看這些衛兵是誰砍自己的脖子時,一劍已經割傷眼睛,世界一片黑暗,還聽得見砍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弱,越來越弱,聽不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