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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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倒是沒發生什麽,傅青一如既往地宅書房看書,偶爾在外運動活動筋骨,吃飯的時候與劉盈說幾句話。

    而隔勒市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方綸則在某個商店裏做銷售,打著零工。

    柳纏則是宅在家中打遊戲。

    就這樣,度過了剩下的幾天時光,科勒開學了。

    科勒學院所在讀的人數是巨大的,各種科目的學子加起來總數上萬也不足為過,而同時要容納這巨大的人物數量,也隻有位於軍力類區域的科勒鬥場,可以容納如此大量的人才。

    按慣例,每一屆的入學典禮哪怕是學長也要參加,各科人士齊聚一堂,聆聽教導人員和突出人員的致辭。

    科勒學院的科勒鬥場,是個類似古羅馬鬥獸場的地方,不過它的內部卻有些不一樣,場地裏滿是稀奇古怪的設施,不過場地正中心有個占地麵積極大,而且極其大氣的高台,軍力處決鬥之時所用。

    周圍學生坐在周圍的觀眾席上,而教師則站在場地中央的高台上,通過四處安裝的音響,和固定在每個方位所安裝的屏幕開始他的演講。

    這樣的一個場地用於舉行開學典禮也是極佳,不但能承擔這巨大的人員額度,而且給人的感覺也十分的恢弘大氣。

    傅青坐到了鬼班的隊列,周圍人山人海,各種種類的亞人也在相互暢談著,巨大的嘈雜聲極其地擾人心神。

    他戴上了耳機,聽起了歌,這還是劉盈給他買的,說是不交房租的賠償。

    他的目光向右看去,將焦點放在了自己右邊相隔四個座位的毅倫,而毅倫察覺到了傅青的目光,回瞪了他一眼。

    看到毅倫的反應,傅青嗤鼻笑了笑,依舊死死地盯著毅倫。

    “你再看一眼試試,我保證讓你死在這。”毅倫不耐煩了,手臂的青筋爆現,將椅子上的扶手捏得有些變形,麵目有些猙獰。

    “無論你看不看我,你這條命,我都會帶走。”傅青左嘴角微微揚起,斜視著毅倫。

    “別太囂張了!廢物!。”毅倫暴跳如雷,站了起來,向傅青快步走去。

    可還未走出幾步,便被一個狼種的亞人給攔了下來,他沒有穿上衣,褲子則是一條比較寬鬆的短褲,渾身的黑色毛發就像是天然的衣物一般包裹著他那滿是肌肉的身體。

    他用他的身體擋住了毅倫前進的道路。

    “讓開,不然你也會挨揍。”毅倫死死地瞪著眼前的亞人,拳頭緊握著,不知在何時就會突然爆發。

    “這個活動算是比較重要的,各科的學子都在這,不要讓別的班看了笑話。”亞人溫和地看著毅倫,語氣也很適度,沒有一絲的敵意。

    “你叫什麽名字?。”毅倫歎了口氣,向右甩了甩手,目光有些回轉地看著眼前的亞人。

    “我叫嵐草。”嵐草看著毅倫回道。

    “如果,我揍不到那邊的小子,你得陪我打一架。”毅倫用右手捶了捶嵐草的胸口,說道。

    “陪打架什麽時候都行,我並不討厭打架。”嵐草也輕輕地回擊了一下毅倫。

    “哈哈哈,我還是喜歡跟你這種人說話,以後就是朋友了。”毅倫搭起了嵐草的肩膀,笑著說道。

    幾步外的傅青看著這一幕則隻是莞爾一笑,眼前的看似開朗的毅倫在回溯前對他所做的一切,他永遠都不會忘。

    將飯菜潑在自己的頭上,嘲諷自己是個殘疾人,將自己的東西當垃圾丟在垃圾桶,因為實力的不濟,他的反抗沒有意義。

    最可怕的是,沒有人嚐試幫助他,隻有,瀧澤,會在力所能及的時候拉他一把。

    這段經曆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可怖,也是這段經曆逼迫他必須回到現在。

    哪怕,這會讓他背叛朋友。

    “你為什麽剛進班級就想著惹事,雖然軍力處個個都是好戰分子,可你就確信你不會為此付出代價嗎?。”坐在傅青身旁的澤爾,對身旁的傅青問道。

    “反了,你應該對他說。”傅青微微一笑,回道。

    “軍力類是所有科目裏最亂的,而鬼班則是科勒裏最危險的班級,我希望你能收斂點,這是為了你好。”澤爾抖了抖眉,麵對傅青的反應,存有一絲疑惑。

    “我明白,謝謝,要聽歌嗎?你最喜歡的古琴手,李輝的。”傅青微微一笑,將一個耳機遞給了澤爾。

    澤爾愣了愣,接過了耳機,打量了傅青一下,可是傅青臉上除了那淡淡的笑容,什麽都沒有。

    演講開始了,一個看上去約三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黑色西裝,站在了高台中心。

    他正是這個學校的校長,易狂。

    他語氣高昂地說道:“今年,是天劫後的第三十一年,也是古國重建後目前最安穩的一年,是科勒學院屹立在古國教育界頂端的又一輝煌的時刻。”

    “在這一刻,在座的各位通過努力的學習,和無數的努力考到了貴校,到達了這個書屋。我給你們承諾,這將會是你們所到達過的最有趣的校園。”

    “在這裏,你們不但要埋頭苦讀,你們還要應對各種突發狀況,臨場測驗是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而你們得在各種情況下,去解決他,如果不行。”

    “告訴你們個壞消息啊,目前就職的任一老師,是能直接開除掉在座各位的學籍的。當然,也不可能太過分。”

    “科勒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你們在學習之餘,得去尋找這些機會,你們必須得學會抓住這些機會。他們可以讓你的人生變得美麗而又有趣。”

    他忽然用力地鼓掌了起來,鼓掌聲通過麥克風傳到了全場:“就例如,現在。”

    易狂說罷,他的麵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不知是何時走上台來的,隻是一刹便出現在了眼前。

    而那突然出現的兩人,便是方綸和毅倫。

    方綸直接坐在了地上,而毅倫則是類似馬步一般的蹲站著,但很快地便站了起來。

    方綸和毅倫愣了愣神,環顧四周了起來,顯然他連自己何時到達高台的都不知道。

    傅青在觀眾席處眉頭緊皺,回溯前這一幕並沒有出現,眼前的這個校長到底是多隨性,才能到讓這種事情都能讓蝴蝶效應影響得到的程度。

    “小子,自我介紹一下,你什麽科的?考慮過未來嗎?。”易狂對著傅青微微笑道。

    方綸撓了撓頭,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我叫方綸,普通類,我想改變警察在社會的定位,以及推出新政策,我有很多有的沒的想法,實際點來說,我可能會當政治家。”

    “哎喲,蠻行的啊,小子。另一位呢,這位大哥呢。”易狂看向一旁的滿是肌肉的毅倫。

    “毅倫,軍力類,目標不想說。”毅倫冷淡地回道。

    “軍力類和普通類啊,這樣啊,製定規則。”易狂歪了歪頭,微微笑了起來。

    “十五分鍾,方綸小朋友和毅倫同時擁有發言權,和對對方行使阻攔的能力,但是不能過,除了骨折和重傷以外隨便玩。”

    “十五分鍾內,方綸得鼓動在座的各位觀眾,給你投出支持票,如果票數達到六成,那麽方綸勝。”

    “如果十五分鍾後,支持票不達到六成,那麽,毅倫勝。”

    易狂擺了擺手,所有觀眾席的扶手處都亮出了一個綠色和紅色的按鈕。

    “紅色按鈕是反對票,不過這個時候用不到,所以隻有綠色的支持票。”

    上一句說完,易狂往後走了起來,邊走便說道:“毅倫贏了的話,獎品是一小瓶十毫升的a1激素。”

    這個時候觀眾席爆發出巨大的呼聲。

    a1激素是什麽,那是一種能高度提升靈魂強度的注射劑,而且就目前看來毫無副作用,對靈魂純度也不會有影響,是一種十分珍貴的補給品。

    這種東西隻有科維島出廠,而市價往往高得驚人,雖然那很有可能買不到便是了。

    一毫升十六萬七元,這是目前科維島出售a1激素給古國的統一價格。

    而易狂一甩手就是一瓶十毫升的,更是讓在場的絕大部分學子感到豪氣且眼紅。

    “如果,被選中的是我,那該多好,把這東西賣了,我還讀個鬼啊。”觀眾席的一名學子對身旁的人埋怨道。

    “這毅倫贏定了啊,這規則,講道理,她一個軍力類的亞人,上來直接把那小子嘴堵上不就得了麽。”一名學子,頭頭是道地分析了起來。

    “a1激素啊,這東西給我多好,便宜那個畜生了。”又一名學子麵目猙獰地說道。

    “可以別那麽多廢話,快點開始嗎。”毅倫對易狂問道。

    “可以啊。”易狂摳了摳耳朵,回了毅倫的話,然後看向了方綸:“這可以是個好機會,如果,你想成為政治家,你這個遊戲必須贏不可呢。”

    方綸皺了皺眉,笑著回道:“校長,你是真的會玩。”

    “如果你贏了,將得到科勒學院的對政推薦信。”易狂笑了,跳下了高台。

    “比賽開始。”

    易狂的這句話一出現,觀眾席的每一麵都出現了倒計時,以及一個支持票比例的比例塊,方綸和毅倫的靜距離鏡頭。

    毅倫不屑地一笑,快步地衝向了方綸,方綸仿佛是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情形,被毅倫一下逼了過來,一拳打臉打翻在了地上。

    方綸被打翻在地,想要站起來卻被毅倫狠狠地踩住了頭。

    “要我跟你耗十五分鍾太沒意思了,堵住你的嘴十五分鍾也太沒意思了。這場比賽從頭開始,便注定了我的勝利,所以,你投降吧,不想被我打到幾乎殘廢的話。”毅倫踩著方綸的頭,低頭說道。

    “我拒絕,每一場比賽,都值得被尊重,每一個比賽選手,都有為第一付出的覺悟。”方綸雙手緊緊抓著毅倫踩著他的頭,想要將其挪開,可毅倫踩著他頭的腳更加用力了幾分。

    “廢物,就請你有個廢物的樣子。”毅倫抬起了腳,一腳將方綸踢開了幾米遠。

    方綸捂著腹部,硬是咬牙忍著疼痛,說道:“如果打架不厲害,就要被稱為廢物,那麽你這一句到底罵了多少人。”

    觀眾席一片嘩然:“哇,這個家夥也太猖狂了吧,不能打就要被說成廢物嗎?而且作風也太過了吧。”

    “普通類那小子蠻不錯的,情況對他這麽不利,也死不投降,這一票投給他好了。”

    “明明隻要堵住嘴巴就可以了,卻做那麽多出格的事情,甚至踐踏他人求勝的決心,這個人真的我感覺我不該讓他贏。”觀眾席的又一人,說道。

    “你怎麽看,那個普通類的,贏麵貌似不大。”觀眾席處的澤爾,跟傅青討論了起來。

    “他贏定了。”傅青回道。

    “為什麽,這麽斷定。”澤爾抖了抖眉,疑惑道。

    “因為,他很反常。”傅青臉上忽然浮起了微笑。

    “啊?。”澤爾抖了抖眉。

    “看著吧,這家夥,很能說的。”傅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著正中央的高台,那高台仿佛變成了沙漠裏的流沙一般。

    毅倫的雙腳已經陷入了流沙之中,越陷越深。而半躺著的傅青,仿佛隨時都會被流沙吞噬一般,但卻沒有一絲下陷的意思。

    “你們甘心嗎?甘心就這樣輸給眼前的人?你覺得這場比賽,是我在跟他打嗎?錯了,這場比賽你們也有份。”方綸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地吼道。

    “我眼前的人,並沒有對比賽的尊重,也沒有對弱者的憐憫,他隻是在行使暴力而已。他有很多可以輕鬆獲得比賽勝利的方法,可是他選擇了通過侮辱對手這一方式。”

    “如果讓他贏了,不就等同於你們默認這種行為是正確的了嗎?。”方綸還想接著說,可是卻被突然襲來的毅倫按住了頭。

    毅倫抓住了方綸的頭,高高的抬起,手掌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出一句話。

    “還真敢說啊,你這家夥,那你憑什麽贏?就憑我不配贏?靠語言煽動人群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不配贏,無論怎麽說,我都是依靠我自己的風格來認真對待這場比賽吧。”毅倫死死地抓住了方綸的頭,反駁道。

    而在這一刻,場外的數據顯示,觀眾的支持票已達百分之三十。

    方綸的右手拍向了毅倫的臉,死死地抓住,他的右手忽然起了白色的霧氣。

    毅倫意識情況不妙,連忙右手用力一甩,將方綸甩了開來。

    方綸被甩了出去,此時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白色的麵具,他將右手的麵具揉了揉,麵具被揉成了一個戒指,被他帶在了右手的食指上。

    “今天是我站在這裏,如果是場上普通類研究類藝術類一類的隨便一位呢?他們都會被你用暴力攻擊,哪怕你根本沒必要這麽做,隻因為這麽做,你會覺得過癮。”

    “你的認真對待比賽,不過是放縱自我地去踐踏非武力擅長者罷了。”方綸瞪著毅倫,大聲地吼道。

    觀眾席再度嘩然聲一片。

    一個女生說:“我覺得那個姓方的說得有道理啊,講道理這個規則他真的沒必要行使這種方式,他一個普通類的,對方一個軍力類采取這種跟勝負無關的做法。”

    女生旁邊的一個人接著說:“如果是我們,遇到這種人,也會很麻煩吧,隻能投降的,他還在堅持,我們得為他做些什麽才行吧。”

    “能打了不起啊?軍力類的利用武力欺負普通類的算什麽啊?我們就隻能看著嗎?這還玩什麽?下次這些軍力類的大佬不就全踩在我們頭上了嗎?。”

    “軍力類都是這種人嗎?”

    “那個姓方的,給老子加油,不要讓軍力科踩扁了。”

    觀眾席充斥著各種人物對毅倫高度的不滿,並且投票數一下子便飆升到了百分之七十。

    “嘰嘰歪歪的,煩死了,我要讓你說不出一句話來。”毅倫雙腿的周圍揚起了小旋風,瞪著方綸。

    易狂忽然出現在了場內:“比賽結束了,毅倫,支持票已經到達百分之七十了。”

    “什麽?”毅倫瞪大了眼睛,他的麵目猙獰,緊緊的咬著牙,瞪著傅青,就好像要把他撕碎一般。

    “請讓比賽繼續,十五分鍾還沒滿。”方綸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對易狂說道。

    “行吧,你擁有隨時喊停的能力。”易狂擺了擺手,走下了台去。

    方綸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看著毅倫。

    “那麽,比賽繼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