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病房中的撕逼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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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萱的心悸動了一下。

    怎麽會是周宇墨的聲音?

    但是,看著那高大的身影,還有離她越來越近的那張讓她百看不厭的俊臉,不是他又是誰?

    她的臉上帶著氧氣罩。嗓子痛得很難發出聲音,呼吸也很困難。

    但她很想問,他怎麽會在這裏。

    見她的唇動了又動,帶著紅絲的眼睛充滿了疑問,周宇墨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是想問我為什麽沒有去民政局和你辦離婚證?”

    聽了他的問話,江月萱的唇角向上揚了揚,沒有力氣完全睜開的眼睛彎了彎,眯成了月牙兒。

    真是不枉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還是有點默契的。

    他一下子就把她心中想問的問題全部都說出來。

    她抬起沒有紮滴流的右手。伸出兩個手指,表示兩個問題她都想知道。

    周宇墨的神情沒有什麽變化。

    但江月萱還是從他那將近麵癱的表情中看到,他的唇角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是勾了勾。

    但她的注意力主要是放在他的那雙眼睛上。

    那裏是她了解他的內心最準確的地方。

    擦言觀色是她與周宇墨相處練出來的本事。

    可是,她看不出那裏是怎樣的情緒。

    “怎麽每次在你倒黴的時候,總是要讓我碰上?”周宇墨調侃地問道。

    而他的問話也間接地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江月萱的腦子轉了轉,回想著自己曾經發生的事。

    她的記憶停留在吃飯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覺得自己難受得要命,本想硬撐著再多吃幾口飯,然後躺床上去。

    不知怎麽的,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到了醫院。

    她是應該在家裏的。怎麽還會被他碰到?

    他去了她的家?

    周宇墨用特別深沉的眸光看著她,語氣特別正經莊重,如同在與人談判:“你又欠了我一個情,這個你必須得還。”

    如果真的是他把她從家裏送到醫院,那的確是她又欠了他一個情。

    可是,她該怎樣還?

    都要離婚了。

    江月萱的眸光黯了黯。

    “離婚證現在辦不了,你把離婚協議改得亂七八糟,必須重新打印。而且,我們在一些條款上沒有達成共識,所以還需要重新商定。”

    周宇墨又對第二個問題做了解釋,聽起來很合理。

    江月萱的眉微微蹙了一下。

    這個理由聽起來怎麽有些爛?

    自從他提出離婚。這個離婚協議書似乎特別地難產。

    每一次都是因為所謂的改正,需要重新擬定。

    然後一等就是很長時間。

    這個應該半個小時就可以搞定的事,為什麽會拖起沒完沒了?

    如果不想離婚,那就好好地過日子,這是在耍什麽?

    看著江月萱眼睛直轉,唇動著,卻是沒有辦法說出來,周宇墨竟然笑了。好像特別地解氣。

    他靠近了她,嘴湊到她的耳邊,雙唇張開,竟是咬住了她的耳垂,然後從嗓子眼裏發出了聲音。

    於是那聲音聽起來如同咬牙切?:“你和我領了結婚證,還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這筆賬該怎麽算?你和我結婚六年,還沒給我生個孩子,你的妻子義務是不是還沒完成?”

    對於孩子的事,他以前都沒有去想過。

    可是,知道她竟然為別的男人都生過孩子,他心裏就沒有辦法不氣。

    他以前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考慮到他們以後會離婚。

    但她可以不在意地這樣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對他為什麽就不可以?

    一直覺得她做得很不錯,算是一個好妻子。

    但是,想來想去。卻發現她哪裏做得都不好,簡直是差勁透頂!

    江月萱看著他,眼裏都是不解。

    給他生孩子?

    那離婚後孩子怎麽辦?

    這個人腦子裏進水了。

    她明白,這是她當時腦子一熱,把陽陽身份暴露後的後果。

    是男人大概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的這頂綠帽子給我戴得可真好!”周宇墨的眸子裏的冷寒再現,那聲音也是涼的如同凜冽的寒風,刮得人骨痛。

    說完這句話,周宇墨鬆開了她的耳垂,挺直身軀,向病房外走去。

    他,真的是生氣了!

    江月萱心裏萬分沮喪!

    也許是一直都堅持的理念,她就是不想惹他生氣。

    現在看到他在生氣,她感覺很難受。

    本來呼吸就困難,再加上心堵,她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嗽讓呼吸更加困難,臉色憋得發青。

    周宇墨並沒走遠,人還站著門口。

    他的確是很氣,所以才離開了病房。

    否則,他會忍不住會發更大的火。

    聽到江月萱的咳嗽聲,他轉身推門衝了進去。

    隻見江月萱臉色發青,口中竟然有紅色的液體泌出。

    雖然心慌,卻也知道按下了警報按鈕,這是看護被他攆出去時特別囑咐的。

    聽到警報聲,醫護人員立刻趕了過來。

    有人為江月萱換掉髒了的氧氣罩,用吸痰器將她口中的血痰吸出。

    江月萱這才緩過氣。

    看見周宇墨還在,她的眸光充滿了歉意。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周宇墨的呼吸一滯:“那你就好好活著,然後我好找你算賬!”

    他說完,頭也不回,大步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與聽到警報聲趕過來的魯昱濱撞到了一起。

    看到周宇墨的臉色很不好,魯昱濱問道:“宇墨,你這是怎麽了?”

    “你趕緊搶救她,管我幹什麽?”周宇墨說完,人離開了病房。

    魯昱濱進來後,對正在忙活的醫護人員問道:“出了什麽事?”

    “江大夫已經開始吐血痰了。”一個大夫說道。

    魯昱濱點頭:“這是病情的正常過程,但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從現在開始,這裏不可以沒有人看護。”

    “剛才是周總要求我們離開的。”有人做了解釋。

    “感覺怎麽樣?”魯昱濱問江月萱。

    “還好,剛才就是一口痰沒咳出來,感覺不那麽差。”江月萱解釋道。

    都是學醫的,她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得的是什麽病。

    病情雖然凶險,隻要搶救及時,應該不會危及生命。

    魯昱濱又囑咐了幾句,看到她的情況的確不是那麽差,這才離開了病房。

    在走廊的盡頭,他看到了那個正看向窗外高大的身影。

    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肯定嗎?”周宇墨沉聲問道。

    “百分之百地肯定!”魯昱濱說道。

    “那她為什麽會吐血?”

    “那不是吐血,是咳血。”

    “那不是很危險?”周宇墨蹙著眉問道。

    “這個病都會有這樣的過程,因為江大夫被送來的及時,對藥物的反應迅速,現在就已經退燒,所以我可以肯定沒有問題。”魯昱濱很篤定地說道。

    “她為什麽會病得這麽厲害?就是淋了雨。”周宇墨問道。

    “這個病很奇怪,一般都是體質特別好的年輕人才會得,誘因就是有過淋雨這樣突然受涼的病史。”魯昱濱解釋道。

    周宇墨點頭:“這就對了,她平時練跆拳道,身體很好,我認識她這麽長時間,很少聽她說自己有病。”

    魯昱濱一撇嘴:“也許她有病你不知道。”

    一個不肯將自己的妻子公布於眾的人,會對她有多好,又能了解她多少?

    “還需要多長時間,她才可以完全好?”

    “一周左右就可以了。”

    周宇墨看了眼時間:“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我去公司,有事隨時通知我。”

    魯昱濱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鏡片後的眸子眯了眯。

    ……

    下午的時候,兩個孩子都來了。

    昨天半夜,陽陽被送到了周宅,讓正在鬧騰的以衍安定下來。

    兩個孩子立刻就變得形影不離的,就連以衍上課的時候,都把陽陽帶著。

    開始,淩管家並不同意讓陽陽一起聽課。

    “你不讓他和我一起上課,我就不上課!”以衍態度強硬地說道。

    淩管家心說,聽就聽吧,反正也聽不懂,能坐住就不錯了。

    一上午下來,陽陽一直都陪著以衍,倒是讓上課的老師有些奇怪。

    “你能聽懂嗎?”老師問道。

    “他聽不懂,就是想和我在一起,陪我玩。”以衍替陽陽做了回答。

    陽陽則是伸了個懶腰,“好困,上課太沒意思了,我想去看媽媽。”

    就在老師轉身離開之後,兩個孩子做了一個鬼臉。

    吃過中午飯,兩個孩子便說什麽都呆不住了,一定要去醫院看江月萱。

    請示了周宇墨之後,由李管家親自陪著,他們來到了醫院。

    李管家與江月萱的關係好,聽說她病了,當然要過來看看。

    江月萱剛剛睡了一小覺,見孩子們來了,精神都顯得好得多。

    為了方便說話,她自己將氧氣罩摘了下來。

    護理她的護士想製止,江月萱笑著說道:“沒事,我覺得現在呼吸不那麽困難。”

    想到她的身份,再加上她自己又是醫生,護士沒有再堅持。

    “媽媽,是周宇墨送你來醫院的,他可擔心你了。”陽陽開始介紹情況。

    “是我打電話叫爸爸的,他一聽到你有病,立刻就去你的家了。”以衍也幫著說。

    兩個孩子在替周宇墨說好話。

    他們這樣做不是為了周宇墨,而是為了周以衍。

    以衍一直擔心爸爸和媽媽離婚後,媽媽會不要他。

    而陽陽想到媽媽曾經說過,等她離婚後,會帶著他回濱城與他的爸爸江雲海結婚,也覺得真的會把以衍扔下。

    兩個孩子都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玩在一起的夥伴,都不想彼此分開。

    他們商量了一路,覺得還是不離婚的好。

    “可是,他們已經離婚了。”以衍都要愁死了。

    李管家一直都在聽兩個小家夥說話,基本上把情況聽明白了。

    她也知道,周宇墨與江月萱結婚是因為老主人。現在老主人已經去世,這兩個人肯定要分開。

    但聽了兩個孩子的話,她插了一句:“離婚也可以再結婚,如果小少爺不想失去媽媽,就一定要想辦法讓媽媽喜歡爸爸,讓爸爸喜歡媽媽。”

    “怎樣才能讓他們互相喜歡呢?”陽陽問道,“其實媽媽已經很喜歡周宇墨了,可是,她也經常說要離婚。”

    “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願意離婚。”李管家肯定地說道。

    於是兩個孩子決定在江月萱麵前多說周宇墨的好話。

    江月萱用手摸摸陽陽的頭,也摸摸以衍的頭,然後問陽陽:“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她這麽一問,陽陽的眼睛就紅了:“我以為媽媽要死了,我給幹媽打電話,可她關機了,我隻好找周宇墨,因為你說,每次你有事,都是他幫的你。”

    以衍眼巴巴地看著她:“媽媽,你還是別和爸爸離婚了,以後,如果你再有事,那爸爸就不會幫你了。”

    他說著,就要把戴著的戒指摘下來:“我想把這個還給你。”

    江月萱想了想,然後說道:“現在媽媽和爸爸還沒離婚呢,你把戒指給媽媽戴上吧。”

    離婚協議沒了,離婚證也沒領,她的身份還是沒有變。

    等真的離婚那一天,再摘下來也不遲。

    事實上,她真正摘掉戒指的那一天應該是在家譜除名的那一天,這個是爺爺對她說的。

    以衍一聽,立刻高興得笑了,動作極快地摘下戒指,給她戴上。

    旁邊的李管家也是由衷地說道:“夫人能這樣做,真是深明大義,難怪老主人是那樣地喜歡你。他總說,您是老天爺送給周家的媳婦。”

    江月萱苦笑一下:“那是他老人家聽完我告訴他我是如何和少爺結婚的,才那樣說的。”

    她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歎了口氣:“我的這個戒指,第一次是爺爺給戴上去的,這次是以衍。”

    別人的結婚戒指都是自己的丈夫給戴上,而她卻不是。

    心裏泛起淡淡的酸意。

    她的病情不過是剛剛好轉,說了這麽些的話,人就有些累了,關鍵是呼吸又開始困難起來,不時地開始咳嗽。

    護理的護士開始了幹預:“江大夫需要休息,你們這樣會影響她的病情的。”

    李管家對兩個孩子說道:“那我們回去吧,讓媽媽好好養病,我們明天再來看媽媽。”

    “明天肯定會來嗎?”陽陽其實很不放心。

    “我說話算數,肯定帶你們來。”李管家做了保證。

    兩個孩子同意了。

    “夫人,你好好養病,我會照顧陽陽小少爺的,你放心。”

    江月萱點頭:“你就叫他陽陽吧,別叫小少爺,他和以衍不一樣。”

    想到周宇墨咬牙切?地說他是他的綠帽子,現在他還能容這個孩子,真的是夠寬容的。

    李管家明白她這樣說的原因,點點頭:“好的。”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地走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江月萱的眸子裏透著擔憂。

    兩個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是,他們的身份差別太大。

    想到以衍告訴她,周家給了他那麽多的錢,賠光都可以,她的心裏很不平衡。

    這人和人比真會死。

    她都這樣了,那陽陽會怎樣想?

    讓陽陽這樣和以衍在一起,會不會對他的將來有影響?

    她就是沒有辦法給兒子一個像普通孩子那樣的童年,無憂無慮。

    對比一下,她甚至覺得陽陽的童年都不如她自己的快樂。

    因為媽媽不喜歡她,她從小就是一個沒有人管的野丫頭,倒也是無拘無束。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她其實很幸福的。

    她的臉皮也很厚,感覺到餓的時候,就會跑到鄰居家,看誰家的飯好,就坐在人家的飯桌邊上,甜甜地叫著阿姨叔叔,人家就會給她一碗飯。

    她也不會白吃人家的,吃完了,肯定會把人家刷碗的活全包了。

    可是,陽陽現在與以衍在一起,孩子的心裏會不會很自卑?

    按理說,她真的應該分開兩個孩子。

    但這兩個孩子竟是那樣地投緣,她又不忍心分開他們!

    從心裏講,她覺得她還是有那麽一點的自私,為陽陽想得多一些。

    離婚後,她還是要帶陽陽離開這裏吧。

    至於以衍,她還會定期過來看他,直到他們找到他的親生母親,或者周宇墨與另外一個女人結婚。

    可是,如果真的這樣做了,她肯定又會心疼以衍。

    江月萱覺得腦袋有些痛。

    ……

    雖然被要求嚴格保密,不可以把江月萱是周宇墨妻子的事說出去,但畢竟她到醫院的時候,還是有其他人看到了。

    她被周宇墨送到醫院急救的事,在第二天便傳遍了整個醫院。

    於是,以各種理由和借口想來看她的人絡繹不絕。

    但這些人都很難進入病房,所以,江月萱並不知道這些。

    到了下班的時候,小徐過來看她。

    她也沒有辦法進來,所以懇求看門的人:“你幫我向江大夫傳個話,她肯定想見我的。”

    看門的人被她磨得沒有辦法,隻好告訴了江月萱。

    江月萱和小徐一直都很合得來,聽說她來看她,立刻說道:“讓她進來。”

    “江大夫,你現在可是出名了。”小徐對她說道。

    “怎麽了?”江月萱不解。

    她想,周宇墨應該不會公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馬上就要離婚了。

    除了這事,還能有什麽事讓她更出名?

    不過,她最近已經風頭夠勁的,不過不是好名聲,是壞名聲。

    “昨天晚上是大老板送你來醫院的吧?”小徐問道。

    “是啊,我本來是要來醫院,被他碰上,就給我送來了。”

    這些年,為了掩蓋她與周宇墨的關係,練就了撒謊的本事,她已經不需要費很大的勁兒就找到非常合適的借口。

    “大家都說,一定是院慶會上,大老板真的看上了你,所以才會這樣。”

    江月萱笑道:“如果他真的能看上我,可不是一件壞事。我老公一直要和他做生意,但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他見麵,等我再見到他,一定和他說。”

    小徐有些懷疑地看著她:“你們真的是路上碰到的?可你現在住的病房可是特v病房,給你治病的大夫和護士可都是特v組的人,他們還說,當時魯院長親自等在的醫院門口,大老板急得對他直吼!”

    特v病房和特v組的醫護人員是專門為特殊的病人準備的,這些病人的身份一般都很不尋常。

    當然,醫院這樣做是為了效益,因為收費也不是普通病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是嗎?”江月萱一笑,“這些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昏迷了。等我醒來知道我住在特v病房,用的是特v組的人,心裏也是吃驚。不過,住院費我會自己掏的,不會用醫院的錢。”

    免費看病是醫院職工的福利,但住特v病房卻不是了。

    “沒想到,江大夫的老公是這麽有錢的一個人,你把大家都唬了。”小徐直率又羨慕地說道。

    江月萱笑了笑:“你是羨慕我嗎?”

    她語氣一轉:“但是,有錢人的生活並不像你們想象得那麽好,否則,我又何必要隱瞞我老公是誰?你覺得如果你結婚的話,你願意和你的老公隱婚嗎?除非你想去勾引小鮮肉。”

    “那是不是你老公在外麵……?”小徐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唉,我的情況特殊。”江月萱歎了口氣,轉了話題:“我這兩天沒有去科裏,科裏有什麽事嗎?”

    “沒有什麽事。”小徐說道:“你的病人暫由馮大夫代管,今天邢主任沒有來上班,據說也是請了病假。現在大家上班都在議論你,別的就沒有什麽了。”

    “肯定有好多人說我的壞話吧?”江月萱問道。

    “你管他們說你什麽。”小徐的話直接肯定了江月萱的猜想。

    病房門被推開,邢雨菲走了進來。

    “江大夫好一些了嗎?”她語氣平靜聲音柔美,聽起來很舒服。

    小徐看到了她,連忙站起來:“邢主任,你也來了?你不是也病了嗎?”

    “我本來是想來醫院取藥,聽說江大夫住院了,就連忙過來看看。”邢雨菲解釋道。

    “那我就先走了。”小徐向江月萱告別:“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幫忙,你就找我,別客氣。”

    “會的,謝謝你來看我。”江月萱向她揮手告別。

    小徐離開,屋裏隻剩下江月萱和邢雨菲,還有一個看護。

    “我要和江大夫說些私人的事,你先出去一下好嗎?”邢雨菲對那個看護說道。

    邢雨菲身為兒科主任,她的話自然有分量。

    看護聽了,立刻走了出去。

    屋裏沒有了別人,邢雨菲的臉色變了。

    “江大夫,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幹什麽?”

    江月萱臉色平靜地看著她:“邢主任這樣說是什麽意思?”

    “既然你已經結婚,有那麽能耐的老公,為什麽還要霸著風明昊不放?”邢雨菲語氣嚴厲地質問道,雖然她的聲音並不高。

    江月萱靜靜地看著她,再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別給我裝糊塗!”邢雨菲的臉色因為憤怒有些猙獰。

    “真的糊塗,不是裝的。”江雨菲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大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若不是因為你,他能要和我解除婚約嗎?”邢雨菲質問道。

    江月萱用憐憫的眸光看著她:“你們倆不好,和我有什麽關係?即使我去勾引他,那也得是他願意被我勾引,況且,我根本對他不感興趣。”

    原來以為這個女人會有點檔次,好歹也是出國回來的,看問題會明白點,結果高估她了。

    “你到現在還這樣說,你要臉嗎?我就不明白,你哪裏好,他幹嘛這麽喜歡你?”邢雨菲的聲音雖然低,但有些聲嘶力竭。

    江月萱估計,若不是因為這裏是病房,這個女人大概會吼得如同一隻母老虎。冬台吐巴。

    不過,邢雨菲吼不起來還是好事。

    她現在可是吼不過她。

    她的肺髒現在是硬邦邦的,可以通氣的地方不多,她哪裏有可能和她對著吼?

    要是在平時,她倒是願意和她比一比,看誰的嗓子亮。

    她的嗓子是可以唱女高音的,雖然一唱歌就跑調。

    吼不了,就好好說話吧。

    江月萱點頭,語氣很誠懇,聲音很溫和:“這個問題你是應該好好研究一下,這樣你就會知道他為什麽不喜歡你。”

    風明昊要是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那他應該去自殺了,雖然她開始曾經真的希望他們可以百年和好。

    “就是因為你!你還在那裏裝什麽糊塗!”邢雨菲的樣子恨不得要動手打人了。

    “嗬嗬!”江月萱淺笑。

    若不是她的呼吸太困難,還直想咳嗽,她想大笑。

    “我做什麽了?是誰告訴他我在這裏?當初你這樣做又安的什麽心?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丈夫,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想安靜地繼續生活下去,是你讓他來破壞我的生活,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還來找我算。”

    “你!”邢雨菲手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

    她理屈詞窮!

    “江月萱,我警告你,你別以為你的老公是有錢的,我就會怕了你,如果你以後還敢勾引風明昊,那我們就走著瞧,我會讓你的老公變成一個窮光蛋,看你還嘚瑟什麽!”邢雨菲威脅道。

    江月萱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淡淡地一笑:“如果你知道我老公是誰,你大概不會這樣說,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有誰可以讓我老公變成窮光蛋。”

    一想到周以衍都可以有上億的資金做投資練習,那周宇墨得有多少錢?

    周家,一百多年的基業,經曆了幾次的改朝換代,都屹立不倒,是那麽容易地說垮就垮的?

    但是,如果他想讓別人破產,估計是分分秒秒的事。

    有這樣的一個老公倒是真牛!

    她又看了眼手上的戒指。

    既然沒有離婚,那她就繼續扯大旗作虎皮吧。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闖了進來,看門的和看護跟在他的後麵。

    “先生,你不能這樣硬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