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公子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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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蘭妃的性格比較軟弱,不喜歡告狀,但是畢竟家世在那裏,如果被納蘭雲知道了蘭妃在宮裏麵受的委屈,多少會寒了臣子的心的。
所以縱然司徒睿不看重蘭妃,但是為了蘭妃身後的家世,少不得的做做樣子,安撫好蘭妃。
一邊的李德壽對著還愣著的惠心殿的宮人們說道:“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去到太醫院召太醫過來。”
秦晚歌看著惠心殿一派人仰馬翻,就想起了之前她受傷那次司徒睿的手筆,心中冷笑,司徒睿,你可真會做戲啊。明明是你裏外得了便宜,卻在這裏演得情深意重,一般人真看不穿你這層偽善的麵具!
皇上急召,太醫院的人哪裏敢拖拖踏踏的,一下子來了好幾個太醫,認認真真地重的為蘭妃診治看傷。
看了蘭妃的傷口,幾個禦醫搖頭說道:“娘娘的臉上傷口太深,還是會留疤的,娘娘的手,臣隻能盡力讓她恢複好。”
“那蘭妃以後還能不能撫琴?”畢竟蘭妃彈的一手好琴,就連宮裏麵的琴姬都不能比擬的。
“蘭妃娘娘的手傷及筋骨,傷勢不輕。微臣學藝不精,最多隻能保證蘭妃的手行動如初,隻是彈琴的話,卻是不能了。”太醫低頭不敢看司徒睿。
見太醫這麽說,司徒睿哼了一聲,立即冷淡下來說道:“你們好好的照顧蘭妃娘娘,爭取讓娘娘恢複好。”
蘭妃容貌已毀,又不能彈琴,已經失去了吸引他的資本了,
但他還是坐在蘭妃的身邊,假模假式的軟語安慰了幾句說道:“你好好的養傷,不要多想,朕會給你個公道的。”
表麵上功夫已經做足了,司徒睿覺得也沒有再在惠心殿裏麵待下去的必要,便借口還有些政事沒有處理,就走了。
而司徒睿所謂的給蘭妃一個公道,便是讓人傳了口諭,不痛不癢地斥責了徐秋水一頓,蘭妃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宮裏從來都是恃強淩弱,弱者毫無生存之機。像蘭妃這般人,隻怕是隻能被人欺淩到死。
回到了悅君殿之後,秦晚歌從南疆帶過來的東西裏麵,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子給阿黛,吩咐道:“將這個送到惠心殿去,給蘭妃敷臉上,告訴她可以去除疤痕。”
阿黛看著手上的瓶子,詫異地說道:“娘娘,這可是雪蠶絲,您可是好容易才得了這麽一瓶的。蘭妃跟我們素無交情,您將這麽貴重的東西送給蘭妃,是不是……”
秦晚歌打斷她道:“讓你送過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送去的時候跟蘭妃娘娘說一聲兒,養病期間,若是無聊的話,可以隨時來悅君殿和我說說話,解解悶。”
見秦晚歌這麽說,阿黛也不多問,便拿著這個瓶子到惠心殿去了。
她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長公主對別人都比對自己好。上次挨了那個心狠手辣的皇後那麽重一巴掌,臉都腫成那樣,長公主都沒舍得拿出雪蠶絲,這回倒便宜了蘭妃了。
但一想到蘭妃這張好好的臉被硬生生劃了一刀,阿黛心裏也是不忍。她不禁對徐秋水又厭惡了幾分。
真不知道是什麽人生出來的,竟然有這麽硬的心腸!這麽害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呀!
晚間的時候,司徒睿在禦書房批奏折,所以秦晚歌早早的就休息下了。剛將燈吹滅,就聽到外麵有敲打窗戶的聲音。
秦晚歌披了件衣裳起身,說道:“王爺你還小麽?”
阿黛她們已經歇息了,秦晚歌也就沒驚動她們,自己起身掌燈,果然,就見魅一會兒窗戶被打開,司徒炎正在倚靠在寢宮的窗口,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應該是用手中的折扇來敲打窗戶的。
今夜正是十五,月色正好,司徒炎穿的一身白衣在月華下,飛揚的長眉淩入鬢稍,狹長的丹鳳眼如同墨色萃的一般勾引人心神,高挺的鼻梁,有些薄涼的唇,一眉一眼,莫不是世間上手藝最精巧的人精心在羊脂白玉上雕刻出來的一般。
饒是見慣了司徒炎美色的秦晚歌,也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氣。
夜風吹動了白色的衣寰,讓人誤以為這是否是月華下的仙,下一刻就要乘風而去。
那時的司徒炎的眼中,如同淬了月光點點,看著自己的眼中無限溫柔,讓秦晚歌不禁的想到了八個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司徒炎很滿意秦晚歌有些呆了的表情,翻身從窗戶進來,用著手中的折扇勾起秦晚歌的下巴說道:“美人,本公子可還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晚歌回過了神,將司徒炎的手給拍開,說道:“司徒炎,大晚上的你又發什麽瘋?大晚上還穿著白色的衣服在皇宮內院高來高去,你也不怕被人發現麽?”
雖然冷冷的斥責司徒炎,但是秦晚歌不知道怎麽的覺得臉頰微紅,心中暗罵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司徒炎,還臉紅什麽。
司徒炎隨意坐下,無所謂地說道:“上次不是說了麽,本王準備兼職偷香竊玉。你看話本裏偷香竊玉的公子,不都是穿著白衣服晚上和美人幽會麽。”
說的似乎好像還很委屈的樣子。秦晚歌的嘴角抽了抽,說道:“王爺是話本看多了吧。就算是偷香竊玉,你也不看看地點,在皇宮裏麵你就不怕被人當場抓了現行?犯在宮裏這位陛下手上,你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司徒炎非常自信的說道:“以我的身手在皇宮裏麵除了房統領之外我還怕誰,這一路在皇宮裏走來,除了差點被一個侍衛長發現,那些禁軍都不過隻看了個背影了。”
“哦?以王爺的身手還被人發現了蹤跡。我還以為在西陵的皇宮之中,那些禁衛最多能看見王爺一個背影。”
秦晚歌有些嘲諷的說道,“王爺你說你今天晚上穿著這一身的白衣在皇宮裏麵走了一遭,到了明天,宮裏麵會不會多了關於皇宮鬧鬼的傳聞呢?”
“我也沒料到皇宮裏麵還有身手那麽好的人,那個侍衛長是納蘭雲的兒子納蘭明若,畢竟也算是將門之後,世家子弟,身手好些自然也不奇怪。”司徒炎說道,話裏有幾許讚賞的味道。
“哦?納蘭雲的兒子,蘭妃納蘭明珠的兄長。”秦晚歌饒有興趣的說道。
司徒炎在宮裏麵眼線那麽多,所以蘭妃的事情,司徒炎自然的也是知道的。
“今天蘭妃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將司徒睿設計到蘭妃的惠心殿裏麵去,皇後那邊也不過是得了一頓斥責,對你並沒有太大的利益,這可不像是你做事的風格。”
“這次我主要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爭對皇後,而是為了示好蘭妃,或者說,是為了示好納蘭家。”秦晚歌緩緩的說道。
“示好納蘭家?”司徒炎微微挑眉,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
秦晚歌笑了笑,說道:“納蘭雲為一品軍候,戰功累累,在京城之中手中握著巡防營的五萬軍隊負責京城的治安,若是能站在我們這邊,有了納蘭家的幫助,那麽對於王爺來說無異於如虎添翼。”
“可是納蘭雲的性格向來耿直,雖然他不滿司徒睿的作為,但是他一向對司徒睿忠心,怎麽會輕易的站在我們這一邊?”司徒炎疑惑道。
“如何讓他站在我們這邊,就要看我與王爺的手段了。納蘭雲一向疼愛納蘭明珠,他的掌上明珠被人欺負成這樣,他還能忍住麽?隻要他知道納蘭明珠在皇宮裏麵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皇貴妃要本王怎麽做?”司徒炎問道。
秦晚歌在司徒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司徒炎點頭說道:“好。”
次日下午,司徒睿因為有些事情脫不開身,便沒來悅君殿。秦晚歌樂的清閑,讓映雪到惠心殿去傳話,說是想和蘭妃娘娘到禦花園裏坐坐聊聊天。
蘭妃原本還在養傷是不宜出門的,可是昨天皇貴妃派自己宮中的一等女侍來送了上品傷藥,所以一聽說是皇貴妃有請,便趕緊梳洗打扮了。
而阿黛照常的給秦晚歌做了一些糕點,泡了一壺茶在禦花園裏的亭子裏,秦晚歌便就在那裏便吃著糕點邊等著蘭妃。
過了一會兒,蘭妃沒有等過來,阿黛過來說道:“娘娘,房統領求見。”
秦晚歌撚了一個糕點在嘴中,低聲笑著說道:“等了這些時日終究是忍不住了是吧。”
阿黛不明白秦晚歌在說些什麽,秦晚歌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房統領上來小坐一會兒吧。”
此時正是春季,海棠花開的正好,滿園的海棠花爭奇奪豔,絢麗無比,可是滿園的海棠卻比不上坐在花前的那個人嬌媚。
房哲看著那個慵懶的倚靠在闌幹上千嬌百媚的南疆公主,如今的皇貴妃,覺得是不是自己瘋了,明明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他怎麽會覺得是她呢?
房哲走近說道:“微臣房哲參見貴妃娘娘。”
秦晚歌笑著說道:“房統領,起來吧。”
阿黛見他們似乎是有話要說,早就識趣的將周圍的侍女都遣退了,隻留下亭子裏的兩個人。