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婦唱夫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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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蔚道:“夫人你怎麽了?”
花夫人忽然驚呼一聲,道:“不好,我夫君回來了……”
丁蔚臉色一變,道:“在哪裏?”
花夫人抖的更加厲害,顫聲道:“在……在……”
話音未落,隻聽外麵有人怒吼道:“在這裏!”
接著“砰!”的一聲巨響,廳堂的一扇窗戶,被震的四分五裂,一名虯髯大漢從碎窗間飛了進來,他竟然等不及,連近在咫尺的大門都不走。
這名大漢身穿一件華貴的錦緞綢衣,生得一副魁梧身材,麵色黝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令人望而生寒。
丁蔚心下一驚,方要推開花夫人,哪成想,她竟然拉住丁蔚的胳膊不放鬆,好像怕得要命。
虯髯大漢早已瞧得目眥盡裂,怒道:“臭婆娘,瞧你做的好事!”
他一躍入廳堂,那兩隻黑熊就挪著肥胖的身子,走到他的身旁。虯髯大漢卻左右開弓,兩腳便將這兩隻黑熊踢到了一邊,跺腳大罵道:“兩個沒用的畜生,叫你們盯著這女人,你們卻隻知道享清閑!”
兩隻黑熊竟然好似兩隻叭兒狗一樣,垂首趴在地上,嘴裏發出“嗚嗚”的委屈聲,乖乖的動也不敢動。
丁蔚目瞪口呆,吃吃道:“兄台暫且息怒,聽我說……”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大漢更加狂暴,一腳踢飛圓凳,怒道:“呸!誰是你家兄台,你這個小白臉!好不要臉!”
還沒等丁蔚開口,卻聽花夫人嬌聲道:“老實告訴你,我們……我們早已好了很久,你一出門,我們便偷偷私會,就算如此,你又能怎麽樣?”
那大漢仰天長嘯,拚命捶著胸口,狂吼道:“氣煞我也!”
丁蔚才是冤枉的很,他瞧著花夫人,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道:“你……你……何故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花夫人卻柔聲道:“公子,哎呀,你怕什麽,反正事已至此,被他撞見,算我們倒黴,既然如此,不如和他說個清楚好了。”
丁蔚氣的手都發起抖來,道:“你……你這個……”
那大漢厲聲喝道:“沒想到你們竟然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做這些齷齪事,真是豈有此理!”
他暴喝一聲,撲了過來,雙拳直奔丁蔚。兩隻黑熊駭得躲到了牆角,廳堂內的燭火被拳風所震,竟然滅了兩盞。
丁蔚隻覺一股剛勁霸道之氣直衝過來,但他實在不想接招,不然這件事情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了。念及至此,他身形一閃,避了開去。
那大漢又喝道:“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說話間,又攻出二拳。
丁蔚一邊躲避,一邊喊道:“兄台你誤會了,誤會了!”這大漢拳勢凶猛,招式狠辣,丁蔚仗著輕功,勉強支撐著,他知道此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便打算一走了之,身子慢慢朝門口移去。
哪知道虯髯大漢早已看出他的意圖,淩空又是一腳,迫的丁蔚不得不回到廳堂中。
那大漢獰笑道:“偷了人還想跑?想得美!若是叫你溜掉,老子付峰豪的臉還往哪裏擱!”
他的拳式再度擊出,綿密不斷,這回,丁蔚不得不還手了。若是再不還手,恐怕難逃此地。
花夫人卻在一旁拍手嬌笑道:“公子,不要怕他,便當如此,為了我,你也該和他拚了!”
這話聽在丁蔚耳中,卻實在不是滋味,可是如今騎虎難下。
丁蔚和付峰豪打在一處,難解難分,廳堂中的桌椅也已東倒西歪。
付峰豪一拳快似一拳,丁蔚忙於招架,這時,忽聽花夫人失聲道:“公子小心!他下一招定是攻你下盤。”
果然如此,丁蔚向後一撤,躲開這一招,心下納悶,這花夫人到底要怎麽樣?方才冤枉自己,這時卻又好言相告。
他這一分神,卻被人鑽了空子,隻覺腰間酸麻,竟然中了暗器。
丁蔚緩緩倒了下去,隻見花夫人跑到付峰豪身旁,摟住他的脖子,嬌聲道:“夫君,你們一打起來,奴家才發現,我心裏還是擔心你。奴家不能讓任何人傷了你,他已經中了奴家的暗器,夫君,你說我好不好?”
丁蔚歎了口氣,心中苦笑,唉!這女人……
付峰豪狂笑不已,走到丁蔚身旁,道:“現在你該曉得我夫人的手段了吧?誰要是沾上她,不倒黴才怪。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偏偏看不出來。”
丁蔚還能說什麽,他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付峰豪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拖起便走。丁蔚隻覺的付峰豪把他扔在一張案幾上,一把扯下他的衣服。丁蔚睜開眼睛大叫道:“你……你要幹什麽?”
隻見付峰豪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臉上絲毫沒有惡意,他手裏戴著一隻鹿皮手套,緩緩道:“我夫人的暗器,天下無雙,若是不從你的腰間拔出來,你這下半輩子恐怕就要拄著雙拐走路了。”
丁蔚驚詫不已,道:“你為何要救我?”
付峰豪大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會相信夫人說的話麽?”
這時,他已從丁蔚身上拔出兩隻銀針,丁蔚隻覺渾身輕鬆,忽然又回複了氣力,翻身一躍而起,瞪著付峰豪道:“既然你不相信她說的話,方才為何還要……?”
丁蔚實在不知這夫婦二人是何用意,墜入雲霧之中。
付峰豪拍了拍丁蔚的肩膀,笑道:“小子,我知道你被弄糊塗了,且聽我說。”
丁蔚苦笑道:“願聞其詳!”
付峰豪臉色變了變,歎道:“你小子可曉得,有的女人很奇怪。男人若是疼她愛她,她不珍惜。若是淩辱於她,她反倒覺得是十分開心。”
丁蔚心道,虐戀啊,這個我當然知道,沒想到這裏的人也有此嗜好,但是他的臉上卻驚訝道:“還有這樣的人?”
付峰豪苦笑道:“我的夫人便是如此!”
丁蔚道:“她……她怎麽會這樣?”
付峰豪歎道:“夫人她自小並非如此,隻是……”
丁蔚奇怪道:“隻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