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誰是誰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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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娘娘明鑒!紅藥絕對不敢!”紅藥嚇得連忙跪地求饒。這個皇後的脾氣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旦皇後娘娘動了什麽心思,她絕對活不下去了。
    “不敢!你不會也想著要調到悅君殿去當值吧,還是那個安靈素給了你什麽好處?”
    “沒有,絕對沒有!娘娘明鑒!陛下對皇貴妃的迷戀肯定隻是一時的,她才入宮第二天,後麵會如何誰都不知道,娘娘一定要保重身子和腹中胎兒,不要氣壞了身體呀。”
    紅藥的話像是提到了什麽,徐秋水眼睛一亮,“你說她剛剛進宮,後麵會怎麽樣沒有人知道是麽?”
    “是,娘娘。”
    徐秋水緩緩露出陰狠的笑容,“你說的對啊。本宮可是有皇子的人。本宮肚子裏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既然她自恃出生南疆宮廷,一來就想給本宮下馬威,那本宮也就不客氣了。”
    紅藥看準情況,出謀劃策,“娘娘,那位皇貴妃新進宮正得寵,您又動了胎氣不宜動氣,不如就讓她得意幾日,等陛下這個新鮮勁兒過去了,咱們也好有時間做下一手的準備,您看如何?”
    徐秋水聞言,思索了一會兒,想到自己腹中的王牌,她看紅藥的眼神就多了份讚賞,“也好,就讓她囂張幾日。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南疆來的狐媚子能有什麽本事把最喜新厭舊的陛下哄超過七日。祝她能長寵啊!”
    “娘娘英明。”
    徐秋水眼裏亮起一抹毒辣,安靈素,我倒想看看你能讓陛下這麽讓著你寵著你到什麽時候!我會讓你知道知道,這西陵後宮到底是誰的天下!出一時風頭是作不得數的。就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後。
    紅藥喊了下人進來收拾幹淨地上殘渣碎片,又重新放好一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全新的極品白瓷茶具。
    此時,一名小太監匆匆忙忙穿過棲鳳宮宮門,直奔內殿這邊。
    小太監一路暢通無阻,紅藥迎了出來,那小太監加快腳步,來到貼耳說了什麽,說完便離開了。
    紅藥臉色變了變,轉身進了內殿,在徐秋水耳邊一說,“陛下把皇貴妃接近了勤政殿一起用膳。”
    皇後娘娘聞言再度大發雷霆:“豈有此理!陛下居然讓這個女人進勤政殿,他知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竟然色迷心竅!”
    “娘娘……”紅藥欲言又止。
    徐秋水一頓,轉頭看見旁邊的下人,紅藥遞了個眼色,兩個小宮女連忙退走。
    紅藥屏住呼吸,也跟著退出去。
    門一關上,桌麵上剛剛擺上去的上好白瓷茶具,被皇後娘娘揮袖一甩,又成了一堆碎片。
    隔著門都能聽見皇後娘娘的震怒——
    “司徒睿!你真以為你當了皇帝了不起!你這帝位是怎麽來的、你這榮華富貴是誰幫你設計的!你別忘記是誰幫你除掉你的眼中釘肉中刺!這才多久你就這副德行!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
    秦晚歌回悅君殿不久,司徒睿便派了步輦,接她進勤政殿用午膳。
    勤政殿是皇帝書房,並非等閑之人可進。哪怕是後殿也不是皇後娘娘想進就能進的。今天,司徒睿卻把午膳安排在了勤政殿的後殿。
    這勤政殿內內外外全都翻修過一遍,一磚一瓦都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連桌案、椅子、牆上的書畫、桌上的鎮紙、筆洗甚至於筆和宣紙,也通通換過了。
    司徒睿是恨不得抹去秦晚歌曾經存在過的所有痕跡。好讓他自己相信、讓別人相信,這西陵王朝從來沒有一個秦晚歌出現過。
    “陛下,這勤政殿……聽公公們提起,素素是不是不該進來?”
    “朕說可以就可以。”
    司徒睿當著諸多下人的麵,殷勤地為秦晚歌布菜,“愛妃,悅君殿的廚子說你的膳食並不局限於南疆食物,漢人的膳食你也用的習慣,朕便沒讓膳房準備南疆的宮宴。但願你能吃的習慣。試試看這道菜。”
    秦晚歌雙手捧著碗去接,嘴角隱去一抹戾氣。“陛下,素素能進這勤政殿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素素在這兒用膳,真的沒關係麽?”
    “朕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你不必擔心皇後會生氣。”司徒睿一副看穿秦晚歌擔心皇後的心事。
    秦晚歌點點頭,下意識看了看手中的銀箸。連這瓷碗、銀箸的花紋樣式也與從前不同了。
    從前,她也在這兒勤政殿用膳,隻不過,那個時候的司徒睿還戴著深情和明君的偽善麵具。
    為了西北戰事,前方將領敗北,她在勤政殿裏苦熬三天,司徒睿就陪了她三天,每日為她準備參湯、為她準備愛吃的菜、陪著她翻遍兵書、看遍地圖。最後終於找到了辦法,她率兵出征增援,三個月便大捷而歸。
    那個時候,她誠然覺得,司徒睿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她一生的歸宿!
    可是,誰知到頭來,她卻是癡心錯付,拿一腔熱血和全部心意去換了一場極致的利用和滅門的慘禍,
    如今看來,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她連孩子都保不住。
    司徒睿卻是活的風生水起。而且還是這麽的無所不用其極,物盡其用。他真是做什麽事情都要帶上目的,任何人都可以利用。
    午膳之後,步輦便家秦晚歌送回了悅君殿。
    阿黛將棲鳳宮的狀況稟報給秦晚歌聽時,她正喝著水,手中隻是微微一頓,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皇後娘娘為這點小事就如此震怒,就不怕再動一次胎氣會小產麽?棲鳳宮這會兒又是什麽李太醫王太醫張太醫紮堆了吧。我想,她應該不會太喜歡我的禮物。”
    她剛剛在慈安宮鬧了一場,司徒睿不但不追究,轉頭就派了步輦來接她進勤政殿用膳,這份,是給徐秋水的大禮,同時也是司徒睿給她的“大禮”。
    他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就不追究她闖入慈安宮、又無緣無故地把她找來勤政殿用午膳?
    哼,當初那個和他狼狽為奸的徐秋水,如今一步步掌控後宮,她也成了他的忌諱了吧。而她這個新進宮的皇貴妃,不過也是棋子罷了。司徒睿想利用寵幸她這個新進宮的皇貴妃,來製衡徐秋水,消減的勢力
    隻不過,誰是誰的棋子,還說不定!
    阿黛給她的杯子裏添了水,猶豫道:“長公主,皇後娘娘如此大發雷霆,後麵必然會事事與我們作對,她在這西陵宮中多年,勢力盤根錯節,牽涉甚廣,怕是……”
    秦晚歌眸光流轉,“無妨,區區一個徐秋水,還傷不了我,倒是你要小心,她動不了我,便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你日後怕是免不了一些波折劫難。”
    “阿黛明白。阿黛不怕。”
    秦晚歌突然起身走到梳妝台,阿黛不明所以得跟上去,隻見秦晚歌從抽屜裏取出一個白瓷的瓷瓶轉身遞給了阿黛,“這個東西你貼身收著,若是遇著危險,能救你性命。”
    “這是……”
    “這是‘夢香’。如果你遇上致命危險,卻無法抵抗,用這個東西可以使對方在短時間內陷入幻覺之中,你便能借機脫身了。”
    阿黛連忙把白瓷瓶子塞進懷裏,煞有介事道:“這個是救命的靈藥,阿黛必須好好收藏。”
    侍女的天真讓秦晚歌忍俊不禁,“收好了,可千萬別自己不小心打翻了。”
    阿黛看傻眼了,驚豔不已,“公主,你……笑了。”
    秦晚歌也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收起,“今天我累了,你下去吧。”
    阿黛看她神色不對,也就不敢多做停留,“阿黛告退,長公主,您若是有吩咐,阿黛就在外麵。”
    秦晚歌沒出聲,她就退出去了,順手關上了門。
    屋子裏靜得可怕。
    秦晚歌腦子回轉的,是曾經的記憶。
    當年,她年少懵懂,第一次把徐秋水從大街上撿回家,第一次送她手絹的時候,她的反應也是阿黛這樣,煞有介事地把繡花的手帕往袖子裏藏,說:“姐姐送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好好藏起來,壞了就找不到了。”
    那時候,她也是忍俊不禁。
    誰曾想,徐秋水卻從一開始就是在做戲。一個人怎麽可以扮演另外一個角色,扮演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
    “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一旦瘋狂起來什麽都做得出來……”秦晚歌喃喃自語。
    下一刻,司徒炎的聲音就在房間裏響起了,“皇貴妃幹嘛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
    秦晚歌愣了一下,循聲看去,從來不走正門的某人又從窗口跳進來了。
    “靈州王是不是從來都是走窗戶的?”
    “皇貴妃此言差矣。我若是堂而皇之從正門進你這悅君殿,豈不是自尋死路?”司徒炎自來熟地坐到她身邊,直接就從她手裏搶了茶,喝了一口。
    “王爺,這是我的杯子。”
    “沒關係,本王不介意。”
    秦晚歌咬牙切齒:“我、嫌、棄!”
    “皇貴妃不用這麽見外,你我既是盟友又是戰友,不過是個杯子,何苦計較。”司徒炎說的滿不在乎,眼睛裏卻是和臉上表情不一致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