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叔看了一眼我“那我打電話問問他。”

    “好，那我們先去買東西，回來了咱們就一起上去。”你連忙打斷他的話。當他就是答應了。武叔笑著拿出手機。

    你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走。“他還沒說答應咱們，你就拉我走幹嘛？”

    “放心吧，等咱們提著大包小包的，他就不好拒絕了。”

    “可是我看他好像有點為難啊。”

    “你不懂。武叔的事大家知道後，當著他的麵不說，可背後還是有不少人議論。所以他臉色不好看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怎麽知道他會答應咱們啊？”

    “你是傻啊，其實像咱們這樣的人，哪怕是在路上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不是同路人了。”

    我思慮了一會“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是被我掰彎的。”你摩拳擦掌的一臉得意。

    我們到超市，買了很多。等回到小區，很遠就看到武叔站在樓口，在眺望。

    “武叔，我們回來了。”你很大聲

    “哦。回來了。”武叔雖然搭著話，但眼神往我們身後看著。

    我們走到他身前。“武叔，是等他呢吧。”我們一起往小區門口看了看。

    “是啊，他說了來，這也就十幾分鍾的路，怎麽還不見人。”武叔有點焦急。正說著，武叔笑著往小區門口走去。

    一位穿著運動裝得老人，向武叔走過來。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板還是直挺挺。“怎麽這麽慢，十幾分鍾的路，現在才來。”武叔溫柔的責備著。

    “我這正準備做飯，你就打電話，我不得換衣服啊。”

    “來這吃飯，你穿運動裝幹嘛？”

    “我這不是想著，吃了晚飯，出去溜達溜達。你正好今晚不用上夜班，你都多久沒鍛煉了。”他們說著笑著走著過來。我們站在原地提著東西看著他們的甜蜜。

    “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小孩。”武叔向他愛人介紹著晟。

    “你就是小晟啊。我姓任，經常聽這老家夥說你。”任叔想伸手和你握手，看到我們倆都雙手拎著東西。“你咋這麽沒眼色啊，讓兩小孩，拎這麽多東西。也不知道搭把手。”任叔伸手想幫忙提。

    “沒事的，任叔。我倆都是年輕人，這點東西不重。咱們上去，到屋裏聊吧。”我們一人拎著一袋東西，一起做電梯回到屋裏。

    “我們倆做吧，你們請吃飯，我們倆老人也不能來了隻吃飯。”任叔去廚房裏，武叔也跟著一起進了廚房。“別聽他說的好聽，一起這麽多年，什麽都得我幫著他。他一個人做事總是忙不過來。”

    任叔和武叔包攬了做飯，我和你坐在客廳看電視。偶爾會聽到他們倆人的相互調侃還有笑聲。你我到廚房去幫他們，都被推了出來。說是習慣了兩個人，你們在反倒覺得礙事了，你我也就再沒進去。餐桌上武叔和任叔講了年輕時的他們。他們是在部隊一起當兵，倆人睡的是高低床的上下鋪。因為年青氣盛，爭強好勝，倆人那時是相互看不順眼，鬥到最後竟在一起了，是任叔先表白的，武叔拒絕了好幾回。任叔年青就出櫃了，所以一生未婚。武叔直到中年才敢說。他看著任叔一直一個人，而他也還記得當年在一起說過的要一起老去。“如果現在的境遇不好，別灰心，那是還沒到最後。”這句話是任叔說的，到現在我仍然記憶猶新。

    吃過飯後，你我收拾了餐桌。我們四人坐在一起下著象棋。你我一組，我是軍師。任叔一組，武叔是軍師。你我這邊是爭議不斷，沒贏一次。而他們確是一言不發，次次不輸。在連輸幾次之後，你我便推脫不玩了。任叔則是拉著武叔去鍛煉，本想是像廣場上的大爺大媽們一樣無非跳跳舞，走走路。他們的鍛煉是一起走過伴晚的公園湖邊，在經過回家的菜市場，買點準備收攤小販的水果，看到街邊的射擊遊戲，倆人各自玩上一盤。一路上我們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他們平淡無奇的生活點滴。“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也可以這樣的平凡”“我願意，你呢？”“我不知道”我現在想說我願意，我後悔當時的自己。你說的願意是我聽過最浪漫，最動聽的情話。現在想起那晚在你懷中的我，聞著你的鼻息，聽著你的心率，抱著你的腰，頭埋在你寬廣硬實的胸前就像你的新娘，像是擁有你的所有。你雙臂環繞的距離就是我的全世界。

    “怎麽還不睡？想什麽呢？”

    “你怎麽知道我沒睡。”我的耳朵貼在你的胸前，聽著你有規律的心跳。

    “你的眼睛一直眨，睫毛弄的我胸前很癢。”

    “我有點冷。”你把我抱得更緊。無論在哪裏，隻要睡在你的懷裏，就是這世間最舒服的床。我剛搬到與你一起住的一周，幾乎都是和你廝混在一起，不是遲到就是早退。之前的舍友也隻是下課後閑聊幾句。我們經常去超市一起買日用品或者去嘈雜的市場買菜，你之前從不講價，後來比我都會砍價了。我們偶爾也會叫著任叔和武叔來家裏吃飯或聚在一起下棋，你們還教會了我麻將。我輸了你總是把你贏的給我。

    星期五的夜裏。你和同事聚會，帶我一起去。我坐在旁邊像是擺設，聽著你和他們相談甚歡。到了夜裏的淩晨一點才回到家。我脾氣很差，不和你說話。

    “怎麽了？不說話。”你從冰箱裏拿了瓶礦泉水，走到我身邊。

    “呢麽想和人說話，找他們去啊。我又不是陪客。”我真正氣的不是你和他們聊天，氣的是他們見到我說我還是個書包袋子，你怎麽帶著小孩出來。你確滿臉笑容的輕描淡寫說了句，大三的學生。

    你坐在我身邊，看我一臉怒氣，眉開玩笑。“我和別人說話你生氣啊，那我以後豈不是得當個啞巴。你現在是吃醋了？”說著你笑的更開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