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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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丁蔚欲要拔腿而逃之際,但聽紫色的紗幔後麵傳出了一陣嬌柔的語聲,“大黑,二黑,你們嚷什麽嚷呀?回來!坐好,莫要驚嚇到客人。”

    這兩隻大黑熊瞬間變得很乖,竟然老老實實地回到紗幔前,臥了下來。

    丁蔚不禁瞧得呆了,心說,乖乖!紗幔後麵莫非是一個吉普賽馴獸女郎?

    這時,隻見紗幔後伸出一截蓮藕般的玉臂,一隻芊芊玉手輕撫著熊背。

    隻聽那柔媚蝕骨的語聲,笑道:“閣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呢?”

    丁蔚暗忖,這就是měi nǚ與野獸啊,怪不得此間主人白日不見客,想必這後麵的女人一定是個尤物!夜半時分,尤物才顯得更為動人。在美麗的女rén miàn前,丁蔚自然不能露怯!他不再遲疑,大步踏進了廳堂。

    紫色的紗幔後麵傳出銀鈴般的嬌笑聲,道:“公子果然有膽量!不知高姓大名?”

    丁蔚瞧著兩隻黑熊,依舊麵帶微笑,拱手施了一禮,道:“在下丁蔚,不請而來,多有冒昧,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笑道:“公子的嘴真甜!可惜我已為人婦,怎敢以姑娘自居,奴家姓花”

    丁蔚忙道:“哦?原來是花夫人!”

    花夫人道:“不敢,公子請坐。”

    丁蔚瞧著廳堂內,圓桌旁有張椅子,但兩邊橫臥兩隻黑熊,一時躊躇。

    花夫人笑道:“公子莫怕,這大黑和二黑最聽奴家的話,你坐下便是。”

    丁蔚竟然真的坐了下來,道:“多謝花夫人!”

    雖然他也有些懼怕這兩隻站起來比人還高的黑熊,但是既然人家主人如此客氣,堂堂七尺男兒,焉有不從之理?

    花夫人柔媚的語聲又道:“公子定是遠道而來,奴家竟然不能出來一盡地主之誼,還望公子贖罪則個”

    丁蔚笑道:“夫人客氣了,能與夫人隔縵而談,在下榮幸之至。”

    花夫人忽然大聲笑道:“沒想到公子如此客氣,咱們不妨爽直些說話。”

    丁蔚笑道:“好!夫人可是此間山莊的主人?”

    花夫人道:“紫霧山莊的主人自然是奴家的夫君!”

    丁蔚道:“不知夫人的夫君現在何處?在下有一事相求。”

    花夫人道:“奴家雖然不知道你的來意,但瞧你頗有禮貌,一表人才,怎麽也不會是壞人。不過,我家夫君有個脾氣,若是沒有本事的人,他是不會相見的!”

    丁蔚微微一笑,心道,來了!這紫霧山莊的夫婦二人,到底想做什麽?於是道:“在下也曾學的一招半式的功夫,不知夫人覺得這招如何?”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忽然飛了起來,空中翻個筋鬥,然後穩穩地落回到椅子上,整個動作,幹淨利落,竟然未發出什麽響動。他也就這點輕功還能拿得出手,若是花夫人考教別的事情,恐怕他就會出醜。

    花夫人笑道:“不錯!輕功果然不錯,想必公子身手也不弱!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夫君”

    丁蔚喜道:“多謝夫人!”

    花夫人又道:“不過,我家夫君今趟出門做一件大事,也不知此刻回沒回來?”

    丁蔚心說,這是在問我麽?他也摸不清這花夫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更不清楚她的身份到底如何。然而,為了打聽道德經內篇的線索,即便明知有詐,他也無可奈何。

    花夫人忽然歎了口氣道:“隻不過我如今被人關在這裏,走也不能走,恐怕無法帶公子前去”

    丁蔚一聽,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夫人是紫霧山莊的主人,這兩隻黑熊亦是夫人所養。這便是奇怪了,夫人是何故被困於此?”

    花夫人又歎了口氣,媚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先掀開這紗幔,奴家再說與你聽。”

    丁蔚剛要身手,忽然又停住,遲疑道:“難道這是個陷阱?”

    花夫人冷冷道:“你不是本事大麽?連個紗幔都不敢掀?”

    男人最怕激將,丁蔚霍然起身,一把扯下了那張紫色的紗幔,露出後麵的光景,丁蔚一瞧,竟然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間廳堂前麵一半,陳設講究,精美富麗,但是紫色紗縵的後麵,卻隻有一個精鐵打造的巨大鐵籠,鐵籠中鋪著爛木板,扔著兩床棉被,這後麵竟似是一間牢籠。

    隻見那花夫人一身紫色的華服,容貌美豔,雙手抓著鐵條,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丁蔚立時呆在原地,動憚不得。

    花夫人望著他,淒然笑道:“公子現在總該曉得奴家為何不能帶你去了吧”

    丁蔚歎了口氣,道:“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花夫人低下頭,輕聲道:“是是我的夫君。”

    丁蔚吃了一驚,道:“你的夫君?”

    花夫人歎道:“不錯!我的夫君心眼很他最喜歡吃醋。若是他不在山莊,便認為我會和別的男人勾搭。”

    丁蔚呆呆地瞧著她,不知該說什麽好。心道,原來紫霧山莊的莊主是一個大醋壇子

    花夫人幽幽道:“若是別的男人瞧見了我,他就會給那人好看。若是別的男人與我說過話,那他一定會將那人的眼珠子挖出來的!現在你不但瞧見了我,還和我說了這麽久的話,所以,奴家勸你還是趁早走吧。”

    丁蔚皺了皺眉頭,道:“夫人說的都是真的麽?”

    花夫人歎了口氣,默不作聲。

    丁蔚忽然抄起圓凳,砸開了鐵籠上的銅鎖。他扶著花夫人走到桌前坐下,道:“夫人在此歇息一下吧。”

    花夫人的身子卻軟綿綿地靠在丁蔚身上,喘著氣道:“奴家奴家頭有些暈。”

    丁蔚道:“怎麽回事?”

    花夫人歎了口氣,道:“你難道瞧不出來,奴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丁蔚皺著眉頭,隻好去扶住她的肩膀。但花夫人好似已經昏倒一樣,全身都依偎在他身上。丁蔚實在已經忍無可忍,這女人明明就是裝出來的,偏偏,簡直是得寸進尺!

    他剛想推開花夫人,卻見她身子忽然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