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這不是正在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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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是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親密,幹柴烈火地一碰,便沒有辦法控製住了。
不要說是周宇墨,就連江月萱也是控製不了自己。
不過。當第一次結束之後,江月萱卻是首先冷靜下來,人當即就嚇得大吼一聲:“停!”
周宇墨正準備要進行第二次進攻,被她這麽一叫,差點兒就那麽泄了。
看到周宇墨眸中那如同風暴要起的樣子,江月萱連忙解釋道:“我懷孕了,有了咱們的孩子。”
周宇墨的眸光瞬間變化,風暴變成了震驚,然後是驚喜。
“你再說一遍?”
“我懷孕了,是你的,是你和我的。”江月萱說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掉了眼淚。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想要他?”周宇墨問道。
“不是。不是,是怕你不想讓我要,我不敢說。”江月萱知道他不會一下子明白。連忙又解釋了一句,“因為這個孩子應該就是我們最後在一起那次有的,可是,後來,我……”
周宇墨立刻明白她想要說的意思,低頭吻住了她。
一陣狂風暴雨樣的狂吻之後,周宇墨鬆開了她,聲音喜悅地問道:“你願意為我生孩子,是不是?”
江月萱點頭:“我願意。”
“你說過你已經對我動了心。”
“我說過。”
“現在呢?”
“我……”江月萱支吾著。
“告訴我,說你愛我。”周宇墨逼迫又帶著懇求。
江月萱卻不聽話了:“你先說。你不說,我就不說。”
到現在,她知道她身上的這個男人也是愛上她了,否則,他怎麽會這樣做。
周宇墨卻是不出聲,低頭又對她用力吻了起來,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這才放開了她。
“快說!”他再次催促。
“你先說!”江月萱還是不允。
周宇墨再吻。
這次,哪怕是她已經喘不過氣,還是不鬆口。
江月萱終於敗下陣,支吾著告饒。
周宇墨這才放開她,語氣狠狠地:“你再不說。我吻死你。”
江月萱氣得用手捶他的後背:“壞蛋,大壞蛋!”
周宇墨做出又要吻她的樣子,嚇得江月萱連忙說道:“我說。”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上一下。
江月萱突然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我愛你。”
回答她的是又一輪的狂吻。
江月萱想,她的唇,她的舌,到明天隻怕是已經無法吃東西了。
就在她被吻得七暈八素的時候,周宇墨再次進入了她。
“你又……”江月萱雖然氣。但身體的反應卻是另外一回事。
“我會小心一點兒。”周宇墨柔聲地說道。
“說你愛我。”江月萱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就是不甘心。
周宇墨的頭埋在她的頸窩,在她的耳邊輕語:“我這不是正在愛著你嗎,你還要怎樣?”
說是擔心孩子,說是要小心,周宇墨這一夜也沒放過她。
“我的孩子哪裏會那麽地不禁折騰,那麽嬌貴。”某人後來幹脆就不要臉地大聲宣布道。
江月萱忽然想,其實,他說得很對,這個孩子還真的不是一般地頑強。
那樣艱難地留在了她的身體裏,而後,她又經曆掉水,酒醉,那孩子都穩穩當當地待在裏麵。
她後來有查過她曾經的用藥,還好都是對胎兒沒有任何影響的。
一直到了天快亮了,兩個人才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天昏地暗的。
到了晚餐的時候,這兩個人才出現在景園,然後坐在餐桌上,與兩個孩子一起吃飯。
兩個孩子一直都沒有開口,但兩雙眼睛如同四個探照燈,在兩個人的臉上,身上所有暴露出來的部位掃視著。
他們看得出爸爸媽媽都很高興,甚至是很幸福。
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爸爸媽媽這是去了哪裏,怎麽都受傷了?
江月萱低頭不語,隻顧吃飯,不敢看兩個孩子,如同做了虧心事。
周宇墨卻是神清氣爽,驕傲得如同睥睨天下的帝王。
等到吃得八分飽了,覺得力氣又回來,估計再大幹一夜都沒有問題,他大聲宣布道:“你們的媽媽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小寶寶,以後你們要好好地照顧她,別讓她成天亂動亂跑地,把寶寶弄沒了。”
兩個孩子立刻佩服得五體投地:“爸爸,你真厲害,這麽快就讓媽媽有寶寶了。”
昨晚,他們兩個也沒閑著,百度著如何才能讓女人懷孕生孩子。
於是知道是爸爸的精子和媽媽的卵子結合,才可以有寶寶。
但電腦裏說,女人每個月隻有一次懷孕的機會,可是,他們的無敵爸爸,一夜就搞定,這該有多麽地厲害。
李管家開始詫異,隨後便明白了是江月萱當初騙了她。
江月萱有些發窘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我……”
“沒關係,沒關係,我終於可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老主人了。”李管家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就留在了景園。
周宇墨也是怕累壞了江月萱,隻是要了兩次,便放過了她。
白天睡得多了,江月萱並沒有睡意。
周宇墨靠著床頭半坐著,江月萱的頭枕在他的胸前。
他本來想點煙抽,卻被江月萱製止:“二手煙對孩子不好。”
周宇墨手放下。
“還有,你也少抽煙,抽煙對你的身體也不好。”江月萱又說道。
“那你以後陪我去公司上班,有你陪著,我就不會累了。”周宇墨幽幽地說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麵前說累,讓江月萱聽著心疼。
“管這麽大的公司,一定很累吧?”
“所以,才要你多生幾個孩子,這樣他們就不會太累了。”周宇墨說道。
“我不是豬。”江月萱不滿地嘟噥道。
“我們的孩子也不是小豬崽。”周宇墨揶揄道。
兩個人靜靜地待著,江月萱歎了口氣:“怎麽突然就這麽幸福了呢?像是在做夢。”
周宇墨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滑細嫩的臉,低聲輕笑:“真的嗎?”
“嗯。”
“江月萱。”周宇墨叫著她的大名。
有些是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改。
比如,對她的稱呼。
幾次因為生氣吼了她的名字,竟是成了習慣。
腦子裏轉了幾個稱呼,最後還得覺得就這樣叫她的大名舒服。
“什麽事?”江月萱答應道。
“想求你一件事。”周宇墨很猶豫地說著,但他又不能不說。
“這麽客氣,你說吧。”江月萱仰頭看了眼周宇墨,嘻嘻地笑道。
“馮波的孩子不是我的這件事,你可以幫我保密嗎?”
提到了馮波這兩個字,江月萱的心裏立刻有了吞蒼蠅的感覺。
“為什麽?”她的語氣冷了下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說那個孩子是我的,而且她看上去對此堅信不疑。在夏威夷的時候,我因為想你,就把她一個人扔在了那裏,自己先回來了,估計可能是那個時候出了什麽事。我已經讓塵落去調查那件事,等有了結果後,再看看該怎麽辦。”
江月萱聽他說,是因為想她,結果把馮波一個人扔下自己回來,心裏立刻舒服起來。
“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麽對她那麽好,卻又不和她結婚?”她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因為她從小救過我的命,而我也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來關心,但是我沒有辦法和她結婚,因為我不愛她。這個你應該懂的,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愛上的。”
對於他說的道理,江月萱立刻就懂了,也能夠理解。
就像她對江雲海,即使不愛,可是為了報恩,她竟然可以為人家去生孩子。
他們兩個人其實是一路的人。
江月萱想,按理說,她倒是應該感謝馮波,若不是她當初救過他的命,那她就不會遇到現在的周宇墨,那她的人生也不知該是怎麽樣。
可是,她就是不喜歡馮波,所以,她一點都沒有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的欲望。
想著有一個女人對自己的丈夫虎視眈眈的樣子,她的心裏哪裏會不吃醋。
“可是,她對你可不是這樣。”
周宇墨竟是歎了口氣:“其實,她也不是真的愛我,不過是一個執念。”
他的話倒是讓江月萱吃驚:“你怎麽這麽說?”
“風明昊對你還是很癡情的,他也沒有犯多大的錯誤,而你為什麽不肯回頭?”周宇墨反問。
“其實,如果她是真的愛我,也許早就會徹底離開我。”周宇墨說道。
“那你,會回頭嗎?”江月萱突然問道。
“嗯?”周宇墨不解。
“如果那個女人回來。”江月萱再問。
周宇墨沉默了半天:“你怎麽知道的?”
“你曾經在夢中叫過她的名字。”
周宇墨再次沉默,然後說道:“心淡了,因為裏麵已經住進了你。”
“如果她回來找你呢?如果當初她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呢?”江月萱繼續追問。
周宇墨並沒有因為她的逼問而生氣,反倒輕笑:“醋勁兒這麽大。”
然後他收起了笑容:“錯過就是錯過了,那也是我和她有緣無分。當我那天對你說要和你過一輩子時,我就已經下了這樣的決心。”
“不對!”江月萱卻是覺得他的話有問題,“當時你說過,你不愛我,說感覺不一樣。”
“我沒撒謊。”周宇墨說道,“我對你的感覺和當初對她的感覺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江月萱卻是不肯放過他,心裏已經打翻了醋瓶子。
“那你對我的感覺和當初對風明昊的感覺一樣嗎?”周宇墨再次提起風明昊,並反問。
“沒想過。”江月萱很幹脆地回答道。
這是真的,她沒有比較過。
“那你怎麽知道你愛上了我?”
“我生你的氣啊,以前你怎麽做都不生氣,但後來我就開始生氣,然後就特別想和你離婚,離你越遠越好,眼不見心不煩。”江月萱連想都沒有想地便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周宇墨嗬嗬一笑:“原來,你早就開始對我生氣,我一直都在想,你為什麽就是不生氣,一直到那天你說馮波懷孕的事,我才知道你會生氣。”
江月萱忽然發現,他們的話題跑了,連忙拉回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說不愛我。”
“當時就是感覺不愛啊!”
“那你又怎麽知道你現在愛上了我?”
“因為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很生氣。”
那天,看到她竟然去相親,看到相親的人是辰律師,他的心裏竟是那樣地慶幸,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會有結果。
如果那是另外一個男人,如果她去相親,沒有被他碰上,如果她忽然有一天告訴他,她已經決定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
他忽然就喘不過來氣,那種感覺似曾相識。
六年前,當他在民政局門口意識到他等的人再也不會來的時候,感覺就是這樣。
於是他明白了,他為什麽就是不想和這個女人離婚,明明不愛的。
而事實是……
這個時候,江月萱的肚子傳出“咕嚕”的聲音。
“我餓了。”
周宇墨壞笑道:“剛才隻做了兩次,是不是沒有喂飽你?”
“去!”江月萱抬起身,“我去廚房,熱點兒東西吃,你想不想一起下來?”
“帶我一份,你熱的東西應該還可以吃。”周宇墨揶揄道。
“哼!”江月萱白了他一眼,下了床。
站在地上,腿還是有些軟,氣得她對床上的人使勁兒翻白眼。
周宇墨很無辜地看著她:“這個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好不好?”
他勇猛,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江月萱剛進廚房,李管家就出來了。
“夫人,你是不是餓了?”
江月萱尷尬地點點頭:“是啊。”
“我知道你會餓,懷孕的人都是容易餓的。”李管家說著,指著爐子上的鍋,“我已經給你做好了夜宵,現在正好可以吃了。”
“謝謝你。”江月萱對李管家很衷心地說道。
不一會兒,周宇墨也下了樓,兩個人一起吃了起來。
“我想上班了,總這麽在家待著好無聊。”江月萱說道。
李管家旁邊接了話:“夫人都懷孕了,就不要去上班了,那麽辛苦,還要上夜班,家裏又不是缺那點兒錢。”
“我覺得李管家說得對,你看呢?”周宇墨看似與她商量,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行啊!”江月萱苦著臉,“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而我連工作都沒有,那還不得去要飯?”
“我對女人一向很大方,就是不要你了,也會給你錢的。”周宇墨淡淡的語氣。
李管家旁邊笑道:“夫人真能說笑,少爺哪裏是那樣的人。”
“有人有妄想症。”周宇墨冷哼道。
“可是,我這樣下去,真的會荒廢了,到時候,陽陽和以衍還不得嫌我更笨。”江月萱還真的是很擔心。
縱觀家裏四口人,她的智商大概是最低的。
周宇墨很莊重地點點頭:“看來還真是個問題,都說女人懷孕傻三年,你已經夠笨的,如果再傻,那該怎麽辦?這樣又笨又傻的人給孩子看病,這是對祖國花朵的不負責。”
“你!”江月萱說不過他,隻能對他瞪眼睛。
“你再等兩天,讓我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去上班。另外,現在讓你在邢雨菲的手下做事,你不覺得憋屈?你對她還是要小心點兒,可是你又這麽笨這麽傻的,就這樣讓你去上班,我也不放心。”
江月萱的臉色怔了一下:“你也對她有懷疑?”
“在我知道她好風明昊的關係後,便就開始懷疑了。”周宇墨說道。狀台乒劃。
“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江月萱氣道,“否則,我當然不會放過她,差點兒一屍兩命。”
“那你就聽話,先在家裏待兩天。”周宇墨說道。
“好吧。”江月萱答應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得平平安安的。
……
不去上班,江月萱便早上送孩子們去幼兒園,然後回家繼續整理相關的論文資料。
感覺到有些資料不夠用,而從電腦上又沒有辦法完全查到,便去了醫院圖書館。
有事情做,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注意到。
“江大夫,走了,去餐廳吃飯去。”對她說話的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小路。
江月萱這才注意到,圖書館裏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歉意地對她笑了笑,連忙收起文獻。
兩個人一起往醫院餐廳走去。
到了餐廳,正遇到兒科的幾個護士大夫也前來吃飯,看到了她,立刻便都圍了過來。
大家拿著自己買的飯菜,坐到了一起,邊吃邊開始說話。
“江大夫,你怎麽還不回來上班?”小徐問道。
“我頸椎受傷,還沒有完全好。”
“頸椎怎麽會受傷?”
小徐不解,明明是喝酒出的毛病。
“是上次從橋上落水後留下的,當時沒有注意,這次做檢查發現了。”江月萱耐心地做著解釋。
“那……你還會回來上班嗎?”有人猶豫地問道。
江月萱歎了口氣:“我老公不同意。”
“我知道就會是這樣。”小徐很惋惜。
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沒有說邢雨菲和風明昊的事,倒是讓江月萱放鬆了,否則,這個還真是很尷尬的事。
下午,她繼續在圖書館查資料,但沒有多長時間,便有人到了她的對麵,竟是邢雨菲。
“江月萱,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圖書館不是說話的地方,江月萱隻好與她出去。
兩個人到了花園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有什麽事?”江月萱主動開口。
“我與風明昊徹底分手了。”邢雨菲說道。
“這個和我沒有關係。”江月萱淡淡的語氣。
“你對他的死活都不管嗎?”邢雨菲質問道。
江月萱淡淡一笑:“他和你分手,所以要死要活?”
“不是因為我!”邢雨菲氣急敗壞的樣子。
江月萱一副好奇的樣子:“那因為誰?”
“他是因為你!”邢雨菲很不情願地這樣說出來。
“這就怪了,我和他分手都六年多了,這一會兒你說他因為我要死要活?這話聽起來不可信。”江月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你看看他現在已經成了什麽樣!他現在有病不治,一心求死,說是……”如果有可能,邢雨菲不想這樣說出來,但是卻又逼得不得不說,“他對不起你!”
江月萱蹙了下眉:“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怎麽還在這件事情上糾纏,我都不怪他了,他還作什麽。”
“你怎麽這樣說他!”邢雨菲氣道。
“那你說我該怎麽說他?”江月萱不悅地反問,“我現在有老公,有孩子,日子過得好好的,難道他看我這樣不高興?非得讓我拋夫棄子,和他再續前緣?我真懷疑他當初是不是真的愛我!”
“你!”邢雨菲語塞,接不了話。
江月萱突然發問:“你愛他嗎?”
“我愛他有什麽用!”邢雨菲沮喪地說道。
“我要是你,在這個時候去陪陪他,也許會得到他的心。”江月萱覺得自己說這話,其實挺混蛋的。
邢雨菲不是風明昊的良人,可她卻要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但她不這麽做,也不知道該怎樣做,好歹邢雨菲是愛他的。
“他根本就拒絕看到我,我還能做什麽?”邢雨菲說完,眼睛紅了起來,“可是,看到他那個樣子,我真的很心疼。”
江月萱歎口氣:“但是,我幫不了他,如果我去看他,就等於是讓他飲鴆止渴,如果有可能,那就請你幫我傳句話,他現在的樣子,讓我很瞧不起他,當初看上了他,真是瞎了眼睛。”
邢雨菲氣憤地看著她:“枉他那麽地愛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地說他?”
江月萱站了起來:“你盡管傳話就是,我就是瞧不起他!你去告訴他,就是他死了,也是和我無關,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幸福,比和他在一起幸福得多,如果他一定要這樣作死,那就作吧,真是的,六年前幹什麽去了。”
她說完,站起身,離開了花園。
在邢雨菲看不到的地方,她停了下來,靠在了一棵樹上,做著深呼吸。
其實,她很為風明昊擔心,她那樣說是因為她相信,以邢雨菲的人品肯定會把這樣的話帶過去。
隻希望風明昊明白,她的話的意思是,她仍然在乎他。
若不在乎,又何談是否瞧得起。
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又何需要談。
……
幾天後。
晚上,全家人在一起吃飯。
周宇墨也回來了,有他回來,兩個孩子更是高興。
江月萱看著一大二小的三個人,心中便充滿的幸福感。
不過,她總是感覺周宇墨似乎有什麽心事。
吃飯中間,周宇墨的響了起來。
他的總是不離手,吃飯的時候就放在了餐桌旁。
他拿起來看,便接了,同時站起來去了遠處。
不多時,江月萱聽到“嗵”的一聲,她連忙站起來過去查看,兩個孩子也跟在了她的身後。
那是周宇墨的落在地板上,而周宇墨整個人卻是僵直地站著。
隨後,他仿佛是突然驚醒,撿起,對過來的江月萱說道:“我有事出去,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江月萱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見他的樣子,也不好問。
她送他到門口,輕聲說道:“開車小心,沉住氣。”
周宇墨點點頭,轉身快速離去。
通過窗口,江月萱看到周宇墨的車從樓下的車庫開出,以非正常的速度衝出了小區。
“出了什麽事?”李管家問道。
江月萱憂心忡忡:“不知道。”
這讓她感覺很無力。
雖然他們都承認彼此愛著對方,但她對於他的世界完全陌生,即使她想說句安慰的話,都不知道她該安慰什麽。
晚餐後,兩個孩子做著他們自己的事情,江月萱則是打開了電視看。
周宇墨的樣子讓她擔心,她什麽都幹不下去。
“一架從法國巴黎飛往濱城的空中客機在降落時突然爆炸起火,具體的情況請看現場發回來的報道。”
隨後是現場的畫麵,一架飛機在熊熊燃燒,消防車正在滅火搶救,一片混亂。
“唉,這飛機出事就是慘,飛機上麵的人一個都活不了了,我就怕坐飛機。”李管家看到了消息,旁邊感歎道。
一連幾天,整個濱城的人都在議論這場特大的空難,而周宇墨也不見了人影。
江月萱幾次打電話過去,都沒有人接聽。
本來說是要等周宇墨給她安排一個新工作,但也沒了下文。
江月萱實在是在家呆不住,決定先去上班。
不過,現在科裏的人看到她,還是一樣地歡迎一番,至少表麵上,和以前沒有什麽差別。
而邢雨菲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她做出任何為難之事,除非她是傻子,才會做那樣的蠢事。
一旦上班,消息就變得靈通起來,但人們的話題都在說空難這件事。
上午快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一般都是科裏的人得空說閑話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每個人手中該處理的事情已經基本處理完。
在這裏,江月萱終於知道了周宇墨的行蹤。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特v病房,在照顧一個因為空難而燒傷的病人。
因為特v病房的人都不會對外泄露半點病人的情況,人們知道的也就這些。
江月萱的心一沉。
這個病人會是誰?
竟然讓他親自天天去照顧。
想當初她住院的時候,他也不過是看一看,便走了。
她很想去看看,卻又很猶豫。
就這樣躊躇著,便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她和科裏的人一起去了餐廳。
在那裏,她遇到了魯昱濱。
兩個人打了招呼,魯昱濱說道:“江大夫,一會兒來趟我的辦公室,我正好有事要對你說。”
“好啊。”江月萱答應了,因為她正好想知道特v病房的那個病人是誰。
吃好了飯,她便過去了,魯昱濱正在等著她。
“您找我什麽事?”江月萱問道。
“你以前曾經向我問起過一個人,你還記得嗎?”魯昱濱說道。
江月萱脫口而出:“李冰怡?你找到了她?”
魯昱濱語氣很沉重:“她現在就在這裏住院。”
江月萱忽然明白了:“就是大老板正在親自照顧的那個燒傷病人?”
“是,那個病人就叫李冰怡,她是從法國回來,卻趕上了空難。”魯昱濱介紹道。
“她的傷重不重?”江月萱問道。
“很重,但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因為是大麵積燒傷,需要進行多次的植皮手術。”魯昱濱說到這兒,沒有繼續說,但他的樣子很明顯地是有話要說,但沒有說出來。
江月萱聽了他的話,心裏升起莫名的煩躁,對他的樣子也就沒有在意。
不過,聽到李冰怡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她還是鬆口氣:“那就好,隻要人活著就好。”
“真的好嗎?”魯昱濱反問,“現在她隻要宇墨照顧她,否則就要死要活的,宇墨被她吃得死死的。”
“可也總不能看著她死啊,她是病人。”江月萱苦笑道。
魯昱濱蹙眉道:“江大夫,你和宇墨真的沒有一點的感情嗎?如果這樣,你幹嘛還要和他在一起?”
江月萱沒心沒肺地一笑:“我這不是一直都在鬧離婚嗎?是他總是變卦。”
魯昱濱擔憂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
從魯昱濱的辦公室出來,江月萱最後還是忍不住去了特v病房。
看門的人認識她,並沒有攔阻。
問明了李冰怡的病房位置,江月萱徑直走了過去。
在病房的門口,她停住了腳步。
通過門上的玻璃窗,她看到了身穿隔離衣,背對著她的周宇墨,也看到了病床上的病人。
病人躺在床上,頭上和臉上都可以看到剛剛結痂的燒傷。
那個病人是睡著的,她的雙手被周宇墨的大手輕輕地握住。
她看不到周宇墨是怎樣的表情,但她可以看出睡著的病人是很安詳的。
江月萱慢慢地退了回去,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她真的不適合出現在他們兩個人麵前。
回到科裏,卻發現病房大門口圍了好多看熱鬧的人。
她要進去,卻被一個警察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