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是禍國殃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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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萱睡得有些迷糊。
她感覺到了胸前的不對勁。
朦朧中,她將周以衍當成了陽陽。
因為陽陽和她一起睡覺的時候,經常會這樣。
這是她慣的。
陽陽直到兩歲的時候,還吃她的奶。夜間睡覺也是喜歡含著。
她的胳膊動了動,將周以衍摟得更緊。
周以衍睡著了。
如果可以看到他的小臉,就可以知道他的臉上一直都帶著笑。
……
就在江月萱離開書房後不久,接到電話的沙塵落敲門進去。
今天晚上,他也留在了大宅。
周宇墨拿出兩個信封:“將它們分別送到兩個不同的地方做dna親子鑒定。”
沙塵落眼睛一亮:“你知道小少爺的母親是誰?”
他是在周宇墨六年前成為晨風集團的執行總裁的時候,開始跟著周宇墨。
那個時候,他剛剛從國外回來。應聘進入晨風集團,被周宇墨看中,留在他的身邊做了特助。
他隻知道周宇墨後來的情史。對以前的情史並不知道。
周宇墨對他瞪起了眼睛:“讓你去做,你就去做!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炒你魷魚?”
沙塵落不介意地一笑:“炒吧,反正還有那麽多的公司等我去做他們的ceo。”
說完,他抓起信封趕緊逃走。
周宇墨的心情不是很好,這個他可以看得出來。
再留在這裏,那就是自找倒黴。
他可不想做周宇墨練拳的沙包。
……
清晨,江月萱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並不十分熟悉習慣的情景。
先是有些疑惑,隨即意識到,她這是睡在了周以衍的房間裏。
昨天晚上,被周宇墨在書房裏折騰一通,雖然當時沒有趴下,但身體的累卻是真的。
本來是想哄周以衍睡著後離開,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睡著,而且還睡了一宿。
低頭。她看到了還偎在胸前的周以衍。
孩子整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前麵。小臉貼在胸前的柔軟,唇微張。
她隨即明白了他曾經做過什麽。
心中一熱,眼睛有些酸痛。
她沒有躲閃,而是讓身體向前靠了靠,這樣,孩子的雙唇間多了一隻蓓蕾。
周以衍仍然在睡,但對唇間多出的東西還是有了反應,他下意識的做出了吸吮的動作。
身體上傳來的麻麻酥酥的感覺,讓江月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不知不覺地,眼睛裏汪出了淚水。
沒媽的孩子真是可憐。
她相信。周以衍從小到大,不會缺任何物質上的東西,可是,這個孩子卻是沒有最寶貴的母愛。
而他竟然是那樣地期盼著母愛。
在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就是以衍的親生母親,那她就可以好好地補償他。
她現在都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孩子知道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孩子會不會崩潰?
她的手摟住了周以衍小小的身體。
孩子,以後,如果找到了你的親生母親,我將你還給她。
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做你的親生母親,隻當你也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孩子。
想到這兒,她的心裏多少有些埋怨爺爺。
爺爺,你當初為什麽要讓他們母子分離?
既然都接受了孩子,何必要攆他的母親離開?
難道你不知道,母愛是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嗎?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淩管家的聲音。
“小少爺,到起床的時間了,請你十分鍾後穿好衣服去餐廳用早餐。”
周以衍聽到她的聲音,仿佛是聽到了起床號,人一下子醒來。
他立刻坐起來,翻身下床,看樣子是要去洗手間。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還躺在床上的江月萱。
“媽媽?”他一臉的驚訝。
這個時候,他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也看到了江月萱胸前還在掀起來的衣服,臉騰地紅起來,轉身往洗手間衝去,把門猛地關上。
江月萱知道孩子這是害羞了,也不點破他。
她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大聲地說道:“媽媽回自己的屋了,一會兒餐廳見。”
她回到她與周宇墨在這裏的房間,卻發現屋裏沒有人。
看樣子周宇墨晚上並沒有睡在這裏。
十幾分鍾後,江月萱去了餐廳。
周宇墨果然沒在。
“少爺呢?”她好像是隨口問道。
“少爺昨晚就走了,見夫人與小少爺都已經睡著,所以沒有讓我們告訴您。”答話的是李管家。
李管家和江月萱很熟。
當初,江月萱第一次進大宅的時候,是以傭人的身份進來的,李管家曾經訓練過她。
那個時候,李管家對她可是相當嚴厲。
但這段經曆,卻也讓她們二人的關係變得很密切,因為江月萱通過接觸,知道李管家是個非常忠心可靠的人,值得信賴的人。
周以衍已經坐在了餐桌旁,看見了江月萱,立刻從凳子上站起來。
“媽媽早!”
他規規矩矩地打著招呼,眼睛卻是不看她,雖然頭低著,卻也可以看出他的小臉通紅通紅的。
這個是他從小就接受的禮貌教育,但今天卻是異常害羞。
他的這個樣子,讓旁邊的淩管家都很奇怪,不過沒有問出來。
江月萱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他抱了起來,對著他又紅又熱的小臉親了一口,“來,和媽媽一起吃早餐。”
她將他放在椅子上,娘倆開始吃起來。
周以衍特別地聽話,整個早餐都沒有說一句話,老老實實地吃著。
直到吃完,才站了起來,仍然低著頭,眼睛不敢看江月萱:“媽媽,我吃飽了。”
“乖!”江月萱用餐巾紙幫他擦了下唇角,“媽媽今天有事要做,就不留在這裏陪你了,下個周末,媽媽還會來。”
她說完這句話,貼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媽媽還摟你睡覺,好不好。”
周以衍的小臉蛋紅得快成了熟透的蘋果,但笑容卻是掩飾不住,唇角高高地翹起來。
“媽媽再見!”
他對著江月萱的臉親了一口,轉身跑走了。
江月萱看著他的背影笑道:“這個小家夥,竟然害羞成這個樣。”
總是冷著臉的淩管家終於忍不住好奇,疑惑地問道:“夫人,小少爺為什麽會這麽害羞?”
這個孩子從醫院抱回來,一直都是由她負責照顧。
從他明白事情開始,她就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
江月萱嗬嗬笑道:“大概是不習慣和我在一起睡覺。”
淩管家一聽,臉上沉了下來:“夫人,你昨天晚上和少爺一起睡的覺?”
“嗯。”江月萱點頭,對於她臉色的變化,隻當沒有看見。
“夫人,您可否倒出一點兒時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淩管家一臉的嚴肅。
江月萱說道:“我也正好有話想和淩管家談談。”
兩個人去了一間小客廳。
江月萱坐下,她的一隻胳膊搭在了桌子上,手半懸在空中。
白皙纖細卻又不失圓潤的手指上,那枚金戒顯得非常耀眼。
淩管家站在她的前麵,看到那枚戒指,她的氣勢頓減。
“淩管家,你也請坐。”江月萱聲音柔和地說道,態度很親切。
“謝謝夫人。”淩管家說完,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但沒有完全坐實。
“我聽說淩管家小時候是個孤兒,是爺爺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是吧?”江月萱首先問道。
“是。”淩管家答應了,語氣算是不卑不亢。
“以前,我雖然沒有見過淩管家,但曾經聽爺爺說過你,說你是一個特別忠心可靠的人,你做事,他非常放心。這大概就是他為什麽將以衍交給你照顧的原因吧。”江月萱語氣緩緩地說道。
聽江月萱這樣說,淩管家緊繃的臉鬆了鬆,“這個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應該盡心盡力地為他效力。”
“對此,我一點都不懷疑。”江月萱語鋒一轉,語氣微重,“但是,我覺得淩管家在對以衍的教育方法上,有些地方需要改進。”
淩管家眼睛睜起,看得出其中的不服氣,“請夫人明示。”
“自從以衍回到這裏之後,我一直都在觀察著孩子的各種行為舉止。坦白地說,孩子被你們教育得很好,但是,在你們的教育元素裏,缺乏一樣東西。”
“缺乏什麽?”淩管家有些緊張地問道。
“缺乏愛。”
淩管家臉上一沉:“夫人錯了,小少爺不同於普通人,他將來是做大事情的人,而做大事情的人,必須遠離愛。”
江月萱淡淡地一笑:“請問淩管家,你自己是否懂得什麽是愛?比如,男女之間的愛,父母兄弟姐妹之間的愛,親戚朋友之間的愛。”
“我不需要知道這些。”淩管家語氣強硬地說道。
江月萱點頭:“因為你不懂,所以,這些不是你的過錯。我說過,你的教育很正確,你可以繼續按照你的方法,按照爺爺的意思繼續培養以衍。但是,我做為他的媽媽,我有責任讓他知道我是愛他的,而且,孩子也非常渴望母愛,請你以後不要對此進行幹涉。相信我,我的做法不會幹擾你對他的教育,相反地卻是非常必要的補充。”
“可是,你不是少爺的親生母親。”淩管家冷冷地說道。
江月萱看了她一眼,眸光非常嚴厲:“淩管家,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聽到這句話。隻要孩子的親生母親沒有找到,我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淩管家先是一怔,隨後頭微微低下:“夫人能這樣說,那我以後會尊重夫人的。”
江月萱點頭:“其實,你也算是他的母親,不是嗎?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照顧著他,真的很感謝你。”
淩管家頭抬起來,臉色微紅:“夫人別這樣說,隻要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少爺就好。”
“我當然知道。”江月萱微微一笑,“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是不是?”
“我願意聽夫人的。”淩管家聲音很小地說道。
……
江月萱在回來的路上給黃依依打了個電話。
“依依,今天有空沒有?”
“有空,說吧,什麽事?”
“你幹兒子過生日,你怎麽都不表示表示?”
黃依依那邊立刻吐槽:“你還說,本來早就說好要帶孩子去遊樂場去玩,是你有事去不了。”
“我現在自由了,今天我們帶他去玩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帶他出去過生日。”
因為陽陽的生日和奶奶的忌日是一天,每年到他的生日,她總是會帶他去給奶奶掃墓,然後去醫院看植物人的江雲海。
孩子根本就沒真正地過過生日。
尤其最近兩年,因為她擔心帶陽陽上街會被周宇墨的人看到,她幾乎很少帶他出去。
為了補償兒子,她決定帶孩子好好地玩一天。
“你也一起去?”黃依依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因為江月萱一般很少帶陽陽去公眾場合。
“他已經見過陽陽了,所以這個已經不是秘密。”
黃依依擔心地問道:“那他知道了陽陽是你的兒子了?”
江月萱說道:“還不知道。”
“那我看,你還是小心一點,別讓他找到什麽借口,到時候,你一分錢也拿不到。”黃依依擔心地說道。
江月萱歎口氣:“我現在已經不想這個了,隨便吧。”
她到家的時候,黃依依還沒到。
陽陽已經知道今天要帶他出去玩,自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黃依依開車到了她住的樓下,按了喇叭,母子倆趕緊下了樓,上了車。
“幹媽,謝謝你給我的生日禮物。”陽陽一上車,便從後麵摟住黃依依的脖子,親了一下她的臉。
“還有這邊。”黃依依指著自己另外一邊的臉頰。
陽陽依言親了一口。
黃依依笑得開心!
到了遊樂場,陪著陽陽玩的人主要是黃依依,不是江月萱,因為她暈車,坐不了那些過山車什麽的,而陽陽年紀小,人家不允許他一個人坐。
玩完一些刺激性的遊戲之後,黃依依告了饒:“幹媽太累了,剩下的你自己玩。”
於是,他們便讓陽陽玩一些他自己可以玩的遊戲。
陽陽在玩,她們兩個人眼睛看著他,彼此說著話。
“有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我忘了告訴你。”黃依依說道。
“什麽有意思的事?”江月萱問道。
答應了周宇墨暫時不離婚,她便開始擔心錢的問題。
“我這兩天查資料的時候,看到幾年前的一個報道,是有關周宇墨的。”
“他的那些報道多少年都一樣,還不是這個新歡,那個舊愛的,有什麽稀奇的。我都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就不厭煩。”江月萱興趣缺缺。
“這個絕對不一樣,我準備翻出來用一用。”
黃依依的話終於讓江月萱感了興趣,“報道上說了什麽事?”
“那篇報道說,周宇墨鬧緋聞,其實是想掩蓋一個事實真相。”
“什麽真相?”
“同性戀!”
“噗!”
江月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是同性戀?”
有他這樣的同性戀?
他是不是同性戀,最清楚的當然是她。
最起碼,同性戀的人應該不會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吧?
周宇墨對她的身體有多麽地迷戀,她是清楚的,這個是她怎麽的都無法否認的。
當然,她對周宇墨的身體……
好吧,也是很迷戀。
她是色女一枚!
這個都是被周宇墨教壞的。
這樣說,絕對不是冤枉他。
黃依依用手碰碰她:“哎,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之間有沒有真正的夫妻生活?”
“你不會是在向我套話,然後拿去做新聞吧?”江月萱警惕地看著她。
“就是這樣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看在我對你這麽好的份上,給我一次獨家新聞怎麽樣?”
江月萱歎口氣:“如果我和他離婚了,我肯定會同意。可是,我們還沒離婚,我不敢。”
“你們到底什麽時候離婚?你問過他沒有?”
“問了。”江月萱很無奈,“他暫時不想離婚,還要再過一段時間。”
“他不想離婚?”黃依依分析著,“該不會是他喜歡上你了吧?”
江月萱搖頭:“不是。”
“那是什麽原因?”黃依依問道。
江月萱頓了一下:“好吧,我就給你泄露一個秘密,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拿來做新聞報道。”
“你不相信我的人格?”
黃依依氣哼哼地看著她。
“他……有一個兒子。”
“什麽?!”
黃依依的眼珠子瞪得都要掉下來。
“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孩子的親生母親是誰,正在找。我現在在冒充那個孩子的媽媽,得等到找到孩子的親生母親之後,我們再離婚。”
過了好半天,黃依依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尼瑪,這也太震撼了。”
她惋惜地說道:“這麽好的新聞素材,我卻不能用。”休助斤劃。
然後,她又歎了口氣:“你認了別人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卻是無法公開叫你媽媽,陽陽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我已經告訴陽陽了,他還挺關心那個孩子的。”
“陽陽真是個好孩子。”黃依依再次感歎:“這是老天爺送給你做補償的禮物,希望我將來也可以有個像他這樣棒的兒子。”
然後她又擔心地問道:“那江雲海的醫療費怎麽辦?”
“現在有了動遷費,還可以對付幾個月。我已經和醫生商量過,以後隻讓醫院做最基本的護理,這樣就可以省很多的錢。不是我心狠,而是我實在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了,江雲海最後是好是壞,全憑老天做主,我不會再去做無用的努力。”
“是啊。”黃依依又是歎息,“江雲海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你這輩子就毀在他的手上了。”
“但是,如果沒有他,我又怎麽會站在這裏。就當我在替他活吧。”江月萱的語氣恢複平靜,對此,她早已經認命。
不管怎麽說,這是她欠江雲海的,這帳一定要還。
看到陽陽玩得開心,她又有些後悔,早上應該把以衍也帶出來就好了。
“說實在的,現在離婚,我倒是沒有什麽,但很擔心那個孩子。”江月萱有感而發。
“那個周宇墨的兒子?你可真是母愛大泛濫。”黃依依揶揄道。
“唉!”江月萱歎了口氣,“你不知道,這個孩子總是讓我心疼得要命,好像他真的是我的兒子似的。”
“你對哪個孩子不是如此?你都忘了,開始上班的時候,是誰因為病房裏的孩子死了,跑的我跟前,抱著我放聲大哭。”黃依依揭了她的短。
“但感覺上不一樣。”江月萱幽幽地說道。
“你這是愛屋及烏,依我看,你這是愛上了周宇墨,所以,連他的兒子都愛上了。”黃依依說完,也是歎了口氣,“不過,這個真的不能怨你。那樣的一個男人,成天和他在一起,有誰能抵擋住他的誘惑?這個家夥,真是禍國殃民啊。”
江月萱反駁道:“不是你說的那樣好不好?現在讓我和周宇墨離婚,我不會有半點的猶豫,但是,那個孩子,我不會放開,我還是要管他。”
“切!”黃依依卻是不信她的話。
這個時候,黃依依的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電話號碼,沒有接。
“尼瑪,放天假還來找我。”
“是哪個追求者?難道是沙塵落?”江月萱壞笑著問道。
“什麽啊,是台裏,肯定又是什麽現場采訪,不去。”黃依依氣哼哼地說道。
江月萱一臉震驚地看著她:“這個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以前,黃依依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采訪機會的。
“你不知道,現在什麽都講效益,節目做得越來越假。還有,他們找我肯定還是讓我繼續采訪那個丘八,我不會去的。哪怕以後不做了,也不去。”黃依依堅決地說道。
她話是這麽說,但卻不關。
在響了n次以後,她終於還是接了。
“什麽?哪裏出事了?”黃依依一聽,人立刻站了起來:“我這就回去。”
江月萱笑著看著她:“不是不去嗎?”
“不是,這次是出現場,讓我臨時頂班,有家煤礦發生瓦斯爆炸,我得去現場,估計得幾天才能回來。”黃依依說完,幾乎是跑的,向遊樂場大門的方向而去。
江月萱自己一個人留了下來,帶著陽陽繼續在遊樂場玩,一直玩到陽陽十分盡興,這才打車帶他回家。
車走在半路,她的也響了起來。
“是夫人嗎?”是沙塵落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
“是不是以衍有什麽事?”江月萱立刻就想到了這個。
“小少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