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臣自稱王 周文破險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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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吳廣久攻滎陽不下,心情久久煩悶。回到軍帳中也是沒有半點笑容。淩玉婷看著吳廣每天開心不起來,內心也是萬分著急。這天晚上吳廣開完會回到軍帳中,淩玉婷已經準備好了晚飯擺在案上,準備伺候吳廣吃飯。

    吳廣入席下座,端起碗筷,無精打采。淩玉婷字旁邊小聲的問道:“這幾日看見吳大哥為了軍中之事煩惱已久,不如說來聽聽,好讓吳大哥內心好受一些。”

    吳廣道:“說了你也不明白,不過,還是很感謝你的關心。”說著便自顧吃起飯來。

    淩玉婷很理解吳廣,是這幾日心煩才對自己這麽冷漠,平時對自己當真是小心翼翼得很的。淩玉婷便也入座,看著吳廣,然後一臉微笑說道:“等吳大哥吃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吳廣似乎被她的情緒感染到了,也輕輕一笑道:“嗯,好。”

    淩玉婷笑道:“好幾天沒有看到吳大哥的笑容了。你看,你開心了事情才能更好的解決嘛。”

    等吳廣用過了飯,已經是夜正當時,潔白的月亮撒下銀色的光。淩玉婷拉著吳廣的手來到一個小坡上,四周空曠,麵前就是一個小池塘,螢火蟲飛來飛去甚是美觀。淩玉婷拉著吳廣坐下草坪上,淩玉婷依偎在吳廣身邊,輕聲問道:“吳大哥,你看,如果我們能和平的享受這樣的時光,那該有多好。”

    吳廣歎了口氣,答道:“是呀,隻是暴秦不除,百姓就無安生日子過,天下一日不太平,百姓就不能坐下來享受太平日子。”

    “嗯,我知道。”淩玉婷道,“我之所以帶吳大哥來看這美好的夜色,隻是想幫助吳大哥趕走煩悶。我知道暴秦是要除的,我隻恨自己是女兒身,不能幫助吳大哥,不能幫助陳王上陣殺敵。”

    吳廣頓時覺得身邊的這個女子還真是讓自己的喜歡,衝著她能說出這一番話,就把吳廣感動到了。吳廣用手環過去摟住她肩膀,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滅暴秦,不拿武器,隻騎著馬,回家去種點地,那該是有多美好。”

    淩玉婷也輕聲道:“如果是那樣,我願意跟隨吳大哥一輩子,一直伺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吳廣道:“人生難得紅顏知己,如果有你作伴,這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亦足矣。”

    淩玉婷道:“打從董茹郡主,不,雪花公主的軍帳中見到吳大哥的第一麵開始,奴婢心裏就鐵定這一生追隨吳大哥,不管去哪裏,不管什麽身份,不管有多辛苦,隻要能陪在吳大哥身邊,我也心滿意足。”

    吳廣聽得這番話,原來玉婷是如此的在意自己,其實自己又何嚐不渴望她能陪在身邊呢,自從生活中有了她,吃得安心了,睡得也香了。吳廣道:“我吳廣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喜歡,不如和我在一起吧。”

    淩玉婷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一刻聽到吳廣親自說出來,一下子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吳廣看她哭成這樣,以為是自己強迫她,她一個小女子不敢違抗自己將軍的身份,急忙說道:“怎麽了,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就算了吧。”“吧”字還沒說完,淩玉婷就伸手捂住他的最,看著他道:“我願意和吳大哥在一起。”吳廣聽得如此說,才放心的露出笑容來,道:“你嚇死我了,以為你不願意。”

    淩玉婷看著這些飛來飛去的螢火蟲,轉而看著吳廣道:“吳大哥,你閉上眼睛。”

    吳廣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李玉婷輕輕的吻了他的唇,馬上站起來跑開了。吳廣驚嚇的睜開眼睛,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淩玉婷開心的笑,便也會心的笑了。

    話說周文領軍直接越過三川地區,擦邊滎陽而過,火速行軍,一路上在周文的領導下倒也無什麽大礙,一路上和部分秦軍交手幾次,大戰沒有,小仗倒是打了幾次,場場捷報,很快就殺到了函穀關下。軍營帳中,手下副將等眾士兵紛紛向主帥周文賀喜,道:“周將軍英明神武,出征才不多時,打了這幾仗,秦軍真是不堪一擊,就已經殺到函穀關這裏,真是老當益壯,雄風不減啊。”

    周文擺擺手,笑道:“誒,過獎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周文依然是寸功未立,之所能行進如此之快,全都是吳廣都尉的功勞。”

    眾人不解,問道:“我們行軍越過三川,跳走滎陽,未嚐與吳廣都尉會師,這一下子的許多功勞,怎麽就是吳都尉的了呢?”

    周文分析道:“你看,吳都尉比我們先行到達三川,圍攻滎陽已有些時日,一路上周邊的小城池都已經讓吳都尉收複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們才沒有遇到更多的秦軍阻礙,再者,吳都尉久圍滎陽,周邊城池為了苦守滎陽,紛紛調兵遣將過來支援滎陽,所以我們遇到的秦軍都是分散了兵力的秦軍,不堪一擊自在話下。所以,你們說,這應不應該歸功與吳都尉。”

    眾人聽得如此分析,才紛紛點頭同意。周文又說道:“過了函穀關,才是真正的硬仗。如今函穀關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待我們休整兵馬,三日後,拿下函穀關!”語氣鏗鏘有力,單手握拳揚起。眾人紛紛鼓掌叫好。

    話說到武臣帶領人馬,自立武信君,整編軍隊,頗得民心,一路收編城池,提撥人才,倒也把軍隊擴編得越來越大,到達了趙地邯鄲。

    張耳、陳餘在府邸商量準備擁立武臣在趙地稱王的計劃。

    張耳道:“如今周文已經帶領大軍攻到了函穀關,而吳廣卻滎陽久攻不下,如此急進,恐怕周文是有去無回了。”

    陳餘道:“陳王一直對吳廣接受假王的事情而耿耿於懷,量此等小人物必成不了大事。再看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搬弄是非,奸詐狡猾,陳王又聽信讒言,無辜殺害良將,想葛嬰忠心耿耿,最後被砍成肉泥。我們的良言相勸陳王反而不采納,估計也是天意。不如我們讓武臣在趙地稱王,等陳王氣數盡失,我們也好有個留命之所。”

    於是張耳陳餘就求見武臣武信君,規勸武臣說道:“將軍,陳王在蘄縣起兵,到了陳地就自立稱王,不一定要擁立六國諸侯的後代。如今,將軍用三千人馬奪取了幾十座城池,獨自據有河北廣大區域,如不稱王,不足以使社會安定下來。”

    武臣道:“如果我稱王的話,那豈不是直接和陳王作對,這樣做,可是要被殺頭的。”

    張耳道:“將軍多慮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我們占據這樣一大片廣大的地區,如果不稱王,實在是管理不下,管理不了,豈不是白白又送回到秦軍手上,那我們白占領了這麽多城池,繞了一圈,最終還是占據著巴掌大的地方,那我們領命出來又怎麽回去複命呢。”

    陳餘接著道:“將軍,我們如今遠離陳王,而且手下擁有眾多精兵良將,您在趙地這裏又深得民心和百官的擁護,人們早就把你當做王一樣來看待了。”

    張耳道:“況且陳王容易聽信讒言,就算您不稱王,若是有人回去報告汙蔑您,或者是陳王身邊的小人嫉妒您的功勞而編出謊言禍害您,恐怕難免禍患。再者,管理趙地,給百姓一個交代,這也是我們此次出征來此的目的,您就算不稱王,還不如擁立其他兄弟為王;否則,就擁立趙國的後代為王。但是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和土地,為什麽要拱手讓給別人來管理,而我們自己卻是俯首稱臣。所以將軍不要失掉機會,時機緊迫,不容喘息。而且,我料定陳王能認清形勢,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武臣仔細一思考,倒也覺得有道理,手下握著這一大片土地和眾多的兵馬,就算和陳王對著幹也綽綽有餘。於是武臣就聽從了張耳陳餘他們的勸告,自立為趙王。任用陳餘做大將軍,張耳做右丞相,邵騷做左丞相。

    話說到周文已經整備軍馬,準備拿下函穀關。函穀關位於河南,緊靠黃河岸邊,兩邊峽穀挺立,深險如同涵洞,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秦軍也把它作為軍事重地。周文站在高處,身披戰袍披風,手執長劍,審視函穀關下,隻見函穀關城樓上秦軍早已準備好滾木雷石,隨時準備應對周文的進攻。周文對身後的副將作軍事部署道:“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都是嚇人的鬼話,如果讓我周文來攻,絲毫不費力氣。”手下一員副將韓峰問道:“將軍有何破關良策,請明示。”

    周文用手中的長劍指著關樓。幾個副將順著周文的長劍尖望去,劍尖正對著的正是關樓的城門。副將韓峰問道:“將軍的意思是,讓我們破門而入?”

    周文道:“嗯,你也不傻,誰都知道是要破門而入,而這個門怎麽破?這才是關鍵所在。”

    韓峰道:“請將軍明示。”

    周文加深語氣,命令說道:“攻城兵頭領聽令。”話音剛落,人群中閃出一員副將拱手聽令,周文繼續說道:“攻城兵分批準備好足夠多的燃料,讓輕騎兵帶上衝城門而去,把燃料在城門上,然後點火燒城門,火勢稍弱就再次撒燃料,加大火勢。”身後的這員副將領命便退了回去。

    周文繼續說道:“步兵和弓箭兵負責運用雲梯攻城,不要一擁而上,要分批準備,將傷亡減到最少,隻負責拖延時間。等到城門燒爛,函穀關不攻自破。”眾人聽得周文如此說,紛紛大喜不已,讚道:“將軍果然是破關良策,就算關門燒不壞,隻要燒薄燒脆了,我們再讓工程兵運撞木去撞,也是破關易如反掌。”

    安排準備妥當完畢,周文站立在主帥位置的戰車上,令旗一揮,輕騎兵便運著燃料飛騎而去,雖然城樓上的弓箭滾木雷石倒也紛紛扔下,死傷自然也有一些。周文看輕騎已經撒料完畢正在折回,令旗又是一揮,步兵便抬著雲梯湧去,弓箭手也是齊刷刷的放箭射向城樓。周文斬釘截鐵的盯著遠處的烽煙戰火濃塵,一聲道:“點火!”副將韓峰點頭,一支火箭搭在弦上,拉滿,射出。火箭衝著城門筆直飛去在濃煙的塵土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哆”的一聲穩穩的插在城門上,城門由於撒上了烈酒、燈油等燃料,遇火一下子就著了起來,濃煙升起漫上關樓。

    守關的秦軍將領正在指揮防守,這時看到濃煙,急忙找來衛兵問道:“這濃煙哪裏來,這時怎麽回事?”衛兵也不知道周文放火燒城門,正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另一個衛兵急忙跑進來報道:“將軍,我們的城門外側正在被敵軍放火燒呢。”聽得這麽一說,這個秦軍將領急忙叫道:“快,快去叫人抬水,不停的淋濕內側。快去。”兩個衛兵領命而去。

    且說周文在戰車上觀戰望著遠處,一個士兵回來報道:“將軍,我看到城門裏有誰流出來,可能是敵軍正在淋濕城門,不讓火燒得那麽快。”

    周文笑道:“哼哼,水能滅火,但不能抗火。隻要我的火還在不停的燒,這城門也會一點點變薄,到時候城門脆弱得像一片木板那麽薄,撞木一撞就碎,我們的一樣可以攻城。吩咐下去,輕騎兵繼續去撒燃料。”這個士兵領命而去,一會兒輕騎兵隊又帶著燃料飛騎過去。

    關樓裏的秦軍守兵眼看這樣澆水也不是辦法,急忙向將領報告城門的情況,道:“城門受熱,木板爆裂了。將軍,我們很快就要守不住了。”

    這個秦軍將領聽得如此說,邊怒道:“混賬,我們開城門一起出去,和他們火拚。”說完,帶領著人馬就下了關樓來,看著這扇門確實是死不了多久,便命令打開城門,帶著人馬關來戰周文的這些攻城步兵。

    韓峰看得真確,便道:“將軍,敵人開關樓了,我們可以攻進去了。”

    周文笑道:“好!有骨氣。我們今天就要殺個痛快。衛兵,給我備馬。”衛兵領命而去。

    雙方兵力展開大決戰,就在函穀關關樓下。周文騎著戰馬,手執長槍、腰配長劍,飛騎衝著交戰中的秦軍而來。秦軍一些比較密集的小分隊看到對方一身主帥戰袍,便道:“敵軍主帥,我們殺了他。”便衝來準備圍攻周文的戰馬。周文揮動長槍,躍身下馬,直奔這幫秦軍而來。隻見周文衝入陣中,一槍便撂倒了最前麵的這個秦兵,順勢一個翻身踏過屍體,槍往前伸又刺中一個秦兵,三個秦兵揮刀看來,周文回槍格擋開,右手持槍頂住,左手拔出腰間的長劍攔腰便砍倒這幾個秦兵。此時,不知何時一個秦兵已經躍起在空中正向周文砍來,周文扔標槍似的把槍扔去,正好刺穿他的腹部,讓這個秦兵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突然,不知哪裏飛來一箭,幸好周文閃躲及時,這隻箭隻是擦破了左臉部的皮,周文抬頭看去,隻見一輛秦兵戰車上一個弓箭兵高興的大喊:“我射中了一個,我射中了一個!”周文快速插好佩劍,一個翻滾拿起地上掉落的弓,抓出三支箭搭載弦上望著那輛混入亂陣中的秦兵戰車射去,由於硝煙太濃,也不知道射沒射中。此時,另外一邊的亂陣中,一個大楚士兵殺到韓峰身邊報告道:“頭領,剛才我隱約看見好像主帥被秦兵亂箭射中了。”

    “在哪裏?快帶我去!”韓峰砍倒一個秦兵急忙問道。說完,看到一輛秦兵戰車正衝過來,韓峰喊道:“搶這輛戰車。”於是身邊的幾個大楚兵在同伴的幫助紛紛脫身,和韓峰衝著秦兵戰車而去。戰車上的秦兵一個長戟向韓峰戳來,被韓峰一把抓住,把這個士兵拉下戰車來,大楚兵上去一陣亂砍,戰車擦身飛馳而過,韓峰馬上叫道:“快,把車夫射下來。”此時旁邊的一個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射出一支,正好把車夫射下來,三四個人馬上跑過去,清理掉車上的屍體,你拉著我,我扶著你快去爬上戰車,韓峰道:“快,去找主帥。”車夫便駕著車向周文所在的地方馳撞而去。

    一個士兵叫道:“快看,主帥在那。”於是車夫向周文駕車而來。越來越近,周文看準正在移動著的車,一把抓住扶手翻身,雖然周文已老,但是身手還是蠻可以的。周文上得戰車,韓峰便道:“將軍,聽說您被射中,您沒事兒吧?”周文笑道:“你看我現在像有事兒嗎?”說完,看了看車上的人員配置,一個車夫,一個韓峰,一個弓箭手,一個拿長戟的士兵,再看看弓箭手背後箭舵裏所剩無幾的箭,道:“我們要弄些武器上來,然後痛痛快快打一場戰車仗。”於是,周文和韓峰負責收集戰車所掠過之處所有伸手能拿到的武器,轉了一圈,看看弓箭也夠了,長戟、長劍也有了。便對弓箭手士兵道:“你把弓箭交給韓峰,你也負責拿長戟作警戒。”弓箭兵馬上把弓箭交到韓峰手裏。周文和韓峰便在戰車上放箭,所有騎在戰馬上的秦兵、戰車上的秦兵、獨立走單的秦兵,他都射。不一會兒,騎著馬的秦兵便被射倒得差不多了。

    突然,一直箭射死了一個戰車上的士兵,韓峰回頭一看,是一輛秦兵的戰車弓箭手射來的,急忙報告給周文道:“將軍,我們被一輛秦兵戰車追趕,他們戰車上有弓箭手。”周文道:“把戰車上的人全部射下來。”韓峰點頭領命,彎弓搭弦射出一箭,卻被對方的戰車巧妙躲開了,韓峰又射出一箭,還是沒射中,反倒自己這邊被射來了兩箭,想好都沒有射中人,隻是插在戰車木板上。周文道:“閃開,讓我來。”說完便搭上三支箭,三箭齊發,隻見秦兵戰車上的弓箭手人仰翻掉下戰車去。

    經過這一場大戰,周文率軍占領了函穀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