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從那非常高級的公文包裏,掏出的竟然是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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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卓壬一臉的嚴肅,好像是在說特別重要的事情:“別的事情都放在一邊,你首要的任務就是盡快地把那個小子誘上你的床。”

    聽他說完這話,江月萱想找扣耳勺掏耳朵。想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耳朵有了毛病。

    這算是什麽任務?

    “等到我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周家媳婦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在這之前,你們的婚姻關係隻能屬於保密範圍,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

    江月萱點著頭:“是,我記住了。”

    婚禮的事兒,她可從來沒有想過。

    隻想爺爺能答應,過去這一關。

    然後她就可以找機會和周宇墨辦離婚。拿錢走人!

    “把手伸出來。”周卓壬說道。

    江月萱疑惑地看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周卓壬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這是……”她雖然問了,但心裏已經明白那是什麽。

    “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這個家的當家主母。”

    周卓壬語氣非常嚴肅:“祖傳的規矩,每一代人隻可以有一個當家主母,哪怕以後你與宇墨離婚,其他的女人嫁進來,她也隻能做妾,沒有資格進入家譜。”

    “啊!”江月萱突然覺得這枚戒指過於沉重了。

    “我希望你可以永遠戴著它,可以親手將它交給下一代的當家主母,而不是像我這樣。由宇墨來交給她。”周卓壬說這話時,眸光十分殷切。

    唉,這個還是終身製的。

    可是,她現在還真的不能做任何的承諾。

    這個時候,她注意到,周卓壬的手上也戴了一個式樣相同的戒指。

    她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

    從外表上看,這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金戒指,沒有任何的鑲嵌。

    但戒指的表麵不是光滑的,而是帶著花紋。

    那花紋十分精細,看上去古色古香的,透著一種神秘的感覺。

    後來爺爺對江月萱解釋道。周家的這個規矩,是為了防止女人們因為要奪家權而勾心鬥角,因為當初訂下這個規矩時,還是一夫多妻時代,但這個規矩一直都沒改變,被周家幾代人遵守著。

    “謝謝周老。”江月萱誠心誠意地說道。

    對於爺爺如此地厚愛,江月萱的心裏卻是萬分地不安。

    老人家一定是不知道她的過去,否則。就不會這樣做了。

    她決定坦白交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但是,如果做了虧心事,哪怕是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膽戰心驚。

    江月萱自問,她沒有那麽大的心理承受力!

    即使婚事不成,也比成天帶著做虧心事的感覺強多了。

    本來,她就沒有對這樁婚事抱著任何的希望。

    就連周宇墨隻怕也不一定是非得要這樁婚事,他是在敷衍爺爺。

    周卓壬笑道:“你都戴上了戒指,怎麽還要叫我周老?”

    江月萱卻是站了起來,神情異常地嚴肅。

    “有件事我必須讓您知道。等您聽完了我的話,覺得還能接受我,我就叫您爺爺。”

    周卓壬的眸子閃了一下,點點頭:“說吧。”

    “我,已經不是處……女。”

    江月萱聲音很低地說道。

    這樣說出自己的不堪,讓她很窘。雖然她的第一次並不真的是因為失身於其他男人。

    而她不但沒了第一次,還有了一個兒子。

    這樣的身份,怎麽可以嫁人周家這樣的豪門。

    聽了她的話,周卓壬卻是哈哈一笑:“這個是你和那個小子之間的事,他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不在意,我在意什麽。”

    原來,周宇墨連這個都告訴了爺爺?

    江月萱非常意外,臉紅紅的,“您真的不在意這件事?”

    在她的心目中,豪門一定會很看重女方的清白的,尤其是她這樣沒有身世背景的人,如果再沒了清白,人家憑什麽要娶她?

    這個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她也不是獨一無二的傾國傾城。

    “隻要你以後會忠於你們兩個人的婚姻,就沒有關係。至於你的過去,就讓它過去,不要再提了。”周卓壬語氣很莊重地說道。

    江月萱連忙點頭:“我會的!”

    有了老人的這句話,她覺得她可以暫時不說生過孩子的事了。

    “來,和爺爺一起去大廳。”

    周卓壬說著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個時候,江月萱才發現他並不是如同看上去那邊硬朗。

    他的動作很慢,試了兩次,才站了起來。

    江月萱連忙過去扶住了他。

    “挽著爺爺的胳膊。”周卓壬一手拄著拐杖,把另外一隻胳膊給了她。

    當他們到大廳的時候,那裏竟是滿屋子的人。冬叉司圾。

    那些人看到她攙扶著周卓壬出來,都很吃驚。

    她可是新來的,竟然這麽快都到了主人的身邊去伺候他!

    而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就不是吃驚兩個字可以形容了,就連李管家的臉色都微微有些變化。

    周卓壬坐在了首座,江月萱坐在了他的右下首。

    她的手很規矩地放在了身前,大家都看到了她手上的那枚象征著身份的戒指。

    她……

    竟然是女主人!

    這時,周宇墨走進了大廳。

    看到江月萱坐在爺爺的右下首,心裏便明白她已經通過了爺爺這一關。

    這個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

    當他的眸光落在江月萱的手上的戒指時,他的臉色變了變。

    爺爺竟然連這個都交給了她!

    而江月萱在他的眸光中看到了後悔。

    周宇墨讓律師擬定了一份結婚協議,她很痛快地簽了字,兩個人就這樣在一起了。

    隻是,他們沒有守住當初的協議,隻做名義上的夫妻。

    他們是真正的夫妻,但沒有愛情。

    ……

    躺在病床上,江月萱隻覺心有些堵,讓她更加喘不上氣。

    她知道這不全是因為病。

    她不該貪戀,讓自己載進去。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與周宇墨就可以好聚好散,她也不會這樣大病一場。

    她雖然不是很聰明,但覺得不應該笨到還會摔第三次跤。

    就讓一切都回到原點,恢複正常。

    這麽想著,感覺心情舒暢不少,她又睡著了。

    又過了三天,江月萱的病情好得七八分了。

    負責她的醫療組沒有讓她出院,她也不著急。

    這場病確實對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所以,她願意將身體恢複好一點。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做為院長的魯昱濱,還有醫院的幾位副院長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當然不用擔心會失去工作。

    隻要她是周宇墨妻子的這個身份還在,她就有了保護傘。

    孩子們天天都來看她,陽陽一直都和以衍在一起,兩個孩子好得真像親兄弟。

    不對,就是親兄弟也會打架的,可這兩個孩子好得就像一個人。

    下午,她紮完了滴流,在床上呆不住,便下床活動。

    她先去平台透透氣,在那裏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這才回來。

    她的電梯是從上往下,等她到的時候,另外一台電梯則是從下往上也到了。

    她看到一個病人被推著出了電梯。

    這是什麽病人?

    能進特v病房的病人,都不會是一般身份的。

    但是,當她看到電梯裏最後出來的一個人時,卻是有些愣:“沙特助,是誰病了?”

    她問著話,心裏卻是擔心。

    下意識裏,她擔心那病人會是周宇墨。

    動作很快地,她的眼睛掃過車上的病人。

    人再次愣住。

    那是江雲海!

    等到病人被推著進了另外一間特v病房,她才轉過神。

    此時,沙塵落已經跟著那些人過去。

    江月萱追了過去,拉住了他:“沙特助,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周總的命令,讓我將他帶到這裏,這樣方便你以後照顧他。”沙塵落解釋道。

    “可是,……”

    江月萱的話還沒說完,沙塵落繼續說道:“住院費的問題你不用擔心,周總已經做了安排。”

    聽沙塵落這樣說,江月萱的心裏越發不安。

    雖然她知道周宇墨是夠寬容的,可是,在這件事上,她實在是對不起他,他怎麽可以不計較?

    這個和是否愛她沒有關係,凡事一個正常的男人都該計較吧?

    “沙特助能幫我傳個話嗎?”她開口問道。

    “您請說。”

    “我想見一下大老板。”

    沙塵落笑了:“如果您想找他,還是自己找吧,他會接您的電話。”

    很快,江雲海的一切就安排好了。

    江月萱回到自己的病房。

    她拿起,猶豫了半天,按下了鍵鈕。

    “大老板。”

    “什麽事?”電話那邊傳來周宇墨的聲音,醇厚富有磁性,好聽,但冷冰冰的。

    “我想找你談談。”

    “如果有事情要談,那就等出院後,來公司談。”周宇墨的語氣越發地冷。

    “這……”

    江月萱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接下去。

    忽然想起他曾經說過,離婚的事屬於公事,於是說道:“不是談離婚證的事。”

    “那你談什麽?因為江雲海的事感謝我?那也不用了。”周宇墨又說了一句。

    江月萱的唇動了動,感覺無話可說了。

    她要說的話,讓他全說了。

    不對,她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她脫口而出。

    這次對方沉默了。

    “我想向你道歉。”

    江月萱說完,忐忑地等著他的回話。

    “你要怎樣道歉?”

    周宇墨的聲音還是冷冷的,可江月萱又感覺有些怪。

    “那個……”

    江月萱又感覺自己不會回答了。

    是啊,她做了這樣一件對不起他的事,似乎一句對不起真的不可以。

    如果可以的話,那她就可以在電話裏說了。

    “想好了,再告訴我。”周宇墨說完,掛了電話。

    江月萱呆呆地望著還處於通話狀態的,都忘了按下停止鍵。

    她該怎樣道歉,他才會接受?

    ……

    兩天後,江月萱出院,但沒有上班,留在家裏繼續養病,因為還有些咳嗽。

    回家的當晚,黃依依來了。

    她終於完成了她的外景采訪任務,連自己的家都沒回,直接回到江月萱的家。

    看到了江月萱,滿房間都是她驚訝的叫聲:“我的天,就這麽幾天,你怎麽瘦成這個樣?”

    因為怕她擔心,江月萱沒有告訴黃依依她生病住院的事,甚至還囑咐了沙塵落。

    “前幾天得了肺炎,住了好幾天院,今天才出院,你就來了。”江月萱說道。

    黃依依的眼睛睜大:“你有病住院怎麽不通知我?”

    “告訴你,你又得跑回來。”江月萱白了她一眼。

    看著她風塵仆仆的樣子,江月萱說道:“你是不是還沒吃晚飯?你等著,我給你煮碗方便麵。”

    “算了,就你那兩下子,還是我自己來吧。”黃依依說著,去了廚房,“你自己吃了沒有?”

    “我吃了。”江月萱答道,“食欲不好,我自己做的米粥,吃了點兒榨菜。”

    “你有病,就吃這個?”黃依依瞪眼睛看她。

    “別的吃不進去。”江月萱笑嘻嘻地,“雖然我做東西不好吃,但營養上我從來都是很注意,這個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正說著話,傳來敲門聲,江月萱過去看了。

    看見來人,她立刻打開了門:“沙特助,你來的正好,依依也在。”

    其實,她也知道沙塵落應該是因為黃依依才來這裏,但她沒有那樣說,擔心兩個人臉皮薄,會不好意思。

    沙塵落的臉色竟是紅了一下:“我是來給您送晚餐的。”

    可是,他手上的餐盒明明不是一個人的,別說兩個人,就是四五個人一起吃都夠了。

    江月萱也不說破,接過了他手中的餐盒。

    “依依,晚餐來了。”

    她將東西放到餐桌上,黃依依接了過來:“你趕緊坐著去,別瞎忙乎。”

    江月萱問沙塵落:“你是不是也沒有吃,過來一起吃吧。”

    沙塵落搖頭:“不了,周總還在下麵等我,我走了。”

    江月萱臉色一怔,然後開口問道:“那,他吃晚餐了嗎?”

    “我們剛剛從公司出來,周總也沒有吃。”沙塵落說道。

    江月萱看著那麽多的餐盒,心裏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說道:“我下去叫他上來,別那麽講究,一起吃吧。”

    沙塵落沒有攔她。

    江月萱出去後,沙塵落一下子摟住了黃依依,“想死我了,回來也不告訴我。”

    黃依依對他冷著臉:“我幹嘛要告訴你?狗腿子!”

    “我本來就是你的狗腿子。”沙塵落一點兒都不惱,低頭便吻了上去。

    江月萱到了樓下,看見了那輛黑色賓利。

    在這樣的一個普通居民小區,而她住的這個樓又是小區中最舊的,這輛車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車窗沒有全部關上,一半搖了下來,這樣外麵的人可以看到裏麵,否則是看不到的。

    周宇墨坐在後座上,頭向後仰著,眼睛是閉著的。

    江月萱走到車的旁邊,敲了敲車窗:“大老板,醒一醒。”

    周宇墨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她,神情沒有什麽變化:“沙塵落呢?”

    “在上麵。”江月萱說著,已經自己拉開了車門,“他說你還沒吃飯,上來一起吃點吧。”

    周宇墨側頭看了她一眼,身子動了,下了車。

    確定車窗關上,並鎖了車,他跟著江月萱往樓上走去。

    江月萱剛剛病愈,身體很虛弱,隻上了幾個台階,便喘了起來。

    走在她身邊的周宇墨幹脆將她抱起來,繼續往樓上走去。

    這個時候,有人從樓上往下走,是一對年輕的男女。

    看到周宇墨抱著人往上走,便往邊上靠了靠,讓他們先過。

    等他們過去,隻聽那個女的說道:“咦,我怎麽看那個抱人的男的像周宇墨?”

    “周宇墨能到這樣的地方來?”那個男的帶著譏諷的意味反問,顯然笑那個女人的問題有些蠢。

    “那到也是。”那個女的同意那個男的說的,然後說道:“等會兒逛夜市回來,你也抱我上樓,你看人家多體貼自己的老婆。”

    “他是幾樓的?”那個男的卻是問道。

    “不知道,沒看清他們的臉。”那個女的答完,接著問道:“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去揍那個男的,太給我們男人丟臉了。”

    那個男的剛說完,卻慘叫了一聲,然後大聲問道:“你打我幹嘛?”

    “我要讓你好好跟人家學學,你卻說他丟臉。”女人氣哼哼地答道。

    那兩個人邊走邊鬥著嘴,漸漸走遠。

    周宇墨則已經抱著江月萱到了四樓,她的家門口,這才放下了她。

    兩個人進了屋,沙塵落和黃依依已經把碗筷都準備好,飯菜都擺在了餐桌上。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開始吃飯,黃依依突然意識到少了一個人:“我幹兒子呢?”

    “他現在和以衍在一起,還沒接回來。”江月萱說道。

    一頓飯吃得規規矩矩,大家都沒有什麽話。

    吃完後,黃依依和沙塵落收拾的碗筷,然後沙塵落對黃依依說道:“走,我送你回家。”

    “你不送你們老板回家?我今天晚上留在這裏陪妞兒。”

    黃依依不是不明白沙塵落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想留下來,因為她覺得她得和江月萱好好談談,以後該怎麽辦。

    沙塵落沒有理她,而是對周宇墨說道:“周總,我明天早上到這裏來接你。”

    說完,拎起黃依依的箱包,把她硬是拉走。

    “你幹嘛拉我走?”黃依依一邊走,一邊用手垂他。

    “人家是兩口子,你在那裏參合什麽?”沙塵落被她打得直縮肩膀,往旁邊躲。

    雖然黃依依是女子,但她練過跆拳道,手上還是挺重的。

    “我就是要參合,不讓他們倆在一起。”黃依依忿忿地說道,“那個周宇墨太氣人了。”

    “你懂什麽?”沙塵落搶白道。

    “反正誰要欺負我的妞,我就是不讓他!”黃依依氣道。

    “你以為你的妞兒就那麽地容易被人欺負?”沙塵落反問。

    “……”

    黃依依沒有說話。

    好像是這個道理。

    ……

    屋裏隻剩下江月萱和周宇墨。

    周宇墨是怎麽想的,江月萱不知道,但她自己卻是有些不安。

    “你今天真的要留在這裏?”她試探地問道。

    不是為了別的原因,而是她這裏條件太差,擔心周宇墨不習慣。

    按理說,別的也應該沒有什麽,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雖然要離婚,但這婚還沒離,一切還是以前的樣子。

    其實不是這樣,江月萱知道自己的心跳不是很正常,跳得很快,但她硬裝作正常。

    周宇墨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開始查看整個屋子。

    他先是去了江月萱住的屋裏,看了看四周,又打開了她的碩大的衣櫃。

    看見裏麵空空的,隻剩下一些普通的衣服,眸子眯了眯。

    看到衣櫃靠下的部分是幾個抽屜,他隨手打開了看。

    當他拉開最上麵的抽屜時,唇角勾了又勾。

    他的眸光停在了那裏,兩隻手都有了事情做,開始拿裏麵的東西看。

    江月萱走了進來,臉騰地紅了起來,過來就和他搶:“你拿那些東西幹什麽?”

    那裏是她放貼身衣物的地方,簡單地說,就是她放罩罩和內內的地方。

    周宇墨也不說話,見她搶走了他手中的,便又從抽屜裏拿出另外一個小內內,還舉得高高的,看得仔細。

    “哎!周宇墨,你拿這些東西看幹什麽?”江月萱的臉都紅得快要滴血。

    她又去搶他手中的東西,但這次她卻是搶不到。

    她的個子高,周宇墨更高,手臂還長,她哪裏夠得到。

    “這間屋子,就這點兒東西可以讓人看。”周宇墨終於有了聲音。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了耍流()氓?”江月萱氣急敗壞。

    周宇墨蹙下眉:“你有病把腦子燒壞了嗎?以前在床上和你耍流()氓的人不是我,是其他的男人?”

    “你!”

    江月萱被他頂得說不出話。

    周宇墨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出了屋子。

    他又去陽陽的屋裏看了看,最後把洗手間的門打開。

    這次,他的眉皺得更厲害。

    但沒有說什麽。

    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回到江月萱的屋裏。

    他先是脫去外衣,掛進了衣櫃。

    然後打開自己的包。

    當江月萱看到他從裏麵拿出的東西時,眼睛瞪得圓圓的。

    他從那非常高級的公文包裏,掏出的竟然是男人的背心和短褲!

    而且還不是一套!

    他拿出其中的一套,放在了床邊,然後走到衣櫃旁,打開了江月萱用來放罩罩和內內的抽屜。

    他將江月萱的東西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將剩餘的兩套放了進去。

    江月萱伸手打開下麵的一個空了的抽屜:“這個是空的,你放這裏。”

    “不放那裏。”周宇墨說道。

    “為什麽?”

    周宇墨指了下放著衣物的抽屜:“這裏的味道好聞,就不用再灑香水了。”

    江月萱:“……”

    周宇墨說完,便開始脫衣服,沒有一點的扭捏。

    很快,他的全身便脫個精光,最要命的是那個地方竟然已經高高昂起。

    可他的臉上就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轉身出去,進了洗手間。

    江月萱這幾天一直都在擔心著。

    她不知道周宇墨要怎樣和她算賬。

    想著自己做過的對不起他的事,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可以讓他別生氣。

    可是,眼前的這情形……。

    她走到了洗手間的外麵,聽著裏麵傳出的嘩嘩的流水聲。

    “你需要什麽告訴我,我就在外麵。”她提高了聲音說道。

    “我需要你。”周宇墨還真的回答了她的話,隻是這話的意思……。

    但他這個樣子,卻是讓江月萱那緊繃的神經放鬆不少。

    “裏麵太小,兩個人太擠,我就不進去了。”她低聲說道。

    裏麵沒了聲音。

    時間不算長,裏麵的水聲停止。

    周宇墨打開的洗手間的門,整個人還是濕的。

    他將手巾往江月萱的手裏一塞:“替我把水擦幹。”

    江月萱連忙接了過來。

    那手巾不但是濕的,而且水都沒有擰幹。

    她隻好進了洗手間,對著洗臉池,把手巾擰幹,這才給他擦身上的水。

    這樣的事,她以前不是沒有做過,但是場合地點不同,尤其是經過了生日的事,江月萱的心裏感覺兩個人已經離婚。

    所以,她的心跳一直都不正常,這是她剛才想明白的。

    可是,離了婚的兩個人還要這樣,她的感覺就完全不同。

    她低著頭,眼睛一直都在躲著周宇墨。

    但她可以感覺到,周宇墨在低頭看著她。

    他的眸光好像是熱的。

    江月萱就覺得自己的後麵仿佛有兩點熱得發燙。

    然後那火熱的感覺就從那兩點往身體的全身擴散,熱得不行。

    她開始出汗。

    周宇墨一直都不出聲,身體的姿勢倒是配合著她,讓她為他擦去身體上的水分。

    江月萱替他擦完,知道他的頭發還是濕的,於是說道:“你先將衣服穿上,然後出來我幫你把頭發吹幹。”

    隻要是有可能,她從來都不會讓他濕著頭發睡覺,因為那樣,等人睡覺醒來的時候,很容易讓人腦袋發沉。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驗,但她有,所以,她也不讓周宇墨這樣做。

    周宇墨在這些問題上,還是很聽她的。

    但是,周宇墨聽完她的話後,人站在那裏沒有動。

    江月萱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不穿衣服?”

    “你這就算是替我擦完了?對我做事這麽糊弄?”周宇墨沉沉的聲音,眸子冷漠。

    江月萱愣愣地看著他:“還有頭發,等你出來後,我會幫你吹幹淨。”

    她重複著她剛才說過的話,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問。

    周宇墨的眉蹙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手指著身體的下麵,質問著她:“這裏還是濕的,我怎麽穿短褲?”

    江月萱的臉騰地燒了起來,眼睛躲著那個地方:“那個地方你自己擦一下吧。”

    “你什麽意思?”周宇墨的聲音聽起來越發地冷。

    “我……”江月萱的聲音弱弱的,仿佛真的是她做錯了事。

    “現在是不是覺得反正也撕開了臉皮,你可以不用討好我了?”周宇墨冷冷地問道。

    “不是!”江月萱立刻否認,同時用自己的行動證明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她擰開了熱水器的熱水,將手巾用熱水涮了一下,擰開,然後開始給他擦起來。

    他的那個地方一直都是立著的,江月萱想不看都不行。

    她的頭很低,臉紅得什麽樣看不到,但她的耳後的頸項都是粉色的。

    “你的頭怎麽那麽低?如果你想用嘴把那上麵的水吸幹,我沒有意見。”周宇墨揶揄地說道。

    “我不……”

    猛然間,江月萱覺得自己被耍了。

    她抬起了頭,對著周宇墨瞪起了眼睛,把手巾往他的手裏一塞:“你自己擦!”

    說完,她臉色通紅地快步走了出去。

    周宇墨很快地就從洗手間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江月萱已經把吹風機準備好,要給他吹頭發。

    周宇墨拿過了吹風機,開口問她:“你在你的家裏睡覺前都不洗澡嗎?”

    “怎麽不洗。”江月萱立刻接了話。

    周宇墨在她的臉上看了看,眸光很疑惑:“你是不是還應該回醫院住院,你好像還在發燒。”

    “我沒發燒。”江月萱立刻辯解。

    “那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周宇墨問得一本正經,似乎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麽。

    “我……”

    江月萱隻說了一個字,幹脆離開了他。

    她進屋拿了自己要換洗的內衣內褲,進了洗手間,並把門在裏麵反鎖。

    等她出來,發現客廳裏已經沒有了周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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