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紈絝子弟司徒炎(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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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說那群紈絝子弟在哪兒呢?”秦晚歌以折扇做掩飾,悄聲問身邊的秦子淵。
    秦子淵說:“我也是第一次到花滿樓來,這地方久負盛名,我想,要找幾個突出的目標應該是不難。”
    秦晚歌十分讚同的點點頭,“大哥就是聰明。”秦子淵為了這句話而白她一眼。
    但是,在秦晚歌和秦子淵交談的時候,花滿樓裏已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們了——他們秦氏這一對兄弟一出場,馬上就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兩位公子是第一次來我們花滿樓吧?可有約了?”老鴇甩著噴香就湊了過來。
    秦晚歌差點打噴嚏,捂著鼻子往邊上一躲,“你別靠我太近,這個手絹拿開。”
    老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把手縮回來了,“喲,這位小公子,一看你就是個新鮮人,不過,既然來了我們花滿樓, 那就是貴客。兩位想來點什麽節目?”
    秦晚歌折扇一抬,指向二樓方向的一群人,“那些人聚在一起,是在做什麽?我與我家兄長,也你輸給別人。”說著,拿手肘撞了一下秦子淵。
    被拖下水的哥哥隻好跟著幫腔,“我家二弟說的是。雖然我兄弟二人是初來乍到,但也不是沒見過世麵,媽媽可不要瞧著我們眼生,就欺負我們。咱們兄弟,你也未必惹得起。”
    媽媽的臉上的笑容又僵了一回,連忙賠笑道:“公子說的哪裏話?進門就是客,你們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哪裏敢怠慢?快,裏麵請。”
    秦晚歌不死心地追問,“那二樓的客人是在幹什麽呢?”
    媽媽沒說話,二樓諸多探出頭來看的人之中,秦子淵眼尖地瞧見了幾張熟悉的麵孔,拉住秦晚歌,低聲道,“他們在。”
    秦晚歌聞言抬頭往上看。
    她就這麽毫無預警對上了十一皇子司徒炎那雙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美目。
    但是,他眼中似笑非笑,“樓下的兩位瞧著眼生,要不要上來一起坐坐?”
    秦晚歌本來的好奇,在看見他之後一掃而光,“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裏遇見。”司徒炎似笑非笑,還往後麵招呼自己的同伴,“給你們介紹一個人,樓下這個年輕的小哥,你們要認真瞧著,最好是記在心裏,往後見了他最好小心一點。別看他個子不大、年紀又小,他的身手十分了得。”
    “喂!你胡說八道什麽!”秦晚歌氣結!秦晚歌一時氣盛,衝上樓梯。
    “公子……”媽媽想攔都攔不住。
    卻見樓上的司徒炎無所謂地擺擺手,“媽媽不用急,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樓下那位要不要也上來一起坐坐?”
    秦子淵隻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晚兒從小就好勝,最恨胡攪蠻纏的人,現在被人說成胡攪蠻纏蠻不講理,這口氣她怎麽能吞的下去?
    秦晚歌和司徒炎的第一次見麵真算不上愉快。
    那天,在秦晚歌學成下山回家進京的路上,她遇見幾個行為蠻橫的人,圍住了一家老小拖家帶口趕路的普通人家,看樣子像是要行打劫之事。
    她就忍不住出手了,沒想到,那個時候司徒炎跳出來。雙方就打了起來,後來,司徒炎那邊人多,加上出動了官兵,她不想一回來就給家裏惹事,才罷手的。
    當時,司徒炎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番,“這位公子都不問清楚他們是什麽人、我們是什麽人就下手,不覺得太草率了麽?”
    “你們分明是仗勢欺人!”秦晚歌氣不過。
    “那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仗勢欺人?”
    “你為什麽仗勢欺人?”
    司徒炎聳聳肩,“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秦晚歌當時就氣結。
    沒想到今天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你這個人胡說八道什麽!你給我說清楚!什麽叫若不小心得罪了我,怕是會被打得鼻青臉腫。”
    “我沒有胡說八道,事情是怎麽樣的,你比我還清楚呢。”
    “你還說!”秦晚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拳頭都舉起來了。
    秦子淵及時攔住她的手,“不可。”
    秦晚歌這才憤憤鬆手,但是還不甘心。
    司徒炎倒是一點不緊張,慢條斯理得打理了被秦晚歌抓皺了的領子,“這位小兄弟如此衝動的性子倒是一點沒改,話都沒說兩句就動手動腳的,你覺得合適麽?這裏是我的地盤。”
    “你的地盤我就要怕你麽?”秦晚歌不以為然,隨手抓起桌上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咕嚕”吞下去,拉著袖子粗魯擦去嘴角的酒,嫌棄道:“這味道也不怎麽樣,我以為王孫公子尤其是你們皇家人喝的都應該是瓊漿玉露。沒想到也是這種劣質品,還不如我在山上自己釀的。”
    在場的紈絝子弟們都愣了,秦晚歌瞄了一眼司徒炎旁邊的人,“起來,這個位置我要了!”
    那個人騰地聳起來,“你這個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本小爺是誰!”
    後來秦晚歌才知道,這個口氣很大的,是端郡王家的少王爺。
    司徒炎看了他一眼,他就安靜了,乖乖地挪了位置,秦晚歌一屁股坐下,“喂,那件事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我說什麽?”司徒炎突然湊近她,秦晚歌驚得後仰。
    秦子淵關鍵時刻插進來,“這位公子,我家二弟,一直在山上拜師學藝,與世隔絕多年,不通人情世故,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其實他想說的是,十一皇子多多海涵,可是,知道司徒炎的身份是一回事,但這個場合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就算這裏大多數人都知道司徒炎是十一皇子,也不能由他秦子淵點破。
    司徒炎擺擺手,“原來是山裏待久了,都成野人了。我說這京城裏還沒有人敢比我更混更橫的,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來,真是讓人覺得新鮮。小兄弟,你讓我跟你解釋,你最起碼要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吧。”
    秦晚歌撇嘴,不情不願地道:“穆歌。”
    秦子淵應景地也起了個假名:“穆華。”
    司徒炎看了眼秦子淵和秦晚歌兄妹,眼神頗有打量探知的味道,最後倒是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聽出來這是假名,還是純粹覺得這兩個名字聽著陌生,又看了秦晚歌一眼,“穆公子都不問清楚他們是什麽人、也不問問我們是什麽人就下手,不覺得太草率了麽?”
    “你們分明是仗勢欺人!”秦晚歌反應還是一如既往。
    “那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仗勢欺人?”
    “你為什麽仗勢欺人?”
    當時的情景,奇異地再現。但是,這回司徒炎沒有說:“我不告訴你。”
    他說的是:“因為他們是贓官的家眷,本來是要充軍發配的,可是他們趁夜逃走了。如果他們是全然無辜的也就罷了,可惜,當時那裏的每一個人都有份參與分贓殺人。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這花滿樓裏的人,隻要說出那個贓官的大名,全京城沒幾個不知道的。你還覺得自己不是蠻不講理?”
    秦晚歌臉上一熱。
    秦子淵好像明白了司徒炎所說的事情、所指的人是誰,看了秦晚歌一眼。她就默了。
    本以為會使氣氛陷入僵局,卻沒想到,司徒炎在這個時候打破沉默,“今天出來是來尋開心的,說那些死人做什麽?真是掃興。”
    秦晚歌沉默了一會兒,在他們舉杯飲酒的時候,她執起酒壺,當著這花滿樓裏的人的麵,朗聲道:“我很抱歉,我幹了這一壺,算是賠罪了!先幹為敬!”
    說完仰著頭就把一壺酒灌了下去。
    秦子淵對妹妹的海量和這種氣度深表佩服。
    花滿樓裏一片嘩然,那些紈絝子弟們全都傻眼了。
    司徒炎率先鼓掌,“好酒量好膽識!你們要多學學。”
    後麵傻眼的紈絝子弟們回過神來,一個一個跟著拍手叫好。
    ……
    當時花滿樓裏那麽一鬧,秦晚歌對司徒炎的印象,還是很不怎麽樣。
    反而,那個時候會說好話、各種會哄人的司徒睿進入她的視線,如今她才發覺,司徒睿他不過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偽君子,而……司徒炎那才是真性情。
    身在皇家,能保留著一份真性情,司徒炎已是萬中無一了。
    “皇貴妃,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要回去?”
    秦晚歌望著外麵看了許久,淡淡應道:“不想回去了。吩咐底下人午膳送到禦花園來。”
    阿黛愣了一下,“……是。”
    “如果陛下找我,就直說我在這裏就行了。”
    “明白。”
    司徒睿一忙完就直奔禦花園來,帶著浩浩蕩蕩的依仗左右簇擁而來——他是什麽時候都不忘了要顯擺自己的排場,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皇帝一樣。
    秦晚歌正在等著午膳,司徒睿不讓阿黛出聲,秦晚歌一抬頭,便發現他現在麵前,“陛下,你怎麽來了?”
    “朕聽聞你不喜歡在寢殿用午膳,竟然跑到禦花園來用午膳,就不怕勞師動眾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