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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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知"qing ren"爆料,晨風醫院兒科醫生江月萱,依靠大肆收取病人的紅包發橫財。近兩年來,僅她去當鋪當掉的貴重物品的價值就達百萬元以上。”
發郵件的人在這兩句話的後麵。把江月萱這兩年來所當掉的物品的清單全部列了出來。
最後,發郵件的人質問道:“這樣的敗類,還應該留在醫療的隊伍裏嗎?我們懇請晨風集團和晨風醫院的領導對此快速作出回應。”
周宇墨看了眼身邊的江月萱,見她臉色煞白,用手拍拍她的肩膀:“你怎麽嚇成這個樣?那些東西都是我給你的,你怕什麽?”
江月萱不敢看他:“你是不是很生我的氣,我把你給我的東西都當掉了。還惹了麻煩。”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你的,你不喜歡,換成錢花掉。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周宇墨語氣輕鬆,“你昨天不是說了,你老公有的是錢,那話我非常愛聽。”
他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這個給你。到醫院的時候,如果有人問,就把昨天說的話,再說給他們聽,告訴他們,這張卡裏就有一百萬,是我給你的零花錢!”
見周宇墨沒有追究她,江月萱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她已經想好,如果周宇墨一定要追問她的錢哪裏去了,她會實話實說。
至於說完的後果會怎樣,她都要承受。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這件事上欺騙著他。心裏的愧疚已經快要成了她的心病。
是她貪欲太強,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著從周宇墨的手中得到更多的錢。
也許周宇墨會因此將她淨身出戶,可是,這也是她應得的下場。
至於江雲海,她以後能做到的就是,隻要她有一口飯吃,她就不會讓他餓死。
不過,現在她又在糾結另外一件事。
“是誰要這樣做?”她想不通。
“你心裏有人選嗎?猜出來是誰做的嗎?”周宇墨問道。
江月萱搖搖頭:“我不知道。”
周宇墨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你這裏都裝些什麽?連誰要對你使壞,都不清楚?”
“啊!”江月萱用手揉著被打痛的地方,“我本來就傻。你還打我腦袋!”
“你還知道你很傻。”周宇墨被她的話逗笑。
“其實,我開始是有懷疑的人的。”江月萱說道。
“是誰?”
“我們科的王大夫。”
“她為什麽要整你?”
“因為聘用主治醫師的事。”江月萱說道,“今年我們倆個人同時都有了資格,但聘用名額隻有一個,她在和我爭,那天,她已經找我談話,要我讓步。”
“你怎麽說?”
見周宇墨對她的事很感興趣,江月萱心裏立刻高興了,話也多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是非得和她爭,我更看中的是資格的認定。能不能被聘用,不過是開的工資不一樣。反正我有你給我錢,每個月少開一兩千也不是什麽天塌下來的事。可是,她當時說話的態度太惡劣,我就沒有出口答應。平時我幫了她那麽多,關係那麽好,怎麽一見利益上的事,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周宇墨笑了:“沒想到,你還會對人這樣。”
“我不是什麽白蓮花聖母,當然會生氣。”江月萱氣哼哼地說道。
“可是,你怎麽從來都沒對我發過脾氣?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從來都不會生氣的人。”周宇墨幽幽地說道。
“我當然對你不會生氣了。我憑什麽要對你生氣?”江月萱理直氣壯地說道。
周宇墨的眸光閃了閃:“為什麽對我就不能生氣?”
“因為你對我有恩。”江月萱嗬嗬得笑道,“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恩人來看的。”
“對我感恩?”
“是的。”
“別的呢?”周宇墨聲音低低地問了一句。
江月萱有些茫然地仰頭看了他一眼:“別的?”
周宇墨看著她那茫然的眸光,眸底掠過一抹冷意。
江月萱是看到了他的眸光變化的,感覺出他對她的答案不是很滿意。
可是,她對他就是這樣的感情。
而且,她也真的不清楚,周宇墨想從她這裏要什麽。
如果他說出來,那她會努力去做的。
一時間,她啞了聲,不知道該怎樣繼續往下說。
周宇墨的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把歪走的話題拉了回來:“說說你為什麽認為不是王大夫做的。”
江月萱暗自鬆了口氣,開口說道:“如果說是王大夫做的這事,這也太明顯了。”
“為什麽?”周宇墨的語氣顯然不同意她的看法。
江月萱說道:“昨天有人到醫院告狀鬧事,肯定是有人鼓動,否則怎麽會那樣地湊巧,偏偏在醫院的院慶上來告狀?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搞臭我。這件事,哪怕以後查無證據,我也算是臭名遠揚了。而且,等事情查清楚了,聘用的事早就該結束,即使我是清白的,也錯過了聘用上崗的階段,總之,我就是一個字:輸。”
“不錯,分析得很正確。”周宇墨讚賞地說道。
江月萱被鼓勵,心情頓時大好,繼續說道:“可是,現在又出了這個郵件,我就覺得這事不是她做的了。”
“你是認為這兩件事是一個人做的?”周宇墨插問。
“當然了。”江月萱不假思索地說道,“總不會是兩個人一起都要黑我吧?我覺得我的人品沒有那麽差,哪裏會得罪那麽多的人。”
“你說說你認為不是王大夫的原因。”周宇墨繼續引導著她。
“我是覺得王大夫沒有這個能耐弄到郵件裏的東西。”江月萱很確定地說道,“如果她有這個能耐,也不會連續兩年,連晉級的資格都弄得這麽費勁。如果她有這個神通,她又何必為一個聘用名額這樣地黑她?”
“也許她恰好認識那裏的人呢?”周宇墨說出了另外一個可能。
江月萱一怔,“對啊,這個倒是有可能的。”
隨後,她還是堅持這樣的觀點,“可是,如果她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傻啊?大家難道不會懷疑她嗎?那以後,她還怎樣去做人?”
周宇墨冷笑:“你把人想得太好了。”
江月萱有些沮喪:“就是知道是她,又能怎樣?我該怎樣做,才能把我洗白了?”
周宇墨拍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地安慰著她:“這事你不用擔心,一切交給我。公司有我做主,你擔心什麽?”
“對啊,你是我的大老板,你當然會相信我的,是不是?”江月萱說完,感動地看著他:“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你是我老婆,這事算是什麽麻煩?若不是我們就要離婚了,這事很容易就解決了。隻需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公布於眾,誰還會敢對你怎麽樣?”
周宇墨到這裏停住了,眸光一直盯著江月萱看。
江月萱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心瞬間難過得要命,都想哭了。
可是,她能說什麽?
就像他所說的,他們終究是要離婚的。
求他不要和她離婚?
隻怕是她求了,結果會更糟糕。
現在,他對她這樣好,原因就是因為她的不糾纏。
她又想起他夢中叫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他是什麽關係,現在在哪裏。
他們之間有感情糾葛是肯定的,否則,他不會那樣問。
現在爺爺已經去世,沒有任何人可以約束他,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放到身邊,就像馮波。
而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過路客,還能期盼什麽?
況且,她自己也是下定決心,不會再碰感情上的事。
她自己如此,又何必要求他?
見江月萱沒有說話,周宇墨站了起來:“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去上班。”
“這?”江月萱不解地看著他。
“現在,你不覺得你必須得讓人們知道,你有一個很有錢的老公?反正我們結婚的事也沒有公開,即使我們離婚了,也沒有必要大張旗鼓地讓人知道,以後你就頂著一個老公是有錢人的帽子,對你不會有任何的壞處的。”
周宇墨給她指著路。
江月萱笑了:“那倒是真的,我昨天就是這麽想的,隻是擔心你會生氣。”
半個小時後,江月萱坐上了周宇墨的車。
但是他並沒有載著江月萱直接去醫院。
車一路行駛,往市中心的商業區開去。
“你這要去哪裏?去醫院不是這條路。”江月萱不解地問道。
“給你買衣服去。”周宇墨答道。
“這麽早,去哪裏買衣服?”
江月萱奇怪地看著他。
現在還沒到早上六點,哪裏會有服裝店或商場開門,除非是早市的路邊攤。
周宇墨沒有答話。
早上行人很少,不到十分鍾,他們就到了一家名牌服裝專賣店的門口。休有陣扛。
商店還沒有開門,但有個四十來歲的女的站在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見到車停下,那個女人立刻迎了過來:“周總。”
周宇墨對她點點頭,轉過頭對還坐在車裏的江月萱說道:“你和王經理一起進去,挑最貴最好的衣服換上。”
“還是不用了吧?”
江月萱對這樣的待遇,有些承受不了的感覺,苦著臉看著他。
“老公有錢,幹嘛要穿那麽寒酸的衣服?”周宇墨反問著她。
“這……”
江月萱開始有些思路跟不上,但馬上就明白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做戲也是要全麵的。
他想得真周到。
江月萱佩服地看著周宇墨:“謝謝!”這才下了車。
王經理帶著她從後門走進了店裏,很客氣地說道:“請您自己看吧,如果需要幫忙,就告訴我一聲。”
江月萱看著展示廳裏一件件漂亮的衣服,一時間,有些猶豫。
這裏她不是沒來過,也知道這裏是晨風集團旗下的服裝連鎖店之一。
這裏的衣服最便宜也要五位數,想要進來看衣服,都要事先預約。
每一次隻允許十位顧客進來。
當初,她能進這裏還是借黃依依的光,目的隻是要開口眼界。
進來之後,她才知道,周宇墨送給她的衣服的價值是多麽地不菲。
但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也可以在這裏隨意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而且不用去想價錢。
於是她決定為自己選一套自己喜歡的衣服。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不這樣做,就顯得太矯情。
她故意不去看標簽上的價格,因為看了,會影響她的選擇。
最後,她選了一套乳白色的裙裝,同時將腳上的鞋也換了,連包也換了一個。
她不是不懂穿衣打扮,不是沒有品位的人。
等一切挑選好了,她這才看了眼價格上的標簽,然後伸了下舌頭。
王經理看著換好衣服的江月萱,眼睛一亮:“姑娘換上這身衣服,整個人都變樣了,你的眼光不錯。”
江月萱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然後問道:“現在需要交錢嗎?”
“不需要,周總會把錢直接劃過來。”
聽了王經理的話,江月萱的心一動,問了一句:“周總以前也經常帶人過來買衣服?”
王經理笑了笑,沒有答話。
瞬間,江月萱覺得心情有些不好了。
她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像在吃醋?
江月萱猛然覺醒!
她怎麽可以這樣!
江月萱趕緊讓自己的情緒恢複。
周宇墨這樣幫她,她還要怎樣?
人不可以太貪!
她的臉上換上了開心的笑容,和王經理說了謝謝和再見。
她出了店門,走到車的旁邊,對坐在車裏的周宇墨問道:“我這樣打扮好看嗎?”
她說完,還動作很優雅地轉了一圈,讓他看到全部。
她對自己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心的。
當初,她和風明昊在一起那麽多年,就是潛移默化,也讓她學到了很多上流人士的做派。
而且,在那個時候,她知道風明昊家不是普通的人家,而自己卻是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人,有的隻是比一般女人稍微順眼的容貌,為了可以配上他,她也是在努力地學習著,改變著自己,希望可以提高自己品位,最後可以得到風明昊父母的喜歡,讓兩個人可以在一起。
隻是,她的這些努力最後都付之流水,他們兩個人還是沒能走到一起。
周宇墨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著她,看得蠻認真,然後點點頭:“還行。”
江月萱上了車,笑著說道:“王經理說這錢由你掏,不用我交錢。”
“你不是有卡嗎?那卡不是隻放在兜裏揣著的。”周宇墨一邊說著,一邊啟動了車子。
“那也是你的錢,都一樣了。”江月萱很開心地說道。
“這麽高興?”周宇墨側臉看了她一眼。
“當然了。”江月萱一臉的陶醉,“我現在在想,醫院裏的那些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會是怎樣的表情。”
周宇墨沒有說話。
江月萱以為他們現在應該去醫院了,卻發現車竟然開出了城區。
“我們還要去什麽地方?”江月萱奇怪地問道。
“馬上就到了。”周宇墨語氣淡淡地答道。
江月萱也不想在他開車的時候,太打擾他,便閉了嘴。
周宇墨把車一直開到郊外的一個庫房裏。
江月萱從車裏出來,眼睛瞪得老大。
這是一個車庫,裏麵放著十幾輛的嶄新的車。
每一輛車,都有著讓人亮瞎眼睛的光芒。
江月萱看著車頭的那些標識,然後有些不相信地問道:“這些都是你的車?”
她對車多少明白一些,是因為陽陽。
小家夥從小就喜歡車,帶著他走在路上,他每看到一個新的車頭標識,都會問:“那是什麽?”
於是,她便自己先去認識,然後告訴他。
一來二去,她對車也有了一點的認識。
“你選一輛,以後這輛車就歸你了。”周宇墨的下巴抬了抬,示意著裏麵的車。
“啊!”
江月萱又被他擊懵一次。
他這是要幹什麽?
這裏的任何一輛車,至少也有幾百萬啊!
她不敢要。
“嗬嗬!”她訕訕地笑了笑,“我的車技不好,開出去怕撞壞了。”
周宇墨的唇角勾了勾,也沒有勉強。
走到離他們最近的一輛房車旁邊,打開了車門:“既然你不想自己開,那就由我送你去醫院。換輛車,免得被他們認出我。”
他經常開的那輛黑色賓利車是限量版,整個躍城就這麽一輛。
熟悉車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的車。
江月萱這才明白他來這裏的目的。
江月萱到醫院的時候,正是醫院裏的人上班的時間。
周宇墨直接將車開到病房大樓的門口才停下。
這輛車的出現,最先引起注意的是兩個年輕的男大夫。
男人愛車,如同女人愛首飾和名包。
“這是誰的車?這麽牛!”一個男大夫說道。
“我這輩子也不會有錢買上這樣一輛車。”另外一個男大夫一臉的羨慕,感慨萬分。
旁邊有幾個護士經過,聽他們這麽一說,有人開口問道:“這輛車很貴嗎?”
“車展的時候我見過這個型號的車,要價八百八十八萬。”
“天啊!”
聽到這樣的話,幾個經過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走,因為他們要看看是誰從車上下來。
車門打開,人們首先看到的是一雙高級的乳白色的矮跟女式皮鞋。
然後是穿著肉色絲襪的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當人們看到身穿乳白色套裝的江月萱時,驚訝聲此起彼伏:“天啊,是江大夫!”
昨天院慶上發生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而且昨天晚上,那封郵件就已經發到了每個醫院職工的郵箱中,看到的人很多。
好多人在心理已經開始相信江月萱肯定是接受了病人的賄賂紅包,否則,她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貴重的物品,而且平時還不敢穿出去。
但是,今天的江月萱,卻是讓所有的人都亮瞎了眼睛。
她今天竟然穿成這樣來醫院上班,一改平時簡約的形象。
即使不知道她身上穿的衣服價值是多少,僅僅手上的包上的logo就讓人們看著眼藍。
江月萱出來後,聲音柔美地對車裏的人說道:“老公,再見,路上開車小心。”
然後她趕緊關上了車門。
那話是說給別人聽的,所以,她說得特別地響亮。
但她的話也是誠心誠意的,周宇墨如此地待她,她有些受寵若驚,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謝。
車開走了,江月萱臉帶笑容地和那些有些目瞪口呆的同事們打著招呼。
“早上好!”
一個和她平時很熟悉的護士走到她的身邊:“江大夫,剛才那個開車的是你的老公?”
“是啊!”
“可是,他以前怎麽從來都沒有來過?”
“他不住在這裏。這兩天他過來看我,就送我過來了。”江月萱語氣很平靜地解釋道。
“我剛才聽說,那輛車很貴的,你老公好有錢啊。”
“還好了。”江月萱淡淡地一笑,“他喜歡車,家裏還有十幾輛,這台車是最便宜的。”
說完這話,她開心地笑了。
吹牛真爽。
看到旁邊的人的臉色變了又變,江月萱第一次發現,原來做個有錢人真心不錯的。
到了病房,護士長看到她,立刻迎了過來。
看到笑容滿麵的江月萱一身高檔衣服,還有她手上的香奈兒包,她有些發愣。
“江大夫,你這是……?”
“唉!”江月萱歎了口氣,“別提了,你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被我老公聽到了,他對我發火了,說他的老婆怎麽可以被人這樣看,他連自己的老婆都養不了,還需要收病人的紅包,這太掉他的價,不讓我再穿我平時喜歡的衣服,用剪子把我平時穿的衣服都剪壞了。我隻好穿這些平時陪他應酬的時候穿的衣服來上班,都別扭死了。等我下班,我再去買一些普通的衣服。”
江月萱說完,自己都佩服自己。
編瞎話的本事真強!
“你老公……?”護士長驚訝地問道,“你不是說他是公務員嗎?”
江月萱尷尬地一笑:“我那是瞎掰的。不過,他也就是一個公司的小老板,公司有股票上市,具體他有多少錢,我也不知道。”
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她的這話也是說給其他人聽的,包括王大夫。
“這麽說,那個傳郵件的人,還有昨天告狀的人是誣陷你了?”護士小徐插話道。
“我老公說,這件事他會替我處理,讓我不用去管,隻管好好給人看病,別被這事弄得精神恍惚,開錯藥,把孩子給治死了。”江月萱說完,還是歎口氣。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覺得我平時沒有得罪誰啊,怎麽就有人在背後使壞呢?”江月萱搖搖頭,去了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小徐很解氣:“這下對江大夫使壞的人該傻了。”
護士長若有所思:“其實,當初江大夫來科裏上班的時候,我還挺納悶。她當時大學畢業已經一年,一直都沒有工作,以她的情況是很難進我們醫院的。那個時候,不是研究生畢業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進來。”
“現在,你們也應該明白,為什麽魯院長會對江大夫特別地青睞,點名要她去他的課題組,人家以前都是認識的。”李大夫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小徐羨慕地說道:“看到江大夫的那套衣服沒有,我在一個時裝雜誌上看到過介紹,是一個名設計家的作品,開價十萬,要是沒有錢,誰能買得起。”
王大夫幾乎是和江月萱同時到的。
在病房大樓的門口,她看到了江月萱從車上下來,便繞路走了另外一個側門。
現在,聽到其他人的談話,她冷著臉,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昨天告狀的人,還有那個郵件是我找人做的?”
這個時候江月萱從更衣室出來,聽了她的話,主動開口說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王大夫眸光閃了一下,臉上是驚訝的表情:“你沒有懷疑我?”
“昨天我有懷疑你,覺得你這樣做太傻,因為動機太明顯了。但今天早上知道郵件的事後,便知道不是你做的了,因為你沒有那個能耐。”江月萱說道。
王大夫眼睛一紅:“行了,衝著你這句話,我不和你爭了,這個名額我不要了。”
江月萱說道:“要讓也是我讓,我比你的工作年頭短。對我來說,關鍵是可以得到資格,至於是否聘用,我倒是不那麽在乎。”
一場風波,就此結束,人們更好奇是,江月萱的老公做什麽生意的,怎麽會那麽地有錢。
對此,江月萱就是不鬆口說出來。
這樣過了兩天,人們見告狀的人沒有再出現,而且醫院也沒有再追查這件事,便不再議論了。
江月萱對這件事還是很在意的。
她追問過周宇墨。
周宇墨說警方還在調查中,讓她不用擔心。
江月萱對周宇墨很信任,所以她便不再去想了。
……
上午,江月萱正在辦公室寫早上查房病曆,邢雨菲走了進來。
“江大夫,你今天還有什麽其他特殊的事要做嗎?”
江月萱抬起頭:“沒有什麽,有什麽事嗎?”
“剛才門診那邊來電話,請求加人,因為看病的病兒太多,他們有些忙不過來,患兒家屬因為等的時間太長,抱怨得很厲害。”
“好,再給我半個小時,我就可以把病房的事處理完,然後我就去門診。”江月萱很痛快地答應了。
“那就九點半,我先過去了。”邢雨菲說完,走了出去。
江月萱忙完病房裏的事,看了眼時間,決定先去買杯咖啡喝,提提神,然後去門診。
她走出辦公室,往病房外走去。
這個時候,病房大門從外麵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
江月萱看到來人,臉色僵住,如同冰封。
她人站在那裏不動了,垂下了雙手,也不由得握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