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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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害別人的人都還活著,被傷害的人已經死了。

    --廖弦靜

    校園暴力,那是不能容忍的,得罪陸家這種結果隻能注定廖弦靜被退學,連同兩個肇事者。

    有些人看熱鬧般,將門口堵個水泄不通,那種眉眼--譏諷、冷漠、憐憫。如同當年她墜入無邊的痛苦,街坊的男女對她指指點點。

    廖弦靜冷漠麻木地乜眼看著這些人,心跟著母親額頭撞地的砰砰聲而抽痛。

    廖母紅著眼眶,跪在地上狠命地磕頭,祈求校長給自己的女兒一個機會,那個模樣看著驚悚,血沿著廖母的臉蜿蜒而下,然而,校長冷著個臉,冷漠地扯開她的手,說:“你知道我給了她多少個機會嗎?學校老師都苦心孤詣地勸她改過自新,她依然我行我素。”

    校長背過身,搖了搖頭,堅決地說:“校有校規,陸家沒追問你們法律責任都是你們最大的幸運了。”

    廖弦靜被退學了,廖媽媽在家中痛哭,鄰居街坊們哪個不是在看笑話?

    四合院深處,鍋碗瓢盆的打砸聲,以及男人不堪入耳的咒罵,在這個安靜的早晨叫囂著。

    “你她媽帶的野種!老子起早貪黑的幹活為了養你們娘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我早就該把你這個臭淹死在澡盆裏!你個萬惡的死婆娘,老子抽死你!”

    廖弦靜的母親因為額頭的傷而躺在家中修養,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不過還是很虛弱。她看著男人暴躁瘋狂地扔家具,對著她娘倆指桑罵槐,她隻能捂著臉痛哭。

    這就是以前那個憨厚的男人嗎?怎麽就成了這般模樣!她是作了什麽孽啊!

    眼前罵罵咧咧的男人讓廖弦靜瞪紅了眼,她憎恨地朝男人吼叫:“你他媽怎麽不去死,我來養活我媽!”

    她話音未落,就被人揪住了頭發,男人死死地捏住她的臉,那人的手指太過粗糲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刺痛。

    她嚇白了臉,恐懼突然讓她的心髒驟然停止了一秒,她劇烈地掙紮著,這種屈辱感像電影回放,飛快地從腦海中蹦現,忽然間,她頭腦一熱,朝著男人臉上狠勁一扇,仿佛用盡全部力氣。男人被她打懵,愣了兩秒,廖弦靜趁此拿起桌上的酒瓶,朝他腦門上砸去。

    男人剛剛的狠勁在被愣頭一砸後,忽然安靜地倒在地上。

    殺人了,她殺人了?

    “…啊…”

    她木然地望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感覺天空轟然倒塌,她殺人了!

    廖母的哭叫聲在這個瞬間安靜的時段中,為什麽會讓她感到熱血沸騰?她顫抖地握住手裏的碎酒瓶,濺起的碎片紮進她的肉裏也不見她皺眉,血沿著她的手臂,額頭,以及嘴角迅猛地流淌,混在唾液裏,真鹹。

    良久。

    她鎮定地轉過頭,臉上早已恢複了平靜,她對視著廖母恐懼的眼,開口,“他還沒死。”

    男人躺在血泊裏,還有呼吸。

    男人被送進了醫院,血淋淋的一地,讓人慌亂。

    廖弦靜擁著母親顫抖地身子,嘴裏念著:“媽,別怕,咱不怕。”

    別怕,就算是嘴上心裏說不怕,她眼裏的恐懼和顫抖的嘴已經泄露了她對男人未死的一切。

    男人沒有死!

    他還活著。

    醫生說男人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腦門上的傷已經縫合好了,隻需在家靜養幾日。

    末了,那醫生還特別囑咐她道:“你的傷口也要注意,不要沾水。”

    廖弦靜出來時,那男人已經醒了,他醒了先是對著門口咆哮,揚言要弄死她,咒罵汙穢,見廖弦靜臉上手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他很殘忍地微笑:“今天你沒砸死我,明天我就會弄死你。”

    她後背忽而一涼。

    弄死麽?

    希望大家能喜歡我筆下的廖弦靜,她本性不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