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有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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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馮波的話,再看她那欣喜的樣子,江月萱的心“咯噔”一下。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孩子應該是周宇墨的。

    他們兩個人前段時間去了夏威夷!

    她又想起黃依依給她發的那些照片。

    那張馮波枕在周宇墨的腿上。溫柔地摸著她的臉的照片尤其讓她感到心塞。

    她不想計較的,可是……

    她也是女人,她不是沒有感覺的。

    後來那些照片並沒有像黃依依所說的那樣發出來,這件事應該是被壓下了,可見周宇墨對馮波的保護。

    “這是我和宇墨哥的孩子。”

    馮波驕傲地宣布道。

    馮波的話證實了江月萱的猜想,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的驚奇,看上去非常平靜,仿佛對馮波說的事根本就不在乎。

    但她知道,此時,她的腦子在嗡嗡直響。混亂地很,根本就無法思考任何的事,所以,她隻是站在那裏,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開口問。

    她靜靜地看著馮波,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握緊。

    馮波那肆無忌憚的笑容在她的眸子裏變得扭曲,讓人憎惡。

    腦子裏有個聲音如同魔鬼一樣地在向她呼喊:揍這個不要臉的小婊砸!

    但是,她隻是把握緊的手握得更緊,仍然沒有動。

    她走了,走得很狼狽,其實她是在逃,她不想再看到馮波那張讓她惡心討厭的臉。更不想再聽她多說一個字。

    偏偏地,馮波卻不想放過她,跟了過來,然後超過了她。

    “你走那麽急幹什麽?”

    江月萱猛地停住腳步,語氣冷冷的:“你還有什麽事要說?要說就趕緊全部說完,我還有事。”

    馮波一臉無辜:“我也要去停車場。想和你同路。”

    “我不會與你同路。”江月萱說完,轉身準備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馮波攔住了她,譏諷地說道:“你是不是聽到我有了宇墨哥的孩子,心裏不舒服了,有些受不了了,看來宇墨哥是高估了你,說你才不會在乎他心裏想著別的女人,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會痛苦。”

    尼瑪,他還真的把她當成一個沒有心的機器人了。

    江月萱在心裏腹誹了周宇墨。冷冷地說道:“他說得很對,我是不在乎。”

    “別演戲了,你剛才的樣子已經出賣了你!”馮波譏笑,“你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個心機婊,連宇墨哥都被你唬過去了。你這樣做就是為了可以留在宇墨哥身邊,你可以騙他,但騙不了我!”

    江月萱本來想說,是周宇墨不肯和她離婚。

    但是,她沒有這樣說。

    即使她那樣說馮波也不會相信。

    “那又怎樣?我就是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那麽多的女人都想這樣,但就我成功了,就連你也不行!”江月萱故意氣她道。

    馮波冷哼:“我不行?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真正留在他身邊的人是你?你在宇墨哥的心裏什麽都不是,連個小三都不如!”

    “嗬嗬!”江月萱還她譏諷的冷笑:“可是,我是他的合法的妻子,無論是法律還是社會都承認,而你卻隻能是一個無恥的小三,被所有的人嗤笑。”夾島布亡。

    她歎口氣,憐憫地看著她:“小三做的你這個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

    “我不是小三,你才是小三!”馮波有些氣急敗壞,因為江月萱的話觸到了她的痛處,“我和宇墨哥從小就認識,我五歲,他十歲的時候,就曾答應過我,要娶我為妻,小三是你!”

    “既然如此,他為什麽不娶你?”江月萱反問。

    馮波笑了:“這個你還不清楚?我問你,你現在為什麽不公開你的身份?你以為周太太這個身份隻是一種榮耀?你今天敢公開身份,明天你就會寸步難行,後天你就會綁架,大後天說不定就會被人撕票。”

    她停了一下,見江月萱的臉色果然有變,心裏得意,繼續說道:“你說,宇墨哥怎麽會舍得讓我過這樣的生活?他說,他隻能與不愛的女人結婚,比如你,其中的原因還需要我繼續說嗎?換句話說,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當然,他也有可能會和你離婚,不過那可不是他會愛上你,而是因為他已經厭煩了你。”

    江月萱沒有說話。

    她沒有話可以再反駁馮波。

    馮波越發得意:“他說,會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給我一個特殊的禮物,這個孩子就是他給我的驚喜。”

    馮波說著,兩隻手放在她看上去還平平的腹部,但臉上的幸福卻是真的,絕對不是裝的。

    江月萱卻是越來越無法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那份平靜在被逐漸地瓦解。

    馮波知道自己的話在起作用,繼續說道:“其實,我這也是有些可憐你,所以想勸你一下,明白的話,趁著宇墨哥還沒有發現你在欺騙他,趕緊和他離婚。宇墨哥心眼好,不會虧待你,會給你足夠你後半生用的錢。否則,你和他待太長的時間,難免會愛上他。宇墨哥對愛上他的女人很煩,覺得她們纏人,會很不留情的。”

    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好了,我要和你說的話全說完,再見!”

    她說完便扭動著腰肢,挺胸抬頭地走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江月萱卻是如同全身的空氣都被抽空了,沒有力氣再邁動雙腳。

    這一仗,其實是她輸了。

    但是,她不是輸給了馮波,而是輸給了自己。

    馮波的話讓她不得不再次正視自己的心。

    保護著她的心的那層外殼碎裂以後,她已經無法在修補。

    她的心被人再次偷走了。

    她很蠢,她真的要在同一個地方再跌上一跤。

    而且是在她完全明了的情況下。

    明明知道前麵就是萬丈深淵,可是,她就是抑製不住前行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往深淵裏邁進!

    不能,她不能這樣!

    她一定要自救!

    可是,有誰可以告訴她,她該怎樣做!

    見旁邊有個空椅子,她走了過去,坐了下來,怔怔地坐在那裏,大腦全空,一直到聽到的聲響,她才仿佛是突然驚醒。

    是李管家打的電話:“夫人,我想確定一下,你是直接去接孩子們嗎?”

    江月萱猛然想起了這件事。

    “現在幾點了?”

    “已經三點多了,幼兒園四點放學。”李管家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江月萱暗自叫道糟糕。

    “李管家,我現在在附屬一院,離幼兒園太遠,估計在四點鍾趕不回去了,還是麻煩你去接一下他們。”

    “那沒問題,時間還來得及,我一會兒就去。”李管家說道。

    不過,她已經聽出江月萱的非常不好,而且還去了附屬醫院,擔心地問道:“夫人,你怎麽了,你怎麽去了那裏?”

    “沒有什麽,我是過來辦點兒事,用的時間長了一些,所以趕不回去了,不過,我很快就會回家的。”江月萱說道。

    “現在路上車多,您要小心。”李管家囑咐道。

    “知道了,謝謝你。”

    收起,江月萱又在繼續想著馮波的那些話,想著她懷的那個孩子。

    其實,即使馮波不說,她也不是不明白這些,周宇墨對馮波有多麽在乎,從魯昱濱曾經告訴過她的話當中,她已經明白,隻是當這些被血淋淋地揭開後,那傷就痛了。

    想起周宇墨曾經說過的,他會忠於他們的婚姻,不會婚內出軌,江月萱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笑。

    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了。

    這個男人還真的有些渣,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也能說出來。

    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大概是因為他正在生病,大腦短路了。

    她倒不是很譴責他這樣做,畢竟他也曾經對她說過,他不會因為與她結婚便會真的收斂自己。

    若不是他那次那樣說,她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去想這樣的事。

    以為他說了,她便信了,於是就有了期望,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失望。

    怎麽想,她都是沒有辦法接受周宇墨身體出軌這件事,真是tm的膈應!

    這個和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他沒有關係。

    也難怪周宇墨現在已經不粘她,人家已經有了解決生理問題的地方。

    江月萱自嘲地笑了笑。

    做了幾個深呼吸,自我感覺似乎好了一點,便站了起來,準備回家。

    回家晚了,兒子又該擔心了。

    但是,她隻走了兩步,卻是猛地站住。

    生理……

    她……

    她的生理周期……!

    她這個月的月經一直都沒有來!

    她在緊張地計算著日期。

    她與周宇墨最後一次在一起是那個星期三,就是她認施昆侖做幹爸的那一天。

    那天,周宇墨帶著不知從哪裏來的怒氣,把她折騰得夠嗆,然後就帶著馮波去夏威夷了。

    這樣一算,那個時候正好是在她的危險期!

    江月萱全身都冒了冷汗!

    因為她一直都是用上環的方式避孕,這些年來也沒有出過問題,所以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這件事。

    和周宇墨有了夫妻之實以後,因為沒有要孩子的打算,她當然必須有避孕措施。

    開始,她是有吃藥的,但她對藥物的反應特大,所以她去上了環。

    還好,她對上環沒有什麽反應,這兩年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她也知道,帶環懷孕也是非常常見的意外懷孕。

    難道她中標了?

    她立刻向外走去,準備去買驗孕棒測一下。

    忽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男中音,還帶著驚異和試探:“江大夫!”

    她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喊她的人。

    高高的個子,戴著眼鏡,儒雅溫潤。

    竟然是魯昱濱!

    “魯院長,你怎麽來這裏了?”她詫異地問道。

    “我是來辦點兒事,你呢?”魯昱濱反問。

    “我是來看一個朋友,她在這裏住院。”江月萱隨便找了個借口。

    “你怎麽不介紹他去咱們醫院?這可不是你這個總裁夫人應該做的事。”魯昱濱調侃地說道。

    “是啊,我剛才還扒他,說他不夠意思。”江月萱笑嘻嘻地說道,好像是真事。

    魯昱濱轉了話題:“這兩天在家休息得怎麽樣?身體好一些了嗎?”

    “好了,否則我能這樣到處亂跑嗎?”江月萱說道。

    “但是,你頸部的那傷也不能太掉以輕心,那個位置不好。”魯昱濱這話是認真的。

    “我知道,所以我平時都是戴固定器的,連睡覺都戴著著,但出來辦事,就不想戴了,太惹眼,讓人看著不舒服。”江月萱解釋道。

    “醫院那邊你不用擔心,不用急著回去工作,在家多休息一會兒。”魯昱濱說道。

    “嗯。”

    魯昱濱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和明昊以前就認識?”

    江月萱淡淡地一笑:“你大概應該聽明白了,我們以前談過戀愛,後來分手了。”

    “難道你就是那個讓明昊一直都放不下的那個人?”

    江月萱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已經放下了他。”

    “你是因為宇墨才和明昊分手的嗎?”

    魯昱濱一直都在追問,江月萱笑道:“魯院長怎麽這麽喜歡打聽這些事?”

    “因為我對事情裏麵的女主很感興趣。”魯昱濱毫不掩飾地說道。

    江月萱抬頭看著他,一點都不回避他的眸光:“你真的覺得我們有可能?你可是宇墨的兄弟,你不怕因此你們兄弟都沒得做?”

    “是他不要你了,難道還不允許我要你?”魯昱濱反問。

    江月萱還是搖頭:“我無法接受。”

    “為什麽?”

    “我不想讓他因此失去你這個兄弟,他是很在意你們的。”江月萱答道。

    魯昱濱的眸光一沉:“你這麽地在意他?”

    “嗯。”江月萱不否認,“因為我感激他,他為我做了很多,而我什麽都不能為他做,甚至連一頓好吃的飯菜都做不出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因為我而生氣。”

    魯昱濱沒有說話,眸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去停車場?”

    “嗯。”

    “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是去取車。”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走到了大門處。

    魯昱濱快行一步,推開了門,讓江月萱先行。

    “謝謝!”

    江月萱客氣地說完,也不謙讓,走了出去。

    “你今天晚上有事嗎?”魯昱濱問道。

    “陪孩子。”江月萱回答道。

    “你對宇墨的那個兒子真好。”魯昱濱幽幽地說道,聽得出裏麵的特別的意味。

    提到孩子,江月萱的神采都飛揚起來:“以衍對我也特別地親,和我兒子一樣地對我好,我真的覺得那就是我的孩子。”

    魯昱濱笑了:“你是不是覺得哪個孩子都是你的孩子啊?”

    “啊?”江月萱沒有明白他的話。

    魯昱濱說道:“我記得第一次看到你,還是在兒科門診,一個孩子來看病,因為家長沒有照顧好孩子,你在訓斥人家,好像那孩子是你的,那家長是後媽後爸,當時就覺得你特好笑。”

    應該說,當時她就是這樣住進了他的心。

    江月萱一窘,“我是有這個毛病,孩子無論怎麽鬧,我都不覺得煩,但一看到哪個家長對孩子不好,我就好脾氣就沒有了。”

    魯昱濱看了下手表,然後說道:“今天晚上讓我請你吃一頓,不知你是否賞臉。”

    “不賞臉。”江月萱拒絕得很徹底。

    都那麽明白地表白了,她再怎麽蠢,也不會與他再有瓜葛。

    如果他的身份不是周宇墨的兄弟,她不會這樣地介意。

    就是想和他發展一段感情,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們是多年的好兄弟,她就是在意了他的這個身份。

    “這也太不給麵子了,我隻不過是想謝謝你幫我吸毒之恩。”魯昱濱倒是沒有怎麽惱。

    他對江月萱這樣的反應,隻覺得是正常。

    江月萱淡淡地一笑:“如果真的有那個心,那就等大老板回來後,請我們倆個人吧,或者把所有的兄弟都帶上也可以。”

    “好吧。”魯昱濱點頭,沒有再繼續堅持。

    兩個在停車場分了手,各自開車離開。

    江月萱則找了一個藥房,買了驗孕棒,準備回去用。

    等她到家的時候,李管家已經把飯菜做好,等著她。

    “夫人幹什麽去了,整整忙了一天,你要在家多休息的。”李管家一邊替她拿著包,一邊說著她。

    兩個孩子聽說她回來了,都跑了出來,陽陽手裏還拿這頸部固定器,語氣很生氣:“你怎麽這麽不聽話,連這個都不戴,就往外跑。”

    江月萱尷尬地笑了笑:“我是覺得戴那個出去,太難看了,全大街的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

    “那你就在家好好養病,等養好病再出去,這麽大的人,還是讓人操心。”陽陽像訓斥孩子似的說著她。

    江月萱看著李管家:“我是他的媽媽嗎?”

    李管家隻是笑,還白了她一眼:“你看你,竟然讓兒子說了,是有些不聽話,養病都不能老實地在家呆著。”

    第二天一早,江月萱醒來之後,要去洗手間解手。

    人剛剛坐在馬桶上,突然想起要驗是否懷孕的事,連忙起來,取了驗孕棒和裝小便的小瓶。

    將驗孕棒放進尿液裏之後,她去刷牙洗臉。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去看結果。

    轉過了頭,她竟是有些遲疑。

    她現在不知道她想要什麽結果。

    但更趨向於沒有懷孕。

    但是,她很擔心。

    如果結果是陽性,那她該怎麽辦?

    可以說,這個孩子來得可真的不是時候。

    拚著左右要來一刀,她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眸光落在了驗孕棒上,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棒上隻有一條杠!

    看來是這些天經曆的事情太多,她的內分泌失調,月經不準了。

    再說,她什麽反應都沒有。

    以前,有陽陽的時候,她可是折騰得夠嗆,妊娠反應特別嚴重的。

    這麽一想,她便不再擔心,將驗孕棒扔進了紙簍裏。

    ……

    江月萱送孩子們去上幼兒園,李管家便留在家裏收拾。

    她去了江月萱臥室裏的洗手間,準備換一下裝紙的塑料袋。

    就在她去拿紙簍的時候,眼睛卻是看到了一個意外的東西。

    那是江月萱扔的驗孕棒。

    李管家對那棒上的杠杠看了又看,然後心花怒放!

    ……

    江月萱把孩子送到幼兒園,陽陽臨下車的時候,轉頭對江月萱說道:“你今天哪裏都別去,回家休息。”

    “媽媽,你也得聽點兒話,要不我們從明天開始就不上幼兒園了,在家看著你。”以衍威脅道。

    江月萱笑了,很開心:“知道了,你們這一道上一直都在念叨這點兒事,都快成老太婆了。”

    等孩子們進了幼兒園的大門後,她便開車回家了。

    她也覺得自己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最近這段時間心力交瘁的,身體是很差勁。

    李管家見她回來,立刻將水果盤端了過來。

    那是滿滿地一大盤,裏麵的水果足有六七樣。

    有甜味五酸味的西瓜,哈密瓜,荔枝,也有帶著酸味的櫻桃,葡萄,蘋果和桃,還有特酸的山楂和草莓。

    “夫人,也不知道你現在喜歡什麽口味的水果,所以我就多買了幾樣。你嚐嚐,看你喜歡哪種,告訴我,我再給你買。”

    江月萱笑道:“哇,這麽多的水果,哪裏一下子吃得完。”

    她接過了水果盤:“我爭取把這些都消滅掉。”

    見江月萱如此地喜歡,李管家非常高興:“好啊好啊,多吃水果沒有壞處。”

    她又問道:“夫人中午想吃點兒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

    “冰箱裏不是還有剩菜剩飯嗎,到時候用微波爐熱一熱,夠咱倆吃的。”江月萱隨口說道。

    “那怎麽行,你怎麽可以吃剩飯剩菜。”李管家堅決反對。

    江月萱於是說道:“那你就看著做,反正我什麽都吃,不挑食。”

    “好,那我就替你拿主意。”李管家說完繼續忙自己的了。

    江月萱也沒有閑著,不去上班,她正好可以查資料,整理試驗結果,起草論文。

    她一邊做著事,還不時地往嘴裏放著水果,結果到了中午的時候,那一大盤的水果竟是讓她吃得不剩多少。

    李管家上來喊她吃飯,她還沒覺得怎麽餓。

    而李管家看到她那樣地愛吃水果,心裏的高興就又增加一分。

    夫人肯定是懷孕了。

    總之,在她看來,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懷孕掛上邊。

    來到餐廳的江月萱,看著桌子上好幾樣菜,有些納悶:“就咱們兩個人,你怎麽做這麽多?”

    “沒有關係,你嚐嚐,看看喜歡吃哪個,然後就多吃一點。”李管家說道。

    江月萱想,李管家這是把大宅那邊的習慣帶過來了。

    不管是幾個人在吃,總是會做出一桌的飯菜。

    可是,這裏又不是大宅。

    在那裏,剩下的飯菜自然有下人們幫著吃,可這裏哪裏有那麽多的人幫著吃,這剩下的飯菜還不都浪費了?

    但想到李管家那麽辛苦地做出來,她又不好意思說她。

    “來吧,你也吃,我們使勁吃!”江月萱笑道。

    李管家已經基本習慣和她一起同桌吃飯了,她一邊吃,一邊觀察著江月萱喜歡吃哪樣菜,結果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江月萱那樣菜都吃,而且看上去都是那麽地香。

    吃完之後,江月萱打了個飽嗝,苦著臉看向李管家:“這樣下去,我非胖成肥豬了。”

    李管家很感歎:“夫人真是有福之人,竟然什麽都吃,不忌口,也不挑食。”

    “是啊,陽陽就總說我,隻要不是可以藥死人的藥,我都吃。”江月萱嗬嗬笑道。

    撐得不行,江月萱隻好出去散步。

    散完步,回來之後便繼續她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李管家上來,見她一直都在電腦前,便又擔心起來。

    想了好一會兒,開口說道:“夫人,你這樣一直坐在電腦旁,對身體可是不好,那電腦有射線的。”

    江月萱笑道:“沒有關係,這點兒射線不算什麽。”

    “可是,……”

    李管家還想勸說她,被江月萱截住了話,解釋道:“我現在要趁著有時間把論文寫出來,要不上班後時間就不夠用了,還得熬夜。”

    李管家一聽還得熬夜,就更不答應了:“那夫人就別去上班了,去醫院那個地方,到處是病人,要是把傳染病傳染上了怎麽辦?”

    江月萱隻覺得李管家很怪,於是問道:“李管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

    “沒有啊。”李管家很坦然,“您懷孕了,我得好好地照顧你。”

    江月萱眉蹙一下:“我沒懷孕啊,今天早上才測的,是陰性。”

    “可是,我今天早上看到的,您是懷孕了。”李管家很肯定。

    江月萱的心一提。

    難道是早上看的時間短,所以沒有完全出結果?

    “那我再測一下。”

    江月萱說著去了洗手間。

    她用個小瓶接了小便,然後將驗孕棒放了進去。

    兩個人便都等在洗手間的門口,四隻眼睛都在盯著看。

    一點點地,第一條杠開始顯現。

    “出來了,出來了。”李管家高興地喊道。

    “一條杠不行,必須是兩條杠。”江月萱解釋道。

    “對,對!”李管家立刻同意,“我今天早上看到的就是兩道杠。”

    她們繼續等。

    又過來一分鍾,還是沒有看到第二道杠。

    “你看,我說不是吧。”江月萱說道,心中也是再次鬆口氣。

    “再等等!”李管家還是不肯放棄。

    “這樣吧,我明天早上再測一下,早上的結果準。”江月萱說道。

    “好吧。”

    李管家不甘心,但也隻能接受現實。

    她臨離開前,又看了眼驗孕棒,驚喜地叫起來:“夫人你看,出來了,出來了。”

    江月萱轉頭看去。

    果然,第二道杠開始顯現出來,但很淺。

    “這個應該是假陽性。”她解釋道。

    “明天早上你一定記得再驗一次,不行就去醫院驗,這個可不能馬虎了。”李管家說道。

    “我會注意的。”江月萱答應道。

    盡管如此,在晚上的時候,李管家還是按照江月萱懷孕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江月萱因為中午吃多了,所以晚上就沒有吃進去多少,倒是兩個孩子吃得很香。

    晚上臨睡覺前,李管家又上來叮囑一番:“夫人,明天早上別忘了檢查懷孕的事。”

    “不會忘的。”江月萱連忙答應了。

    她心說,如果她不好好答應,李管家估計會晚上睡不著覺了。

    在這點上,她又佩服起爺爺。

    爺爺很會識人和用人,他培養出來的人,都忠心耿耿地為他做事,即使是他去世了,還是這樣地忠誠。

    早上,江月萱醒來,去了洗手間。

    她接好了小便,把驗孕棒放了進去,正等著結果,聽見了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