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虛情假意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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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司徒睿下朝之前,秦晚歌就早早準備好了一盤棋,雲子玉盤,這是外邦進貢的好物件兒,如今也隻有悅君殿裏才有了。
    連棲鳳宮裏那位囂張跋扈刻薄無恥的皇後娘娘,也得不到這般殊榮,所以徐秋水才會對秦晚歌越發恨之入骨,恨不能食肉抽筋。
    司徒睿下朝過來,離她還有三四步,她便指著棋盤說道:“素素聽說皇上棋藝超群,素素正好想學下棋,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教教素素呢?”
    見秦晚歌軟語請求,司徒睿心都酥了,哪裏會不答應,於是便直接進了秦晚歌的局,被她拖著在這裏教她最基本的入門功夫。
    在司徒睿吃掉了秦晚歌一大半棋子的時候,秦晚歌故作嬌嗔的說道:“素素剛學會下棋,皇上明明棋藝高超,那麽厲害,都不知道讓著素素一點。臣妾不依啦。”
    其實司徒睿棋藝平平,卻自認為自己棋藝高超。這不過都是跟他下棋的人,顧忌著他的身份,故意讓著他恭維他的。
    秦晚歌想起前世,她與司徒睿下棋對弈的時候,自己在棋盤上將司徒睿殺的個片甲不留,司徒睿毫無招架之力。那時候她還曾告誡過他道:“你棋藝未精,還是要多練練才是。”
    以他本性,怎麽可能容忍別人當麵說他的不足?
    但那時候司徒睿因為正在追求她,所以對她是百般的容忍,溫和的笑著說道:“是,本王棋藝不精,怎麽比的上晚歌呢。真是獻醜了。”
    那時候,司徒睿看她意氣風發得意洋洋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生氣,隻是親昵的摸著她的頭發。她以為,他這般的包容著她驕縱的脾氣,是真心喜歡,卻未曾察覺那溫和的笑容之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也許,他殺她之心,從那個時候便已經萌生了吧。
    對司徒睿來說,秦晚歌隻不過是一件利器,一件能為他開疆拓土、一件能輔助他登上帝位的利器,狡兔死走狗烹,人之性也。
    司徒睿是最喜歡聽這種恭維的話了,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他笑著說道:“是朕的不是了,那朕跟你換過來,你用朕的黑子下、朕用你的白子下,你看這樣可好?”
    原本裝作生氣的秦晚歌,聽了司徒睿的話之後仿佛是占了什麽大的便宜一樣,立即的笑容上來了,說道:“這是皇上自己說的,那素素就跟皇上換棋子下。”
    司徒睿看著美人明媚的笑容,心裏麵是一陣的滿足,不過是下棋這點小事,但是司徒睿卻在安靈素身上找到了成就感。
    記得當年的時候,他和秦晚歌一起下棋的時候,秦晚歌毫不留情的嘲諷著他,那時因為是有求秦晚歌,縱然那時他恨不得將棋盤全部掀到秦晚歌的臉上去,但是還是忍住了。
    那次和秦晚歌下棋之後,他直接讓人將那棋子全部的給扔了。後來他也不喜歡下棋,每次下棋的時候總會感覺到秦晚歌給他帶來的屈辱感。
    如今和安靈素下棋的時候,看著她一點都不會請教著自己的樣子,讓司徒睿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無比的滿足。
    安靈素和秦晚歌,一個善解人意,一個蠻橫無理;一個千嬌百媚,一個不解風情。自己應該是糊塗了,怎麽會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什麽聯係呢。
    兩個人下棋,秦晚歌故意的裝作不會下棋跟司徒睿使小性子,司徒睿也正享受著呢,好脾氣的讓秦晚歌悔棋。
    正當司徒睿樂在其中的時候,惠心殿來了人,將蘭妃在皇後宮中受罰的事情,告訴了司徒睿。
    司徒睿聽了之後沒什麽表示,畢竟這些年徐秋水的性格他也知道,每次有妃子侍寢之後她都會找人撒氣,徐秋水隻要不弄出人命,不是在他麵前使小性子,他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太醫去看過了沒,蘭妃的臉怎麽樣?”蘭妃貌美,性情溫順,在後宮之中難得的能得司徒睿的歡心,所以司徒睿還是問了一下蘭妃的情況。
    秦晚歌聞言心中冷笑,對司徒睿更加不屑了。蘭妃被徐秋水這般強勢欺負了,他都沒有問過人家的身體怎麽樣,卻隻關心著人家那一張臉。
    說到底,他看的不過是那一張皮囊,他從不關心皮囊下麵的人。
    或者說,隻要是一副好皮囊擺在他麵前,這皮囊裏住著誰,都不重要。他要的,隻不過是那一張臉罷了。
    “回皇上的話,太醫說蘭妃的臉上……怕是要留疤……”李德壽說道。
    “朕知道了,吩咐太醫好好的照顧蘭妃吧。”司徒睿本來還準備去看看蘭妃的,但是聽見蘭妃的臉上留了疤,當即就改了主意心想算了。
    蘭妃雖然在後宮之中,難得的能讓他另眼相看,但是如今後宮之中已經有了安靈素,蘭妃之前跟安靈素一比就要差一大截,如今已經毀容了更不需要去看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安靈素下棋呢。
    見司徒睿的神色淡淡,李德壽是跟在司徒睿身邊這麽些年的人,便將惠心殿過來回話的太監給打發了。
    “蘭妃姐姐跟在陛下身邊這麽些年了,也不知道做了什麽事情讓皇後娘娘這般生氣,竟下這麽重的手?”秦晚歌聽了蘭妃的事情,像是沒心思下棋了,有些好奇地探聽道。
    “哪裏是蘭妃犯了什麽錯誤。皇後的性格一向如此,她大約是看昨天晚上蘭妃侍寢了,所以心裏不舒服吧。”司徒睿隨口毫不在意地說道,這種事情在宮裏已經司空見慣了。
    說到底他並沒有將蘭妃放在心上,對司徒睿而言,蘭妃隻不過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看著賞心悅目。如今蘭妃毀了容,他犯不著為了一個毀了容不能看的妃嬪,去懲罰懷有身孕的皇後。
    再加上蘭妃的性格軟弱,司徒睿根本不擔心她會向自己的父兄告狀而讓自己在朝堂上難做,他樂得悠哉,也就由著去了。
    倒是秦晚歌似乎是覺得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有些吃驚的看著司徒睿說道:“可是畢竟蘭妃姐姐也服侍了陛下這麽多年,皇後娘娘這麽做,難道都不看看皇上的情分麽?宮裏的女人再怎麽說,都是皇上您的人呢。”
    司徒睿聽了秦晚歌的話,臉色頓時沉了沉。
    若不是秦晚歌說,他還沒有意識到這點,之前他覺得後宮之中的女子沒有哪個能如同徐秋水一般貌美和善解人意,徐秋水做這些事情,他也隻當是她使小性子吃醋,也就沒放在心上。
    如今見秦晚歌這麽一說,司徒睿意識到了徐秋水這麽做,完全是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或許就是因為他的容忍,才滋長了徐秋水在後宮的氣焰。徐秋水如今是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看著司徒睿冷下來的臉色,秦晚歌知道時候到了,巧妙地站起身來,說道:“陛下,對女子而言,容貌勝於一切。蘭妃姐姐今日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連容貌都毀了,此時心中定是十分悲痛。不如素素跟著皇上一起去看看蘭妃姐姐吧。”
    惠心殿內,蘭妃上好了藥之後便在新月的安慰下睡了,都沒想到,司徒睿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司徒睿和秦晚歌到了惠心殿內,蘭妃才忙亂準備起身來接駕,但司徒睿和秦晚歌已進了內殿。
    她還未起身,便秦晚歌扶住了。蘭妃看著不可能出現的人,驚詫不已,“皇貴妃……皇上突然駕臨,臣妾失儀,請皇上恕罪!”
    司徒睿示意她不用起身,安慰地說道:“愛妃身體不好,還是歇著吧。不必行大禮了。”
    蘭妃穿著雪白的裏衣躺在床上,被徐秋水劃傷的半邊臉用頭發遮擋住了,也看不出傷勢如何,隻餘半邊的臉看著司徒睿,顯的分外的楚楚可憐。
    她說道:“多謝皇上,臣妾如今容貌已毀,怕驚擾聖駕,謝皇上體恤。”
    司徒睿為蘭妃捏緊了被角,一臉關心的說道:“讓太醫給你看看,會沒事的。”
    一副情深的模樣,讓秦晚歌不禁的嗤之以鼻,剛剛明明是看都不願意來看蘭妃一眼的,如今被她騙過來了,卻偏要對蘭妃做出這樣一副的情深的模樣。
    兩麵三刀,虛偽之極,真真叫人惡心。
    “愛妃的手這是怎麽了?”司徒睿為蘭妃捏被角的時候,看見了蘭妃放在被子外麵纏繞著紗布的手,驚訝地說道。
    惠心殿的太監到悅君殿傳話的時候,並沒有說蘭妃的手也受傷的事情,所以司徒睿很是驚訝。
    “這個……”蘭妃欲言又止,低頭不說話。她一向膽子小,也沒什麽主意,這樣的好機會都沒有借機向司徒睿告狀。
    倒是一邊的新月機靈,趁機說道:“這是皇後娘娘罰的。”
    司徒睿聞言黑著臉說道:“皇後現在是越來越沒分寸了。”下手也真是沒有輕重了。
    “還有太醫呢?娘娘的手都傷成了這樣,隨便包紮了就可以了麽?有沒有拿些好藥過來?怎麽沒有太醫在這裏服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