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那個醫生是男的還是女的 為音律522758的玫瑰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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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應該不會自己走的。

    江月萱她立刻就是這麽想的。

    雖然如此,她卻是無法管住自己不去看看他現在在哪裏。

    她進了自己的臥室,然後人便站在了門口,不再向前。

    眼前的情形讓她感覺陌生。

    四周的環境是熟悉的。她已經住在這裏五年。

    床上的那個人也是熟悉的,她已經和他同床共枕兩年的時間。

    可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放在了一起,卻是完全陌生的感覺。

    她的這個房間的布置很長時間都沒有換過,是按照陽陽小時候的情況布置的。

    床頭的牆上貼著各種動物的圖畫,看起來更像一個孩子的房間。

    她已經習慣看到這些圖畫,可是今天突然多了一個男人的腦袋。整個的畫麵就顯得不那麽和諧了。

    周宇墨已經上了床,人坐靠在床頭,蓋著她的被子。

    旁邊的床頭櫃上是他的公文包,他正在看著文件。

    他的神情很專注,似乎沒有注意到江月萱在打量他。

    他的眼瞼低斂,睫毛形成扇形暗影,顯得又長又密,非常好看。

    江月萱的眸光從他的臉上往下掃著,隻覺得這個男人的確配得上妖孽這兩個字。

    說他妖孽,不是因為他長得如何娘娘腔,相反的,他的身上到處都充滿了陽剛氣。對女人絕對有著致命的誘惑。

    發達寬厚的胸肌,把身上的背心都撐了起來,胳膊因為是彎著的,肌肉塊都顯露出來,顯得結實有力。

    江月萱也知道,他那被蓋在被子下麵的腹部,一點贅肉都沒有,可以看到非常完美的六塊腹肌。

    即使她經常看到,卻也無法抵擋住這份誘惑。

    她站在門口,起了壞心眼。

    如果把他現在的樣子拍成照片拿到網上賣的話,應該會賺到不少錢的。

    看到他仍然還在。她便覺得心安了。

    退出臥室,她用吹風機開始吹自己的頭發。

    一切做好之後,她知道該上()床睡覺了,可是她的腿卻遲遲地無法繼續向前邁去。

    她很想躲進陽陽的屋裏去睡覺,但又知道那是不應該的。

    周宇墨不嫌棄這裏簡陋,也沒有讓她去冬園,肯委屈地留在這裏,如果她現在還要說與他分開住。那簡直都不是矯情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可是,她現在怎麽就無法像以前那樣不在乎了呢。

    那個時候的她臉皮該是多厚!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

    結果,卻是讓自己咳嗽起來。

    周宇墨聽到她的咳嗽,從床上下來。

    待她咳嗽停止後,不由分說便將她拉上了床:“你不睡覺,還在磨嘰什麽!”

    江月萱躺了下來,卻又不知道臉該朝向哪個方向。

    此刻,她自己都恨自己的手足無措。

    怎麽就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周宇墨了?

    這在以前,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以前的她,無論怎樣都知道該怎麽做,從來都沒有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

    周宇墨將她按到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並隨手將床頭燈滅掉。

    “睡覺!”他低低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黯啞。

    江月萱被他按倒的時候,臉是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把後背留給了他。

    周宇墨的手將她摟住。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兩個人貼到了一起,而他的大手便很容易地摸到了她匈前的柔軟。

    他的手沒有那麽老實,但動作很輕。

    這也本來是他們兩個人以前經常做的事情。

    即使兩個人什麽都不做,就是簡單的睡覺,周宇墨也會對那兩團柔軟的地方玩一會兒,才會睡覺。

    但江月萱卻是因為他的動作身體瞬間僵了起來。

    她不是不願意,但周宇墨的這個動作就是讓她緊張。

    這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今天換了地方?

    她沒有說話,身體也沒有躲,任由周宇墨做著他喜歡做的事。

    其實,周宇墨現在肯這樣對她,她的心裏是歡喜的。

    她感覺,周宇墨似乎並沒有多麽地生她的氣,否則,他怎麽還會留在她這個家裏摟著他一起睡覺。

    “周宇墨。”她輕輕叫了他的名字,不是大老板。

    “嗯。”周宇墨答應了。

    “對不起。”她再次開口道歉。

    “現在睡覺,不談公事!”不想,周宇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這讓江月萱想起來他最開始提出離婚的事的時候,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她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說下去。

    她很想將陽陽的事對他解釋一下。

    她牙一咬,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行,不說我睡不著覺!”

    周宇墨把她轉了過來,給她擺上了她平時睡覺最喜歡的姿勢:“這樣可以睡著嗎?”

    “睡不著!”江月萱語氣很重地說道,還帶著些許的任性。

    周宇墨摟著她的手鬆開。

    她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

    “啪!”

    床頭燈被打開,周宇墨坐了起來,靠坐在床頭上。

    他從包裏拿出他曾經看過的文件,遞了過來:“這是我簽好的離婚協議,不許再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江月萱人還在躺著,沒有接那份離婚協議。

    她將身體往周宇墨的身邊靠了靠。

    本來是想摟著他的腰,可是他在坐著,讓她沒有辦法摟,幹脆就很方便地摟住了他的一條大腿。

    隻是,她這樣做,卻是碰到了他的那個地方。

    這一晚上,周宇墨的那裏一直都是立著的。

    剛才江月萱的話卻是讓那裏軟了下去。

    可她的胳膊往那上麵一蹭,那裏立刻便又有了動作。

    即使這樣,周宇墨的臉色也沒有變化,仍然麵沉如水。

    但眸子裏已經在孕育著怒火,而且還在蹭蹭地往上竄!

    他從公文包裏拿出一顆煙,點著,狠狠地抽了一口,語氣狠戾地說道:“說吧!”

    可以看出,他快要忍不住他的火了。

    江月萱卻是把他的腿抱得更緊,似乎是擔心他會一腳把她踹到地上。

    “我想跟你說說陽陽的事。”江月萱低聲說道。

    周宇墨拿煙的手頓了一下。

    他又抽了一口。

    隻是江月萱的病剛好,她的咳嗽還在,被煙這樣一嗆,便咳嗽起來,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

    周宇墨掐滅了煙。

    想找放煙的地方,卻發現沒有煙灰缸。

    他拿起煙盒,把煙放回了煙盒裏。

    “陽陽是試管嬰兒。”江月萱首先便把自己要說的重點說出來,“在你之前,我沒有和任何男人上過床,我的第一次是在手術台上失去的,因為要做取卵手術。”

    雖然江月萱一直認為自己的腦袋不是很聰明,但她那樣優異的學習成績,並不全是靠著她的刻苦。

    即使是說平時的事,她也知道什麽才是她說的重點,怎樣才能吸引對方的注意。

    “說下去。”周宇墨立刻開了口,但語氣明顯地緩和下來。

    江月萱抬頭看了眼他的臉色,感覺不那麽黑了。

    “他是江雲海的孩子,但江雲海不是我的親生哥哥。”

    “嗯。”周宇墨輕輕地應了一聲。

    江月萱一愣,抬頭看著他:“你已經知道?”

    “嗯。”

    江月萱一下子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這個很重要嗎?”周宇墨反問。

    江月萱低低的聲音:“如果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用說了。”

    “那你認為陽陽會知道多少?”

    江月萱這才明白:“是陽陽告訴你的?”

    周宇墨沒有出聲,表示了默認。

    “江雲海是我的鄰居,他的父母都沒有了,是奶奶把他拉扯大。其實,我也是江家奶奶拉扯大,因為我的父母不喜歡我,他們不管我,都是江家奶奶照顧我,對我有恩。”

    “那你就給人家生孩子?”周宇墨悶悶地問道。

    “當然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江月萱接著把六年前發生的事,以及她為什麽會在民政局見到他,與他領證的原因說了。

    而她說的這些和調查出來的結果基本相符。

    也許是因為江月萱肯對他說實話,周宇墨的情緒看上去的確緩和很多。

    江月萱繼續說道:“可以說,我是江家奶奶帶大,但是我卻讓她最親愛的孫子因為我成了植物人,奶奶無法接受,更無法接受江家從此斷後這件事。為了報答江家奶奶的養育之恩,也為了報答江雲海的救命之恩,我決定以試管嬰兒的方式,為江家生一個孩子。”

    “我谘詢了試管嬰兒中心,他們說江雲海的"sheng zhi qi"官沒有受到傷害,可以嚐試試管嬰兒,然後就有了陽陽。”

    “那個拿去你的第一次的醫生是男的還是女的?”周宇墨悶聲地問道。

    “是女的。”江月萱連忙答道。

    周宇墨重重地喘了口氣,閉上了床頭燈,重新躺下,給了她一個後背。

    江月萱也連忙躺下。

    說出憋在心裏多年的秘密,她感覺到輕鬆不少。

    她的手從後摟住了他,把臉靠在他的後背上:“如果你很生氣,就對我發火吧,我不會生氣。我應該早些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對不起。”

    周宇墨沒有出聲。

    “但是,我不後悔做這件事,否則,我怎麽會有陽陽。你已經見過陽陽了吧,他很優秀,簡直就是神童,比我聰明多了,和以衍一樣地聰明。”

    周宇墨還是不說話。

    江月萱的心又提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你罵我也行,罵完了就不要生氣了,我就是不想讓你生氣,真的,我是真的不想惹你生氣,所以,我總是想哄你高興。”

    江月萱這樣說著,眼淚流了出來,聲音有些哽咽。

    “睡覺,你不許再動,再動我就不管你是不是有病了。”周宇墨終於有了聲音,但是惡狠狠的。

    他這樣一說,江月萱立刻一動也不動,如同一個木頭人。

    黑暗中,兩個人都沒了動靜,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說是要睡覺,那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彼此都可以感受到的快速心跳聲,都在告訴對方,他和她都沒有睡著。

    江月萱沒有睡著,是因為周宇墨。

    自從兩個人在一起後,周宇墨何時這樣委屈過自己。

    有一次她的大姨媽來了,她還是慣著他,最後用特別的方法幫他解決的問題。

    那一次,她很大膽。

    對自己能那樣做,自己也是意外。

    但她就是不嫌棄他。

    也就是因為那一次,周宇墨對她的態度明顯地好起來。

    忽然間,她覺得知道應該怎樣做才能哄他高興了。

    她動了。

    人貼在了他的後背。

    她的手慢慢地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滑,匈部,腹部,然後……

    手碰到了那裏。

    “江月萱,你在玩火!”周宇墨的嗓子都是啞的,可以聽出他憋得有多麽地辛苦。

    “我怕你憋壞了。”

    她說著,手握住了……

    ……

    第二天早上,江月萱醒了時候,聽到自己的廚房有動靜。

    迷迷糊糊地,她以為是陽陽,心說,這個小家夥怎麽起得這麽早。

    陽陽喜歡睡懶覺,從小就是。

    晚上精神頭十足,到了早上就是一個小迷糊。

    她猛地坐起來。

    卻感覺到頭有些暈,還有,她的腰好酸。

    這個時候,她也聞到屋裏的氣味不對。

    這氣味讓她想起了冬園的早晨。

    她一個激靈,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她連忙下了床,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來到了廚房。

    她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鼻子忽然就酸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進廚房。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男人是無法和廚房掛上邊的,這樣的景象,很不協調。

    “你去衝個澡,我來弄。”她走了進去。

    “今天回大宅,那裏有人可以照顧你。”周宇墨說道。

    昨天晚上還是沒有hold住,被她一勾引,就……

    知道她的病剛好,身體很虛弱,他不應該這樣做,可是,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停起來。

    再加上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碰到她,身體憋得如同一個要爆炸的彈藥筒,後麵的事就不是他可以說得算了。

    但是,他還是很注意了,隻要了她……次,否則,他肯定會讓她至少一天都沒有辦法起床。

    他想準備兩個人的早餐,於是就來到了廚房。

    隻是廚房太小,他不是碰到這個,就碰上那個,弄得直出動靜。

    “你當初怎麽租了這麽個小地方,你跟我說一聲,我會不給你錢?”周宇墨不滿地說道。

    江月萱嗬嗬一笑:“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找到你啊,哪裏有很多的錢。”

    “後來你怎麽不換?”

    “不是懶嗎?搬家多費勁啊。”

    周宇墨冷哼一聲,去了洗手間。

    江月萱打開了冰箱,心裏還真是有些發愁。

    她住院住了好幾天,家裏沒有什麽,隻有昨天剩下的飯菜。

    如果是她自己,她就熱些剩菜剩飯吃了就可以了,可她怎麽可以讓周宇墨那樣。

    再說,周宇墨早上喜歡吃土司三明治,喝牛奶,這些家裏都沒有。

    還是去趟早市買些新鮮的食材吧。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該不會是沙塵落吧?

    江月萱的心裏一喜,因為她知道沙塵落應該知道周宇墨的生活習慣,肯定會給她拿來她需要的東西。

    這小子做事真是一把好手。

    她心裏暗自說道。

    從門鏡往外看了一眼,卻是沒有看到人。

    “媽媽,開門!”

    竟然是陽陽和以衍的聲音!

    她連忙打開了門。

    兩個小家夥喊著撲到了她的身上:“媽媽!”

    這個時候,李管家出現在門口,她的手上還拎著好幾袋的東西。

    “快請進!”

    江月萱連忙去接她手中的東西,李管家卻是躲開了她。

    “夫人,你剛出院,怎麽不好好地在床上休息。”李管家說著,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餐桌上,“你趕緊上床休息,我來給你準備早餐。”

    她的眼睛四處尋找著:“少爺已經走了?”

    江月萱臉一紅:“沒有,他在洗澡。”

    兩個孩子拉著她,把她往臥室裏推:“媽媽別站著,上床休息。”冬休邊弟。

    “你們怎麽來了?”江月萱好奇地問道。

    李管家說道:“我是擔心你們早上沒有早餐可以吃,於是就過來了。”

    這個時候,門口又傳來敲門聲,這次來的是沙塵落和黃依依。

    他們手中也是拎著東西。

    這麽多的人,屋子顯得擁擠不堪。

    周宇墨從洗手間出來,看到這麽多的人,對沙塵落說道:“我們去公司吃,走吧。”

    李管家和黃依依一起去準備的早餐,江月萱被兩個人孩子硬是推上了床。

    “媽媽得去刷牙洗臉,要不沒有辦法吃早餐。”江月萱笑著說道。

    兩個孩子這才同意。

    五個人一起吃早餐,椅子不夠用。

    李管家說道:“我站著吃就可以了。”

    她和淩管家一樣,都是從小就進了周宅,主仆的觀念特別強。

    江月萱說道:“讓兩個孩子站著吃,你坐下,這樣椅子就夠用了。”

    “不,還是我站著。”李管家不肯坐。

    江月萱對周以衍說道:“以衍,你去把椅子給李管家搬過去,讓她坐下。”

    她這樣一說,李管家便受不了了:“不,不,我自己來。”

    江月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再多說。

    一個人的觀念形成後,很難改變。

    周家是個有著百年以上曆史的老式家族,裏麵好多的家規都是百年前製定的,對下人要求非常嚴格。

    而那些長期留在裏麵做事的人,都是從小就被訓練灌輸了那樣的思想,即使在開發的現代,他們也都遵守著那樣的規矩。

    但周家對下人並不苛刻,他們的生活都比普通人好上不知多少倍,因此他們對周家都特別地忠誠。

    吃過了早餐,黃依依去上班了。

    陽陽要去幼兒園,以衍也要跟著去。

    幼兒園對於以衍來說,稀奇得要命。

    但是,幼兒園卻不是你想進就可以進的。

    江月萱無奈,隻好決定去找園長說一說,看看能不能讓以衍留在幼兒園一天,體驗一下生活。

    她和李管家帶著兩個孩子下了樓,見下麵停了三輛房車。

    前麵和後麵的車都坐著四個人,隻有中間的這輛是空的,隻有一個司機。

    李管家讓她和孩子上了中間的車,然後三台車一起開動了。

    江月萱明白,這是帶著保鏢出來的。

    三台車駛出了小區,開往陽陽的幼兒園。

    江月萱讓李管家帶人在外麵等著,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往幼兒園裏麵走,去見園長。

    園長和江月萱的關係很好,見到江月萱,也是驚訝她瘦了很多。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江月萱說了自己是剛剛有病出院,才會這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想求李園長一件事。”

    “什麽事?”

    “我兒子想知道幼兒園是什麽樣,希望園長會讓他在這裏待一天。”

    江月萱的話讓園長一愣:“你的兒子?”

    她看向了周以衍。

    她知道陽陽叫江月萱姑姑,但沒有想到她自己也有兒子,因為她還以為江月萱還沒結婚。

    “我兒子一直都是由婆家人照顧,沒有上過幼兒園。他聽陽陽說你的幼兒園如何地好,便非常想進來看看。”

    李園長心裏一動:“那江大夫以後是不是也想把兒子送到這裏來?”

    陽陽的聰明非常少見,如果這個江大夫的兒子也是很聰明的話,那可是一個活廣告。

    江月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說道:“如果孩子真的喜歡,我會想法說服我丈夫,讓孩子來這裏。”

    “但是,我醜話得說前麵。因為是臨時來這裏,如果這一天他在幼兒園出了什麽事,我們不負責任。”李園長心活了。

    江月萱點頭:“這個你放心,如果你想讓我寫個保證書也行。”

    她又對兩個孩子做了囑咐,這才離開了幼兒園。

    李管家和她一起回了家,而那些個保鏢則留在了幼兒園附近。

    江月萱心說,如果園長知道周以衍的身份,該是怎樣吃驚的表情?

    本來李管家是想讓她回周宅,但因為兩個孩子幼兒園,她決定等晚上接了孩子們之後一起回去。

    如果放在平時,以她現在的狀態,她肯定要去上班。

    但今天看上去是沒有辦法去了。

    沒有事做,她便去了跆拳館,準備到那裏練會兒拳。

    李管家沒有攔她,而是說道:“你去吧,我留下來幫你收拾屋子。”

    “那就謝謝你了。”江月萱誠心誠意的。

    平時她就是沒有時間做大清掃,這次又空了好幾天沒有住,這個家也的確該清掃一下。

    但是讓她自己來做,她還真是有些打怵。

    一是現在她的身體的確沒有完全恢複,二是她承認她有些懶,不想做。

    開跆拳館的老師叫管驍輝,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過跆拳道冠軍。

    現在年紀約四十歲左右。

    江月萱到了跆拳館之後,首先去看了他,並將自己順路買的茶葉給了他。

    “我前幾天病了,身體有些差勁,到這裏活動一下筋骨。”江月萱說明了來意。

    管驍輝說道:“你好長時間沒有來了,拳法都生了吧。”

    “師父想陪我練一會兒?”江月萱笑道。

    管驍輝點頭:“那就來吧。”

    兩個人去了拳房,江月萱首先熱了下身,然後便和管驍輝對打起來。

    自然,管驍輝是為了配合她,如果真的單打獨鬥,江月萱是沒有可能打敗他的。

    兩個人打了一會兒,江月萱便喘息起來,很明顯的體力不行。

    江月萱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差勁。”

    “這很正常,你這不是要活動一下身體嗎?”管驍輝拍拍她的肩膀,“走,陪師父喝杯茶。”

    兩個人去了二樓休息室,管驍輝拿出自己的茶具,有人將熱水也準備好。

    江月萱學過茶道,開始給管驍輝沏茶,倒茶。

    看著她的動作優美流暢地做著每一件事,管驍輝的眸子裏滿是欣賞。

    “看你沏茶,真是一種享受。”

    江月萱笑道:“我隻不過是照葫蘆畫瓢,哪裏是真的懂,我也就敢在你的麵前班門弄斧,到了真正的場合下就不行了。”

    管驍輝也是笑:“這個我也不懂,但是,就是喜歡看你做這事的樣子。”

    當初,江月萱自己找來這裏,說是要學跆拳道。

    管驍輝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她:“我們這裏是教人打拳,不是教人跳舞。”

    學跆拳道的人都是孩子,她一個大人學什麽。

    “我就是要學打拳啊。”江月萱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眼睛直盯著他看,是那樣地渴求,一下子就讓他心軟。

    “你為什麽要學打拳?”

    “當然是為了打人。”

    “你是要學女子防身術嗎?那我介紹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也不全是,因為我小時候就喜歡看跆拳道比賽,而且,我還看到過你的比賽,那次,你得過冠軍,對不對?”

    江月萱的這句話,讓管驍輝徹底動心,收了她。

    但是,他從來不收她的學費,教她的東西更是以實用為主。

    然後,她又將黃依依也介紹過來。

    兩個人成了他特殊的學生,而他也從中獲益。

    有了黃依依,經她一宣傳,他的跆拳館名聲大震。

    知道他有喝茶的習慣,在他過生日的那一天,江月萱便露了一手,展現了自己的茶道手藝。

    當然,她當初學這個也是為了風明昊。

    管驍輝有個習慣,就是他休息室裏的電視總是開著。

    即使他與江月萱說著話,他也會時常換著電視台,眼睛大部分都在電視節目上。

    對此,江月萱已經習慣,也是和他一樣,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電視。

    突然,電視節目中斷,出現插播新聞:“剛才,一個不明身份的男子持刀闖進本市的一家幼兒園,造成多個孩子和老師砍死砍傷。幾個正在路過的男子看到情況後,見義勇為,將那個男子抓獲製服,具體情況請看現場連線報道。”

    看到電視畫麵裏熟悉的景象,江月萱的臉色煞白。

    那是陽陽的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