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我不曾相欠,又何需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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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周宇墨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惱意。
“那你……”馮波不解又委屈的樣子。
“你要我怎樣?在這裏揍他一頓?”周宇墨反問,神色平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我……!”馮波語塞。
她是想這樣。但又哪裏敢說。
她的眼睛轉了一下,然後做出無奈的表情,語氣頗為豁達:“算了,我不跟他一個孩子見識,繼續吃飯!”
她低頭看著被染上紅酒的衣服,撅著嘴,撒嬌的語氣:“但是,你一定得陪我這件衣服。”
周宇墨睨了她一眼,眸光有著稍許的寵溺。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給你,省點兒花,我快被你花破產了。”
馮波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句話你都說過千萬次了,你也沒破產!”
周以衍根本就沒有去廁所,他繞了一圈,便直接回來了。
陽陽對他豎起大拇指。
江月萱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
施昆侖笑了,但沒有出聲。
“吃好了嗎?”他問其他三個人。
江月萱點頭:“我們走吧!”
施昆侖招手叫服務員過來:“結賬。”
“我們老板已經吩咐過,你們在這裏用餐不用付費。”
施昆侖不解:“為什麽?”
江月萱接過了話:“有人掏錢,您的錢就省了吧。”
施昆侖忽然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嗬嗬笑道:“我這是借了你們的光。”
江月萱一直到離開,都沒有往周宇墨那邊再多看一眼。
她覺得隻有這樣才是她最正確的做法。
看了,會讓那邊的兩個人知道她有多麽地在意。
周宇墨知道她在意。應該會討厭她的不豁達。
她到現在還是沒有想通周宇墨為什麽不想離婚,她的猜測是因為她以前做得還是不錯的,讓他滿意。
其實想一想就會知道,像她這樣大度,由著老公外麵胡作非為,回來還刻意討好的女人,應該也算是極()品女人了。
即使不愛,可以做到她這樣的,也應該很少吧。
至於他曾經說過的為他生孩子,還他的情什麽的,那都是氣話。
是因為知道她曾經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尤其還是在他們的婚姻期,他有些不能接受。
現在,他已經知道那孩子是怎麽回事,也不算她完全地背叛了他,而且,她真正的第一次還真的是給了他,他的火也應該消了。
所以,一切又該恢複以往的那樣。
他有自己的孩子。哪裏還需要她給他生孩子?
至於她的情,他需要麽?
就是他需要,她現在也不想給。
她正努力地把自己曾經驛動的心重新封上,若不是因為孩子,她甚至都想出家做尼姑,或者做個俗家弟子,絕情絕愛地活下去。
如果馮波知道她在意,那她就會很得意。
馮波是小人,這樣的女人,她就是不想讓她得意。
她不同於其他那些鬧緋聞的女人,明知道周宇墨是有家室的人,還明目張膽地搶他,人格的卑劣太明顯了。
而周宇墨對她還如珍如寶地嗬護,她隻能嗬嗬了。
他看人的眼光還真是有待商榷。
……
江月萱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施昆侖的家。
施昆侖住的地方是一個舊式小獨樓,分上下兩層,布置得簡約典雅。非常有品味。
兩個孩子對他客廳裏的古色古香的三角鋼琴感了興趣,在征求他的允許後,便彈了起來。
施昆侖吩咐下人照看一下孩子,他自己帶著江月萱去了樓上。
他打開一個房間的門,讓江月萱和他一起進去。
江月萱打量了一眼房間,心裏不由得暗自感歎。
看來她的這位幹爸真的是愛慘了那個叫卉嫣的女子。
房間的牆壁上,都是卉嫣的照片,各種各樣的,年齡有大有小,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青梅竹馬。
看過照片,江月萱承認,她與卉嫣至少有七成以上的相似。
事情還真是有些蹊蹺。
“我和她真的很像。”江月萱感歎道,然後她問道,“您一定很愛她吧?”
“可是,我讓她傷心了,她離我而去,音信了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死還是活。”施昆侖說著,痛苦地低下了頭。
他現在的樣子,竟是讓江月萱想起了風明昊!
本來覺得已經平靜的心泛起漣漪,有著絲絲的痛意。
“那她也一定是很愛你,否則也不會這樣做。”江月萱喃喃地說道,她這是有感而發。
她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曾經是那樣地愛風明昊,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完美得無可挑剔。
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覺無法原諒他的懷疑,他的拋棄,即使他後來想要找到她。
“可是,如果她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多好!”施昆侖在歎息中,有著些許的怨氣。
“隻怕您解釋了,也未必可以挽回她的心。”
江月萱是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回應施昆侖的話。
“為什麽?”施昆侖不解。
“當一樣東西太美好的時候,一旦被破壞,便永遠都無法再恢複到從前的樣子。”江月萱幽幽地說道。
施昆侖愣怔地看著她:“你似乎很有感想。”
江月萱也不隱瞞:“因為我曾經經曆過這樣的事,我知道他愛我,而且愛得很深,可是,我就是無法和他恢複到以前,即使我已經原諒了他的過錯。”
“是與周宇墨嗎?”
“不是。”江月萱笑了笑,“一個我十二歲就認識的英俊男孩,可是,我們卻在我二十歲的時候分手。”
兩個人後來又談了一些,交流著感情,竟是有了忘年交的情義。
“以後,你每周帶孩子們過來一次,我給他們上鋼琴課。”施昆侖說道。
江月萱答應了。
回到家裏,李管家照顧著孩子們洗澡睡覺,江月萱也自己洗了,然後準備睡覺。
可是,她的腦子裏全都是在餐廳裏看到周宇墨與馮波手臂相挽著的畫麵,攪得她心緒無法安靜。
她這是怎麽了。
人家就是上了床,她也是管不著的。
雖然她是妻子,可是,她從來都是無權幹涉他的個人生活的。
她現在怎麽就這麽地在意了。
都說要保持以前那樣的平常心,怎麽就做不到了呢?
江月萱開始譴責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這件事。
睡覺!
於是她開始數鍾聲。
牆上的鍾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節奏不變,聲音強度也不變,好像是催眠曲。
江月萱數著數著,還真是有了睡意。
就在朦朧中,聽到了耳邊的響了起來。
她習慣地拿起來,正準備接聽,忽然停了下來。
她看了眼熒屏,手垂到了床上,隻是還握著。
是周宇墨!
這個時間給她打電話幹什麽?
還是要她去冬園?
這裏的地方這麽大,這麽寬敞,孩子也在這裏,幹嘛要去那裏?
江月萱還在思索中,的鈴聲斷了。
她想了想,把放下,準備繼續睡覺。
不過,隻怕這麽一折騰,她就沒有辦法愉快地睡覺了。
她翻了個身,換了一個姿勢,腿往前伸去,卻是沒有觸碰到任何的東西,隻有涼涼的床單。
這樣的時候,如果周宇墨在她的身邊,隻需要把腿和手都放在他的身上,她就可以睡得著。
尼瑪,她怎麽養成這樣的混蛋習慣。
江月萱又翻了個身。
再次響起。
一看,還是周宇墨。
算了,不跟他置氣了,看他想要幹什麽。
江月萱按下了通話鍵。
“喂!”她聲音懶洋洋的,仿佛才睡醒。
“回冬園。”周宇墨一如既往地聲音,簡單卻是命令。
江月萱很想對他說不。
可是,過去的她從來都不會對他說不,而且還百般地討好他。
那個時候,她有著真心,也有演戲,關鍵是她從來都沒有計較什麽。
她現在太小氣,計較什麽,可別做了豪門怨婦!
江月萱給自己打完氣後,立刻聲音變得歡快明亮:“你等著啊,我馬上就過去。”
周宇墨沒有回應,卻是掛斷了電話。
江月萱穿上衣服,走到衣櫃旁,去拿包。
這個包是她去見周宇墨時必帶的,裏麵放著她的換洗衣服。
每一次她都會把衣服準備好,隻要周宇墨一聲號令,她拎包就走。
她拿起了包,忽然感覺包的重量不對。
打開一看,裏麵是的東西缺了不少。
她以為她以後不需要還要像過去那樣,像應召女郎似的,三更半夜也要往冬園跑,所以就沒有往裏麵再放洗好的衣物。
現在看來,一切都和以前一樣。
周宇墨為她換了住的地方,是因為以衍要在這裏住,她跟著借了光。
至於那種一家三口,四口什麽的幸福生活,不是她應該奢望期盼的。
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她就不應該有所指望!
沒有奢望期盼和指望,她就不會失望!
江月萱動作迅速地把衣物裝好,然後下了樓,敲了李管家的房門。
李管家看著穿戴整齊的江月萱,一臉的詫異:“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裏?”
“剛才少爺給我打電話,他在冬園那邊,說是這裏他住不習慣,讓我過去陪他。”江月萱一臉平靜地答道。
“那您趕緊去吧,兩位小少爺有我照顧,您不用擔心。”李管家連忙說道。
“謝謝你了。”江月萱說完,便連忙走了。
“唉,這個夫人,總是這樣地客氣。”李管家搖搖頭,本來是要回自己的房間,但又改變了主意。
她上了樓,去了陽陽和以衍的房間,見兩個孩子睡得很好,這才放心地下了樓。冬木乒巴。
對於江月萱,她的心裏一直都有著感激。
當初,江月萱是以傭人的身份進到周宅,由她進行培訓。
她對她很嚴厲,如同對待其他的新來人員。
她這樣做,真的是為那些新來的人員好,因為周家規矩很多,又和現代不那麽接軌,好多人都無法適應。
沒有辦法適應,就應該及時離開,否則,一旦以後出事,下場會很悲慘。
當她知道江月萱竟然是未來的女主人的時候,她還是擔心了,擔心江月萱的報複。
可是,江月萱不但從來都沒有計較過她曾經的無情嚴厲,還總是感謝她,對她頗為尊敬,反倒讓她覺得難以承受。
說句老實話,如果她知道江月萱的身份,打死她,她都不敢那樣做。
主人就是主人!
即使不好,也由不得她來管!
這是她的理念。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床上,感覺自己的心終於放下,可以睡個安穩覺。
自從老主人去世後,他們這些在周家做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少爺性情不定,成天緋聞不斷,他們最擔心的是他會與夫人離婚。
對於夫人,他們都很喜歡。
夫人是個好心人,寬容豁達,由她繼續做女主人,他們的日子不會難過。
但他們也都知道,真正喜歡夫人的是老主人,不是少爺。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過了這麽長,他們還是沒有離婚,而且,現在少爺還開始關心起夫人,讓夫人搬到這裏住,他們應該是沒有事,她也不用擔心了。
車庫就在樓下一樓,江月萱順著樓梯往下走著。
走到樓梯的拐彎處,她無意識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人停住了腳步。
她看見樓下不遠處停了一輛車,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靠車而站。
他在抽煙,隨著他的抽吸,星火一暗一明的。
雖然是夜晚,雖然她看不清那人臉上的容貌,但她知道那個人是誰。
風明昊!
他站在這裏幹什麽?
等她麽?
可是,若不是周宇墨打電話給她,她根本就不會出來,又怎麽會碰上他?
看著黑暗中那個孤獨的身影,她開始心疼起他。
是心疼,不是心痛。
心疼是關心,比如對陽陽,她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心痛是愛。
對風明昊,她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但現在沒有了。
她想起了施昆侖。
即使她已經不愛風明昊了,但她絕對不想他的以後會是像施昆侖那樣地活著。
活在痛苦中,活在回憶中,活在孤獨中。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步繼續下樓,到了一樓的車庫。
她沒有坐進車裏,而是打開了車庫的大門,直接向風明昊走去。
風明昊看到車庫門突然打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就看到了江月萱。
仿佛是做壞事被人發現,他扔下手中的煙頭,轉身打開了車門。
“風明昊!”
江月萱開口叫住了他。
他的身形仿佛被施了咒語,瞬間定住,就連開車門的手都不動了。
江月萱快步走到他的身邊:“你什麽時候到的這裏?怎麽不進去?”
風明昊緩緩地轉過身,自嘲地說道:“你還會允許我進入你的門嗎?”
“會!”江月萱很幹脆地答應道。
風明昊的身體又是一僵。
兩個人突然就沒了話,過了一小會兒,風明昊終於出了聲音:“對不起,雖然知道太晚,雖然知道這聲道歉太輕,可是,我還是想對你說出這三個字。”
在這一刻,風明昊那高大頎長的身軀頹廢下來,聲音黯啞。
對不起三個字的確不算什麽,可是從他的語氣和身姿裏說表達的意思,卻遠遠多於這一切。
痛苦,歉疚,後悔,心痛,都包了進去。
他真的很愛她。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麽會在那樣誤會她的情況下,心仍然不變。
六年裏,他想方設法地尋找著她,若不是曾經答應家裏,不學成不回國,他早就回來找到她了,也不會讓她吃那麽多的苦。
但是,他當初答應家裏,也是因為她,是想讓家裏人出手救她。
他又怎麽會想到,家裏的人會那樣地算計他。
他的父母對他一直是那樣地好,雖然不同意他與江月萱的戀情,但從來都沒有非常激烈地反對,所以才讓他相信了他們。
如果他們激烈地反對的話,他也許會有所警惕。
正因為如此,他才同意他們要他訂婚的要求,隻想以後有機會再做解釋。
訂婚不是結婚,隨時都可以分手的。
江月萱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雖然太晚,但她還是等到了這三個字。
“我接受你的道歉。”她哽咽著說道。
而她的接受,讓心灰意冷的風明昊又看到了希望。
他猶豫著,還是問了出來:“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江月萱很堅決地搖搖頭:“不能。”
“是因為你愛上了周宇墨?”
“不是,我沒有愛上他。”江月萱否定道。
“明白了,此生你可能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但不會是我,這是你的答案嗎?”
江月萱沒有出聲,表示著默認。
“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男人,我會祝福你。”風明昊的聲音更啞。
“也希望你可以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但不是邢雨菲,她不配。”江月萱意思明確。
“我……”風明昊低低的聲音,沒有一點的自信:“想最後抱你一下,可以嗎?”
江月萱沒有出聲,人也沒有動。
風明昊猶豫片刻,伸開了雙臂。
就在這時,一束刺眼的光束從另外一個方向照了過來,兩個人被整個光束裹住。
江月萱用手搭成涼棚狀,眯著眼睛看向了燈光的光源。
那是一輛車。
小區裏麵到處都有停車,如果不開車燈,有誰會注意。
車燈一亮,江月萱就認出那是周宇墨的車,雖然她看不到車裏麵的人是什麽樣。
那車啟動,向他們開來,直對兩個人站的地方。
下意識地,江月萱往後躲了,車在兩個人之間開了過去,沒有停下。
車尾的紅燈最後消失在小區大門的外麵。
車拐彎走了。
江月萱明白,那人是不高興了。
想想也是,她自己看到馮波挽著他的胳膊,她的心到現在還膈應,如果她真的被風明昊抱了,周宇墨又怎麽會不生氣?
這個和情,和愛都沒有關係,就是人性!
風明昊也不再堅持了。
如果這一抱,會讓江月萱很為難,他不會那樣做。
“以後不要永不相見。”他低聲說道。
江月萱笑笑:“你我不曾相欠,又何需不相見。”
風明昊坐進了車裏,把門關上,啟動了車子離去。
江月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身回到車庫。
她啟動了車子,向外開去。
出了小區的大門,她轉向了左側,那是去冬園的方向。
她沒有注意到,一路上,一直有輛車跟在她的後麵。
……
到了冬園後,江月萱將車開進了車庫。
冬園是個獨立別墅,有自己的車庫,可以停放四輛車。
讓她意外的是,車庫空空的,周宇墨的車沒在裏麵。
他還沒回來?
去了哪裏?
江月萱一邊納悶,一邊用鑰匙打開了門。
因為天天都有鍾點工來打掃,家裏很幹淨。
看著熟悉的一切,江月萱也有回家的感覺。
這裏才是她與周宇墨的家,兩個人在一起的記憶,百分之八十以上與這裏有關。
他們在這裏的時候,都很愉快,就連那天早上周宇墨在這裏和她提出離婚的時候,也沒有覺得那麽地難過。
她放下手中的包,打開了空氣清潔器,然後去了廚房,將熱水壺裏的水換掉,重新燒開,準備沏茶用。
十來分鍾後,她一切都收拾利索,然後便去了洗浴間衝澡去了。
頭發上都是洗發膏,她閉著眼睛屏著氣衝洗著,一直到頭發衝洗幹淨,她才從水流中撤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睜開了眼睛。
“我的天!”她大叫了一聲。
她的眼前,站著周宇墨,而且還是一絲不縷!
一雙星眸,就那麽地盯著她看,幽深得如同黑洞。
江月萱忽然感覺自己有些不敢看他了,便把目光挪開,去看養眼的地方。
周宇墨長期堅持健身,身材不是一般地好。
她每看一次,都要感歎一次。
但是,周宇墨並沒有給她機會多看。
他將她的身體轉過去,向下一壓,然後就這樣從後麵闖了進去。
“啊!”
江月萱痛得叫了出來,腿一軟,整個人撲向地麵。
周宇墨的兩隻大手緊緊地箍住她的細腰,使她沒有跌下。
她的手下意識地往前夠著,尋找著可以讓她扶住的地方,最後她勉強扶住了浴池的邊緣,配合著發軟的腿,才將身體撐住。
“周宇墨,你幹什麽,你犯精神病了?”江月萱忍不住大聲斥責道。
回答她的是更猛烈的衝擊。
她隻好集中精力對付他的進攻,否則,她隻能吃更多的苦頭。
其實,他們兩個人最有默契的就是這夫妻生活,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有了好的開頭,他們都知道怎樣才會讓對方滿意。
雖然周宇墨開始的動作很粗魯,甚至暴力,但他卻也知道怎樣才是江月萱要的。
對此,他沒有吝嗇。
但是,他卻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停下。
江月萱在這個時候,也從來都不會裝,也不會故作矜持。
在這個不會有人打擾的兩個人的世界裏,她也非常願意享受周宇墨給她帶來的美好。
所以,當周宇墨突然停下的時候,她便受不了了。
“不要停下!”她喊了出來,帶著乞求,還帶著撒嬌和嫵媚。
周宇墨還是不動,雖然他自己因為這樣的動作也是難受得很,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還是忍著。
江月萱的聲音帶著哭聲:“你今天怎麽了,怎麽突然停下?”
“你真的想要嗎?”周宇墨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想要,想要。”江月萱忙不疊地說道。
“是真的想要?”
“是。”
周宇墨卻是突然完全撤出來。
“不要出去!”江月萱的聲音完全是哭了,“進來,進來!”
周宇墨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兩個人麵對麵。
他的眸色赤紅,深邃而魔魅,聲音因為壓抑猶如困獸一般:“你看清楚了,你想要的是我嗎?”
江月萱睜開眼睛,努力的聚集著渙散的眸光。
被情欲控製的她,聲音如同吟()娥但不遲疑:“是,就是你!”
“我是誰?”
“大老板!”
“還有……”
“周宇墨。”
“還有……”
江月萱不出聲了。
那兩個字,她可以說嗎?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因為那個不屬於她。
周宇墨的眉擰在了一處,熾熱的眸光逼視著她:“我是誰?”
江月萱一咬牙,心一橫,一串的話脫口而出:“你是我的老公,我的丈夫,我的男人!”
她早就想這樣說,她也不知道這話是不是他想要的,可是,除了這些,她再也想不出她與他是怎樣的關係。
她的話音剛落,周宇墨再次進入了她,並將她摟住,吻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進,一個退地,出了洗浴間,倒在了臥室的地毯上!
……
清晨,江月萱醒來。
習慣性地,她的腿和胳膊向著前麵伸去,尋找著舒服的位置,但是她撲了個空。
手和腳碰到的是帶有涼意的床褥。
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眼前空空的,周宇墨已經不在。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睛四處搜尋,沒有看到周宇墨還在的痕跡。
下了床,去了客廳,發現他的東西都不在了,人已經離去。
她四處查看,桌子上,茶幾上,餐桌上,都沒有看到他留下的紙條。
拿起,也沒有看到任何的短信。
江月萱呆坐在沙發上,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失落湧了上來,讓她想哭。
沒有人可以看到,沒有什麽約束,她的眼淚不僅流了出來,而且幹脆放聲大哭!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覺得心裏舒服了不少,於是從沙發上站起來,去了洗浴間。
從鏡子裏,她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醜得沒法說。
眼睛紅紅的,唇腫腫的,脖子下麵是一片片青色的或紫色的斑痕。
她的眼睛瞪了起來。
“周宇墨,你這是家暴!”
“我是不是應該控告你!”
她自己虛張聲勢地對著鏡子喊了兩嗓子,然後自己笑了起來。
“江月萱,你瘋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