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甜讓他別打擾小布丁睡覺，“洗了，你也去吧，有酒味。”

    他盡管喝得不多，“幫我放水吧。”

    慕心甜不疑有他，起身去了浴室，她放好水出來，見林宜修從外麵走進來，床上的小布丁被他抱去了兒童房。

    慕心甜沒說什麽，他喝了酒，讓小布丁自己睡也好。“水放好了，去吧。”

    “一起？”

    “你出來，我給你畫畫。”

    這句話果然管用，林宜修自己進了浴室，再從浴室走出，他隻在腰間圍著浴巾。

    林宜修身上的水順著腹肌往下流，慕心甜坐在床頭支著畫板：“來。”

    林宜修聽她這一個字，從慕心甜眼裏看到抹笑意。

    他走到床前，從皮夾掏出幾張塞進慕心甜露出風光的衣領，慕心甜拿出裝模作樣數了下，放在床頭。

    林宜修雙手撐在她身側，“買你一次夠不夠？”

    慕心甜強忍笑意，湊上去捏住林宜修的下巴，“老板，想畫什麽樣的？”

    林宜修把她手拉到自己腰間：“我給你示範一遍，看清楚了。”

    他說完直起身揭開浴巾，慕心甜急忙拿畫板遮住眼睛：“汙。”

    “躲什麽呢，都還沒開始。”

    林宜修翻身把她按在床頭，畫板因為劇烈動作掉在地板，慕心甜握著畫筆的手隨著他的動作用力收緊，在一陣過後她手掌又驟然失力。

    掉在畫板上的筆在紙上拉出一條蜿蜒殘缺的曲線，激情過後，慕心甜穿上浴袍撿起地上的紙筆，她靠在林宜修懷裏，拉起被子，蜷著腿把畫板支上膝蓋。

    林宜修看她執著：“還要畫？”

    “你都付小費了。”

    慕心甜畫出他身體的輪廓，林宜修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揉捏她的肩膀，他點支煙，偶然瞥了眼，“記憶力真不錯。”

    慕心甜不接他的話，畫完取下來一臉正經遞給他，林宜修嘴角彎起笑來，慕心甜突然想到什麽，朝他身下看了眼，“你剛才沒做措施。”

    林宜修充耳不聞，拿過她的畫看了看，“老實說，你偷偷研究過我多少遍？”

    “我問你話呢。”

    “我控製的很好。”

    “我才不信。”慕心甜翻身坐起打開抽屜。

    林宜修拉回她的手，“別吃藥了，對身體不好。”

    “那萬一有了，我生下來？”

    林宜修沒有猶豫：“生下來吧。”

    慕心甜把藥瓶拿出，倒出後就著水喝下一片：“不行。”

    林宜修臉色一沉，拍她的背想讓她吐出來，慕心甜已經把藥吞下，林宜修用拇指擦她的嘴角：“你怎麽這麽拗？”

    “我吃了那麽久的藥，身子又不好，”慕心甜有她的擔心，她知道林宜修想再要一個小孩，“萬一對孩子有影響怎麽辦？”

    “聽我的，以後不準吃藥了，”林宜修把她拉回自己身邊，“不管怎樣，有就生下來，還怕我們還養不好嗎？”

    慕心甜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生來受苦，沒回應林宜修的話，林宜修把畫放在她眼前：“看來要鎖進保險箱，不然哪天，小心你被掃黃大隊帶走了。”

    “這上麵可是你，你會讓別人看見自己沒穿衣服嗎？”

    林宜修含笑用薄唇壓住她的唇角：“肯定是不能夠的。”

    林慧嫻聽說小布丁回來，第二天就去了豪庭。

    她之前病了一陣，身體一直不好，來到豪庭慕心甜見她氣色比之前緩和許多。

    小布丁下樓看見是林慧嫻，鬆開慕心甜的手跑上去：“奶奶，你來啦。”

    “誒喲，長高了。”林慧嫻驚喜，摸摸小布丁的腦袋，“讓我看看。”

    小布丁從茶幾拿了糖剝給林慧嫻吃，自己嘴巴裏也含了顆。

    慕心甜讓廚房準備了午飯，她吩咐的都是林慧嫻和小布丁愛吃的菜。

    林慧嫻看眼她，慕心甜正拿紙巾把小布丁手掌心的顏料擦幹淨，“弄髒了要洗手，知道嗎？”

    小布丁乖乖滴：“噢。”

    林慧嫻朝小布丁招招手，小布丁過去，林慧嫻把孩子抱在懷裏，家裏有個小孩就是掌上明珠，還是失而複得的。

    林慧嫻跟小布丁聊天：“跟外婆在國外住的好嗎？”

    小布丁搖晃腦袋：“好呀。”

    “還想回去住嗎？”

    “我要跟爸爸媽媽住。”

    “那外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怎麽辦？”

    小布丁認真想了想：“外婆要是一個人怕怕，可以來找我們呀。”

    林慧嫻又問：“外婆要是想帶你回去呢？”

    “那我就和爸爸媽媽一起去。”

    林慧嫻總算放心。

    慕心甜帶小布丁去洗手，林慧嫻看管家站在旁邊，她語氣不輕不重，仿佛自言自語似的：“他們這段時間沒什麽事吧？”

    管家卻明白是在同自己說話，便回答：“都挺好的。”

    林慧嫻嗯了聲，思忖下又問：“慕心甜沒再跟以前什麽人聯係嗎？”她沒有明說，但知道管家肯定明白，指的就是慕心甜和閻烈之前那段感情。

    在林慧嫻心裏，盡管對慕心甜還有疼惜，但慕心甜跟過別的男人是一個巨大的心結，林宜修可以不去追究，林慧嫻不能不重視，提防。

    有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管家站得筆直，似乎不懂林慧嫻的話：“太太一直都很保護這個家，付出很多。”

    林慧嫻不由看向管家。

    慕心甜帶小布丁從洗手間出來，小布丁打開電視看綜藝節目。

    慕心甜看著小布丁，眼神十分柔軟，她起初擔心肖容會搶人，但慕心甜畢竟身為女兒，哪個母親願意傷害自己的孩子。

    林慧嫻不知道其中複雜，“做的好，孩子就是要自己帶在身邊。”

    管家正端上茶，慕心甜遞給林慧嫻一杯，“媽，這個茶對身體好，你嚐嚐。”

    林慧嫻吃了午飯，又坐一會兒，慕心甜帶著小布丁送她出門，林慧嫻坐上車準備離開，豪庭外停下輛黑色轎車。

    肖容走上前：“林董事長夫人。”

    林慧嫻眼前一晃，好似有股眩暈陡然襲來，她站在太陽下看著對麵的人，還沒回神，肖容已經改口：“不對，前林董事長夫人。”

    肖容的名字在嘴邊呼之欲出，林慧嫻沒有說出口，她盯著肖容看了半天，好像才能接受這個事實，肖容這麽多年變了不少，可那雙眼的鋒利絲毫沒變，林慧嫻以前就驚訝，一個女人為什麽會有那麽犀利的眼神。

    慕心甜拉住小布丁，小布丁仰頭看看她：“外婆沒看我。”

    “你先去回去好不好？媽媽跟外婆說些話。”

    小布丁點了點頭，由管家帶著回了別墅。

    慕心甜讓保安打開鐵門，肖容大步走進來，林慧嫻站在原地，雙腳有些發虛，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