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白蓮花一朵,一個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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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萱穿上自己昨晚帶過來的衣服,對著鏡子看了半天,怎麽看都覺得不好。
“回去換衣服。”
這個念頭一起,她動作迅速地收拾了東西。拎包下樓了。
現在有車,也是方便。
冬園,本來離景園就不算很遠,回趟家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到家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沒起床。
李管家看到她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跡,唇也是腫的,還破了,有些驚訝:“夫人,你這是……?”
她是一直都獨身的人。沒有經曆過男女情感之事,對此不是很懂。
江月萱不由得發窘,臉騰地紅了起來:“沒有什麽,過兩天就好了。”
“需要上點藥嗎?”李管家還是不放心。
“不用。”江月萱說完,逃一樣地上了樓。
現在天氣微微轉涼,她找了一件帶領的套頭薄線衣,終於將脖子上的印痕擋住,這才下了樓,和李管家道別後,上班去了。
到了醫院,她那紅腫的雙唇還是被人注意到了。
“江大夫,你的嘴唇怎麽了?”
“過敏。又過敏了。”江月萱嗬嗬笑道。
“不對吧?江大夫,昨晚戰況是不是太激烈了?”有人開玩笑說道。
江月萱一臉苦相:“怎麽被你猜中了呢?戰況是太激烈了,簡直是家暴!”
大家聽後一笑。
反正她的話真真假假的,誰知道呢?
一連兩天,周宇墨沒有再找她,也沒有回到她和孩子們住的景園。
這些都是以前常發生的事,江月萱讓自己別去想。
這天,早上查完房後,魯昱濱叫她去了院子辦公室。
“怎麽樣,身體恢複得可以嗎?”魯昱濱關切地問道。
“沒有事了,我體質好。沒有關係。”江月萱不在乎的樣子。
魯昱濱笑了笑,有些感歎:“你瞞得真夠嚴實的,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和宇墨結的婚。”
江月萱也是一笑:“你們是好兄弟,他不告訴你,你應該找他算賬。”
“可是,我怎麽聽說你們在鬧離婚?”魯昱濱收住了笑,好奇中帶著關切。
江月萱笑道:“你才知道?”
“我前兩天遇到其他人。是他們告訴我的。”魯昱濱老實地回答道。
“我們倆當初結婚的時候,就說好要離婚的。你也知道,當初是爺爺逼他結婚,所以爺爺去世後,我們倆離婚是當然的。”江月萱平靜地說道,如同在說著一件平常事。
“難怪,那個陽陽不是宇墨的孩子吧?”魯昱濱又問。
“不是,他的那個兒子也不是我的。”江月萱說道。
“唉。”魯昱濱輕歎,“其實,要是兩個人還可以合得來,可以過下去,還是不要離婚了。”
“這個就過著看吧。”江月萱很隨意地說道。
魯昱濱開始說正事,但語氣幽默:“我找你來是想和你商量課題的事。本來,這件事不需要找你商量,直接告訴你去做就行,可是。現在知道你是總裁夫人,有些不敢向你發號施令了。”
“你還是別把我當成總裁夫人,我自己都沒有那樣的感覺。”江月萱笑著回應道。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們接下來的研究是要對現在農村的疾病預防狀況做調查,為了掌握第一手材料,使數據更有說服力,我們要親自下去采樣,了解不同年齡段的人對常見的幾種具有指標性的傳染疾病的免疫情況。研究組的成員已經準備好,就這兩天出發。你是負責兒童組的,我希望你可以跟著一起去。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讓其他人來做。”
聽完魯昱濱的話,江月萱立刻說道:“我當然要跟著一起下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出發呢。”
“你不需要和宇墨商量一下?”魯昱濱提醒道。
“他不會管我這個的。”江月萱很有把握地說道。
“這次邢主任也會一起去,她現在也加入了我們課題組。”
魯昱濱的這個話,讓江月萱很想說不了。
她心說,你怎麽不早說,如果早說,我肯定說不。
但現在,也容不得她說不了。
回到家裏,她對李管家說了情況。
“夫人放下去吧,兩位小少爺有我照顧,你就不用擔心了。”
江月萱又對兩個孩子做了囑咐。
……
兩天後,她隨隊出發了。
出行的人一共有十幾個人,分坐在兩輛麵包車。
魯昱濱是帶隊,但沒有坐在麵包車裏。
他開著自己的越野車,隨著車隊行走,以防特殊的情況下,需要單車而行。
所有的器材和藥品都放在一個小型集裝箱裏,因為裏麵有冷藏作用。
江月萱一直有暈車的毛病,這也是她學會開車的原因,因為開車的時候,她便不暈車。
如果有事需要開車遠行,她都是要做司機的。
但現在她隻能當乘客,雖然吃了暈車藥,一路上迷迷糊糊的,可是到中午停下的時候,她還是吐得一塌糊塗,隻能喝點兒水,什麽都吃不下。
“你怎麽不早說?我要是知道這樣,說什麽都不會讓你一起來了。”魯昱濱責備道,鏡片後的眸子裏滿是心疼。
“唉,如果我可以開車,就不會這樣了。”江月萱感歎道,“我和朋友開車去過拉薩,一路上都是由我開車,一點兒事都沒有,連暈車藥都不用吃。”
“你自己開車就沒有事?”魯昱斌懷疑地問道。
江月萱自嘲地笑道:“我這人成不了坐車的老板,隻能當開車的司機。”
吃過中午飯,車隊繼續趕路。
江月萱要上車的時候,被魯昱斌叫住:“江大夫,你不是說開車不暈車嗎?那就替我開車,正好我想休息一會兒。”
對這個提議江月萱十分高興:“真的?”
“過來吧。”魯昱濱點頭。
江月萱也不矜持,立刻向他的越野車走去,坐上了駕駛座位,啟動車子,跟在了前麵的車子的後麵。
魯昱濱則坐在了副駕駛上。
“如果你感覺累的話,就說一聲,我來開,你可以閉眼休息一會兒。”魯昱濱說道。
“上午已經睡得太多,現在不困了。”江月萱精神抖擻地說道。
魯昱濱看著她笑道:“還真是這樣,開上車,你一點兒事都沒有了。”
麵包車裏,有人正在議論江月萱。
他們問話的對象就是從兒科來的邢雨菲和護士李晶。
李晶是江月萱推薦的,因為她的紮針技術超好。
而可以參加這樣的課題組,李晶當然很高興。
“聽說江大夫老公很有錢,你們見過他嗎?”
“沒有。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些,以前她一直都是瞞著我們的。要不是有人誣告她收紅包,估計她還是不會說。”李晶說道。
“唉,我就不懂了,老公那麽有錢,她還這麽辛苦上班幹什麽?就是當上了主任醫師,也掙不過她老公啊。”
“是啊,那天她老公送她來上班,開的那輛車據說八百多萬,像我們這些拿工資生活的人,拚命幹,一輩子也掙不到一輛車的。”說這話的是一個男醫生,羨慕得很。
邢雨菲開了口:“人活著不光是為了掙錢,我挺支持江大夫這樣做的。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了自我,早晚就會被男人拋棄。有了自我,即使被男人拋棄,也照樣可以在社會上立足。”
“邢主任說得真對。”
“對了,邢主任,聽說你男朋友家也很有錢。”
邢雨菲淡淡一笑:“我們兩家是世交,有生意往來,他也曾經勸過我不要這麽拚命學習,做什麽女強人,想讓我早些和他結婚,替他生孩子,做闊太太。可我這人就是做不慣闊小姐,闊太太。我留學的時候,學費和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打工掙的,沒有用家裏的錢,雖然我在公司裏也有股份。”
她的話,讓在座的人羨慕不已,尤其是幾位女的,更加好奇。
“邢主任家也很有錢啊。”
“還好了。”邢雨菲謙遜地說道,“我們家主要是做國際貨運。”
“難道那個遠華國際貨運公司就是邢主任家的?”有人恍然大悟。
邢雨菲故作驚訝:“你怎麽知道?”
“因為那個公司的老板就姓邢,我在新聞裏看到過。”
“哇!”車廂裏又是一片驚歎聲。
邢雨菲本來和這些人並不熟悉,因為她是剛剛來到醫院,但經過這樣的一番談話後,她成功地將自己融了進去,博得大家的好感。
……
越野車裏的兩個人也在說著話,排解著路途的寂寞。
“我知道魯院長和大老板是好兄弟,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江月萱好奇地問道。
“其實,不僅是我和他,還有其他的兄弟。”魯昱濱解釋道。
江月萱點頭:“我見過他們。”冬斤女圾。
“我們這些人有的是小學同學,有的是中學同學,因為脾氣和得來,而且都是籃球愛好者,就成了好朋友。我們一共有兄弟六人,老大孟繁榮,老二徐楓,老三司徒平,老四就是周宇墨,我是老五,老六申旭。”
“難怪,你們這幾個人的個子都這麽高。”江月萱恍然大悟。
“你喜歡籃球嗎?你個子這麽高,應該也參加過運動隊吧?”魯昱濱問道。
江月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喜歡打球,但我喜歡跑步,我是跳欄選手。”
魯昱濱點頭:“你人高腿長,很適合這項運動。”
江月萱沒有出聲,隻是笑了笑。
隻有她知道,她喜歡跳欄,是因為風明昊喜歡,風明昊曾經在市中學生運動會上得到過冠軍,所以,她也開始練跳欄。
“他們都在做生意,你怎麽學醫了?”江月萱問道。
“我們這些人都是初中畢業的時候出國的,我和徐楓的家庭條件好一些,是家裏資助的,其他人則是宇墨資助的。我的爺爺希望我可以學到一技之長,而不是經商,所以我選擇了學醫。”
“為什麽不讓你經商?”江月萱有些意外。
魯昱濱苦笑:“全家都來經商,當然要內鬥。”
魯昱濱說完,反問江月萱:“你二十歲就大學畢業,那也是夠厲害的,你怎麽沒有繼續讀下去,或者出國?”
江月萱臉色一黯:“我本來有機會出國的,我都得到了……”
說到這兒,她打住了話,歎了口氣:“算了,過去的事,提起來讓人傷心,不提了。”
“可是,我還是很好奇,你怎麽和宇墨走到一起的?”魯昱濱繼續問道。
“碰巧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江月萱感歎地笑道。
“可你這樣和他在一起,連身份都不能公開,他又是一個緋聞不斷的人,你就可以忍受?”魯昱濱在刨根問底。
“隱藏身份算是我和他的共識,不是他單方麵要求的,至於緋聞,”江月萱神情好奇得很,“我也想知道,他怎麽那麽喜歡鬧緋聞?他曾經對我說,那些都是假的,是麽?”
“你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還能容忍他?”魯昱濱越發驚訝。
江月萱搖頭:“不知道。”
她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告訴我是什麽原因?”
魯昱濱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還是由他自己說吧。”
……
車隊一路開下去,到了晚上的時候,到達了第一站。
村裏的人已經接到通知,說是大城市裏的大夫要來這裏給他們免費看病,都早早地等在了進村的路口。
課題組的人顧不得路途勞累,便開始了看病。
同時,他們還通知村裏的人,明天早上在吃早餐前,要先抽血。
等一切忙完,吃完了晚飯,已經是滿天的星光。
終於有了空閑,江月萱連忙拿出,和兩個孩子開始視頻通話。
兩個孩子早就等不及了,從畫麵上見到她,立刻就問了起來。
“媽媽,你暈車重不重?”這是陽陽問的,因為他知道江月萱暈車的事。
“媽媽,你有吃飯吃藥嗎?你的咳嗽還沒好。”這是以衍在問。
“施姥爺今天又去幼兒園了,他給我們兩個人都上了課,他還說,要讓我們兩個人都參加電視鋼琴比賽,園長老師可高興了。”
江月萱回答著他們的問話,還把這裏的孩子的生活照片傳了過去,讓他們看。
陽陽說道:“我以後會掙很多錢的,然後幫助那裏的人。”
以衍說道:“媽媽,你應該把我們也帶去,這樣我就可以看看那裏有什麽可以投資的。”
“呃!”
江月萱一時無語。
兒子,你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可以不這樣出語驚人嗎?
說句老實話,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孩子們從視頻中看到江月萱的表情,有些受傷:“媽媽在瞧不起我們。”
以衍轉頭對陽陽說道:“你告訴媽媽,你今天替她掙了多少錢。”
陽陽似乎不想說。
江月萱聽出他們的話中有話,立刻逼問道:“替我掙什麽錢?”
“媽媽,我偷著用你賬號上的錢了。”陽陽小聲地說道,很心虛,像是做了虧心事。
“我賬號上的錢?”江月萱眉皺了一下。
忽然她想起來是什麽錢。
周宇墨曾經給了她一張卡,那裏裏麵有一百萬。
她覺得成天在兜裏揣著一百萬的卡,心裏總是忐忑不安的,便到銀行做了轉賬,轉到固定賬號上了。
“你怎麽打開我的銀行賬戶的?”
“用你的密碼。”陽陽聲音小小的,“你上網的時候,我在旁邊偷著看到的。”
“你用我的錢幹什麽了?”
“開了一個股票賬戶,買股票了,今天我把股票賣了一部分,掙了十萬。”陽陽雖然聲音很小,但說著說著,神采就飛揚起來了。
“你一個小破孩,哪裏懂股票?”江月萱都快氣死了。
“以衍和他的老師們教我啊。”
江月萱不出聲了。
以衍是小孩子,她可以說不相信。
可是,教以衍的那幾位老師,卻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有他們背後支招,陽陽能賺錢,也就不奇怪了。
但是,她的心裏很不安。
這樣下去,隻怕陽陽的人生真的是她沒有辦法控製的了。
關鍵是,她不知道這對陽陽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等我回去,再找你算賬!”
江月萱語氣狠狠地說道。
“媽媽別生氣,這是我喜歡做的事情,你不是說願意讓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嗎?”陽陽哄著她。
“可是,你太小了,你不可以做這些事。”江月萱氣道。
“媽媽是擔心陽陽把錢都賠光嗎?別擔心,我已經用我的錢給你存了一百萬,媽媽不會破產沒有錢的。”以衍連忙解釋道,企圖安慰她。
江月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關上,她一個人呆呆地坐著,滿是焦慮。
“別著急,周家一直都是這樣,宇墨十歲的時候,就自己開公司了,名下的資產好幾億,他們家的錢太多。”
魯昱濱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她的身邊,幽幽地說道。
“他用他的錢,幫助了很多的人,這也是為什麽大家都很擁護他。”
很明顯,他聽到了江月萱和孩子們的通話。
江月萱長歎:“他們家是開金礦的嗎?怎麽這麽多的錢?”
魯昱濱點頭:“他們家有三家金礦,都在國外。”
“那他究竟有多少錢,你知道嗎?”江月萱忽然問道。
“富豪榜上的那些錢,隻是台麵上的,他的身價不止這些。”魯昱濱說道。
“可是,他一個人怎麽可能管理這麽大的公司?”江月萱覺得不可信。
“當然不行,他們周家是個大家族,經營權分散,宇墨隻是其中的一支,但他是嫡係,掌管著近三分之一的資產。事實上,如果擁有周家股份的百分之一,都是很了不起的數目了。”
看著江月萱那驚奇的目光,魯昱濱的眸中閃過一抹憐憫:“你怎麽對周家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你可是當家主母啊。”
江月萱靜靜地坐著,忽然笑了:“看來,我一定要保住我這個少奶奶的地位,堅決不和他離婚!他簡直是太有錢了。”
魯昱濱卻是沒有笑:“你大概是更想離婚吧?”
“傻子才想和這樣的土豪離婚。”江月萱卻是自嘲地笑起來。
她是在笑她自己當初的所謂淨身出戶。
怎麽想,都感覺她自己很傻,很蠢。
白蓮花一朵,一個傻白甜!
……
夏威夷。
藍天碧水,白雲悠悠。
沙灘上,各種各樣的遮陽傘鉤織成彩色的畫麵。
這裏的人們,有的在海水拍打的沙灘邊上散步,有的則將自己埋在沙子裏,做著海沙浴,更多的人則是躺臥在沙灘上,或睡,或眯,輕鬆自在。
這裏就像聯合國,各式膚色的人都有。
在一個黃色的遮陽傘下麵,躺著一個身材頗為健美的男子,高大的身形,淺麥色的皮膚,讓過往的女人都不由得多看上好幾眼。
唯一讓人遺憾的是他的臉上蓋著一本書,看不到他長得什麽樣。
海邊上,一個身穿比基尼的亞洲女子從海水裏探出身,放眼看去,隻見那個男子還在躺著,便從海水中站了起來,向他走去。
她就是馮波。
而那個躺著的男子,就是陪她一起來的周宇墨。
馮波走到遮陽傘的下麵,用腳踢了下他:“宇墨哥,你和我一起遊一會兒唄。”
“你自己去玩吧,我想睡一會兒。”書底下,傳來周宇墨懶慵的聲音。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馮波說著,坐了下來,身子一倒,躺在他的大腿上。
周宇墨把蓋在臉上的書拿掉,人坐了起來,手去推她的臉。
“馮波,你老大不小了,避諱一點!”他的語氣微微有些不悅。
馮波不動:“避諱什麽?以前我們不是都這樣?”
“那個時候,你還小,現在你大了,我們不可以這樣。”周宇墨很有耐心地對她說道。
馮波坐了起來,臉麵對著他,質問道:“我們現在為什麽就不可以?”
周宇墨蹙了下眉:“這個還需要我說嗎?”
“如果你想讓我遠離你,那你就不應該陪我到這裏!”馮波忍不住地提高了語氣。
“因為我曾經答應過你,會在你的生日的時候,帶你去不同的地方,所以,我才帶你來的。”周宇墨說完,語氣一沉,“但是,這將是我最後一次陪你這樣過生日。”
“為什麽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不會再陪我了嗎?”馮波的眼淚流了出來,“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這輩子會陪我過每一個生日。”
“你以後的生日應該由愛你的男人陪你,而我隻能陪你走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愛我,對不對?”馮波流著眼淚質問道。
周宇墨不否認:“這個我早就告訴過你。”
“為什麽?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不愛我?”馮波哭道。
“我也不知道。”周宇墨有些迷茫,“但你知道,我很在乎你,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向你妥協,答應你的要求。但是,我不能陪你一輩子。”
“你是不是愛上江月萱了?”馮波問道。
周宇墨搖頭:“這個和她無關,我沒有愛上她。”
“你怎麽知道你沒有愛上她?”
周宇墨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以為我是一個不懂愛是什麽的人嗎?”
馮波試探地小聲說道:“那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李……”
“不許說!”周宇墨開口喝止了她。
馮波不服地說道:“既然你還愛著她,可你卻娶了其他的女人。既然你可以娶你不愛的女人,那為什麽就不娶我?即使你不愛我,可是,我還是想和你在一起,隻要我自己愛你就行了,你為什麽不願意滿足我這個卑微的要求?”
“因為我在意你,所以才不會娶你,你連這個都不懂嗎?”周宇墨喝道。
“不懂!”馮波任性地說道。
周宇墨歎了口氣,語氣緩下來:“你知道我有多麽地在乎你,隻想你一輩子都可以過得幸福。如果你和我結婚,隻怕你以後要痛苦一輩子,我不可能讓你那樣。”
“你怎麽知道你和我結婚,我會痛苦?我隻會幸福!”
“那你現在高興嗎?你幸福嗎?”周宇墨反問。
“我?”馮波語塞,不知道周宇墨為什麽要這樣問。
“你覺得你可以容忍我心裏想著別的女人,成天和別的女人成雙成對地在一起,而你不會痛苦,還會幸福嗎?”周宇墨再問。
“我?”
馮波答不上來,但是又不服:“那江月萱為什麽可以?”
“因為她不會愛上我,無論我在外麵怎樣胡來,她都不會在意。”周宇墨說著這話,心中便又升起無名之火。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
周宇墨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說啊!”馮波大聲喊道。
周宇墨眯著眼睛,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幽幽地說道:“如果你了解我,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這麽多年,你並不了解我,也許有一天你會明白,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愛我。”
“不是,不是!”馮波否認。
周宇墨不再與她對話,站起來,向沙灘的上麵大步走去。
“宇墨哥,你怎麽這麽早就回去了?等等我!”馮波說著追了過去。
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人正拿著,將他們兩個人的舉動都拍了下來。
……
兩天後,江月萱和課題組的成員剛剛完成了另外一個村莊的樣本采集工作,正與邢雨菲一起對標本進行處理。
雖然她不喜歡邢雨菲,但她沒有理由說不,況且,邢雨菲在外人麵前,一直都是行為舉止優雅,既有氣質,也有風度。
拋去她與邢雨菲的個人恩怨,她也承認,邢雨菲的業務水平也是可圈可點的,絕對可以勝任她現在的職務,雖然她很年輕。
其實,邢雨菲剛來那幾天,科裏好多年齡大的,有資曆的人對她不是很服氣,但經過這麽一段時間,大家也都認可了她。
兩個人都是負責兒童這一項,雖然項目的側重點不同,但還是需要相互幫助。
因為還有其他人員的參加,邢雨菲非但沒有難為江月萱,反而對她多次幫助,並提出一些好的建議。
對此,江月萱倒是很認真地向她學習。
一切結束後,她感覺有些累,便出去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掏出,看看有沒有電話打進來。
周宇墨一次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明知道這是正常的,但心裏就是有些堵。
所以,每一次拿出,她還是多少有些盼望。
沒有周宇墨的,卻有黃依依的。
她將電話打了回去。
“那個周宇墨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和你離婚,還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他怎麽這麽缺德欠揍?”黃依依的語氣上了就火爆。
“怎麽了?”
“你等著,我給你發幾張照片!”
照片傳了過來,江月萱打開來看。
藍天,黃沙,陽傘。
畫麵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人幾乎是全裸,隻穿了一件短褲。
女人則是穿著三點式的比基尼。
兩個人的臉麵都很清楚,江月萱不難分辨出他們是誰。
馮波躺在周宇墨的大腿上,周宇墨低頭看著她,手輕撫著她的臉!
“這不是宇墨和馮波嗎?”
她的耳邊傳來一個男子低沉的聲音,語氣裏沒有任何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