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父的主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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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可是就這麽一個香火苗苗,狗蛋兒日後可是要繼承王家香火的,出不的家啊!
王氏雖然信佛,但是在香火延續的大是大非上麵,佛祖也是要靠邊站。滿心驚懼的王氏此時再也顧不得其他,放下手中裝著剩飯的大腕,抄起掃帚,瘋婆子一般對著那小和尚就打了過去。
“阿彌陀佛,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王生,今日我佛賜你法號,玄空”
“兒子,兒子,你別嚇我啊,快醒醒啊!”
狗蛋兒迷迷糊糊,感覺有人不住的在搖晃自己,那個小和尚師父的話也沒聽的太清楚,好像是給自己起了一個外號,好像還傳了一篇經文。
狗蛋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娘他身邊不停的叫喚自己:“娘,我不敢了,我再也不去鬆林了。”
狗蛋兒迷迷糊糊的,還惦記著剛才娘親痛揍自己屁股的事情。
“不去了,不去了,乖兒砸哎!好好地頭發,就被那妖僧給壞了,兒子你沒什麽事吧?”王氏抱著狗蛋兒,心痛的看著兒子那個大光瓢,擔心的問道。
“?????”
狗蛋兒迷迷糊糊的,又見到娘親一臉後怕之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他感覺有些不對,頭上涼颼颼,感覺有些不對勁。
“呀!我的頭發?”
狗蛋兒小手往頭上一模,結果發現自己頭上的頭發不知道怎麽的就不見了。
“我苦命的兒哎!”
狗蛋兒不說還好,狗蛋兒這一聲驚叫,王氏頓時就傷心的哭嚎了起來。他們王家多本分老實的人家,今個兒怎麽就遭了這般孽緣。
“孽緣啊!真是造孽啊!!!”王氏哭嚎著叫喊道。
狗蛋兒被王氏摟在懷中,有些發蒙,不知道為什麽娘親會哭的那般傷心。
“嗬,既然老禿驢先動手點化了,我倒是不好再下手了。罷了,那道晶也正合我用,我先閉關個百來年將其煉化了,說不得又能多幾分神通出來也指不定。”
一處灰蒙蒙的空間中,一個渾身被黑霧遮繞住的人影望著下方的情形,口中嘀咕著,身形緩緩的沒入虛空當中,不見了蹤影。
“佛門講緣法,慧根,不過他們那狗屁經書又說眾生皆有慧根,萬物皆有緣法,簡直狗屁不通。不過這小子已經被那老禿驢點入佛門,我倒是不好下手了。可惜了這雷火,那東西對我來說還有幾分用處。”
“算了,為這點東西得罪那禿驢也不值當。佛門的因果道源最是難纏,能少沾染就少沾染一點罷。”
一個邋遢漢子盤坐在虛空當中望著下麵那對母子,口中自言自語嘀咕了幾句,有些可惜的搖搖頭,然後身形也沒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傍晚,出外物色木料,采集草藥的王父回來了。王父一回到家中,就見到兩眼通紅六神無主的王氏,和頂著一個大光瓢小娃娃。
嚇!這小光頭不是我崽子麽,這麽成這副模樣了?王父細看了兩眼,這才發現那個小光頭竟是自己的兒子,狗蛋兒。
“敗家婆娘,咱兒子怎麽成這副模樣了?”王父來不及放下背簍,扯著嗓子就對著王氏吼到。
他這才出去一天不到的功夫,這敗家娘們怎麽看的家,把兒子都給看成這副樣子。今天這敗家娘們不說出個好歹來,省不得要抽她一頓。好好地頭發,走的時候還在,回來就沒了。照這個陣勢,要是自己今晚不回來,這婆娘怕是要將兒子看進寺廟裏去了。
“當家的,你可算是回來了,今天家裏來了個妖僧,說是化緣,我進廚房裝點剩飯的空當兒,那妖僧就將狗蛋兒變成這幅模樣了,天殺的喲,你說我們王家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生兩個崽子,給閻王帶走一個,剩下這個也不讓人安生”
王氏見到丈夫回來了,扯著嗓子又哭嚎開了,哭嚎著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不過王父聽了好一會也算是聽懂了,兒子這怕是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前幾日就聽說村子附近的那片鬆林裏麵出了不幹淨的東西。狗蛋兒這混球怕是到裏麵去玩,把不幹淨的東西給帶出來了,這才遭了這段孽緣。
“作孽的混球玩意,當初怎麽就生了你這孽種。那鬆林鬧著鬼,叫你不要去玩,你偏要去玩。死在裏頭了才算是幹淨。”
王父皺著眉頭吧嗒了兩口旱煙,對著在邊上和妹妹玩耍的狗蛋兒罵了幾句。
“當家的,現在罵生兒還有什麽用,趕緊想個招才是。咱家可就剩這麽一根香火苗苗了,嗚嗚~~,我苦命的娃哎!”
王父在邊上吧嗒著旱煙,眉頭皺的跟鐵疙瘩一般。古銅色的臉上愁雲遍布,兒子這是招惹不幹淨的東西,他一個山裏村夫能有什麽辦法?不過婆娘說得對,這狗蛋兒可是他王家最後一根香火苗苗了,可不能沒了。
王父年輕的時候也是去過外麵見過世麵,比一般山野村夫多幾分見識。知道這些山精鬼怪能力不小,但是世上也有許多能人,能收拾掉這些不幹不淨的鬼東西。
東林村太小,肯定是沒有這種能人的,使勁的吧嗒了兩口旱煙,王父便下了決心。
“這孽種招惹了不幹淨的東西,留在村子裏麵怕遲早要被那東西找上門來,索了性命。村子沒有治這些東西能人,過兩天我就托人給他二大伯帶個信,讓他二大伯將這孽種接到城裏去。到時候,是生死是就要看這娃兒的造化了。”
王父麵色有些發黑的將煙槍在長椅上敲了兩下,緩緩說道。
留在村子裏麵橫豎是死,不如送到城裏麵,也正好讓這小子先見見世麵。若是命不該絕遇到高人點化,逃得一條小命下來,也算這娃子命不該絕。今後有這份見識,不管是留在城裏,還是回村子裏麵來總不至於像普通村民那般沒見識。
“嚇!當家的,憨娃兒才這麽小,送他進城,憨娃兒在那邊受得了麽?”王氏聽到丈夫的話語嚇了一跳。
“怎麽受不了,二愣子七歲就被他爹送進城裏麵學手藝去了,現在每個月都能給家裏寄錢了。狗蛋都十二了,怎麽就受不了。這孽種自己造的孽,苦酒頭子就得他自己給喝著。”
王父直接拍板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