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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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不對。

    她開始瘋狂的往回跑,越跑卻越害怕。這裏是哪?為什麽看起來這麽陌生?她的寢室呢?應該就跑兩步就到了啊,為什麽現在感覺這條走廊這麽長?

    溫度越來越冷,與笙覺得自己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走廊變得陰森而恐怖。她氣喘呼呼的跑到了走廊的另一端,沒有看到444寢室,連其他的寢室門都沒有看到。她看了看四周,走廊內沒有窗戶沒有燈,光線異常陰沉。與笙不知道這是哪裏,但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寢室走廊。

    冷靜,冷靜……

    與笙做了幾個深呼吸,往回走去。走廊盡頭有樓梯,從樓梯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空蕩蕩的樓道裏回蕩著與笙沉重的腳步聲,下一樓牆上仍然掛著一副畫著烏鴉的畫。這棟樓沒有標識樓層,與笙不知道自己現在在第幾樓。

    一般每層樓的掛畫應該都不一樣吧?與笙有種不好的預感。

    順著樓梯再往下走一層……牆上仍然掛著烏鴉,再下一層,還是這樣。

    這是什麽情況?每層都掛畫倒是正常,但是掛個烏鴉?還是層層都掛烏鴉?掛畫的人絕對有病。按照正常情況來說是絕對不會這麽掛,但是……

    與笙閉著眼睛,強行讓自己放鬆,隨即睜開眼睛,細細觀察周圍。除了掛畫,她記了下其它的東西,門,牆上的標語,甚至牆角的掃帚。這麽看,這裏倒是挺像學校的教學樓實驗樓什麽的。確定記的差不多了,她又往下走了一層。

    這一層和上一層一模一樣。

    牆上的掛畫還可以說是別人惡趣味,但是其它的一模一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碰到了鬼打牆。

    有了這個認知後與笙反而不慌了,她又往下走了幾層,確認每層都一模一樣後,老老實實的靠著牆坐好思考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她坐這個位置正對著著烏鴉像,這烏鴉暗紅色的眼睛盯得人直發怵,與笙索性轉頭不去看那副畫。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輕微的刺啦聲進入了與笙的耳朵,與此同時,淡淡的腐臭味開始彌漫在走廊。與笙嚇得打了個哆嗦。救命這種撓牆一樣的刺啦聲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聲音還越來越大了!還有這熟悉的腐臭味,她在老頭子身上聞到過很多次了絕對不會錯!與笙緊張的要命,身上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撓牆的聲音穿過耳朵騷擾著與笙的神經,她聽的頭皮仿佛要炸裂。人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往往會變得冷靜,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況。頂著讓人頭痛的撓牆聲和濃重的讓人反胃的腐臭味,與笙的腦子開始高速轉圈。

    聲音是從掛著畫的這麵牆傳出來的,腐臭味看起來也和這麵牆有關。現在傻子恐怕都能猜出來牆有問題。與笙湊近牆打量了一番,沒看出什麽毛病,用手敲敲和其他的牆也沒什麽不同。她試圖摘下掛畫,結果使出十二分力氣,掛畫卻紋絲不動。哪家膠水這麽頂用,使這麽大勁都沒能把畫扣下來,這明顯不科學。看來這幅畫問題很大啊。

    就這麽順著樓梯往下走是走不出去的,隻會白白浪費自己的體力,在未知的環境下她隻能靜觀其變。按理來說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碰到了這種詭異的事情恐怕會嚇到崩潰,可與笙在某些方麵並不算個普通人。她是個孤兒,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她爺爺死得收養。老頭子算是全中國最後一批趕屍匠,略微懂一點奇淫巧術,算是半個神棍,在破四舊那個年代靠著躲進深山老林裏才免於批鬥。死與笙這個姓也是跟了死得的,老頭子說,這個姓中國少有,以前是皇上賜給逆臣賊子的姓氏,後來這些人逐漸發展為做死人生意,配上死姓倒是也相得益彰。

    老頭子常說,幹他們這一行,最主要的就是膽大。天下哪來那麽多鬼怪,多半是那些人自己嚇自己。就算真有鬼怪,你一身正氣心無所懼,那些東西也無機可乘,見了你也得繞著走。說起來老頭子以前還天天念叨著讓死與笙接他的班,被與笙直接了斷的拒絕了,在現代社會,趕屍匠也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不過與笙雖然一點都不想接老頭子的班,但是這膽子跟著死得混了這麽多年也算練了出來。

    想到這裏,與笙放寬了心。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世間鬼怪有膽不慫,她死與笙從小可都是嚇大的,鬼打牆以前也不是沒碰見過,還不是走了出來。對了以前是怎麽走出來的來著?與笙想了想,鬼打牆用稍微科學點的解釋是人在某種環境下受到暗示而產生的幻覺,既然是幻覺,那麽也就表明眼前看到的不是真實的。想想也是,去個廁所跑到了個陌生的地方遭遇鬼打牆,扯淡呢這是。麵對一個走不出去的幻覺該怎麽做?當然是不跟著幻覺給你的既定路線走。既然眼前這麵牆這麽可疑,那就拿這裏當突破口好了。

    與笙看準麵前的牆,往後退了幾步,雙臂護住頭一個衝刺就撞了上去。咚的一聲,她撞倒在地,痛的差點沒哭出來。不科學為什麽這麵牆是實的!!!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與笙睜開眼,她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觸目一片昏暗。勉強摸出手機打開屏幕,看到身邊的上下鋪和身旁揉成一團的被子,與笙放下了心,她現在安穩的躺在寢室的地板上,看來剛剛隻是扣手機一不小心睡著了做了個鬼打牆的噩夢,撞疼那一下應該是她從床上摔下來了。

    想來也真是晦氣,在這住的第一天都能夢見鬼打牆。要不是在夢裏她機智的撞牆,恐怕現在還困著走不出去呢。拿來手機一看,半夜兩點,時候還早,與笙訂好鬧鈴,把被子抱回床上繼續縮成一團睡覺了。畢竟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今天得睡好覺養好精神。這一次,她倒是沒再做夢,一覺睡到了天亮。

    與笙是被外麵震耳欲聾的口號聲叫醒的,她爬起來往外看了看,苦逼的高中狗們排成了整齊的隊列在繞著操場跑圈。看眼表,現在才五點四十,這天殺的學校也是狠,這麽早就叫學生起來跑操。她以前所在的學校早操六點二十開始,六點四十跑完上半個小時的早讀就可以吃飯。看起來這裏管的要比之前的學校嚴得多。與笙尋思著是不是以後直接找老師請個長期假免得跑操,有這時間不如多睡會。這兩天她可以仗著轉校生剛來不熟悉的理由不跑,以後可不想天天起這麽早。而且她看起來瘦,身體素質可是比那群學生好得多,畢竟有個這麽坑孫女的爺爺,她的體能從小就被逼著練出來了。

    醒都醒了再睡也睡不著,與笙幹脆起來收拾收拾下去溜達。她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粥,站在跑道邊一邊吃一邊看學生跑操,樂得自在。

    這種拉仇恨的行為引起了紀檢部學生的注意,一個脖子掛著牌的女孩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問:“你是哪個班的?怎麽不去跑操?有假條嗎?”

    與笙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回道:“昨天才來的轉校生,還沒正式報到沒入班,沒法跟著跑。”

    “轉校生?這理由有點扯啊,你要是拿不出來假條麻煩說下班級姓名,我們好做統計。”女孩似乎並不相信,與笙幹脆直接了當報了班級,“高二七班,班主任是黃任良,我叫死與笙。”

    那個女孩似乎並沒有注意她的姓名,可能是沒聽清,反倒一臉懷疑:“別扯淡啊,我就是二七班的,我怎麽不知道我們班還有你這號人物啊?”

    ……真是巧了。

    “同學我真的是昨天才轉來的,不信你問咱們班主任,今天我上午我就正式入班。”與笙有些無奈。

    “……好吧,我等會問問班主任,你要真是剛轉來有什麽問題可以問我,我就是二七班班長,我叫趙瑞晴,有困難我能幫絕對幫,對了你剛剛說你叫什麽來著?”女孩勉強相信了她說的話。

    “……死與笙,生死的死,笙是竹字頭下麵一個生活的生。”

    “what你姓死?同學你真沒逗我玩?”趙瑞晴表示不可思議。

    “……我真姓死,這個姓雖然稀有但還是存在的。”老娘和你很熟嗎?逗你玩幹什麽。

    遠處有人叫趙瑞晴的名字,她趕緊和與笙說了句“不聊了我先去查人”就慌忙跑了過去,與笙看她走了覺得無聊也晃蕩著離開了操場,慢悠悠的走到語文辦公室門前等著。

    現在還早,但是已經有不少老師來了,她需要去辦公室取教科書。等了一陣,班主任健步如飛地走了過來,這個國家領導人的形象太好辨認了,與笙一眼就認出來他。班主任看見她等在門口想起來她是轉校生,趕忙問候一聲就去取教材給她。順帶問了問昨天睡得習慣不習慣,還勸誡她不要太內向,記得和班級同學搞好關係。與笙沒提昨晚夢見鬼打牆的事,隨便應和兩聲應付過去。班主任知道她吃完飯後幹脆讓她留下來和他聊聊天,等上課一塊去班裏。剛好第一節語文課,也好和全班人介紹一下。

    說是聊天,其實也沒什麽好聊的,全程都是班主任在問,與笙心不在焉地回答,她腦子裏還在想昨晚夢到鬼打牆的事。

    預備鈴響了,與笙收起發散到天際的思維,跟著班主任進了班。

    “同學們早上好,今天我們一位新成員,希望大家能對她多多關照,讓她早日融入我們二七班!現在有請這位同學上台做個自我介紹,大家鼓掌歡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