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原來富豪是個高危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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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陽陽和以衍今天都在幼兒園,江月萱幾乎要崩潰!
“是陽陽的幼兒園?”管驍輝已經猜出了原因。
江月萱點頭,人已經站起來往外跑去。
“我開車載你過去。”管驍輝跟了過去。
江月萱到達幼兒園的時候,警察已經封了路。車過不去。
她下了車,要往封鎖線裏衝,被人攔住:“前麵不可以過去。”
“我是家長,我的兩個兒子都在那裏!”江月萱哭著喊著,往裏衝。
她的力氣很大,攔她的警察沒有防備,被她推到了一邊。
“站住!”
那個警察有些惱羞成怒,其他的警察也過來要抓她。
這個時候,管驍輝已經趕到。
“她的孩子就在那個幼兒園。你們不讓她過去,她會瘋的。”
“你是誰?這裏不需要你管閑事!”那個經常蠻橫地說道。
管驍輝眉頭皺了一下,出示了證件。
那個經常一看那證件,神情立刻變了:“都是自家人,您怎麽不早說。”
管驍輝沒有理他,追江月萱而去。
江月萱一口氣跑到了幼兒園門口,那裏的警察更多,也有好多的家長,但都被攔在了門外。
“大家請安靜,老師馬上就會將孩子們帶出來,由你們帶回家。”一個警察用喇叭呼喊著,穩定著情緒激動的家長的情緒。
江月萱往前擠著。最後終於讓她擠到了最前麵。
此時,幼兒園裏已經沒有了受傷的孩子和老師,但可以看到地上一灘灘的鮮血。
江月萱的心情簡直沒有辦法形容。
“知不知道一共有幾個孩子出了事?是男孩還是女孩?”她問身邊的一個家長。
“我也不知道,我剛從單位趕過來。”那個家長也是急得直跺腳。
“孩子們怎麽還不出來,都在裏麵幹什麽呢。”另外一個家長焦急地說道。
忽然間,江月萱感覺有人在拉她。
她扭頭一看,是個很麵生的年輕男子。
“夫人別擔心,小少爺們都沒有事。”那個人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他的話一說完,江月萱卻是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她的勁兒全用完了!
那個人焦急地看著她,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麽多人看著,他又不好伸手去拉她。
“孩子們出來了!”
這樣的一聲呼喊。江月萱又有了勁兒,人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孩子分成兩隊,從樓裏往外走著,其中的一隊的最前麵的兩個孩子,正是陽陽和以衍。
和其他孩子們哭哭賴賴的樣子不同,這兩個孩子則是情緒高昂。
但當江月萱看到他們的時候,她的臉色卻是又變了,因為他們的身上全都是血!
“陽陽。以衍!”江月萱什麽都不顧了,扯著嗓子大聲地喊起來。
她的嗓音好,聲音響亮,傳得又遠,兩個孩子都聽到了。
“媽媽!”他們揚著笑臉在向她招著手,卻不著急往她的身邊跑。
其中,陽陽還揚著頭,與園長說著什麽。
很快,孩子們到了幼兒園的大門前,一個又一個的孩子放了出來,和他們的家長會和,然後離去。
領到孩子的家長都是笑著哭。
生死離別後的再重逢,沒有什麽話語可以形容他們的感受。
江月萱已經不急了,因為她看得出陽陽和以衍竟然是在幫著幼兒園的老師做事情。
當然,主要是陽陽,以衍則是跟在他的旁邊。但也不時地和老師還有園長說著什麽。
讓她驚奇的是,那老師和園長對他的態度相當好,似乎很願意聽他說話。
孩子們都走得差不多了,陽陽和以衍才出來。
“媽媽,園長老師請你進去。”陽陽說道。
江月萱則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兩個孩子身上的血跡上了:“你們身上怎麽有那麽多的血?”
“幫忙救人弄的。”以衍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兩個孩子拉著江月萱的手往裏走去,園長則是已經迎了出來:“江大夫,快裏麵請。”
“今天多虧了這兩個孩子,否則事情還不定會怎麽樣。”進了園長辦公室,她開口就說道。
江月萱愣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
“今天,那個罪犯拿刀闖進來的時候,見人就砍。這兩個孩子看到了,不但知道躲起來,還喊著其他孩子趕緊跑。而且,他們還知道跑到大門口去喊人幫忙,及時製止了罪犯,否則,受傷的孩子會更多。”
聽了園長的敘述,江月萱卻是後怕。
這兩個孩子,在這個時候不好好地躲起來,還去叫人,這要是被罪犯看到,反過來傷到他們怎麽辦?
“還有,周以衍小朋友竟然還懂得如何進行傷口急救,這都是你平時教的嗎?”園長好奇地問道。
江月萱心說,這哪裏是她教的,但她又不能說不是,隻好笑了笑,沒有接話。
“已經有記者聯係要報道他們的事跡,我想問一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好讓他們采訪。”園長說了談話的目的。
“不用,不用!”江月萱立刻拒絕,“他們還小,我還是希望他們以後可以有平靜的生活,希望園長不要將孩子的信息透露給記者,這事就讓它過去吧。”
“這……”園長有些失望。
出現這樣的事,對幼兒園的聲譽肯定有影響,她還想通過兩個孩子的故事,把影響挽回來。
江月萱不想再多說,隻想帶著孩子們趕緊回家。
“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們就走了。”江月萱和園長告別,帶著孩子們離開。
管驍輝走到近前後,並沒有跟過來,隻是站在稍遠的地方看著。
開始,他也看到江月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本來想擠過去將她扶起來,卻發現她臉上的神色不是那樣地擔心,反倒是放了心的樣子,便停住了腳步。
當他看到江月萱領著兩個孩子出來,不由得驚訝。
江月萱這個時候也看到了他,笑著迎了過去:“師父,讓你跟著操心了,我的孩子們沒有事。”
陽陽認識他,見到他之後,立刻高聲叫道:“管老師。”
因為他也在管驍輝的跆拳道館裏學習。冬夾頁劃。
管驍輝看到周以衍,隻覺得這個孩子看上去很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孩子……?”
“是我的兒子,以前在婆家那邊,現在接回來了。”江月萱解釋道,“因為我要帶陽陽,一個人帶不過來。”
情緒穩定的她,編起瞎話來都不用打草稿的。
管驍輝知道陽陽是她的侄子,但不知道她自己也有孩子。
但在這樣的場合下,也不好多問,便放下了這個話題。
孩子們都接走了,警察的封鎖線也撤掉,李管家則和司機開車過來,停在了他們的身邊。
江月萱與管驍輝告別,上了車。
而他們一走,一直在附近徘徊的保鏢們也紛紛撤離。
有個四十來歲的警官走到管驍輝的旁邊:“他們是什麽身份,竟然有私人保鏢。”
管驍輝眼睛望著江月萱的車,眼睛眯了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這個女人竟然還有第二重身份?
他和她認識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怎麽有種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睛的感覺?
“不過,多虧了這些保鏢,才及時阻止了那個罪犯,否則,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個孩子慘遭毒手。”
“罪犯是什麽身份?”
“好像是幼兒園一個孩子的家長,據說有精神病。”
“媽的!”管驍輝罵了一聲,轉身離去。
江月萱帶著孩子們坐進車裏後,兩個孩子便開始向她說起事情的經過。
“是我第一個看到他拿刀進了大門,我就把陽陽拉到滑梯底下,藏了起來。”以衍很自豪地說道。
“我讓其他小朋友快點兒跑,所以,那個壞人沒有砍倒他們。”陽陽也趕緊說著自己的英勇。
“那幾個沒有聽到我們話的人就被砍到了,好嚇人。”以衍心有餘悸地樣子,“然後我就喊外麵的叔叔過來抓壞人,他們聽到我的喊聲,就從大門進來了,抓住了那個壞人。”
“還有兩個老師受傷了,她們是為了保護小朋友。”
“小朋友被砍傷了,血直往外流,我就用手幫他按著,不讓血流出來,結果我的衣服上全是血。”
“我也那樣做了。”
兩個孩子一人一句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得清楚。
江月萱雖然害怕,但還是表揚了他們:“你們做得很對,很勇敢。”
然後她的語氣一轉:“可是,你們躲起來,還大聲喊叫,那罪犯不就一下子找到了你們?”
“沒事,他離我們還很遠,而且,如果不喊,就會有更多的小朋友受傷,好嚇人的。”
以衍這樣說著,臉上終於現出害怕的樣子。
江月萱把兩個孩子摟在懷裏:“是不是很害怕?”
“不怕!”兩個孩子都很逞英雄地說道。
“如果害怕就說出來,憋在心裏的話,以後就會做噩夢了。”江月萱誘導著他們。
“其實,我當時沒有那麽害怕,但後來看到老師都受傷了,就害怕了。”陽陽老實地承認道。
“那以衍呢?”江月萱問道。
以衍卻是一副沉思的樣子:“我剛才聽了媽媽的話後才開始害怕的,我在想,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形,我該怎麽做才更正確。”
江月萱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怪物,眼睛有些直,都忘記眨了。
“我有學過的。”以衍解釋道,“老師教過我遇到壞人的時候,首先不要怕,要冷靜地想出保護自己的方法,這次我終於可以用上了,但是做得不好。”
陽陽聽了立刻說道:“那我以後也要學會這樣。”
見兩個孩子的確沒有什麽事,江月萱這才放下。
她首先想到的是周宇墨,怕他擔心,給他打了個電話。
周宇墨立刻接了。
“孩子們都沒有事,你不用擔心。”
“我已經知道。”周宇墨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有任何的擔心,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具體的情況。
江月萱一想,那些保鏢肯定早就做了匯報,她倒是對此一舉。
“夫人,我們直接回大宅吧。”李管家征求著她的意見。
“好!”江月萱答應了。
她估計,經過這樣的一件事,隻怕以後那裏的人不會再輕易放以衍出來了。
到了大宅後,立刻有人迎了出來,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換衣服。
淩管家則很恭敬地對江月萱說道:“夫人,請您和我談一談好嗎?”
江月萱隨著她去了。
那是以衍平時上課的地方,在那裏還有幾個人也在。
他們看見江月萱進來,都很有禮貌地站起來。
“你們請坐。”江月萱很客氣地說道。
“我們找夫人過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小少爺去幼兒園的事。”淩管家是這些人的頭,由她代表他們說了話。
江月萱說道:“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道歉。”
淩管家倒是一愣:“夫人為何要道歉?”
“因為我擅自做主,讓以衍留在幼兒園,結果差點出危險。”江月萱說道。
淩管家的眉完全展開:“夫人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
江月萱愣住:“那你們……?”
“按照年齡,小少爺明年就該上學了,在他上學之前,我們準備送他去幼兒園,為他將來去學校做準備。”
江月萱頗為意外:“你們是要和我商量送他去幼兒園的事?那今天發生的事……”
淩管家歉意地說道:“今天的事讓夫人受驚了,但這事對小少爺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小少爺的表現讓我們相信,我們可以對他放手了。”
“你們……”江月萱還是有些不解。
孩子遇到這樣的危險,不是應該更加好地保護起來?
“做為周家財產的繼承人,他以後必須得麵對各種危險和挑戰,學會保護自己的生命是他必須學會的基本技能,如果今天這樣的事情,他都不能保護自己,那他以後還怎麽繼續活下去?”淩管家的語氣冷漠,不帶一點的感情。
江月萱立刻把她的話做了詮釋,那就是……
當富豪原來是個高危職業!
他必須做好時刻麵對死亡的威脅!
想到周以衍以後的人生要這樣度過,她真心替他難過。
可憐的孩子!
“那你們的意思是讓他去哪家幼兒園?”江月萱問道。
“就讓他繼續留在今天的那家幼兒園,和陽陽小少爺一起,對他很有幫助。”
“陽陽?”江月萱對她的提法更是意外。
“雖然小少爺是周家財產的繼承人,但他也需要輔佐他的人。經過我們這幾天對陽陽小少爺的觀察,認為他可以擔當這個大任,但是,我們需要夫人的同意,畢竟他是您的兒子。”
“等等!”江月萱叫了暫停。
她現在的思維有些跟不上。
“夫人,您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好?”淩管家疑惑地看著她。
在她看來,陽陽得到他們的認可,是他的幸運。
經過他們的培養,這個孩子將來的一生一定會不平凡。
當然,對他們來說,可以找到這樣一個好苗子,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像周宇墨小時候,就找不到這樣的人選陪著他,所以,他的童年曾經相當孤獨。
“讓我考慮一下,然後再給你們答複。”江月萱憂心忡忡地說道。
兩個孩子已經換洗完畢,開心地跑到園中去玩,看樣子幼兒園發生的事,對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麽心理影響。
這個真的很讓江月萱意外。
這一路上,她一直都擔心著這件事會給孩子的心理留下陰影,在思考著她該怎樣做才可以將這件事情對他們的心理危害降到最低。
她是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們兩個人玩得開心,心情也好不少。
小孩子的生活就應該這樣,無憂無慮才對。
這是她一直為陽陽追求的目標。
她不喜歡陽陽的成熟和懂事,覺得那是剝奪了他童年的快樂。
事實上,眼前這兩個孩子,都沒有普通孩子所應該有的無憂無慮簡單快樂的童年。
一個是被逼的,從小就被當成一個王國的國王來培養的,一個是生活造就的,小小的年紀就必須學會獨立生活。
也許就是因為如此,這兩個孩子才特別投緣,有著共同的語言。
可是,如果有一天要改變他們現在的狀況,要陽陽像周家其他下人一樣臣服於以衍,那她的陽陽是不是太委屈?
她的陽陽不比任何的孩子差,隻是沒有一個好的出身。
換句話說,沒有一個有錢的好爸爸。
但英雄不問出處,也許她的陽陽將來也能創造出他自己的王國。
以衍的責任是守業,守著周家百多年的基業。
但是,她的陽陽怎麽就不可以創業,非得幫別人去守業?
不行!
她不能答應!
在這一刻,江月萱覺得自己已經想得很清楚。
……
“夫人。”淩管家看到江月萱,立刻很恭敬地站起來,眼睛裏充滿的期待,“您已經做出了決定?”
“是的。”江月萱語氣輕柔逸靜。
“那您的決定是……?”
“我不會按照你的意思安排陽陽的一生。”
淩管家非常遺憾:“夫人,如果您為陽陽小少爺以後的前程著想,就應該同意。讓他和小少爺在一起,他從小就可以接受別人沒有的教育和培養,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
“這個我知道。”江月萱神情淡然,但語氣很堅決:“他的人生路得由他自己走,我不會替他決定任何事。”
淩管家見無法說服她,便不再堅持,“那送小少爺去幼兒園的事,您是否願意幫忙?”
“這個沒有問題,我明天就去找園長說一下,她肯定會同意。”江月萱很有把握地說道。
正說著話,她的響了起來。
是幼兒園的園長。
真是想誰誰就來。
江月萱連忙接了電話。
雙方寒暄兩句之後,園長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明天下午三點施先生要來幼兒園給陽陽上鋼琴課,請您務必讓他明天來幼兒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
江月萱想起來,陽陽曾經告訴過她這件事。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都讓她徹底忘了,現在園長主動打電話說這件事,她想多了解一點。
“陽陽告訴過我,我想知道,那位施先生是誰?他為什麽要教陽陽?”江月萱問道。
“施先生那麽有名,您怎麽不知道?”園長很奇怪地問道。
聽了她的話,江月萱立刻就想起一個人,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個機會和買彩票中大獎的機率是一樣的。
“難道是施昆侖?”她用極為不相信的語氣問道。
“就是他!”
天!
真的是他!
那可是全國著名的鋼琴演奏家,他的學生更是頻頻在國際鋼琴比賽中拿大獎。
江月萱越發奇怪:“他是怎麽知道陽陽的?”
“我們替陽陽報名參加兒童鋼琴比賽,把他彈鋼琴的錄像送了過去。雖然他沒有入圍,卻是被施先生看中,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但他還沒有做最後的決定,準備給陽陽上幾堂課後,再做決定。”
“陽陽還真是幸運。”江月萱感歎道。
她答應了園長的請求:“我明天肯定送陽陽過去,不過,我想見見施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想見他純屬是個人崇拜。
“這個……”園長稍微遲疑之後說道,“應該可以,等他明天來的時候,我會跟他打招呼。”
“那謝謝園長。”江月萱趁機說起周以衍的事,“對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幫忙。”
“什麽事?”
“我兒子周以衍很喜歡你們幼兒園,他想繼續留在那裏,不知道你們現在還有沒有名額。”
“真的?”園長的聲音很興奮,“歡迎他來我們幼兒園。”
那可是一個小神童!
這樣的孩子,哪怕不給錢,她都想接收。
“那我明天把他們倆一起送到幼兒園。”江月萱說道。
為了明天孩子們去幼兒園方便,江月萱在吃完晚餐後,便帶著孩子們回去了,因為周宅不是在城區裏麵,從這裏到陽陽的幼兒園,需要近兩個小時的開車時間,還是在路不堵的情況下。
李管家仍然跟著他們,前後都有保鏢車。
江月萱看著眼前的情形,突然有些擔心,問李管家:“以後每天都要這樣嗎?是不是太麻煩?”
李管家沒有明白她的話:“麻煩什麽?”
“我是說那些保鏢,他們以後都要這麽跟著嗎?”
“那是他們的工作,怎麽會麻煩?”李管家說道。
江月萱沒有說話。
好吧,就算給這些人創造了工作職位。
但是,當車快要到她住的地方時,卻突然轉了方向,進入了另外一個小區,景園。
這個小區和她住的小區隻有一條街之隔,是新開發的小區。
“不是這裏,走錯了。”江月萱說道。
“沒有錯,今天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搬到這麵了。”李管家胸有成竹地說道。
“啊!”江月萱非常吃驚,“怎麽回事?”
李管家微微一笑:“看來少爺沒有對你說,他前幾天就在這裏給您準備了一套新的住處,準備在你出院的時候直接搬過來,可是您那麽著急出院,這麵沒有收拾完,隻好讓您回原來的老住處。”
聽了李管家的話,江月萱的心裏沒有辦法不感動。
她明白,這是周宇墨去過她住的地方後,覺得她住的地方太差,於是便要給她換住的地方了。
隨之而來的,卻是心裏的不安。
周宇墨這幾天的表現讓她感覺到,他現在並不是真的很想離婚。
如果他願意兩個人以後就這樣過一輩子,她也非常願意。
她還能找到比周宇墨更好的男人嗎?
以前,她也時常從緋聞裏聽說周宇墨對女人如何大方。
那些曾經和他鬧過緋聞的女人,如果兩個人好聚好散了,他都會出手很大方地贈房贈車。
如今這事落在她的頭上,她真心很感激,對他的這份寬容更是很欽佩。
隻是,如果有一天他們還是要離婚,到那個時候,她自己又會是什麽樣?
她擔心抵抗不了他的魅力,會就這樣愛上他,想逃都逃不了。
以前,她之所以可以不讓自己心動,最關鍵的原因,是她的心底的那個位置一直在為風明昊保留著,恨也好,怨也罷,但那是風明昊的。
然而,風明昊回國後的做為,硬是自己把她心頭的這根刺拔掉了。
她已經為周宇墨有了心動,她還能管住自己的心嗎?
兩個孩子隻顧在車裏玩,直到下車了,才發現情況不對:“這裏不是媽媽的家。”
“以後媽媽要搬到這裏住了。”江月萱解釋道。
新住宅是一個豪華的躍層樓房,上下兩層,光房間就有五間。
現在,江月萱已經懶得去想這個房子會值多少錢,反正周宇墨有錢,他想怎麽花,她也管不著。
周以衍現在要和她一起住,自然不會再讓她像以前那樣地生活。
沙塵落正在等著他們:“夫人,您看看還有什麽地方不滿意,盡管提出來,馬上就改。”
江月萱本來就不是很挑剔的人,而這裏的一切比她原來住的地方都不知道好多少倍,她哪裏會提出什麽意見。
不過,當她走進為她準備的房間時,人卻是停在了門口,轉頭看向沙塵落。
屋裏的家具全部是新的,布置上基本保留了她以前房間的風格。
但是,在屋子裏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碩大的衣櫃,這個衣櫃是她以前那個住處的,而且是房東的,不是她的。
“大老板說這個衣櫃裏有您隱私的物品,不讓我們碰,所以我就讓人把整個衣櫃搬來,等您把東西拿出來後,我再讓人搬回去。”沙塵落解釋道。
隱私的物品?
也對。
她的那些貼身衣物都在裏麵。
他想得可真周到。
江月萱剛剛感歎完,忽然腦子一閃。
不對,另有原因!
這個原因大家都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