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那天為什麽沒有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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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萱不知道她這樣說,周宇墨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所以,話說完後,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周宇墨的神情沒有什麽變化。仍然是平靜中帶著冷峻。

    就在她看他的同時,她看見周宇墨也是在看著她。

    雖然隻是那麽一刹那的時間,她還是在他的眸中看到隱隱的笑意。

    這個,隻有像她這樣非常了解他的人才可以讀懂。

    他喜歡她這麽說!

    這個認知,讓江月萱的心裏充滿了喜悅,被那些人誣陷說帶來的煩惱一下子就沒了。

    其實,她不必太擔心的。隻要她亮出她是周宇墨妻子的這個身份,還會有誰會相信,她還需要收病人的紅包?

    她的這個說法。讓在場的其他人都很吃驚。

    江月萱笑了笑:“怎麽?你們不信?”

    沒有人說話。

    江月萱歎口氣:“你們不信就算了,還是好好調查吧,還我一個清白。”

    周宇墨開口說道:“請你們將這件事盡快查清,最後把結果直接送給我,我會追蹤這件事的。”

    他又轉向那些告狀的人:“請你們放心,如果一切屬實,我們會嚴肅處理。我們醫院不會留這樣的人做醫生。但是,如果查出你們是誣陷,我們會將此事報告給警察,因為這也是我們不能容忍的。”

    他說完,邁步向外走去。

    那些人臉色變了變,彼此交換著眼神後,站了起來,也向外走去。

    不過,他們此時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趾高氣揚。

    魯昱濱說道:“二位處長可以先走了。江大夫請留下。我有話問你。”

    那兩位處長走了之後,魯昱濱關切地看著江月萱:“江大夫,你沒有事吧?”

    江月萱笑了笑:“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事嗎?”

    “你放心,院裏會將此時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魯昱濱語氣很鄭重地說道。

    “這個我相信。”江月萱很自信地說道,“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魯昱濱鬆了口氣:“的確是這樣的。”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剛才你說的你丈夫的事是真的嗎?”

    江月萱沒有想到他竟然在糾結這件事。

    她也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否定道:“怎麽可能是呢?我剛才是看他們氣焰太囂張了,誣陷人,還那麽地理直氣壯的。當時心想。人家大老板的妻子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事,於是就把他假想成我丈夫了。”

    說到這兒,她不好意思地一笑:“你今天都聽說了,我可是大老板的鐵杆粉絲,全院都出名的。”

    魯昱濱卻是沒有她那樣地輕鬆:“我問你這話的意思是,如果你的丈夫真的很有錢,你不妨把他的身份說出來,這樣,他們的誣陷就沒有辦法成立。收紅包這事,本來就是桌下的交易,如果病人說給了,你又拿什麽證據說,你沒收?”

    “這個我知道。”江月萱點頭,“你放心,如果醫院沒有辦法找到證據還我清白,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有這個把握?”魯昱濱還是擔心。

    “是的。”江月萱點頭。

    實在不行,隻好將她的身份公開。

    “你有沒有想過,是誰要這樣對你?”魯昱濱又問道。

    “是你啊。”江月萱說完,自己先笑了。

    魯昱濱蹙眉:“為什麽這麽說?”

    “誰讓你把我們科今年聘用的名額去掉一個?兩個人隻能聘用一個,這不是製造矛盾嗎?”

    “你從哪裏知道這個消息的?”魯昱濱的眉幾乎擰了起來。

    江月萱聽出他的話中有話:“這不是真事?”

    “這些事要由人事處來決定,等我去問一問。”魯昱濱說道。

    “那我就厚著臉皮求一次你,你幹脆再撥給我們科一個名額吧,這樣就皆大歡喜了。”江月萱趁機說道。

    魯昱濱卻是搖頭:“這事不是一個名額和兩個名額的事。這次,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否則,周總那邊都不好交代。”

    “那樣更好!”江月萱同意。

    江月萱和魯昱濱說完話後,便離開了。

    禮堂那邊音樂聲還在,舞會還沒有結束。

    她本來就沒有打算在那裏跳舞,所以便去了車棚,取出自己的自行車,準備回家。

    剛出醫院的後門,就被一輛黑色賓利車擋住了去路。

    那是周宇墨的車。

    “上車!”周宇墨說道。

    江月萱說道:“我坐車的話,我的自行車怎麽辦?”

    “扔了!”

    “那怎麽行!”江月萱當然不會同意。

    “你真的不上車?”周宇墨再問。

    “我自己騎車回家,不遠,隻需要五分鍾。”

    她的話剛說完,便是一聲轟鳴,車快速離去,周宇墨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江月萱有些愣怔。

    她的話還沒說完。

    本來她是想說,讓他到她的家門口等她,等她到家後,安排一下陽陽,就跟他回冬園。

    看樣子他又生氣了。

    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他是這麽一個脾氣不好的人呢?

    ……

    回到家裏,陽陽立刻問道:“今天你和周宇墨跳舞了嗎?”

    “跳了。”

    “他有沒有很喜歡你?”

    江月萱的眉皺了一下:“你一個小破孩,總是關心大人的事幹什麽?”

    她的話剛說完,陽陽的就響了起來。

    “媽媽回家了嗎?”是周以衍在問。

    “剛到家。”

    “她有沒有說和爸爸跳舞沒有?”

    “她說跳了。”

    “爸爸是不是很喜歡她?”

    “她沒有說。”

    陽陽放下了電話,竟是歎了口氣。

    江月萱在旁邊,把兩個孩子電話裏說得話都聽了進去。

    這兩個孩子,為什麽都在問一件事?

    周宇墨是不是喜歡她,和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也不知道他們的心裏在想什麽!

    江月萱看著陽陽,都不知道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情。

    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為什麽歎氣?”她還是好奇地問道。

    “怎麽辦呢?”陽陽看樣子還是真發愁。

    “什麽是把你愁成這個樣子?”

    “以衍很希望你和周宇墨好,你們倆別離婚,可是,我很想你們可以離婚,而以衍又是我的好兄弟,你說我該怎麽辦?”

    江月萱用手使勁兒揉搓著他的頭發:“兒子,我覺得這事可真的不是你們小孩子應該操心的事。”

    “我怎麽不應該操心?”陽陽氣哼哼地說道,“如果你不和周宇墨離婚,我以後怎麽可以和你結婚?我現在還擔心,以衍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想法,你總不能和我們兩個人結婚吧?”

    江月萱不用手揉搓他的頭發了,而是撓自己的頭發。

    她坐了下來,把兒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語氣非常嚴肅地說道:“兒子,有件事媽媽必須得跟你講明白。”

    “什麽事?”陽陽很注意聽著。

    “那就是兒子和媽媽是不能結婚的。”

    陽陽聽了不服氣:“為什麽?”

    “這是法律規定的,因為我們有血緣關係。”

    “什麽是有血緣關係?”

    江月萱覺得腦袋很大,她今天是不是要給兒子開講遺傳學啊?

    “血緣關係就是你的基因和我的基因有一半相同的地方。”

    對於基因兩個字,陽陽倒是很熟悉,因為江月萱經常說他基因突變。

    “那基因是什麽?”陽陽又問。

    這個問題他也是早就想知道。

    雖然百度過,可那上麵的解釋他看不懂。

    “基因就是……”江月萱想,她今天晚上就是不睡覺,估計也沒有辦法將這件事情講明白了。

    “叮咚!”

    門鈴響了起來,江月萱鬆了口氣。

    她暫時解放了。

    走到門口,從門鏡中看清楚了外麵來人,她有些不想開這個門。

    “是誰?”陽陽見她不開門,便自己爬到凳子上往外看。

    “是風叔叔。”陽陽回頭看著她:“給他開門嗎?”

    “你下來,然後給他開門。”

    江月萱說著,把他從凳子上抱下來,然後開了門。

    此時,一輛黑色賓利車從樓下駛過。

    車上的人看到了停在樓下的車,眼睛往樓上看了看,把車又開走了。

    江月萱雖然給風明昊開了門,但仍然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和他說話:“你有什麽事嗎?”

    江月萱不讓他進屋,風明昊自己卻是不客氣,硬是擠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

    “我已經和邢雨菲說了,我和她的婚約作廢。”

    風明昊說完,很期盼地看著江月萱。

    他以為江月萱會因此高興,不想她卻是冷冷地說道:“你沒有必要把這個告訴我。”

    她手一指門:“現在你的話說完了,可以走了。”

    風明昊卻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

    他抬頭看著臉色很黑的江月萱,笑了笑:“你今天真漂亮。”

    但是,他的這個樣子卻是讓江月萱有些抓狂。

    “風明昊,請你出去!”

    風明昊的心情看上去更好:“你對我還可以這麽生氣,說明你的心中還有我。”

    他的聲音溫柔,像是在哄江月萱:“好了,我向你道歉,過去的事是我不對,那天我不應該就那樣把你扔下。可是,我也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那樣。如果不愛你,又怎麽會那樣地在意?比如周宇墨,他就不那麽地在意,因為他不愛你。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後不會了,不管再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對你放手。”

    江月萱聽著他說的這些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先是無聲地笑,然後出了聲,最後是放聲大笑,但眼睛裏卻是淚水。

    陽陽被她的樣子弄得害怕。

    他拉著江月萱的手,搖晃著她:“媽媽,你怎麽了?”

    江月萱收住了笑,用手抹去眼睛裏的淚水,讓自己可以看清東西。

    她的手放在陽陽的頭上,低聲說道:“媽媽沒有事,你別擔心。”

    她看向風明昊,臉上全是好笑的表情:“我很高興聽到你剛才的話,因為你的話讓我知道,當年我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的決定是多麽地正確!我現在真的氣我自己,當初我怎麽就長了個豬腦袋,愛上你這樣的一個人?”

    風明昊被她這個樣子弄得有些發愣:“你……?”

    江月萱讓自己的情緒穩定,因為她現在真的沒有生氣。

    “以後,如果你願意來這裏,我還是歡迎的,因為你現在在我的心裏,就是我的老同學。對你沒有怨,更沒有恨。我還是想說,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我也不想否認我們曾經有過的關係,畢竟那是你我的初戀,沒有必要否認。但我和你不會有以後的,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和你再重新開始。破鏡不會重圓。”

    風明昊有些火了:“江波,當初是你對不起我,我現在都不計較了,你還要我怎樣?”

    江月萱淡淡一笑:“我並沒有要你怎樣,是你自己要來這裏擾亂我的生活。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想要你怎樣,那我就告訴你,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

    “為什麽?為什麽?你告訴我,我錯在哪裏?”風明昊情緒越發激動。

    “你的錯就在於,你不知道你錯在哪裏!”江月萱立刻回答道。

    風明昊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心裏的感覺已經不是一個堵字可以形容。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風明昊幾乎是在懇求她。

    看見他這個樣子,江月萱真的有些於心不忍的了。

    畢竟她曾經那麽地愛過他。

    她歎了口氣:“那我就給你指一條路,請你去查一下六年前的真相。如果你查到了,就應該知道我現在為什麽會放棄我們之間的愛。你曾經傷我太深。”

    風明昊怔了怔:“六年前事情的真相?”

    他又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告訴我。”

    江月萱搖搖頭:“六年前,我曾經想要告訴你,可是你不聽。現在我不想說了,隻是因為你剛才非要我說出來,我才會告訴你這些。況且,即使我說出來,你也未必會相信。如果你一定要找出事情的真相,那你就自己去查吧。但我要提醒你,你要做好可以接受真相的準備。所以,我還是勸你一句,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已經無所謂。即使你知道了真相,我也不會與你重新開始,因為現在我對這些事,連氣的勁頭都沒有了。”

    風明昊站了起來:“好,我會查到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真相如何,我也不會放開你。”

    “你這又是何必?”江月萱又是歎息,搖搖頭。

    風明昊不掩自己的痛苦:“如果可以,早就放手了。”

    ……

    風明昊離開後,江月萱和陽陽一起吃了晚飯。

    陽陽上了電腦,不知是玩還是做什麽,而江月萱則是打開了電視。

    然後,看了半天,她都沒有明白電視裏播放的是什麽節目。

    她的腦子裏全是周宇墨悶聲不響地開車走的樣子。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拿起了。

    但是,周宇墨根本就不接聽電話。

    過了一會兒,她又撥了一次,還是不接。

    他在幹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江月萱沒有辦法讓自己不擔心,最後決定給沙塵落打個電話。

    “夫人!”

    沙塵落聽到她的聲音,意外又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在找周總?”

    “你和他在一起嗎?”江月萱問道。

    “是,是和他在一起。”

    江月萱這才放心。

    “那我就掛了。”

    “等一下!”沙塵落叫住了她。

    “什麽事?”

    “夫人今天晚上有空嗎?”

    江月萱猶豫一下:“有空。”

    “太好了。”沙塵落異常高興的語氣,“那你今天回冬園吧,我這就把周總送回去。”

    聽了他的話,江月萱立刻擔心起來:“他怎麽了?”

    “喝醉了,賴在這裏不回家,說你沒在家。”

    “我馬上回去,你送他去冬園吧。”江月萱連想都沒想,立刻說道。

    放下電話,她看向了陽陽。

    陽陽知道她想說什麽,主動說道:“我去張奶奶家,你去照顧周宇墨吧。”

    “謝謝兒子。”江月萱鬆了口氣。

    張奶奶家就住在旁邊的單元裏。

    那天,江月萱帶陽陽在樓下玩,張奶奶也在樓下。

    “這段時間怎麽沒有看到田阿姨?”張奶奶問。

    “田阿姨不做了。”江月萱說道,“對了,您住這裏的時間長,認識的人多,知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人願意看孩子。陽陽很聽話,很好看的。”

    “你想給陽陽找阿姨?”

    “是啊。我經常上夜班,晚上沒有人照顧他,怎麽行呢。”江月萱發愁道。

    “要是那樣,我替你看陽陽。”張奶奶主動說道。

    “真的?”江月萱喜出望外。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不過,陽陽還是不那麽願意去張奶奶家,因為他總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別人照顧。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去,媽媽就會擔心。

    在等江月萱換衣服的時候,陽陽給周以衍打了電話:“我今天晚上要去張奶奶家,因為媽媽要去照顧你爸爸。我這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同意的。”

    “那我無償送你一千股的股票。”周以衍那邊很大方地說道。

    江月萱也聽到了這兩句話,但沒有上心。

    如果她知道周以衍這句話的意思,肯定會不讓他們那樣做的。

    但她也沒有想到,兩個孩子暗中做的事,後來卻是起了一個關鍵性的作用。

    江月萱到冬園的時候,沙塵落剛好把周宇墨也送了回來。

    周宇墨喝得很醉,兩個人一起將他扶到了臥室,讓他躺下。

    “他怎麽喝這麽多?”江月萱皺著眉說道。

    “借酒澆愁。”沙塵落答道。

    江月萱一愣:“借酒澆愁?是公司裏出了什麽事了嗎?”

    她忽然想起了原因:“是不是煤礦的事還沒完全解決?”

    這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自從她知道與她結婚登記的人是周宇墨之後,她就一直都在注意他的情況。

    這六年來,公司經曆過的事,大大小小的可不算少,他都可以應付得很好的。

    “不全是。”沙塵落輕聲說道。

    “還有什麽事?”江月萱又問了一句。

    沙塵落看了她一眼:“夫人如果關心周總,就應該知道。”

    聽他這樣說了,江月萱不出聲了。

    她承認,她對周宇墨的確不夠關心。

    她總是覺得他的事和她關係不大。

    而且,他的事,她也幫不上多少的忙,因此的確很少過問。

    見江月萱沒有出聲,沙塵落卻又覺得自己的話重了,擔心她會生氣。

    “我的話有些重,夫人別在意。”

    江月萱微微笑道:“我沒有在意,其實,你說的很正確,我對他的關心是很少。”

    她頓了一下,語氣裏有些無奈:“可是,我怎麽關心他呢。”

    沙塵落眼睛一亮:“夫人隻要有心,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麽做的。”

    沙塵落走了以後,江月萱見周宇墨睡得很死,便去了廚房,準備了簡單的醒酒湯,放入了冰箱,等他睡覺醒來後給他喝。

    事情做完,她還是沒有睡意,便坐在床邊,打量著周宇墨。

    周宇墨雖然睡得很死,但並不安穩。休有何亡。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呼吸變得很粗。

    他的眉不時地皺著,好像夢中夢到了不愉快的事。

    此刻,他正是仰麵躺著,江月萱擔心這樣會讓他呼吸不通暢,便用手去幫他翻身,讓他側身而臥。

    估計睡著的周宇墨也是覺得身體總是這樣的一個姿勢不舒服,江月萱一碰他,他便隨著她給的力氣,把身體側了過來。

    他的手抓住了江月萱的手,讓江月萱嚇一跳,以為弄醒了他。

    “哎,你醒了嗎?”她輕輕開口問道。

    周宇墨沒有出聲,但握她握得更緊。

    他的眉又蹙了一下,神情都是生氣的樣子:“李冰怡,你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麽沒有來!”

    江月萱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李冰怡,這個女人又是誰?

    ……

    周宇墨醒來的時候,看到合衣睡在自己身邊的江月萱,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肯定是沙塵落將她叫來。

    而他一動,江月萱便立刻醒了。

    “頭疼不疼?”她關心地問道。

    周宇墨用拳頭輕輕捶了幾下額頭,又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蹙了一下:“疼。”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醒酒湯去。”江月萱說著,連忙下床,去取昨晚就準備好的醒酒湯。

    她用微波爐暖了一下,這才端了上來。

    周宇墨是用手捏著鼻子把醒酒湯喝下去的。

    江月萱除了果汁榨得好,因為是原汁原味,其它的可以進口的東西,他已經沒有了期待。

    但他知道,江月萱準備的東西,用她的話來講,從營養學的角度是無可挑剔的。

    這碗醒酒湯,他就把它當成了中藥汁來喝,於是就不覺得很難喝了,因為湯的味道可是比黑乎乎的中藥汁好喝多了。

    江月萱自己先去洗手間衝個澡,出來時,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你現在怎麽樣?如果還是不好受,今天就別去公司了。”

    “我再躺一會兒看看,如果你要去上班,就先走吧。”周宇墨說道。

    “要不我把沙塵落叫來?”她又問道。

    “不用,需要的話,我自己叫。”周宇墨說道。

    江月萱正在用吹風機吹幹頭發,她的響了起來。

    看到熒屏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她很奇怪,因為她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誰的。

    這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她拿起了:“喂!”

    “是江大夫嗎?”

    電話裏是個女人在說話,聲音很大。

    江月萱很吃驚:“護士長?你怎麽大早起的給我打電話?”

    “出事了!”護士長聲音焦急地說道。

    江月萱心裏一驚:“出了什麽事?”

    “你在家能打開醫院的電郵嗎?你趕緊打開就知道出什麽事了。”護士長說道。

    江月萱聽了她的話,對周宇墨說道:“我用下你的電腦。”

    周宇墨的電腦與公司連網,可以打開醫院的電郵。

    “怎麽了?”周宇墨抬頭問道。

    “不知道,是護士長給我打電話,說有什麽事,讓我查醫院的電郵。”江月萱說著,去了書房。

    “密碼是我們搬進冬園的那一天,外加你和我名字中的第一個拚音字母,再加上……。”周宇墨說道。

    聽著周宇墨說的複雜的密碼,江月萱試了兩遍,總是弄錯。

    周宇墨從床上起來,幫她把電腦打開。

    江月萱歎了口氣:“真是沒有當間諜的料,你都告訴我密碼了,我都打不開。”

    周宇墨已經過來,便將江月萱攆到了旁邊,自己坐在正位置上,去開江月萱的電郵。

    “哎,你怎麽知道我的密碼?”江月萱奇怪地問道。

    “自己去想。”周宇墨說著,點開了電子郵箱。

    裏麵有好幾封還沒有看過的電郵,周宇墨微微頓了一下,便找到了護士長所說的郵件。

    看到裏麵的內容,江月萱的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