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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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秦晚歌這個藏在十八歲小姑娘身體裏的滄桑靈魂,都覺得震撼。
他步步入侵,熾熱如火,打得秦晚歌措手不及。
大掌從纖腰往上移,秦晚歌下意識猛地推開他,用力太猛,司徒炎反應慢了一拍,撞到了桌子。
門口留守的人聽見聲音,馬上就詢問道:“陛下,出什麽事了?”
司徒炎壓了壓嗓子,學著司徒睿的聲音道:“狗奴才!滾!”
門外的狗奴才忙不迭滾了——壞了陛下好事,小心掉腦袋啊!
聽見腳步聲遠去,秦晚歌回頭,“王爺,這裏可是慶安宮。”
司徒炎的視線從她紅腫的雙唇上掃過,“慶安宮又如何?反正又沒有別人在。”
“床上還躺著一個呢。”秦晚歌瞪他。
司徒炎聳聳肩,“也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可要看好自己,你是我的女人,如果讓司徒睿碰你,我就虧大了。”
“我可沒承認我是你的女人!”
“無情的小丫頭。”司徒炎一臉受傷。
秦晚歌沒好氣地哼哼:“嗯哼。”
“小丫頭,我走了,你可千萬別想我。”
秦晚歌:“……”司徒炎你怎麽越發沒個正經!
日薄西山。
悅君殿派人來報,殿內已經整束完畢。
司徒睿欣然派人把秦晚歌送回悅君殿,她臨上步輦,他還厚顏無恥地拉著秦晚歌的手說:“美人,你等著朕,今天晚上我再過去。”
秦晚歌做出嬌羞姿態點點頭,便快速上了步輦。
司徒睿隻當她是害羞,沒多想,簾子放下隔絕了外麵的世界時,秦晚歌眼裏殺氣決然。
司徒睿,從這一刻起,你的死局已經注定了!
我們家一起拭目以待吧!
我秦晚歌向天發誓,如果不讓司徒睿、徐秋水還有構陷害死秦家滿門的一幹人等血債血償,我秦晚歌誓不為人!
悅君殿。
“長公主。”
秦晚歌剛下了步輦,便見阿黛迎了過來,“以後要改口。”
“是,長公主。”阿黛是個聰明人,從善如流地改口,“皇貴妃,棲鳳宮的紅藥姐姐剛剛走了。這殿裏的事情也已經都安排妥當,您看是要先休息還是先用膳?”
“先用膳吧。我吩咐你的事情,做的怎麽樣了?”
“皇貴妃放心,阿黛不敢懈怠。皇後娘娘賞賜的珠寶珍玩,阿黛都好生收起來了,絕不敢有絲毫怠慢,還依照皇貴妃您的吩咐,把咱們西陵的寶貝當做回禮準備明天便送過去。”
“好。”
秦晚歌瞥了一眼門口的侍衛,若無其事地往裏走,口中還吩咐著,“告訴膳房,我母後是西陵人,我吃得慣這邊的菜色,不必費心準備南疆的菜肴了。”
“是。”
……
一直到走入屋內,阿黛壓低音量,以僅有兩人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道:“按照長公主的吩咐,棲鳳宮帶來的東西,凡是經過紅藥手上的,從青銅燭台到蠟燭、燈油、茶杯花瓶,能換的我已經全部換了。那件東西,我也如您吩咐,讓紅藥帶在身上了。”
“好。”
“可是長公主,婚服不換麽?紅藥分明動了長公主您的婚服,咱們是不是……”
“那個不能換。別說是我們的時間不夠準備一模一樣的婚服,就算是準備了,我也不會換的。”
“為什麽?”
阿黛錯愕問道,話剛問出口,就看見秦晚歌麵上蒙起一絲寒意,她便識相噤聲了,“阿黛先告退了。長公主好好休息。”
秦晚歌“嗯”了一聲,進了姹紫嫣紅的新房,阿黛替她帶上了門,溜的比兔子還快。
膽戰心驚的。
長公主光是抬一抬眼皮子,都好像是要殺人一樣。
嚇都嚇死了,以後做事要更認真更用心了。
新房裏,鮮紅色喜綢掛滿一室。龍鳳雙燭也是紅與金交織,亮的刺眼。
對秦晚歌來說,這裏不是新房,而是地獄之門,這裏所有的紅色,就像是秦家人的鮮血,一點一滴,點點滴滴,全都在眼前!
她握緊了拳頭!
……
吉時到。
悅君殿上下張燈結彩敲鑼打鼓,燈火通明,熱鬧程度絲毫不遜色與如今這位皇後入宮時的場麵。
唯一不同的是,冊立皇貴妃不需要祭天祭祖。
依照規矩,皇貴妃入宮連民間拜天地的環節都省了,秦晚歌換上婚服就在寢殿裏等著皇帝臨幸。
身穿曳地的華彩婚服,腰間係著薄如蟬衣的水綠輕紗,頭蓋著繡著鳳凰於飛的大紅蓋頭,秦晚歌安然坐在悅君殿寢室的床上。
這個時候如此的平靜,耳邊依稀聽見龍鳳雙燭燃燒時發出的劈裏啪啦的聲音。
突然,秦晚歌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眼角一抹白光閃過,她抬眼看去,一個渾身黑衣臉上也蒙著黑巾的殺手持劍殺來!
殺手來勢洶洶,秦晚歌也不是吃幹飯的。
她雖然身上穿著繁複嫁衣,卻依舊利落地閃過了必殺的一劍,殺手快速轉了方向,口中大喊:“你逃不掉的!”
秦晚歌麵無表情,廣袖中的匕首出鞘,和殺手纏鬥在一起。如今坐在新房的早已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秦晚歌。徐秋水以為,區區一個殺手就能要了她的命?
真是天真得可以!
殺手身手了得,一看就是高手,但是和秦晚歌交手他絲毫不占便宜。隻是,鳳冠太重,影響了秦晚歌的動作,她一個回身,避過了殺手的劍,對方又一劍疾疾刺了過來!
忽然,殺手的動作一頓,嘴角流血。軟劍從殺手的後背穿過心髒,他難以置信地回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劍跟著再刺入一分。
秦晚歌跟著一頓,手握軟劍的人從殺手後麵走出。
他鳳眼上挑,眼底含著一股漠然的冷意,有如此傾國姿色、有如此決絕手法,越美麗越危險,不是司徒炎還有誰!
他幹淨利落地收劍,嘴角徐徐勾起一個弧度,“誰逃不掉還說不定呢!”
殺手發出微弱的呻吟,倒地不起。雙眼瞪大,死不瞑目。
秦晚歌盯著司徒炎,“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炎說:“你在這裏,我當然也在這裏了。”
“你膽子真夠大了,這個時辰還待在宮裏,你想怎麽出去?”
“原本我是想出去的,可是我覺得,以那個皇後娘娘心狠手辣毫無人性的程度來看,定不好對付,你又穿著這繁複累贅的婚服嫁衣,若是一時不敵,本王豈不是虧大了?”
“我看,你不是怕我不敵,是手癢吧。”
司徒炎露出驚奇的表情:“這都被你猜出來了?你要不要摘下他的麵巾看看麵巾下的嘴臉?我想殺他很久了,沒想到你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雖然殺完他我有點後悔自己衝動了,但是,我有辦法為自己的衝動買賬。”
秦晚歌指著地上的屍體:“你指的是把這玩意兒無聲無息地帶出去麽?”
司徒炎聳肩,“並無不可。”
“那就弄走吧,我討厭讓這種人弄髒我的地方。”秦晚歌坐回床沿去。
阿黛此時敲門道:“皇貴妃,奴婢進來了。”
秦晚歌看了司徒炎一眼,他把地上的屍體往肩膀上一抗,推開窗便跳出去了。
真看不出來,司徒炎長得傾國傾城,力氣還不小。
“當真是刮目相看。”秦晚歌自言自語。
“皇貴妃,什麽刮目相看?”阿黛端著熱水進來,不小心就把主子的自言自語給聽去了。
秦晚歌沒出聲,阿黛便識趣不敢追問。她腳下突然一滑,勉強站住,下意識往腳下一看,當即嚇得麵無血色,“血!這是……”
“這是剛剛來殺我的人留下的,”秦晚歌淡淡道,聽不出情緒。不等阿黛神情從驚嚇轉為擔憂後的發問,她就說,“我沒事。毫發無傷。你把這裏收拾一下,正主馬上要來了。”
阿黛先是一愣,而後就明白過來了,把熱水放在地上,擰出手巾把地上血跡擦去,然後把手巾幹淨一麵向外拿在手上,若無其事端走了熱水,這一切做完,隻是一小會兒的功夫。
秦晚歌眼底流露出讚賞:阿黛她很聰明,隻要不把手巾泡在水裏讓外人看見血水,就沒人會發現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
“陛下駕到——”
阿黛前腳剛走,司徒睿後腳就到了。
大門推開,司徒睿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屏退左右,“都下去吧,今天晚上不用來伺候了。”
“是!”後麵跟來的一幹下人應聲如潮。
阿黛猶豫著不動,司徒睿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還不下去!”
“可我……是。”阿黛猶豫到最後看了眼蓋著蓋頭坐著的秦晚歌,就退下了。
雖然長公主變了,可是她還是覺得不放心。
這個西陵的陛下長得一表人才,可是,看上去他就不像好人!
當然,司徒睿怎麽會是個好人。
司徒睿這種人,喪盡天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手上人命無數,這種人渾身的血腥!
阿黛剛出去,他就猴急猴急地揭開秦晚歌的蓋頭,“美人,你久等了吧。從傍晚分開,朕迫不及待想見你了!你身上的香氣是怎麽來的……”他湊近秦晚歌,占便宜地靠在她頸窩深深吸口氣,“如果朕早知道是你這樣的美人,就不會讓你受這種委屈了。”
是啊,你要是早知道來和親的南疆長公主是個絕色美人,肯定就早早的做足準備了。
可那樣就沒意思了,不是麽?
“美人,你怎麽能把自己雪藏至今?我本以為皇後已經是集溫柔嫵媚於一身,國色天香了,沒想到你竟然連皇後都望塵莫及,朕愛死你了……”司徒睿的手開始不規矩地在從秦晚歌手上,轉移到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