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探慈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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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歌快要習慣他這笑麵虎的形象了,“王爺不是應該出宮了?一直躲在宮裏,王府那邊,陛下的人看不見你,豈不是要落人口實?”
司徒炎毫不在意,“不就是一個替身,誰來不行?這一個上午到中午的時間,宮裏就發生了這麽多事,真是讓你想不好奇都不行。司徒睿利用寵幸你這個新進宮的皇貴妃,來製衡徐秋水,想消減她的勢力。同時又給你找了這麽大一個仇敵、埋了這麽大隱患,他分明是想讓你們互相殘殺,他好從中漁利。”
秦晚歌聞言瞥他一眼,不冷不熱,“多謝王爺提點。”
司徒炎還就當回事了,“不必客氣,雖然司徒睿存的不是什麽好心,可你也沒對他存好心,這隻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就看是你狠還是他狠。”
秦晚歌眼裏閃過寒意:“他坐擁江山、坐擁後宮三千,還十分會用互相牽製的法子,不怪他能當皇帝。”
司徒炎聞言冷笑,“自毀股肱的事情,也就隻有這種蠢貨幹得出來!”
秦晚歌也跟著冷笑:“是夠決絕、夠冷血、夠喪心病狂。聽聞西陵秦家乃是棟梁,也是扶住當今陛下登上皇位的人,沒想到他一登上皇位就狡兔死走狗烹。我為了南疆,所以要與西陵皇帝作對。可是王爺你又是以什麽立場在替秦家。替先皇後複仇?是秦家對你有恩,還是先皇後於你有義?”
司徒炎當即拉下臉來,“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既然王爺不肯說,那我就不問了。”秦晚歌改口該得從善如流,“不過,慈安宮的事情,我想王爺會感興趣。”
“你是說你鬧了一場,把整個太醫院都驚動了還查不出皇太後是什麽病的事,你知道太後的病征了。”司徒炎尾音上揚,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皇太後是中了毒,但具體是什麽毒,目前隻能猜到一二。想要知道,必須避開那些人在見一次太後。”
“晚上我陪你去。”
秦晚歌定睛看了他片刻,“王爺,恐怕不妥吧。”
“太後手中掌管著白虎印,司徒睿覬覦四大神獸玉印不是一朝一夕,眼看著太後病入膏肓,白虎印就要到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秦家的朱雀印不是至今還沒找到麽?你怎麽知道太後死了,白虎印就會落入他手中?”秦晚歌脫口而出。
“你說什麽?”司徒炎麵泛戒備。
秦晚歌心裏暗叫“糟了”,白虎印的事情,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的。她麵上不動聲色,“不是王爺說的麽?”
司徒炎饒有趣味得打量著她,“本王說過?”
“說過。”秦晚歌鄭重其事地點頭。
“既然你確定,那就好。”司徒炎說道,目光意味深長。
秦晚歌有種要被看透的感覺,忙轉移話題,“等入夜之後,王爺陪我去一趟慈安宮吧。”
“嗯,再沒有什麽比月黑風高夜更合適的時候了。”
秦晚歌實在不得不糾正他:“王爺,今天十五。”
靈州王毫不尷尬,“十五好,月圓省了打燈籠。”
秦晚歌:“……”
夜深人靜。
月光下,兩道身影如風般掠過一個個屋頂,直到慈安宮才停下來。
夜裏的慈安宮守備比白天更加森嚴,他們在屋頂上觀察了一會兒,就有兩隊巡邏隊輪班過去。
司徒炎指了指底下的巡邏隊說:“司徒睿耗費了大心血的,把這慈安宮圍得像鐵桶一般,閑人勿進。”
“王爺說這等話倒是不虧心。”秦晚歌嫌棄他。
王爺就不明白了,“我怎麽就虧心了?”
秦晚歌並不理會他,趁著禁軍兩個巡邏隊交班的的空隙,從屋頂一躍而下,迅速沒入黑暗陰影中。
司徒炎緊隨其後,在巡邏的禁軍過來之前,安然閃入黑暗之中,同時不忘了調侃前麵的秦晚歌一句,“皇貴妃武功了得,身手矯健,真是難得的女中豪傑。”
秦晚歌懶得理他的,可還是忍不住回嘴反擊,“王爺不是早就知道本宮回武功麽?在南疆的時候我就不曾隱瞞自己會武功,王爺感慨個什麽勁兒?”
說完這話,她已經找到了皇太後的寢殿,手腳麻利地掏出了甜睡香,從窗戶縫隙之中吹了進去。
秦晚歌立刻把吹筒收起,推開窗跳入,接住了因為甜睡香而陷入沉睡的宮女。司徒炎的在她後麵,動作迅捷,扶住了房間裏另外一個看著太後的宮女。
司徒炎把人扶到角落裏,又感慨似的自言自語,“這東西無可匹敵了,一點點就立竿見影。”
秦晚歌白眼:王爺你是話嘮麽?
司徒睿派來看著太後的宮女,都不是普通人,秦晚歌仔細翻看她們的手,虎口和指腹、手心幾個地方都有硬繭。
“這應該是司徒睿秘密訓練的暗衛之一,王爺,你對他的人有什麽了解麽?”
司徒炎搖了一下頭,又點了一下頭。
秦晚歌:“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知道這是他的暗衛,但我不知道他的暗衛躲在哪裏訓練。這幾年我一直在留意他,不過,還沒最終確定。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太後,你先瞧瞧太後的情況。”司徒炎的目光一直飄向床上的皇太後。
秦晚歌拍拍手,站起身。
皇太後也中了甜睡香,此時在床上沉睡不醒,秦晚歌認認真真地把了脈,查看了她眼睛舌苔、以及脖子、身上、手臂等各處,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眉頭微鎖,“到底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複雜?”
“你也看不出來是什麽?”司徒炎似乎不信。
秦晚歌搖搖頭,“是很微妙的東西,不簡單。司徒睿為了白虎印,看樣子是費了不少心思的。”
司徒炎冷淡道:“不是你說的麽,為了白虎印為了這江山,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親生兒女都可以利用可以殺害,給自己的親娘下毒算得了什麽?”
秦晚歌對這話不予置否,猶豫著要不要再把一次脈,手卻被司徒炎按住,“在這裏光是看脈象不管用吧,你總要有個地方,全心全意投入,認認真真研究太後的病情。”
秦晚歌一頓,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把太後帶出宮去照顧。
“那王爺以為,什麽時候行動合適?”想把太後弄出宮去,就勢必要偷梁換柱、金蟬脫殼。
“要做事,總要有萬全的準備。再怎麽說也應該有個合適的替身,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才行。”
“王爺說的有道理,需要我做什麽的話,還請王爺盡管開口。”
“放心吧,該皇貴妃出馬的時候,本王不會客氣的。”司徒炎伸手拍拍秦晚歌的肩,一副奸計得逞有的樣子。
秦晚歌好笑不已地丟開他的爪子,“王爺,幫忙複位吧。做事情不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要滴水不漏讓人難以察覺才行的麽?”
司徒炎二話不說,和秦晚歌分別扶起一個宮女就放回原位去,秦晚歌散了解藥,他們立刻就跳窗而出,順手帶上了窗。沒入夜色之中,悄無聲息。
兩個看守太後的宮女從混沌中醒來,覺得哪裏不對勁。
“剛才我是不是睡著了?”
“不知道啊,我也記不得了,就是有點困。”
她們麵麵相覷,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摸摸頭,繼續看著皇太後。
……
秦晚歌和司徒炎在屋頂上趴了一會兒,等到巡邏隊過去,這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慈安宮。
悅君殿裏,阿黛正等著門,一看秦晚歌和司徒炎這兩個黑衣人雙雙回來,連忙迎上來。
“奴婢見過王爺。公主事情還順利麽?”
秦晚歌輕描淡寫,“還好,我出去的時候,可有誰來過?”
“隻有陛下身邊的人來過,說是陛下今天晚上不會過來,讓皇貴妃早些休息。我便替您回了。”
秦晚歌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去奉茶上來。”
“是。”阿黛多看了司徒炎一眼,便連忙退下了。這位王爺,雖然隻露出一雙眼睛,也是驚為天人。
要說長公主是女子中的絕色、靈州王就堪稱是男子中的個中翹楚,有驚鴻之姿。
能和長公主站在一起的人,也就隻有靈州王這樣的美男子了。能鎮住長公主的,恐怕也就隻有這麽一個人了。
司徒炎看了阿黛的背影一眼,又看看秦晚歌,“你到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瞞著你這個侍女。”
秦晚歌淡淡道:“阿黛是我身邊最可信的人,如果連她都不能信,我就沒人可用了。”
“既然這樣,本王改日送你兩個下人使喚使喚,免得你手底下就一個下人,幹什麽事都叫她,她豈不是要跑斷腿?”司徒炎像是隨口說的。
秦晚歌卻是聽得出來,他這話是當真,而非隨口說的假話,“王爺想用什麽辦法把自己的人送進宮?還是你的人已經在宮裏麵了,隻需要找個借口讓她們過來而已?”
司徒炎眉頭微揚,“皇貴妃覺得呢?”
“王爺覺得呢?”秦晚歌會意而笑。
司徒炎露出讚賞的笑意,“皇貴妃真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