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和司徒炎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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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看上去,比誰都像是一對璧人。
要是長公主可以不和現在這個讓人不舒服的西陵皇帝在一起,而是和靈州王成親,說不定長公主的日子會過的更好呢!
不對不對,長公主已經進宮了,阿黛,你昏頭了是不是?她用力拍了自己的頭,加快腳步離開。
阿黛一走,秦晚歌便對司徒炎板著臉說道:“王爺今日不請自來,不知有何事相幹?”
司徒炎一笑可否,狡黠的笑著說道:“難道本王沒有事情便不能找我未來的王妃培養一下感情麽?”
秦晚歌對此早已習慣,卻仍舊忍不住瞪著司徒炎嬌怒道:“你再敢如此胡說我便毒啞你!”
司徒炎笑笑也不反駁,說道:“太後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幾分,身子好了許多了,可以下床走動,不過卻整日愁容滿麵打不起精神,讓人看著心疼,我想帶你去探望探望她。”
秦晚歌點點頭。
太後她老人家,是如今唯一還活在世上的,她的長輩。再沒有其他人了。
誠然,人生過半,早已不在乎生老病死。卻不曾想自己的親兒子,從小養育到大的心頭肉,如今為了權力要將自己的母親置於死地。
她這個做母親的即使病痛痊愈又能怎樣。太後的心或許在自己中毒的那一刻已經死亡,活著隻不過每日獨自承受非人的悲傷罷了。
司徒炎對上她的視線,無意間捕捉到眼前女子眼中一閃而逝的憂傷和心疼,他的心也跟著莫名痛了一下。
他自己都不知因何而痛,這一刻他隻是有種衝動,想用一生去保護眼前這個女子,不讓她受一絲傷害。
前麵幾次出宮,都是用的同一種辦法,秦晚歌扮作宮女、司徒睿假扮內侍,由龍衛在神武門駕車接應。但是這一招已經用膩了,用多了的話,就該引人起疑了。畢竟,不是每個守門的禁衛都是糊塗蛋,像司徒炎這般身姿的內侍,並不常見。
何況,今天晚上是禁軍統領房哲親自守著神武門。
就算是秦晚歌想易容,怕是也不能輕易混過去了。
想著今天晚上守著神武門的是房哲,為了避免引起房哲的懷疑,司徒炎便讓提議讓秦晚歌易容成阿黛的樣子出門。畢竟阿黛是秦晚歌身邊一等侍女,宮禁之後還是有權利出宮,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
但是秦晚歌隻是換上了宮女的衣服,並沒有任何的易容和掩飾,準備就這樣出門。司徒炎看了之後,摸著下巴說道:“今天晚上可是房哲守著宮門,你就不準備掩飾一下麽?”
“王爺不是在皇宮裏麵來去自如囂張慣了麽?怎麽還知道什麽叫做掩飾?”秦晚歌笑著打趣道。
司徒炎摸了摸鼻子,說道:“宮裏麵大多數確實是酒囊飯袋之徒本王沒有什麽可忌諱的,可是這房哲不一樣,他出自秦家,是她一手調教起來的……”
司徒炎的話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感歎:“她帶出來的人,自然的是差不了哪裏去,若說整個皇宮裏麵,誰還有讓我忌諱的人的話,也隻有房哲一個了。”
秦晚歌下意識的不想去看司徒炎有些惆悵的眼神,便說道:“王爺忌諱房哲不代表我可忌諱,不如我和王爺打個賭如何?”
“哦?賭什麽?”司徒炎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們就賭我這樣出宮,看房哲會不會攔住我們。”秦晚歌說道,“如果房哲就這樣放我們過去了的話,那麽就是王爺輸了,到時候王爺便就答應我一件事情怎麽樣。”
“那如果你輸了呢?”司徒炎見秦晚歌這麽說,也來了興致,便問道。
誰知道秦晚歌很自信的說道:“我既然敢和王爺打這個賭,自然的是不會輸的。”
一瞬間,司徒炎有些失神,眼前的女子沒有了之前的哀愁之意,眉眼張揚的說著這句話,讓司徒炎透過了這一張嬌媚的麵容仿佛看到了記憶深處的故人。究竟是安靈素將秦晚歌模仿的太像了,還是說,這便是安靈素本身的性格呢?
司徒炎帶著有些懷疑的眼神看著秦晚歌,見司徒炎那一雙丹鳳眼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看著自己,秦晚歌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似乎這眼神能看破她所有的偽裝一樣。
秦晚歌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怕司徒炎再看出什麽,於是說道:“王爺時間不早了,可別耽誤了呢。”
見秦晚歌轉移話題,司徒炎沒有深究下去,隻是將懷疑埋在了心底。
雖然秦晚歌沒有偽裝,但是畢竟司徒炎的身份特殊,還是讓秦晚歌為自己易容成了個不起眼的侍衛模樣,到了神武門的時候上了龍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以前出宮的時候隻要龍衛出示了出宮的腰牌,守門的官兵直接放行了。
今天是房哲親自的在神武門當值,出示了出宮的令牌之後,房哲說道:“你們是哪個宮的,馬車裏麵坐著的都是什麽人?”
示意要搜查馬車,在房哲掀開了車簾,就見秦晚歌含笑的看著自己,柔媚的聲音說道:“我們是悅君殿的。”
房哲顯然的沒想到裏麵的人居然是皇貴妃,身邊還跟著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雖然容貌普通,但是周身的氣勢卻不容人忽視。
一下子房哲愣住了,說道:“皇貴妃?”
被房哲認出來,秦晚歌依舊是氣定神閑的,說道:“本宮準備和故人出去散散心,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房統領。”
房哲回神,見秦晚歌絲毫的沒有被發現行蹤之後慌亂的模樣,還是壓低了聲音說道:“皇貴妃可知私自出宮是死罪。”
“本宮知道,但是既然是死罪,本宮相信房統領是不會說出去的是吧。”秦晚歌似笑非笑的看著房哲說道,雖然秦晚歌說的是請求的話,但是卻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語氣。
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像極了大小姐。明明是兩張不同的臉,看不到絲毫的相同之處的。可是說話的語氣,眼神和動作,還有輕功,怎麽會和大小姐那麽的像呢?
這個南疆過來的公主,實在是太可疑了。
而房哲盤查了這一輛馬車的時間確實的也挺久的,一邊的副官疑惑的問道:“統領,可是這輛馬車有什麽問題?”
房哲將簾子放下來,說道:“放行。”
馬車緩緩的向宮外行駛,而坐在馬車上的司徒炎雖然是易了容,但是那一種天生的貴公子的強調還在。
目睹了秦晚歌和房哲的交鋒,他便在馬車上托著下巴說道:“沒想到皇貴妃的魅力這麽大,來皇宮不過短短的一段時間,不知道皇貴妃是用了什麽方法,就連房哲都直接拜倒在了皇貴妃的石榴裙下了。”
司徒炎說話的用的語氣是一貫十分欠揍的語氣,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還拖長了尾音,挑著眉梢看著秦晚歌。
之前司徒炎慣用這個表情的時候,因為本身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的媚態。可是如今司徒炎易容之後,再做出了這樣的表情,總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秦晚歌看了有些別扭,但是還是忍笑說道:“至於我用了什麽方法王爺不必知道,反正這次王爺輸了,可不要忘記了之前我們的賭注就是了。”
“皇貴妃是想要本王做什麽呢?反正本王如今一無所有,不如以身相許如何?”於是故意的靠近了秦晚歌。
秦晚歌有些嫌棄的將司徒炎給隔開,離了一段的距離說道:“王爺,下次你朝本宮拋媚眼的時候還是換張臉吧,不然看著實在是太別扭了。”語氣十分的誠懇。
司徒炎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馬車很快的就到了司徒炎的府上,兩個人是從後門進去的。秦晚歌嫌棄的表情深深的傷到了司徒炎,到了府邸之後他去將易容的妝給卸了,秦晚歌便先去拜訪太後去了。
雖然太後不是司徒炎的生母,但是因為太後在後宮為人寬和,司徒炎對於太後還是十分的敬重的。
將太後接到了養病的別苑,住的房間院落都是司徒炎精心挑選的,而伺候在太後身邊的人都是司徒炎的心腹,對太後照顧的十分的好。
一個是親生的兒子,卻要將自己的母後置於深宮之中百般虐待不聞不問的,甚至為了玉印還要自己母後的性命;而司徒炎不過是和太後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子,卻救了太後的性命派人悉心照料著,這兩個人的人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時自己怎麽這般的眼瞎呢,沒有看清楚司徒睿的本質,以為他會是自己的良人,會是一位明君。反而將司徒炎當成了對手和有異心的亂臣賊子。
服侍太後的貼身侍女叫做雪琴,雪琴說道:“這個時辰太後在佛堂裏麵呢,奴婢去向太後稟告一聲。”
因為在這個別苑裏麵的都是司徒炎的心腹,所以,對於太後的身份司徒炎也沒有隱瞞。
“不用了,我自己到佛堂裏麵去找太後吧。”秦晚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