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采石場荒無人煙，一輪彎月掛在空中格外淒涼。換上苦行僧給的衣服，希鳴帶著自己的樸刀在空曠的采石場耍起師傅教他的刀法，石礫在冷風中奔走，月光下樸刀發出呼呼的聲音，像是怒吼。

    突然，希鳴想起自己的在山寨的遭遇，自己的實力在豪殺麵前顯得不堪一擊，他越想越氣憤，用力一揮將眼前的石頭劈成兩半。這個時候，暗處有掌聲想起，苦行僧笑嗬嗬的走了出來說：“希鳴啊，你這刀法真是不錯，怪不得敢獨自一人去山寨。”

    見到苦行僧了，希鳴迅速將刀收起來，他心有不甘的說：“要是真的不錯，就應該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不應該連他的汗毛都碰不到。”

    一說到這裏，希鳴便十分不甘心，他所學的武藝竟然給人輕輕一揮就打敗。苦行僧也看出他的心思，他找了塊石頭坐下來：“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那晚去山寨屠殺山賊的應該是豪殺，能直接碾壓你讓你被迫跳崖逃跑的也就隻有豪殺。”

    沒想到苦行僧也知道豪殺這個人，希鳴的驚訝卻換來苦行僧的笑話：“貧僧在采石場這生活了十幾年，經常出入襄陽去化緣，豪殺的名字怎麽會不認識呢。”

    “那你應該知道怎麽找到他吧。”

    苦行僧皺了下眉頭：“知道又怎麽樣？你現在過去別說豪殺，你可能連將軍府的大門都進不來就命喪黃泉。”

    希鳴驚訝的大叫：“將軍府？”

    黯淡的月光下，苦行僧的影子在石子堆上若隱若現，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你是第一次來襄陽城，我就把襄陽城的曆史告訴你吧，讓你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在二十年前，襄陽城的馬將軍馬萺案不過是落難的書生，那時候的癟三也不是山賊頭目，襄陽成的山賊不過是給官兵趕來趕去的流寇。一個巧合，癟三幫助了馬萺案，至使馬萺案得誌後想報答與他，於是癟三當上山賊頭目而馬萺案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馬萺案是在十五年前當上襄陽城的大將軍的，他當上大將軍之日起，前傾朝野，一開始對一國之君孝狂帝還是恭恭敬敬的，但後來隨著權利的擴張，連朝貢都不去，孝狂帝又沒有足夠的軍事力量鎮壓，隻能頒旨允許馬萺案不來朝貢。

    希鳴不解的打斷苦行僧說：“他不過是書生，怎麽會升到將軍這個位置？”

    苦行僧大笑：“你不知道也不怪你，因為你在的浩氣村本來就與世無爭，哪裏可以說是一處世外桃園。”

    說到馬萺案為什麽會從一介書生變成將軍，苦行僧的臉突然沉下來，他沉默一會繼續說：“我也隻是懷疑而已……”

    大概在十五年前，有一天外飛仙隕落到襄陽城的郊外，那時候可算是襄陽城的災難，飛仙落下死傷無數。馬萺案也是當時的目擊者之一，他已經連續五年落榜，而在那之後他像變了個人一般，武力變得高強，他成為當年的武狀元。

    同年，他在朝廷的授命下北擊來犯的敵人，原本隻是想守住邊關，沒想到他帶的勁旅馬不停蹄直接把敵方的首都搗毀，麵對強大的對手敵方隻有繳械投降，這就是現在的梁城。

    後來敵人的俘虜全部給他收編，一下子他的軍隊實力超過了國家的實力。國家想釋他的軍權的時候，朝上有幾位忠臣的府上遭到滅口，之後朝廷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路豪傑有的打著剿賊的名號作亂，當然也有真正的為了國家奮鬥的，無論是誰都將改變不了風雨飄搖的朝廷。

    因為馬萺案的實力是在太強盛，他藏得太隱秘，始終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靠什麽當上大將軍，怎麽把在北方的威脅直接消滅，這一切都是迷。

    希鳴覺得這太不可思議，苦行僧再也笑不起來，他的表情顯得十分憂愁。

    “那你覺得是什麽原因讓馬萺案變得強大，權傾朝野？”

    苦行僧依舊憂愁：“我也是猜測的，那時候的飛仙造成大量的傷亡，但坑裏卻什麽都沒有！我懷疑就是馬萺案拿走。”

    “一塊石頭，有那麽大的威力嗎？”

    麵對希鳴的質疑，苦行僧隻好解釋：“那石頭我們稱為玄鐵，把它鑄成武器的話威力可以開山破石！”

    聽到這話讓希鳴產生共鳴，他想起豪殺手中的寒劍，莫非那就是玄鐵鑄成的。苦行僧一下就否定了希鳴的猜想，因為豪殺手上的劍不是玄鐵，而是寒鐵，在苦行僧的印象中僅此於玄鐵。

    希鳴還是很不解，就算是武器的材質好那也是武器但揮一揮刮起大風，風過之處寸草不生。苦行僧知道光說的話，希鳴可能會認為自己是騙子，修煉過頭的和尚。他拿起一塊石子，希鳴靜靜的看著苦行僧能搞出什麽玩意，刹那間，石子燃起火焰，在深夜的采石場這一火焰顯得十分溫暖。

    這對初入江湖的希鳴實在是太稀奇了，他認為這簡直就是妖術。苦行僧熄滅手中的火焰，石子已經化為灰燼：“這不是什麽妖術，這是由氣形成的，每個人的氣都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氣可以經過後天的努力質化成相應的東西。”

    “氣？”

    “沒錯，就是氣。”麵對一臉懵逼的希鳴苦行僧耐心的解釋：“人一生下來就有氣的存在，氣一旦消失，人的生命也應該消失。”

    氣的大致可以分為金、木、水、火、土。也有一些特殊的體製的人擁有不一樣的氣，但一般都是這五種。

    希鳴突然變得興奮，他跪在地上說：“那師傅，你可以幫我看看我的氣是什麽嗎？如果有了氣我就可以與豪殺抗衡，奪回父母給我的東西了。”

    哈哈……苦行僧看著還是很稚嫩的希鳴笑道：“氣這個東西是由後天努力的，有些人很有天賦卻因為不努力然後荒廢了。”

    “好啦，現在很晚了，你回去休息下吧。”希鳴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給苦行僧勸退，他隻好先行告退。

    這時候在一旁的絡小易走了出來：“你告訴他那麽多幹嘛？”

    “你在那呆得夠久，馬萺案為了他父母留下的石頭殺光了整個山賊窩的山賊，可想他不是等閑之輩，隻是他沒有發現罷了。”

    說話苦行僧離開了，絡小易在月光下靜靜的站著，是算是她最懊惱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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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