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苦難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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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木的修為一如既往的停滯不前,雖然他每天依舊堅持吐納修煉,從不懈怠,但許木心裏清楚,如果沒有找到解決方案,那麽按照他這個速度,估計再練個10年可以到達凝氣二層,運氣好的話。
“這個點,艾爾莎差不多該回來了。”許木停止了修煉,平息體內運轉的靈力,靜靜等待艾爾莎的歸來。
然而等了許久,艾爾莎都遲遲未歸。這有些不尋常,一直以來,艾爾莎回家都十分準時,很少會出現著這種超過了一個小時還未歸的情況,因為她知道家中還有一個在等待著她食物的兒子,她必須要準時回家,不能讓他餓壞了。艾爾莎這種精準的規律性,甚至讓許木直接也養成了一個差不多到點就本能停下修煉等她回來的習慣。
不過,今天艾爾莎卻沒有準時回來,很有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估計,事無好事。”許木麵色陰鬱地想著。
“哐當——”
樓下再熟悉不過的開門的聲音響起,是艾爾莎回來了。
這回沒等艾爾莎叫喚許木,許木便自動下樓了。
“親愛的,餓壞了吧。咳……,媽媽,咳咳……,這就給你準備吃的。”艾爾莎用比以往更加沙啞的嗓音,夾雜著痛苦的咳嗽,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對著坐在樓道上的許木說道。
五歲的許木,一動不動坐在樓道上,他靜靜地看著艾爾莎,眼神掠過艾爾莎那紅腫的臉頰,出血的嘴角,滿是鞭痕的手臂皮膚,以及那持續的壓抑著的沉悶的咳嗽,許木的臉上依舊是表現木然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啊,他眼眸中無法掩飾的閃爍與複雜,或許出賣了一些他的內心。
“乖,親愛的,今天你自己下來,媽媽今天抱不動你。”艾爾莎將食物放在餐盤裏擺好之後,對著許木說道。
今天的晚餐出奇的好,除了依舊有柔軟香甜的白麵包之外,還有兩個荷包蛋,甚至還有兩塊小雞腿,而且,它們都是完整而新鮮的,明顯沒有人吃過的痕跡。
許木很自覺的蹦躂下來後,坐到餐桌前便直接埋頭吃了起來,他吃的很快,有些急,中途沒有看艾爾莎一眼,而艾爾莎,還是一如既往的,一直看著他吃完。
當許木吃得還剩一個荷包蛋和一個小雞腿時,許木便停下不吃了,他轉頭看了眼坐在一盤艾爾莎,示意他已經吃飽了。
總是剩一些下來,是許木的習慣,無論它是不是被吃過。
“乖,親愛的莫裏斯,媽媽知道你還沒吃飽,今天的食物絕對沒有人吃過,媽媽保證,快點把剩下的也給吃完吧,這樣你才可以快快長大,才有力氣和媽媽說話呀。”艾爾莎撫摸著許木的頭,督促許木讓他把剩下的給吃完。
許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還是不吃。
……
“親愛的,你吃啊,你快吃,你怎麽不吃……你知道我為你搞來雞腿有不容易嗎……,嗚嗚……,你快吃啊!你幹嘛不吃?!你不吃你的病怎麽能好?!你吃啊!你說話啊!你快說話!!!”
艾爾莎忽然失控了,隻見她拽著許木肩膀兩側,瘋狂地搖晃著,嚎叫著,聲音沙啞而尖銳,眼淚和鼻涕流得她滿臉都是。
“哢嚓——”
許木坐的高腳凳在這時突然斷開了,許木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向著一側的牆腳重重摔去!
“嘭——”
沉悶的撞擊聲傳來,許木的額頭一側正撞在了牆壁上,額頭直接撞破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紅腫出血,牆壁上還有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一下撞得非常重!!!
強烈的疼痛感和眩暈感讓許木直皺眉頭,他趕忙運轉體內的積累的靈力向著傷口湧去,進行初步的止血和修護!
雖然許木現在有著凝氣一層的修為,但是他才五歲的肉身可謂非常地脆弱,和普通人基本沒什麽區別。要不是有這一層修為撐著,估計這一撞,許木得去半條命。
“啊——!啊——!天那——!天那——!我的上帝啊!我到底幹了什麽?!!!”
艾爾莎被許木給嚇壞了,許木撞到牆角之後,她先是呆滯了好久,然後淒厲地慘叫起來,整個人撲過去將許木抱起,重重得捂在懷裏。
“天哪——!我的莫裏斯,我的寶貝!我這是怎麽了?我瘋了嗎?!!!你隻是一個孩子啊,我怎麽能這樣對你?我瘋了啊!我的莫裏斯啊!噢我的天呐!誰來救救你啊!誰來救救我們母子啊!!!我該死,該死啊!我該死!!!”
艾爾莎抱著許木,一邊痛哭著,一邊用自己的額頭,癲狂般地撞向牆壁!
“砰砰砰——”
一連竄的撞擊聲響起,這把剛剛勉強穩定下來的許木又給嚇了一跳,趕忙伸出自己的小手,擋在艾爾莎的額頭和牆壁之間。
艾爾莎的這種撞擊力度,估計再多來幾次,也就凶多吉少了。
“噢——!我的莫裏斯!我聽話的孩子!我的小天使!我這樣對你你還能原諒我嗎!原諒我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善良的孩子啊!我的小莫裏斯…………”
艾爾莎緊緊抱著許木,一直抱著,搖著,哭著,一直哭著,哭著。
……
……
“誒……,等等吧,等等吧,等我尋找到修為突破的契機,又或者等我再長大一些。養育之恩,許某,湧泉相報!”
在艾爾莎懷裏的許木,微微閉上眼,輕歎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