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設中正司過 小人正得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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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勝正在王府大廳上焦急的等待著衛兵把葛嬰押送過來,因為要連夜審問葛嬰的緣故,孔鮒也沒有回府,還在和陳勝一起等待。突然朱房、胡武匆匆忙的進來道:“稟報陳王、博士,葛嬰押來了。”陳勝急忙道:“帶上來。”朱房胡武“是”一聲,對著門外叫道:“抬上來。”隻見四個衛兵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擔架上蓋著白布,白布已經被血染紅了好大一片。四個衛兵抬過擔架放下,便退了出去。陳勝、孔鮒驚呆得瞪大了眼睛,陳勝更是無法相信,昔日堂堂的帳前校尉、如今的征南大將軍葛嬰,難道就剩下被白布蓋著的屍體了?陳勝急速走下去,緩緩掀開白布,隻見麵容被亂劍砍得分不清五官在哪了,再往下掀開一點,內髒都被已經被砍出來了,簡直可以說是被砍成了肉醬,真是慘不忍睹,不忍直視的地步。此時在邊上的朱房、胡武互相會心的看了一眼。
陳勝傷心的把白布蓋上,怒問道:“為什麽會這樣?不是叫你們逮捕過來再治罪嗎?為什麽會這樣?”
隻見朱房站出來拱手道:“屬下奉大王的命令派人前去抓捕,但是半路上葛嬰知道陳王要治他的罪,可能因為葛嬰知道私立王位罪責不輕,半路上便想逃跑,衛兵們於是便和葛嬰打鬥。按照我張楚法製,凡是拒絕逮捕者,士兵皆有就地處決的權利。正是這麽嚴明的國法,才能讓我張楚國在陳王的英明領導下繁榮昌盛起來啊。”然後轉而對著孔鮒道:“博士,我說得對嗎?”朱房知道孔鮒是個死也要維護儒學中的尊卑有序的,所以故意問孔鮒。
隻見孔鮒道:“嗯,就算不是拒捕,但是叛逆之罪就該見到就殺頭,一刻不忍。隻有這樣,才能嚴明國法。”
胡武上前拜道:“大王,我們都為葛將軍因為一己私利而釀成的大錯,最終身死而感到萬分惋惜。但是葛將軍的死,正也說明了大王治國嚴明,賞罰分明,是難得的一代明君。相信以後軍中再無以下犯上之人了。我們當下要做的,是應該想辦法防止更多的葛將軍的這種行為的出現啊大王。”
陳勝聽得如此說,覺得也有道理,雖然死了葛嬰,但是也讓大家知道,不把我陳勝放在眼裏,都沒有好下場。陳勝叫人來把屍體抬下去道:“厚葬葛嬰。”
孔鮒上前道:“大王,萬萬不可。葛嬰是因為叛逆之罪和拒捕之罪而死,罪有應得。如果厚葬,那大王還不是告訴在外的將士,就算叛逆之罪死了也可以得到厚葬嗎?所以這是萬萬不能的。大王的威嚴要時刻保持,對外顯示大王的威信,說一不二,如此才能讓百姓信服啊。”
陳勝道:“那就從國庫中多撥一些錢糧送到葛夫人府上,說明葛嬰的罪行死因。”衛兵領命而下。
上回說到,陳勝命令手下把撫恤金送到葛嬰府上,屬下領命照辦,去國庫中清點金錢打包送到葛府之上,在葛府大廳上麵見葛夫人,送上撫恤金並說明來意,詳細說了葛嬰犯的罪行和為什麽死亡,葛夫人聽得傷心至極,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被治了叛逆之罪,並哭著求士兵回去稟告陳王,讓陳王嚴查。士兵道:“就是陳王下令逮捕葛將軍的。陳王有令,國庫每個月都會定期撥款給葛夫人。這樣做,陳王已經仁至義盡了。”葛夫人當真無可奈何,隻得含恨息聲。
陳王宮中的大殿之上,孔鮒進言道:“大王,為了防止像葛嬰這樣的叛逆之徒再次出現,臣認為應該效仿前朝,設立中正官、司過官,以督促國中上下大小官員,嚴刑國法,如此才能保證人人效忠於大王您啊。”
陳勝道:“甚好。依你之見,該有誰來擔任這個兩個官職呢?”
孔鮒道:“這兩個官職需要是陳王非常信任的人,而且最好是陳王身邊的人。這樣可以直接對陳王負責,有利於大王的監督效力。”
陳勝略一思考,看到殿下朱房胡武正站在那裏,便笑道:“好。朱房胡武聽封,朱房擔任中正、胡武擔任司過,即日上任,賞賜府衙,提升俸祿。”
朱房、胡武上前拜謝,道:“我們小小的官職如何敢監督比我們還大的將軍之類的呢。恐怕要有負大王所托啊。”
孔鮒道:“兩位此言差矣,首先兩位擔任中正、司過之後,就不再是一個卑微的官職了。你們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著陳王的,誰要是敢不從,任何人,包括吳假王在內,隻要他們做出不忠於陳王的事情來,中正、司過都有權處理。”
朱房、胡武跪謝道:“感謝陳王器重,我們兩人必誓死效忠陳王。”
朱房胡武擔任了中正司過以後,便得意洋洋起來,常常跟人提起自己的權利,兩人一邊監督後勤兵改造自己的府衙,一邊收受賄賂。有些士兵出去吃和醉了鬧事,中正司過就抓起來懲治,有些不想被懲治的就偷偷塞錢給朱房胡武,朱房胡武收到好處,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饒過他們了。自從有了這許多橫財之後,朱房胡武嚐到了錢和權的好處,於是更是貪得無厭起來。一些留守陳縣城的小將軍為人正直,不把朱房、胡武放在眼裏。一次朱房胡武帶著人在街上溜達,有個姓張的小將軍也騎著馬從對麵走來,張將軍原是葛嬰的家丁,由於戰功顯赫,所以葛嬰把他的功績上報陳勝吳廣,他便被提升為一個偏將將軍,自從葛嬰死後,他便常常去葛府幫忙做些以前家丁做的事情,照顧葛夫人和葛嬰的女兒。這個張將軍知道朱房胡武這兩人不是什麽好鳥,但是礙著他們是陳勝手底下的人,葛嬰將軍一死,軍中也沒有什麽人可以給自己撐腰,所以也沒有敢朱房胡武怎麽樣。張將軍心想:“今天我一定要搓搓這兩個東西的威風。”便也騎著馬過去。
要知道這窄窄的街道被朱房胡武兩匹並排的高頭大馬給擠占著,就差沒把路邊的小攤擠翻了,哪裏還容得下這個張將軍的馬過去。於是雙方對立勒馬站在街上。
隻見這個張將軍拱手道:“喲,中正司過兩位大人也逛街啊?”
朱房胡武得意的道:“你還認識我們兩個。知道我們是中正司過,還不快把你的馬讓開,讓我們過去。”
張將軍道:“是,是,小人這就馬上把這畜生駕開讓兩位大人過去。”看著朱房胡武兩個得意洋洋的樣子,這個張將軍用手拍了拍馬的頭,對著朱房胡武喊道:“畜生,還不快給老大讓路。你想找死啊。”朱房胡武急忙揮動馬鞭道:“你對著誰喊畜生?你是不是真的找死?”
張將軍急忙解釋道:“對不起啊大人,我是在罵我的馬。你看,我怎麽都無法讓它讓開,兩位大人看怎麽辦啊?末將今天沒別的任務,就怕耗在這影響了兩位大人玩樂啊。”其實這馬當然不會動了,用嘴騎馬得喊“駕”,喊“駕”還不行,還得雙腿拍一下這馬才會動,像張將軍這樣喊,這馬當人一動不動。
朱房胡武看在眼裏當然知道張將軍是故意不讓的,再聽他上麵的那句話,是準備和自己死磕到底了。朱房怒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把我們兩位大人放在眼裏。”說完,手一揮,喊道:“來人,藐視陳王,阻礙公務,殺無赦。”後麵的士兵紛紛衝上來要殺了這個張將軍。
張將軍怒道:“我看你們誰敢?”說完,眾位士兵也是被嚇住,不敢衝上前。
朱房胡武喝道:“我們是陳王手下的中正司過,代表著陳王,你們是聽陳王的,還是聽這個不忠之臣的,好好想想。現在違反命令,與他同罪。”說完指著張將軍。眾位士兵隻得拿著武器衝過來戰張將軍。
張將軍怒罵道:“混蛋!”說完,拔了長劍飛身下馬落入士兵群中開戰。
胡武見得如此,怒道:“還敢抵抗。看來我們這次殺你殺對了。這就是對陳王的不忠。”
隻見張將軍憑著自己的武術,用長劍左擋右擋刺過來的長戟,來不及擋的就用手抓住戟頭推開,揮劍隻割傷這些士兵的手,並不要命。士兵有些傷了手就扔下武器無法戰鬥。張將軍這次隻是想教訓一下朱房胡武,不想傷及無辜,況且如果真的死傷一個士兵,那時候自己就是百口莫辯,一定得被陳王治個殺頭之罪不可。這些士兵也知道,這個張將軍是無辜的,而且平日裏跟著朱房胡武,看著他們兩個到處收受賄賂,卻也無處投訴,更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有個為首的士兵衝過來和張將軍交鋒,在貼身抵擋的時候小聲對張將軍道:“將軍請收下留情,我們知道您想怎麽做。現在快踢我一腳。”張將軍聽得便推開這個為首的士兵,飛起一腳踢過去,剛接觸到士兵的盔甲,士兵就故意飛翻出去砸在大樹底下,“哇哇”的痛苦不堪的喊叫,半天起不來。其他士兵看到頭兒都這麽做。便心領神會,紛紛效仿。一會兒朱房胡武帶來的士兵就全部滾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朱房胡武見得,怒罵道:“一群廢物,統統都是廢物。還要我親自出馬。”說完,拔了劍就來戰張將軍。二打一,張將軍根本占不了上風,漸漸的開始不是朱房胡武聯手的對手,被朱房抓住空子飛起一腳踢飛出去,幸好自身武功過硬,在落地的一刹那一張拍地借勢才站穩過來。要說朱房胡武的武功怎麽厲害?原來,當初大澤鄉起義的時候,因為怕死,所以才表現得武功不好,吳廣看他們兩個不會武功,又怕他們上戰場死掉,所以就安排他們做陳勝的衛兵,這樣比較安全。朱房胡武兩個來到陳縣以後,因為上次被董茹抓住,被吳廣判罰,心裏萌生了被欺負的念頭,心想要報仇,便偷偷的學習武功,才練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的武功雖然不及葛嬰、吳廣、宋留等人,但是兩個人聯手的話起碼可以打成平手。
朱房胡武看見張將軍已經被自己踢了一腳,說明已經占了上風,便再次上前再戰張將軍,張將軍哪裏還是對手,隻三招過後,就被朱房再次踢倒在地,胡武飛劍上來就要刺死張將軍。突然隻聽見後邊一個女聲“住手”傳來。朱房胡武回頭一看,原來是董茹的車隊來到了這裏,喊住手的正是走在前麵的兩個女衛兵。張將軍趁機馬上躍開,避過了那一劍。剛才還在地上打滾的士兵看見“雪花公主”的車隊,便紛紛起來跪倒行李。張將軍也是收了武器跪倒在地行禮。朱房胡武一看,也馬上收起長劍跪在地上,道:“拜見公主。”
隻見車帳內,董茹一身宮中的公主服裝打扮走出車帳來,站在車上,輕描淡寫的道:“朱房胡武,你們還知道我是公主?”朱房胡武聽得董茹如此說,就知道董茹針對的是自己,上次派出的殺手要是殺死了她多好,所以這次頭也不敢抬道:“公主說哪裏話?屬下當然知道。”
董茹笑道:“嗬嗬,你們不是說代表著陳王嗎?怎麽見到我還給我行禮?你見過我哥給我行禮嗎?按照你們兩位的說法,現在應該是我給二位行禮才對。是嗎?”
朱房胡武知道今天被董茹撞見,一定是免不了被董茹訓一番。所以呆呆的不敢答話。董茹笑道:“你們倒是回答啊?”
朱房胡武道:“屬下不敢。”
董茹對著朱房胡武道:“你們兩個過來,我要下車。你們兩個給我做墊梯。”對著丫鬟指著下車用的梯子道:“把這個搬開,讓他們兩個來代替。”
朱房胡武聽得董茹如此說,真是把董茹恨得半死,兩人咬牙切齒,怒氣攻心憋著走過來,一個高一人矮的躬身在那裏給董茹當下車用的梯子。董茹便踩著朱房胡武的背下得車來,過來扶起那個張將軍,然後對著周圍的士兵道:“你們都起來吧。”眾人謝過公主後起身。
董茹轉身冷笑道:“想不到中正司過兩位大人武功這麽高,不去戰場上立功,留在我哥身邊做文官,也太屈才了吧?要不要我去跟我哥說說,讓他送兩位到前線去呀?”
朱房胡武哪裏想去前線,現在自己又有得撈錢,好不容易才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正司過,怎麽肯輕易離開,不過他相信董茹也不會去說,便道:“小人謝過公主,小人並沒有什麽武功,隻是普通的防衛之術罷了。”
董茹道:“武功高不高,跟我過過招我就知道。”然後輕鬆的一臉笑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套華麗的衣裳自語道:“今天第一次穿這套衣服打架,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朱房胡武道:“屬下豈敢跟公主交手,請公主饒恕屬下吧。”
董茹道:“我要是一定呢要跟二位大人過招呢?”其實周邊的人都知道董茹故意針對朱房胡武兩個人,都心裏暗暗叫好,內心想到:“也隻有公主才敢這麽對付陳王的人。真是萬物相生相克,看這兩個東西以後還敢狐假虎威。”
胡武此時急了,拱手怒拜問道:“屬下想請問,公主為何總是針對我們兩個?”
董茹笑道:“嗬嗬,我針對你們兩個?你們做了什麽事情你們不明白嗎?我才說你們兩句,你們就覺得我針對你們?”轉而怒道:“哼,別說你們,除了我爹、我幹娘,就算是我哥,做了錯事,我都敢說。你們要是不服就告訴我哥替你們兩個東西撐腰。”
朱房胡武聽得如此說,雖然滿肚子怒氣,但是畢竟不敢把董茹怎麽樣。上次董茹生氣出走,陳王親自去把她給接回來,可見她這公主可不是鬧著玩的,陳勝和她的兄妹之情可見一斑,再加上董茹武功了得,就算現在兩個人聯手未必能打敗董茹。所以朱房胡武隻得跪下來道:“屬下不敢,屬下剛才胡說八道,請公主責罰。”
董茹道:“那好,你們出劍,和我過招,要是本公主高興了,就可以饒了你們。”
朱房胡武正戰戰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一個士兵跑來道:“拜見公主。陳王找中正司過兩位大人有事商議。”朱房胡武聽得擦了一把汗,道:“那屬下就先告辭了。”說完起身,帶著士兵走了。董茹咬著嘴唇自語道:“算你們兩個走運,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動手,小心我整死你們。”
那個張將軍過來拜道:“屬下謝過公主救命之恩。”
董茹道:“不謝。”說完上車坐好,命令道:“繼續前往葛府。”車隊又緩緩出發。
這個張將軍跟著車隊道:“屬下原是葛嬰將軍的家丁。不如讓我也跟著去葛府看一下夫人和小姐吧。”
丫鬟道:“行了行了,你跟著就跟著吧。”於是一行人向著葛府的方向而來。
再看回到朱房胡武,胡武騎在馬上罵罵咧咧。朱房道:“不要再說了。你罵夠了沒有?”
胡武道:“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們,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我非要打死這個丫頭片子不可。”
朱房笑道:“就你?學個十年的武功才有可能是她對手。人家的哥哥稱王,你連哥哥都沒有。話說回來,氣歸氣,我也很氣,但是我們不能惹惱了她,否則以後還有比這更慘的等著我們。現在我們是陳王之下,萬人之上,隻要不惹她,我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哈哈哈”
胡武道:“上次派出的殺手殺死她,哪還有今天的麻煩。”
朱房道:“少廢話,陳王找我們有事。快走吧。”
胡武笑道:“什麽陳王找我們,那個士兵是我使個眼色叫他去給我們解圍的,陳王根本沒找我們。”
朱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正想怎麽會這麽巧,原來是你搞的鬼。”兩人又嘻嘻哈哈的帶著一群人去溜達了。
且說張將軍跟隨著董茹的車隊在街上走著,張將軍很好奇,不知道這公主為什麽要去看望葛夫人,便向旁邊隨車的丫鬟小聲問道:“鬥膽問一下,公主為什麽要去葛府啊?”
丫鬟小聲回應道:“我們也不知道,公主的事情誰敢過問啊。”
董茹在車上隔著簾子而已,聽得清楚,但是也不答話。原來董茹知道葛嬰死後,看到葛夫人和葛嬰的女兒失去了依靠,便想以後多往葛府走走,好陪葛夫人說說話,支撐她活下去。而且董茹懷疑葛嬰的死很不正常,但是礙著陳勝不許她過問軍事的訓導,不聽話又不行,隻得讓手下多多留意一些可疑的人,好日後給那些枉死的人報仇。
車隊一路來到葛府大門前停下,衛兵去門口大喊通報“公主駕到”,董茹也下得車帳來。葛夫人帶著兩個兒一個女走出到大門外來,見到董茹就跪下去,三個孩子也跟著跪下去。因為連日來哀傷葛嬰,葛夫人顯得異常消瘦和憔悴。董茹忙上前扶起道:“大嫂不必多禮,起來吧。”葛夫人被扶起,三個孩子也起來。接著董茹和葛夫人帶著孩子進屋裏的大廳去了。張將軍和衛兵把帶來的禮物搬入房中放好。
大廳上,董茹道:“對於葛大哥的死,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哥做得不對,在此我替我哥向夫人請求原諒。”說完就跪在地板上。葛夫人連忙扶起,道:“公主說哪裏話,一人做事一人當,貧民也不敢說大王做了錯事。”
董茹坐回原位,道:“不如這樣,以後我每日來陪大嫂聊天解悶吧,有什麽需要您就跟我說。好不好?”
葛夫人道:“多謝公主好意,貧民心領了。我思前想後,倒是有一件事情希望公主能跟我向大王請求一下。”
董茹道:“有什麽事情您就說出來,我一定去跟我哥說。”
葛夫人道:“是這樣的,我隻希望帶著我們以前葛府的那幾個老家丁和丫鬟回歸鄉下,安安分分做一個張楚普通百姓。這城裏,我已呆不下去。”說完淚眼婆娑起來。
董茹道:“原來這樣啊。我會跟我哥說的。”原來葛夫人是看著這個傷心之地不想再逗留,加上葛嬰現在的血脈就在手中,如果還留在這裏,日後遭人報複,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便想帶著以前的老家丁回到鄉下,難得現在手上還有些資產,可以維持生計下去。董茹也和陳勝把這件事情說了一遍,陳勝欣然同意道:“既然妹妹都替她們請求,那就讓她帶著孩子離開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