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司徒炎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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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炎藏匿太後的所在,十分隱蔽。
這是個一個精致的園子,但是卻是十分不好找,在城裏最偏僻的角落裏,分明是別人以為的荒廢的地方,卻弄的十分雅致。
下了馬車之後,龍衛就不見了,司徒炎吩咐秦晚歌:“跟緊我了。”
秦晚歌一路跟著走來,從進門,到回廊水榭,一路繞圈圈,若不是她當年師從蒼雲,學過五行奇門遁甲,這個地方早就把她繞暈了。
這樣的選址、這樣的安排,若是不懂門道的普通人誤闖進來,必定找不到路出去,要被困死其間。
“走路的時候分什麽神?”
秦晚歌腳下踩空,司徒炎機智地拉了她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
“吩咐你要跟緊的,該不會還在想那個不爭氣的狗皇帝吧?”
秦晚歌大大地白了他一眼,“隻是分神了。王爺這園子蓋的如此別出心裁,我可不敢大意,萬一走丟了,想出去可就不容易了。”
“你倒是聰明,這園子裏有的是專門對付高手的機關暗器。想進來不容易,想出去,就更不容易了。”
秦晚歌見他得意,又說道:“這宅子的所在也如此隱蔽,想必王爺是花了好些心思的吧?天子腳下,王爺到底是做了多少籌謀?”
“皇貴妃現在該操心的是太後的病症才是。”司徒炎不冷不熱地回了這麽一句。
秦晚歌莫名其妙:我是哪裏得罪他了?
然而,司徒炎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的別扭是怎麽回事,隻是心裏莫名地一沉,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慘死的秦晚歌。
他蟄伏待機,卻無法及時救出她來,對自己幾乎心灰意冷了。而眼前的人兒,越來和越秦晚歌越像,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秦晚歌的風采,連她的眼神都是那麽的堅定,英氣。
尤其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她,他時時刻刻都會勾起那一段記憶……心裏像梗住了一樣。
“王爺趕緊前麵帶路吧。”秦晚歌察覺司徒炎神情不對勁,這才出聲提醒。
司徒炎臉上神情收了收,捏著秦晚歌的手腕往前走。
前麵走廊的拐角處,出現一男一女兩個勁裝打扮的護衛,朝司徒炎和秦晚歌行禮,“主子。長公主。”
“太後情況如何了?”
男子說道:“又一個大夫進去了,還沒有出來。”
女子補充說:“太後一直睡著,就等長公主過來了。”
司徒炎點點頭,回頭看了秦晚歌一眼,她朝他遞了一抹笑意,往前推門而入。
屋子裏十來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子大夫,看他們一副愁眉苦臉一籌莫展還各自嘟喃什麽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有多心累了。
秦晚歌皺著眉頭排開一屋子堵路的老大夫,擠進了內室之後,轉身回來,“誰說說看屋子裏老太太的情況?”
一屋子人頓時鴉雀無聲。
“行了,讓這些人都出去吧。”秦晚歌這話是對後麵進來的司徒炎說的。
司徒炎聞言也是皺了皺眉,揮揮手。
老大夫們魚貫退出。
秦晚歌上前為皇太後請脈,這位備受折磨的太後此時陷入昏睡,大抵是半夢半醒卻無法醒來,眉頭微微糾結,卻是比在宮裏的時候,好多了。
至少,她老人家在這裏能受到更好的照顧。在宮裏,司徒睿教出來的狗根本不會把太後當一回事,甚至都不拿她老人家當人看,簡直當成了死囚、一個畜生!
“您什麽時候才能好起來呢?”秦晚歌喃喃自語。
您是這世上,晚兒最後一個長輩了,您可千萬要好起來呀。
最後一個老大夫退出去時突然頓了一下,不退反進,走到司徒炎跟前說:“王爺,恕老夫鬥膽,屋子裏這位老太太的病,怕不是什麽簡單的毒。像是……像是一種……”
老大夫說著猶豫了,秦晚歌命令道:“說下去!”
“像是一種早已失傳的毒,毒性不強,但是潛伏時間長,一旦發作就沒救了。症狀和屋子裏這位老太太是一樣的,白日裏咳嗽,夜裏腹中絞痛,嚴重時昏迷。”
“是什麽毒?你可知道?”秦晚歌急切道。
老大夫猶豫著搖搖頭,說:“好像叫什麽奪命,但是失傳已久,老朽也不敢確定。那是我年輕時聽說的,可如今尼羅國早已被滅,實在是……”
秦晚歌腦子裏靈光一閃,母後留下的那本毒經秘籍裏,有一種毒,注解的是尼羅國失傳,當時她看見“尼羅國”幾個字就覺得反感,也就沒多看什麽。
秦晚歌掏出小冊子,幸好這個東西她一直隨身帶著。翻到最後是,如今一看,腹中絞痛、白日咳嗽,氣虛血虧,這些不正是“聲聲慢”的症狀?
她仔細把了皇太後的脈博,對照著毒經裏的症狀,眉頭微蹙,隨即朝司徒炎伸手:“銀針。”
隨行的女孩子立即把銀針包遞上來,秦晚歌沒接,她馬上就明白了什麽,點起酒燈,老大夫見狀自行退出,司徒炎也退了出去。
房內隻留下一個丫鬟一個女侍衛和秦晚歌在配合施針,秦晚歌神情專注認真,每一針都下得穩穩當當……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
秦晚歌這才開門出來。
“怎麽樣了?”司徒炎立即迎上去,期待又焦急。
秦晚歌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手巾抹了把汗,正眼看司徒炎道:“毒經上記載了一套針法,可以用藥物配合,驅除聲聲慢留在體內的藥力,先針灸,再用藥、再針灸……這麽循環下去。很快就會沒事了。”
“原來這個毒叫聲聲慢?如此犀利駭人的東西,卻取了個這麽個美妙的名字,當真是暴殄天物。”司徒炎哼了一聲。
秦晚歌嘴角溢出一點笑意,司徒炎好孩子氣,“我把藥方寫給你,熬藥的時機和具體應該注意的事情,我都一並寫給你,接下來就看王爺府上這些人的細心和耐心。”
司徒炎接過藥方,大略掃了幾眼,眉頭微微皺起。
先不說這熬夜的工序繁雜,單單就是這藥方上所需的藥材,都非常稀有,能不能找齊還是兩說,而且照眼下太後這情況,用藥量也會不小。
“怎麽,藥方裏是有金子,你看的沒完沒了的,還不趕緊去配藥救人啊。”秦晚歌挑眉看著正在盯著藥方看的司徒炎說道。
司徒炎聞言望著她笑,“這樣的方子你敢開出來,是篤定了本王一定能找到麽?”
“自然是如此。王爺你不是號稱無所不能麽,這點藥材對你來說,想必不是難題吧。”
“你這說話的表情倒是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司徒炎聽罷認真的收好藥方之後,突然湊到秦晚歌身前說,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很是微妙。
秦晚歌有些不適的略微低頭,麵頰微微漏出兩抹透紅。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司徒炎呼吸的每一口熱氣,那些熱氣緩緩噴灑在肌膚上的觸感,讓秦晚歌更加羞紅,她微微抬頭。
司徒炎的雙唇近在眼前,那兩片薄唇,像是有什麽吸引力般,竟把秦晚歌看的有些失神,她左手大拇指緊緊掐了下自己,才回過神兒來。
她不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像誰啊?”嘴裏下意識的問。
“秦、晚、歌。”司徒炎微微啟唇,一字一頓。
“你趕緊去找藥材吧,人命要緊。說來說去都是老一套了,王爺費盡心思不就是想讓我像她麽?我要是學的不像就枉費心機了。”秦晚歌眼珠一轉,眼底閃過一絲慌張的深色,但是馬上就鎮定自若轉移話題。
她說完轉身跨過外間的門便出去了,獨留身後一副表情若有所思的司徒炎。
“龍衛,把這藥方上的藥材配齊。動作要迅速,不準有一點差錯。”司徒炎將疊的整齊的藥方遞到衛龍手中囑咐著,然後大步出去追上秦晚歌。
龍衛在他後麵擺出了很是受傷的神情,低聲嘟囔著,“我什麽時候辦事出過差錯了?王爺果然是個男人,見了長公主這等美人就走不動道兒了。幸好……說不定王爺還會娶個王妃……不對啊,可長公主是陛下的皇貴妃啊!王爺,主子……”
龍衛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直想追上去,但是,秦晚歌和司徒炎一前一後已經從他視線裏消失,龍衛看看手裏的藥方,隻好認命地找藥去了。
司徒炎追了好一段才追上秦晚歌。
“怎麽走這麽快,我怎麽覺著你是做賊心虛了?”司徒炎露出玩味的神色。
“你才做賊心虛,本宮有什麽可心虛的?趕緊送我回宮去。徐秋水時時刻刻盯著悅君殿,回晚了她又該出幺蛾子了。”秦晚歌腳上的速度不減。
她就是知道司徒炎追過來才故意走快的,倒不是因為心慌。
“是是是,你是總有理。”司徒炎嘴上談笑,壓下內心的疑慮,他總覺的安靈素和秦晚歌之間有什麽內在的聯係。
因為安靈素有太多太多的地方像秦晚歌了,而且像的幾乎天衣無縫。
當初他教過安靈素多少東西,他自己心裏有數,有些東西分明不是從他這裏出去的,他自己心裏有數。秦晚歌的舉手投足,她學了個十成十,簡直就像是她本尊在世,偏偏她又表現的毫無破綻,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